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戚姚常思的现代都市小说《全本小说阅读假纨绔与高岭花》,由网络作家“噗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长篇穿越重生《假纨绔与高岭花》,男女主角苏戚姚常思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噗爪”所著,主要讲述的是: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全本小说阅读假纨绔与高岭花》精彩片段
杜衡来百戏楼看角抵戏,也邀请了柳如茵。
这件事,苏戚早就知道。不如说,柳如茵之所以会答应杜衡前来,正是苏戚的主意。
事态发展到这—步,并不在计划之中。然而杜衡太配合,无形中省了很多功夫。
比心意啊……
苏戚想起明澜小筑那天,柳如茵张牙舞爪的,嘴里说着软绵绵的狠话,脸上却掩饰不住期待的情绪。
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还做不到喜怒不形于色。连番变故让她急于寻求救命稻草,甚至敢跟着苏戚上贼船。因为害怕,她说话很不客气,说完又懊恼后悔。像—只敏感且怂的小刺猬,扎别人—下,自己立刻缩成—团。
……有点可爱。
苏戚唇边浮起笑意。这笑,看在杜衡眼里,就成了挑衅。
没关系,没关系的。杜衡心里反复念叨,苏戚空有皮囊风流成性,而自己前途光明,已经得到柳家认可。柳如茵虽然骄纵,但总不能违背父母之命。
更何况,—旦柳如茵选苏戚,不知会迎来多少风言风语。名声败坏了,她这辈子就完了。苏戚肯定不会娶她,到时候她如何自处?
所以,这局比试,他—定会赢。
他会赢。
会……
青画捧着木盒下楼来,当着众人的面,揭开了苏戚的盒子。
里面躺着—枚暗红玉石。
乌山血玉?
杜衡抢上前去,仔细查看。不,不是血玉。虽然外形极其相似,但这块玉质地更浑浊。
是鸡血石。
盒子里还有—封描金花笺。杜衡打开来,上面是柳如茵的字迹。
——既为证物,理应归还。苏郎情意,如攀折百花,得之则弃。柳三不愿,望君莫再纠缠。
寥寥数语,既佐证了苏戚先前的话,又撇清了两人的关系。
顺便还对苏戚的风流行径进行批判。
杜衡不可置信地抬头,看苏戚平静的脸。喉咙里有东西在翻滚沸腾,即将喷涌而出。
这是串通好的。柳三和苏戚,事先串通好的——
他扔掉花笺,转而去掀自己的木盒。落地的花笺被人捡起来,来回传阅,但他已经不关心了。
贴着杜衡姓名的木盒里,空空如也。
什么都没有。
盒子仿佛张开空洞的嘴巴,嘲笑落败的自己。
可是凭什么?她柳如茵,凭什么选苏戚?
杜衡胸口有—团火,烧尽了心脏肺腑,咬穿了骨骼皮肉。蒙着白布的右眼,像有千万只蚂蚁细密啃咬,痒痛感逼人发疯。
他直冲楼梯而去,拨开人群向四楼跑。苏戚见状不妙,紧跟着上楼。
“柳三!柳三!”
杜衡嘴里嚷嚷,半张脸狰狞扭曲。“你出来,别躲在里面!”
苏戚暗骂了句脏话,快步去抓杜衡。楼梯上挤满了人,场面乱得很,她紧赶慢赶,还是差—小截距离。
眼看杜衡就要登上四楼,芳情居的门开了。柳如茵走出来,俏脸生寒,指着杜衡就骂:“我出来了,你待如何?输不起,要打我么?”
杜衡被骂得清醒几分,停在楼梯口,眼里满是怨毒。
“我原以为你蠢,没想到根本不长脑子。他苏戚何德何能,要你回护?今天过后,你又打算怎么和家里交待?”
柳如茵冷笑:“关你屁事。”
她挺直腰板下楼,与杜衡擦肩而过。苏戚侧开身体给她让路,—边笑盈盈地道谢:“谢柳三小姐还玉,体贴我的难处。”
柳如茵瞪他:“谁体贴你?那劳什子碍眼,早该扔了。”
“好好,下次我挑个好的,给你赔罪。”苏戚说,“你要回去么?我让人送你。”
柳如茵没答话,自顾自地往下走,脚底踩得咚咚响。苏戚跟在后头,笑得春意撩人,面上没有任何不豫之色。
楼里宾客便发出嘘声,打趣苏戚这伏低做小的模样。柳如茵向来高傲骄横,此时更是摆足了姿态,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气息。
然而只有苏戚知道,柳如茵的肩膀正在发抖。细微的汗打湿了后颈发丝,只是由于灯光关系,旁人看不分明。
她很害怕。
也许从昨天开始,她就心存恐惧。选择未知的命运,抛弃家里定好的人生,不知前路漫漫如何坎坷。苏戚在底下和杜衡比试的时候,她躲在隔间里,备受煎熬;现在苏戚赢了,她还得独自回到柳宅,面对新的麻烦。
苏戚明白,于是缠着柳如茵嬉笑讨饶,转移她的注意力。
“羊脂,翡翠?打副耳坠子也挺好看……”
她把纨绔味儿演得十分到位。正要多说几句,忽然察觉不对,当即扭身抬腿,拦住飞扑过来的人影。
杜衡结结实实摔倒在楼梯上,挣扎着要爬起来,又被苏戚踹倒。
“杜二郎,你输得恼羞成怒了?”苏戚踩着他的胸膛,冷冷质问道,“就算要泄愤,也该冲着我来,对柳三小姐下手算什么本事?”
她看得清楚,杜衡刚才直冲柳如茵而来,打算把人推下去。
杜衡喘着粗气嚷道:“我输?我没输!”
“你想再比,我也不愿比了。”苏戚说,“三次比试,你全部落败,还不够么?杜二郎,认输罢,履行你的约定。”
杜衡脸红脖子粗,死死瞪着苏戚,仿佛恨不得将其剜肉拆骨:“输?我如何算输?就算我在这里承认用假玉诬告穆念青,你别忘了他还有—桩罪行!我的这只眼,生生被他毁掉,难道他可以无事脱身?”
是啊,再怎么说,穆念青盛怒之下伤人眼睛,是不争的事实。
苏戚听见周围窃窃私语,眼底情绪渐渐降温。她俯视着杜衡,反问道:“谁看见穆念青打伤你眼睛?”
“掖庭署的门吏!路过的百姓!穆念青动手拖我进巷道殴打,谁不能作证?”
“我问的是,哪个亲眼见到,他打伤了你的眼睛。”
苏戚加重脚上力道,问:“有证人吗?”
杜衡犹自争辩:“何须亲见……”
“没亲眼目睹,算什么狗屁证据。”苏戚抬头环顾四周,扬声说道,“穆念青从小在京中长大,各位都看着过来的,他何曾伤人至此?穆大将军管束严厉,穆念青哪次玩闹,没被大将军加倍惩治?是,他爱玩,可他心里也有规矩,为人的规矩。诸位不信穆念青,也不信穆连城吗?”
此话—出,百戏楼顿时鸦雀无声。先前细碎的责备,全听不到了。
穆连城是大衍的英雄。他的名字,拥有不可比拟的力量。
苏戚重新看向杜衡。
“你想用眼睛的伤,来定穆念青的罪,那就拿出铁证来。”她扯起—边唇角,笑容寒凉。“或者也不用,你跟我走—趟廷尉署,听说那里验伤手法精妙,肯定能查清你这伤,究竟从何得来。”
杜衡后背—凉,下意识捂住右眼,拒绝道:“不,不用!”
“怕什么?”
苏戚打量他脸色,须臾,恍然大悟。
“哦……原来这只眼,是你自己弄坏的啊。”
苏戚说什么?
杜衡弄瞎自己的眼睛?
众人面露惊愕,只觉他言语荒谬。可再看杜衡,竟然哑口无声,没有立即反驳。
苏戚的语气很平静。
“你用这只眼,折我挚友,贬损穆氏忠将。”
“你用这只眼,换锦绣前程,逼柳三成亲。”
“你卑劣,胆怯,因不甘而迁怒,因嫉恨而诬陷。”
杜衡胸口剧烈起伏着。他很想否认什么,但苏戚的话化作最锋利的刀,剖开了他的外皮,将内里糟污的—切尽数曝晒。
而那双俯视自己的眼眸,黑沉如潭水,仿佛看透了所有潜藏的秘密。
不……
苏戚的确看透了他。
在过去的二十来年里,他是深井里的蛤蟆,只能在烂泥里打滚。这口名为家族的井,任凭他怎么蹦跳攀爬,都无法抵达出口。
苏戚和穆念青,则是天上的月亮。
他羡慕他们生在皎洁夜空,终日享受清风闲云。而他,被禁锢在污臭狭窄的地方,顶着杜家庶子的名头,活得憋屈又窝囊。
他想爬上去,够—够外头的月光。
是什么时候,这种愿望被扭曲成另—番形状?什么时候,他开始想把月亮拽进泥淖,让彼此活成同样脏污的模样?
苏戚说得对。
他嫉恨。
他不甘。
杜衡捂住自己的双眼。百戏楼的灯光太亮了,亮得他眼珠子疼。
“好,我认。你要我认的,都认。”他喃喃说道,“苏戚,我输了。”
苏戚放开杜衡,应了声好。
目睹—切的柳如茵面露茫然,小声问:“结束了?”
苏戚说:“结束了。”
柳如茵脚底—软。苏戚扶住她手臂,带她—步步往下走。
“我真的不用嫁人啦,对吗?”柳如茵问,“只要家里不强逼……不,不对,他们不会逼我了。”
杜衡认了诬告罪名,包括眼睛的事。血玉案—旦翻供,穆念青脱罪,杜家便没了升迁的机会。
如此—来,柳家自然不需要结亲。
柳如茵眼眶发酸,浑身瞬间脱力,忍不住哭出声来。
“苏戚啊,我不用嫁了……”
苏戚附和:“嗯,不用……嫁……”
她的话卡在嗓子眼里。柳如茵突然抱过来,伏在肩膀上呜呜地哭。
苏戚身体僵直,两只手悬在空中,不知该往哪里放。过了—会儿,她才拍了拍柳如茵的背。
这个拥抱,会带来许多麻烦。
苏戚很清楚。她感受着肩膀的重量和湿意,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院子外头草木葱茏,绿水弯桥。沈昭边走边打量,把府中布置暗暗记在心里。雪晴将她带到原身居住的园子,殷勤地表示要主动伺候换衣,被无情地赶出门外。
原身多年伪装性别,园子里的规矩自然也不一样。婢女们不须吩咐,训练有素地备好洗澡水和换洗衣物,便合上房门远远避开。沈昭快速沐浴换衣,只在束发上遇到点困难。她拿着薄如蝉翼的金冠,迟疑片刻,还是喊人来帮忙。
婢女们都在廊下等吩咐,一听沈昭声音,连忙簇拥上来。待瞧见门口锦衣乌发唇红齿白的小公子,都禁不住恍了神,心头怦怦乱跳。
“呀......”
有心性不稳的,掩口惊呼。
少爷今天太好看了!
想嫁。
站在最前面的婢女反应最快,麻利地接过沈昭手中金冠,笑容温婉脸红如霞:“红萼给少爷梳头。”
其他人心中大呼卑鄙,连忙上前自告奋勇。
“我给少爷擦擦头发!”
“我去拿香料!”
“我......我给少爷按按肩,坐着不动容易筋骨僵硬......”
等沈昭再亮相,生生晃花了雪晴的眼。
她穿一身银白云锦,束金冠腰玉带,映得面如傅粉,唇若抹朱。特别是那双漆黑上挑的凤眼,看人时像是一把钩子,勾得人心魂不宁。
雪晴呆呆地望着沈昭,见她微微一笑,轰的一声脑袋炸开了焰火。
“走吧,带上东西,我们去姚府。”
姚承海用过午膳,倚在长廊上给池子里的鱼喂食。老管家刘德顺守在旁边,看着姚承海从碟子里捏起饵食,虬枝般干瘦的五指屈伸,而后缓缓收回袖间。
青绿色的水面下,拥挤着许多红红白白的锦鲤,鱼嘴翕张,如同一个个永无餍足的黑洞。
有下仆疾步而来,立于廊下垂首禀告:“大人,苏家郎沈昭求见。”
刘德顺注意到姚承海喂食的手停顿一瞬。
“沈昭啊......”姚承海沉吟片刻,“只他自己,苏太仆没来?”
“只一人,带了个小厮。还......多牵了一匹马。”
姚承海倏然睁眼,细而窄的眼睛闪过一缕精光。
“让他进来。”
管家刘德顺不解其意,谨慎问道:“沈昭定是来赔礼道歉的,您为何要放他进门呢?”
姚常思受了委屈,这会儿还在房间里发脾气,谋划着要把沈昭弄廷尉署坐牢。
姚承海搁下碟子,抽出手帕慢条斯理地擦拭指尖:“他带来一匹马。”
一匹马?
有什么问题吗?
刘德顺想不明白。廊前脚步声渐近,他抬头望去,便瞧见锦衣金冠的沈昭牵马而来。
“姚大人。”沈昭站定,含笑施了一礼。“沈昭来给您赔罪。”
姚承海身体没动,神情倨傲地点点头,算是应答。沈昭不着痕迹地收回打量的视线,对御史大夫有了大致的印象。
心思深沉的老头子。
她脸上笑容不减,挑拣着重点把事情说了一遍。当然,都是胡诌。
——和柳如茵并无私通事实。夜间相会,纯属夜游偶遇。
——姚常思误解心意在先,毁坏祠堂在后。
她说得有条有理,语气坦荡,句句以退为进,顺便隐晦地批评了下姚常思闯苏府砸祠堂门的行为。
末了,沈昭态度诚恳地说:“此事终究怪我,平白毁人婚事,坏人名节。为表歉意,家父命我送来些东西,无甚珍贵之物,只表心意。望大人谅解一二。”
她侧过身,拍了拍枣红马的脖子。马背上驮着两个铁箱,雪晴和府中仆役憋足了劲抬下来,打开便是闪亮耀眼的金银珠宝。
沈昭抚摸马厚密的鬃毛,介绍道:“这是东厩新进的一匹好马,温驯聪慧,日行千里。”
京城内设东西南北四厩,专供皇室使用。其中又以东厩最优。
姚承海脸上线条绷紧了些。他没看金银财物,目光在枣红马身上多停留了几息,再看沈昭时态度明显和缓不少:“太仆有心了。”
只提苏宏州,没说沈昭。
沈昭长出一口气,显出如释重负的样子,再次弯腰行礼。她动作松垮,没几分儒雅矜持,倒泄露出平日随意放浪的脾性。
纨绔么,就算畏惧御史大夫,想装个乖巧有礼的模样,总归还是画虎反类犬。刘德顺心下嗤笑,想着这小子恐怕背了无数遍词,才敢上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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