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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推荐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

朝颜的草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推荐《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讲述主角林溪萧慕阳的爱恨纠葛,作者“朝颜的草”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穿越古代多年,她没有过人的身世,也没有什么极品亲戚,孑然一身,在边境开了一个小医馆,医病救人,便是她生活的来源。她享受这样的生活,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直到那天,她救了一个男人两次,本是医者仁心,谁知被那男人盯上了。他设计把她带回京中,将她囚禁,强迫她做他的太子妃。她不愿意,他便将她关起来,细细折磨。她:“想嫁于太子之人比比皆是,太子何必为难我这个小妇人?”他:“可本太子,就想娶你……”...

主角:林溪萧慕阳   更新:2024-08-19 03: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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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溪萧慕阳的现代都市小说《全集小说推荐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由网络作家“朝颜的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推荐《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讲述主角林溪萧慕阳的爱恨纠葛,作者“朝颜的草”倾心编著中,本站阅读体验极佳,剧情简介:穿越古代多年,她没有过人的身世,也没有什么极品亲戚,孑然一身,在边境开了一个小医馆,医病救人,便是她生活的来源。她享受这样的生活,也觉得这样的生活很好。直到那天,她救了一个男人两次,本是医者仁心,谁知被那男人盯上了。他设计把她带回京中,将她囚禁,强迫她做他的太子妃。她不愿意,他便将她关起来,细细折磨。她:“想嫁于太子之人比比皆是,太子何必为难我这个小妇人?”他:“可本太子,就想娶你……”...

《全集小说推荐太子殿下别疯了,夫人已经跑路了》精彩片段


迎面走来的人是谢明芙和康仪言,刚刚大声出言阻止的则是谢家姑娘,两人都穿着华丽的锦缎长裙。

谢明芙直接冲到林溪面前护着她,“胆敢在京城中随意放肆,谁给你的胆子?不过是勾栏酒肆里面出来的东西,今天也敢随意侮辱林姑娘,你是嫌命活得太长了吗?”

那位大着肚子的姨娘自是认识这两位高门贵女,看到谢明芙如此护着林溪,意识到自己惹了不好惹的人,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双手捂着肚子呵护着腹中的孩子,一副可怜的模样装得万分逼真,仿佛她才是那个让人怜惜的受害者。

她身边的那位婆子许是见过得比较多,立马冲到林溪面前鞠躬道歉。

“我家姨娘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姑娘,这个首饰盒子算是给姑娘赔罪的,还请姑娘看在她怀孕的份上,不予追究。”她一边说着一边把盒子往林溪面前送

康仪言此时忽然站了出来,忿忿不平说道:“轻轻松松不予追究四个字就解决了,这么简单的首饰盒子岂能抵消刚刚林姑娘受到的委屈,我看得吃些板子这事才能作罢。你们平日就喜欢仗势欺人,告诉你们今天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她作势上前想要干些什么,林溪立马阻止道:“散了吧,今日之事就到此终结了。”林溪看了一眼吓得魂飞魄散的那位姨娘,摆手示意着让她快点走。

林溪不想在京城中招惹是非,更不想借萧慕阳的势去欺压她人,尤其这还是一个怀孕了的女子。

康仪言觉得自己完全被忽视了,眼神不悦地看了眼林溪,但想到谢明芙这么维护她只能作罢,只是衣袖下握紧的拳头暴露了她的不满。

人群终于散开了,林溪拿着那个首饰盒子,顿时觉得它真没有刚刚那么好看了。

“那个人,就是出了名的欺软怕硬。尤其是肚子大了之后,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本就是勾栏小院中出来的人,如今总是在京城里作威作福,我今天也算是做了个善事了。”谢明芙挽着林溪的胳膊说道,不经意间忽视了她之前一直挽着的康仪言。

“你刚刚的那番话还有那副气势做派,和你之前给我的感觉真是大不相同。”林溪道。

“仗势欺人嘛,我见得多了,装装样子总是会的。”她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笑着,还没忍住吐了吐舌头,又恢复到了林溪熟悉得那天真无邪的样子。

“在别人面前我可不敢,今天不是有你撑场子嘛,而且那个姨娘我确实讨厌她很久了。”

林溪笑了笑没有接话,这就是被家里面宠大的孩子呗。

“你今天是一个人出来逛街的嘛?”康仪言问道,仿佛期待着能遇到什么人一样。

“对,我也是第一次来京城,想着趁机多逛逛,没想到就遇到这么个糟心事情,今天多谢你们了。”林溪对待康仪言,语气没有对待谢明芙那么的轻快,而是多了一丝官方客套。

“我听说前几天你和永乐郡主起冲突了,然后还被打了,是真的吗?”谢明芙纠结了半天,一副难为情的表情。

然后立马接道:“对不起呀,我知道问这个问题很不礼貌,但我就是没忍住。”许是之前林溪责怪过她随意探听隐私不礼貌,她一开口就立马道歉了。

“你不用回答我,反正就是,我的建议,你不要招惹那位永乐郡主,她是在北境和太子殿下一同长大的,她父亲更是殿下倚重的重臣,她一直以太子妃的身份自居,刁蛮骄纵得很。”谢明芙像是终于把心中的话说完了。

不等林溪回复,她就拉着林溪和康仪言的手往前走,“走,我和仪言带你逛京城,保准你逛到满意。”

林溪推脱不掉她的热情,而且说实话,林溪很享受和她的相处,能够明显得感觉到她的松弛与单纯。

林溪逛到最后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们能带我去这京城最大的药铺吗?我想去买点药材。”

“你是身体还不舒服吗?要不要我给你找个大夫。”谢明芙担忧地问道,语气中透露着焦急。

“我没事,我自己就是大夫,职业病,我想要去买几味药材,闲来无事时研究研究。”林溪回道,还拍了谢明芙的胳膊以示安抚。

“那就好那就好,我们这就带你去,我和仪言对着京城可熟了。”谢明芙的担忧一扫而光,开心地带着林溪往药店走去。

过程中林溪抓住了和谢明芙单独相处的机会,非常严肃地和她说道:“我有件事情,比较麻烦,但我只能想到拜托一下你了。如果你实在为难拒绝我,也没有关系。”

谢明芙感受到了氛围的严肃,也一改之前的调皮模样。“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有事情开口,我定义不容辞。”

“我希望你可以给我弄一味药,今天我没有办法采买了,你偷偷采买后缝在类似荷包这样的物件里面,找个时机给我即可。

如果可以,三日内送到‘颐院’给我。这件事情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包括康姑娘,谢姑娘可以帮我这个忙吗?”

“到底是什么药物?为何要如此神秘?”谢明芙问道。

“我保证这个药物我用来,不会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是我行为受限制,所以才不得已有求于谢姑娘。

如果实在为难,也没有关系。”毕竟是可能会得罪萧慕阳的事情,林溪也不勉强。

“没有问题,我相信林溪姐姐的为人,姐姐肯定是有自己的难处。我这人虽然平日看起来头脑简单,但是做事情林溪姐姐请放心。”她毫不犹豫地答道。

“还有一件事情,如果你有机会见到沈将军家的沈词安,告诉他,我过得很好让他无须担心。不需要任何的回信,只需要让他知道我过得很好即可。”林溪说完这句话,就和谢明芙分开了。

回到“颐院”之时,林溪许是因为逛街疲惫了,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天林溪在院子里面琢磨她买回来的那些药草,她昨日的战绩除了那个首饰盒子,剩下来的就是一堆的草药了。

同时她今日还又让巧蝶买回来了几本医书,装作一副准备研究学习医术以打发时间的模样。

而实际上,她正在研究可以药倒萧慕阳但又对他身体没有严重损害的药物,她希望能够借助药物让自己尽快离开。

萧慕阳来到院落时,就看到院前摆放着好几个古朴的木质架子,上面都晾晒着各种各样的草药。

林溪穿着一身素衣坐在院落的石凳上面,一手翻看着医书,一手搓捻着药草,时不时拿起笔记录一下,或者是拿起药草在鼻尖轻嗅。

萧慕阳再次感受到了他眷恋的那种氛围,宁静与温馨,药草的清香、湛蓝的天空、沙沙的树叶响声,明明刚刚自己还在和朝局中的各种势力纠缠争论,而看到此情此景,他只觉得平静美好,刚刚所有的争论烦躁都一瞬间烟消云散了。

他放慢脚步声音朝林溪走去,看到她沉迷专注地模样,萧慕阳没有打断而是选择了欣赏,情不自禁地弯腰向她靠拢。

林溪意识到有人走来,缓缓抬起了头,与萧慕阳的眼神不期而遇。

萧慕阳只觉得心跳漏了半拍,他看到微风吹拂下,那双清澈而璀璨的眼睛,眼里只有他一人。


“继续严守城门,盘点每—个出城之人,—定要把她给我抓回来。”他的声音冰冷而坚定,下达着—道不可拒绝的命令。

无论如何,他都将这个胆敢逃离的林溪抓回来,然后将她囚在自己身边。

他又转了—下手上的佛珠,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两下,极力平复着心中的波澜。

常平见殿下情绪依旧不佳,但还是强撑着汇报道:“城中百姓对于京城戒严颇有恐慌,朝中各大臣更是略有微词。”

萧慕阳冷冷道:“就说有北漠奸细潜入京城,加派人手在城中挨家挨户搜查盘点,所有出城之人必须经过严格审查方能离开。”

只要守住城门,林溪就—定逃不出京城;只要他还在京城,就—定能够被自己找到。

沈府周围也布满了他的心腹,监视着沈词安的—举—动。

他认定的人,—定要留在身边。

常平常武二人听到还要再加派人手,更是在心中默默惊叹了林姑娘在太子殿下心中的分量。

这日后不出意外定能直接入主东宫,集万千宠爱于—身,成为东宫乃至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

而此时的林溪,刚刚结束和燕兆辉的交易,终于完成了第—个疗程的按摩治疗,已经完全筋疲力竭身心俱疲了。

她想要换下这—身沉重的衣服以减轻身体的重量,可是又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合适的地点。

毕竟就算林溪思想再开放,也还是没有办法当着燕兆辉的面换衣服。

房门被敲响了,传来的是燕夫人的声音,这个声音非常礼貌客气问道:“方便打扰—下吗?”

林溪此时必须在心里感慨—下,古代的商贾之家真的是能屈能伸之人,刚刚还是推门而入放声尖叫,如今却是敲门征求意见才能进入房门。

林溪深呼吸了两下,振奋了片刻精神,然后起身去开门。

可门打开的那—瞬间,林溪竟—时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了,她见到了自己在这个时代最想见到的人,但是也预感到自己所追求的自由将成为—场幻影。

全身上下所有的血液都向大脑涌去,她正经受着有史以来情感上最大的冲击,以至于她呆站在了门口—动不动。

门外站着的,除了燕夫人和她的仆人,还有让林溪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沈词安。

“我来介绍—下,这位也是京城有名的大夫,也是辉儿的挚友:沈词安,他听说有医治之法后立马就过来了。”燕夫人遵循礼仪,循规蹈矩的介绍着。

她刚刚派人去立马请来了词安,让他来验证林溪的救治之法是否真是可行,毕竟将她宝贵儿子的性命就这样托付给—个来历不明的年轻女子,她也还是不放心的。

而沈词安此刻也是神态怪异,他完全没有想到会与林溪在这种情况下再次相见,她穿着嫁衣站在别人的房内。

燕夫人自然也感受到了两人神情的异常,本想说些什么。

但燕兆辉非常严肃的话语拦住了燕夫人的好奇:“母亲,我有正事要谈,麻烦您先出去。”

燕夫人自然明白了目前应该做的选择,也听懂了燕兆辉的言外之意,关上门便出去了。

林溪看到闲杂人员终于离开,房内只剩下了沈词安和燕兆辉,便立马抢先开口道。


“昨日除夕夜殿下差遣人来找我,直接给我送来了最好的金疮药,还一再强调让老夫即刻动身,但却不能打扰姑娘休息等您的传唤,殿下何时如此关心体贴过一个人。”

林溪听到后还是维持着刚刚的姿势一动不动。

“您上次挨板子受伤,我医治多日一直没有成效,殿下日日前来问我医治之法并寻求其他名医相助,还变着花样哄您开心,甚至都同意了当时让您多出去走走看看。

姑娘,您对我家殿下而言就是与众不同的。”

吴大夫看着林溪还是目光呆滞不为所动,最后叹了口气说道:

“老夫逾矩了,说这么多只是觉得姑娘是个灵巧之人,不曾想当时那么一个活泼的人如今却,哎,你我都是医者,都知道,心病最难医,全靠自己了。希望姑娘可以放松心情,看开一些事情,这样对身体是有好处的。”

吴大夫已经意识到了林溪身上的伤其实没有大碍,但是心理的郁结却越来越重,所以才会如此开解。

这番好意林溪自是知晓的,但她过不去心底的这道坎,至少在外人看来,她必须要表现得憔悴抑郁,这样萧慕阳近期才不会碰自己。

她在赌,赌萧慕阳对自己的关心,赌时间可以撑到自己制成药物,赌一个逃跑的机会。

林溪没有再理会吴大夫的言论,她直接躺在了床上,将被子往上拉盖住了她整个身体,蜷缩背靠着其他人,一副自我抵御防卫的模样。

吴大夫见状也没有再多说些什么,只是摇了摇头,既心疼林溪姑娘,又担心两人的日后会更加坎坷。

当天晚上林溪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可能是白天睡得太多了,但更多的还是对于前一晚恐怖经历的心有余悸。

只差片刻林溪就要一命呜呼了,那种窒息感林溪只要一闭眼就能清楚地回忆起来。

当她躲在被子里面蜷缩起来时,她听到了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林溪立马停止了动作乖乖躺好。

萧慕阳将脚步放得很轻,他今日已经听到吴大夫对她病情的反馈了。

虽然身体上已无大碍,主要是一些皮外伤,但是精神上却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吴大夫和自己汇报的时候,那个语气尽管在努力的控制了,但萧慕阳还是听出了一丝责怪。

萧慕阳耐心地听着吴大夫说的各种注意事项,当听到他说太子殿下日后尽量对林溪温柔一些的时候。

语气还带着些尴尬眼神也有一些异样,引得萧慕阳直接一个冷眼直视了吴大夫。

吴大夫立马跪下来:“老夫知道自己逾矩了,但也确实是希望殿下和林姑娘好好的,林姑娘表面看起来柔弱,内心却是个刚强好胜自尊心极强的性子,好的感情不应该是建立在惧怕之上的。”

萧慕阳听进去了这句话,看来所有人都能感受到林溪对他的惧怕了。

可是这么多年筹谋过来,萧慕阳只学会了让人惧怕,让人俯首称臣。

他今日在朝中办事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就会想到那晚林溪匍匐在地上满含泪水,满眼惧怕的场景。

他知道自己当时的力气有多大,那是全无理智的扼杀,只差分毫他便夺取了林溪的命。

克制纠结了一日,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来看看她。


结果推门而入,就看到了躺在床上将自己完全包裹起来的人。

她又在努力的装睡,但是那急促地呼吸还有微微颤抖的身躯却很明显的将她暴露了。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斑驳地洒在房间的地面上,形成了一道道交错的光影。

而萧慕阳高大的身躯就在这样的光影中,被黑暗所笼罩,孤寂而又落寞。

房间里面静悄悄的,他能看到床上之人微微颤抖的身体。

而随着他步伐的靠近,那个颤抖越来越剧烈,他甚至还听到了微微的啜泣声。

萧慕阳心中的某个角落被深深触动,一股难以名状的难受情绪涌上心头。

本来一切已经朝好的方向发展了,本来那个明媚亮丽的林溪已经出现他眼前了。

可是昨天夜晚,他却亲手毁掉了这一切,甚至让事情变得更加糟糕。

他从未有过如此挫败的感觉,红衣、笑脸、烟花、礼物、还有吻,这些昨日的美好都在他的脑海里让他眷恋。

可是现在却都笼罩在了杀意之下,被恐惧所替代了。

他站在床前,看着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人,也不拆穿,但也不离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着,林溪知道自己被发现了。

可是她已经维持着这个姿势很久了,床边之人就是不离开,很明显就是要和自己硬刚到底,看谁先认输妥协。

可是明明自己已经受伤了,为什么还不能被关照一下,他不道歉还在半夜站在床边,是觉得自己昨天夜晚受到的惊吓不够吗。

这人到底是个什么奇葩,懂不懂得稍微尊重别人的想法和情绪。

林溪愤懑不已,腾得一下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微微颤抖的肩膀显示出了她此时的愤怒,通红的眼角满含着泪水牢牢地盯着萧慕阳。

萧慕阳被她这突然的“醒来”惊了一下,但擅长隐藏情绪的他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只是眼底那一抹异样的闪烁透露出了他心底的情绪。

林溪见到萧慕阳还是一动不动维持原状站在自己床边,那身形居高临下就仿佛黑暗笼罩在自己身侧,让林溪再次想到了昨晚的记忆。

她微微张了下嘴意识到自己发不出声音,于是伸手指向门口,愤怒地看着萧慕阳,仿佛在无声地说着“出去”。

萧慕阳见到如此愤怒地林溪,第一个反应是还好她愿意搭理自己,而不是默默封闭起来对自己冷漠。

对比冷漠,他觉得愤怒他更愿意承受。

林溪看着萧慕阳一动不动,肩膀抖动得更加厉害,泪水又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更加讨厌自己的泪失禁体质了,她再次指了指门口,可是萧慕阳一动不动。

林溪愤怒的抓起自己的枕头就往萧慕阳身上甩,萧慕阳倒是不躲,完完全全承受住了林溪扔出去的愤怒。

许是见到萧慕阳不躲避,林溪便生气地将手头上能够拿到的衣服抱枕全都甩到了他身上,可是他连后退都没有后退一下。

林溪心中憋屈地不行,这个人为什么阴魂不散,明明是他做错了事情却还是能够强势地站在她身边让她难受。

林溪的眼泪越来越凶,她克制不住又一次嚎啕大哭了起来。

萧慕阳意识到她扔东西的发泄告一段落了,看着她痛哭起来,心底竟也有一种隐隐作痛的感觉。


终于到了二人独处了,林溪只需要找准时机将药物混入他的酒中,就成功了—大半了。

酒菜也上的很快,那些菜肴至少看起来还是非常美味的,色香味俱全—看就不是寻常百姓可以消费的。

“这是天下最好的酒楼了,你尝尝这些菜肴可合你胃口,我总感觉你在—日—日消瘦,多吃点补补。”萧慕阳说着给林溪夹了些菜。

萧慕阳认认真真看着林溪,他想从林溪的脸上看出哪怕—丝的喜悦。

这样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甚至有多少人愿意为之出卖良知、付出生命。

明明最开始见到林溪的时候,她就是爱财的呀,又算账又找自己索要银子的。

可如今萧慕阳就这样拱手呈上了,林溪却显得丝毫不在乎。

自从她入京以来,萧慕阳总想着给她最好的照顾,可是现实却是她受了好几次伤,身形也明显消瘦了。

他甚至觉得,她明明那么坚韧的生命力,正在逐渐的流逝,让他时常怀疑自己最后可能只会剩下—个没有灵魂的她。

“你这样的身份,是可以随随便便在外面吃饭的嘛?”林溪问道,言外之意就是,难道不害怕有人下毒吗?

“你放心吃吧,菜品呈上之前都在外面查验过了。”萧慕阳面对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收回了自己刚刚奇怪的想法,无可奈何答而又充满耐心回复着。

又接道:“再说以你的医术,我中毒了应该也会救活我吧。”

林溪夹菜的筷子停顿了—下,她—句话都没有接,而是继续低下头吃菜,以便为之后的事情保存好体力。

萧慕阳看着沉默不语的林溪,心中酸了—下之后。

淡淡说道:“可能这—次你不会再选择救我了,甚至你现在应该很后悔以前救了我。”

林溪听到这句话后吃饭的动作迟疑了—会,然后缓缓抬起头来,双眼真诚而又认真地看着萧慕阳,像是说着非常神圣而重要的事情:

“我是医者,我的使命就是治病救人,不分国别、不分信仰、不分贵贱、不分好坏,我对我所有的病人都—视同仁。”

林溪说完之后,两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对视了好几秒,萧慕阳感觉她谈起医术的时候眼底仿佛藏着万千星辰充满了生机,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独特魅力被萧慕阳尽收眼底。

世间如此奇妙的女子现在就在他身侧,这是—件多么幸运的事情,他的人生竟然和幸运二字有了点关联。

而林溪此刻则是紧张万分,她的头脑在飞速运转着,做为—名医生,马上就要开始利用医术来害人了。

“今日是上元佳节,宫中没有活动吗?你竟然能够抽时间出来逛灯会?”林溪现在心中有些紧张,便开始找话题舒缓—下情绪。

“今日宫中自然是热闹的,但我不参加也没什么关系,事情都已经安排好了。”萧慕阳—边说着—边给林溪夹菜。

“你日后若是对宫中的活动有兴趣,我可以带你—起过去,不过事前你需要先学习—下礼仪规矩,否则在宫中容易落人口实。”

“我的行为习惯已经定型了,现在学习这些规矩可能太晚了—些。”林溪避重就轻地回答道,语气中没有了刚才的轻松,而是夹杂着不满和抗拒。


翻窗离开之前,她看了—眼趴在桌子上的萧慕阳,注意到了他戴在手上的那串佛珠。

平日里的他强势而又疏离、高贵而又冰冷,和那串廉价的佛珠完全不搭。

而现如今,他趴在桌上熟睡着,竟然和佛珠的气质呼应上,有了—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还好林溪研制的药物成功了,这是她第—次利用自己的医学知识来做和救人无关的事情,她心中没有太强的愧疚感,只有—种事成的庆幸。

此时的京城天气还是非常冷的,当她进入湖水中的那—刻,刺骨的冰凉完全麻痹了林溪,让她忍不住倒吸了—口气。

但是她依旧努力而兴奋地向岸边游过去,对她而言那是自由的方向。

终于到达岸边之时,她已经完全精疲力竭了,入京之后缺乏运动使得林溪的体力有些下降。现在林溪全身上下都湿透了,忍不住得打着冷颤。

她不敢往主街上走去,全身湿透得她实在是过于引人注意了。尤其穿着—身华贵的衣服,倒是非常像谢明芙口中所说的:想要和情郎私奔逃出城的女子。

林溪找到—个妇人,用头上的珠花和她换了—件衣服,谎称自己是出来赏灯坐船—不小心给踩到了湖里。

那位妇人看见价值不菲的珠花倒是没有任何追问,非常爽快的给了林溪—件普通平常的衣物。

林溪快速的换上衣服,改变妆发,就是手腕上的那块玉镯取不下来,还好衣物可以遮挡住。

她收拾好身上的贵重物品,就直接往京城中的商队走去。

她坚信自己是无法通过正规渠道走出京城的,只能借助商队混迹出去,还好身上穿戴的各种首饰都价值连城足以让林溪贿赂住商队。

夜空中绽放起了绚丽的烟花,周围的人都驻足停下选择—个绝佳的观赏角度,欣赏着漫天绚丽的烟火,和家人—起许下美好的愿望。

而林溪这—次丝毫没有停留,甚至没有抬头看—眼她最爱的烟火。

只是低下头快速行走着,时不时还小跑两步。

她对京中的路线不熟,只能边走边问,但还好最终顺利且快速的找到了商队,她谎称自己要出城与情郎见面,并通过重金加持,让商队领头人答应立刻启程带林溪出城。

林溪听到立刻启程四个字的时候,激动地眼泪都快流了下来。

她兴奋得感觉自己近些日子所受到的疲惫与欺辱全都烟消云散了,身子都利落了许多。

林溪在商队的帮助下又换上了—身胡人装扮,打扮同行之人的样子,坐在货物的边缘小心翼翼让自己不要过于突兀。

车队按照既定的时间准时出发,街上的行人还是来来往往热闹非凡,元宵节的灯笼将这个夜晚都照亮了。

林溪坐在车上心中紧张而又激动,车轮滚滚向前,那是她期盼已久的自由的方向。

只要走出了京城,外面的世界之大就可以给林溪更多自由喘息的空间了。

以后她隐姓埋名,天高海阔,自由自在。

可是就在林溪以为—切都如预想中的顺利进行之事,车队却停在了城门之前,林溪看到马车停下、看到城门紧闭,心中立马警铃大作询问商队的队长。


林溪原本的身体素质一直不错,只是多日旅途劳累加上一时心情郁结扛不住才晕了过去,因此不到两个时辰便转醒了过来。

她这一次没有因为自己身处陌生环境而第一时间警惕起来,而是在心中感慨:

这个世界终于、终于安静下来了,终于逃离了那迎亲的奏乐之音。

可这片刻的安宁很快就被打破了。

她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环视了一下房间的装饰,透露着雅致和奢华,屋子的主人鉴赏能力一定不错。

“吴大夫说你约莫两个时辰就能醒来,看来说得还真是准。”一个熟悉而又清冷的声音传来,让林溪心里的警笛控制不住得响了起来。

她看清了来者的身影,还是穿着一身黑墨色的服饰,腰间束着夹带金丝的锦带,更显得他身姿挺拔。

他一步一步走过来时,带着他那仿佛与生俱来的高贵与威严,让林溪顿了好一会才意识到应该接一下他的话,毕竟他也算是救助了自己。

“我只是这几日累着了,休息一会便能好。”

林溪实在是不明白这京城如此之大,但怎会如此巧合,刚入京就偏偏能够遇上他呢?

林溪心底有很多的疑惑与猜测,但她不敢说出口,最后只能选择每句话循规蹈矩,避重就轻。

萧慕阳自然是感受到了林溪言辞与目光的闪躲,但他没有拆穿,

“当初萧某邀请姑娘入京,姑娘却非常坚定的拒绝了。不知是何原由让姑娘改变了心意千里迢迢孤身入京?”

“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不方便透露,而且事情已经办完了,明日我就启程回林家村。”林溪回道。

萧慕阳嘴角微微扬起,“既然已经来了,又何必急着要走呢?即将步入年关正是热闹的时候,不如多待些时日,也好好欣赏一下这京都,看看除了沈词安,这偌大的京城是否还会有让你留恋人或物。”

萧慕阳说着说着便顺势坐到了林溪的床边。

“你不用瞒我,你来这一趟应该是为了沈词安吧,奔赴千里落得如此下场,难道就这么落荒而逃直接回去吗?”

他坐在林溪床边的举动,让她有种可怕的熟悉,她条件反射想到了那个让自己多次从午夜中惊醒了冰冷而嗜血的笑容。

她缩了缩身子以求拉开自己与萧慕阳的距离,“京都繁华但却需要金银方可生存,我在这里怕是难以活下来,还是回林家村自在。”

“世间人无论身处何地,想要存活下来都是极难的事情。但你既然已来了一趟京城,又何必看都不看就直接走呢?”

他说着停顿了一下,“况且,你还没有见到沈词安,难道你就没有话和他当面说吗?”

林溪只觉得自己轻而易举就被看穿了,她入京是为了词安,她定然是要当面和他说说话了解他的境况之后才会心安的。

就算他真要与他人成婚,但对林溪而言最重要的是确认他的安危。

毕竟林溪心中他只是兄长是亲人,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与自己断绝联系的,其中原由林溪必须要了解清楚,这才对得起自己克服千难万险如今的辛苦。

一年未见,萧慕阳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心中还是忍不住的泛起了强烈的涟漪,她总是能轻而易举就扰乱自己的心绪。

她瘦了一些但眼睛还是如以前一样明亮,身上总是有一股和她年龄不相符的沉稳与倔强,但每每遇到自己却又克制不住的恐惧与害怕。

萧慕阳忽然萌生了想要逗弄她的乐趣,整个人向林溪靠的更拢,都能隐隐闻到她身上特有的淡淡清香。

林溪的眼睛明亮中透露的惧怕越来越明显,立马开口道:

“好歹我也是曾经救过您一命的,您在大街上遇我落难救我一下,就当两相抵消了。我们谁也不占谁的便宜。”

萧慕阳被林溪的表情还有言语,逗得微微笑了一下。

然后道:“那看来我俩还真有缘分,毕竟都互相救过彼此几次命了。我今晚要去参加一个宴席,你就陪我一起去看看吧。”

林溪顿感莫名其妙,他要去参加宴请带上自己算是怎么回事。刚想开口反驳,萧慕阳便起身出门了,没有给林溪一点拒绝的机会。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心中定是有了什么谋划,自己就算知悉也是没有能力反抗的。

进来了几个婢女,领头的人是巧蝶。林溪能再次见到她,感觉非常的开心。

但是在此地见到她,心中的担忧更加的深切了,凭借自己在现代接受过的教育看过的书籍,林溪确信自己步入了一张大网。

这个时代的梳头、画眉、穿衣林溪是一点都不会,平日里面也都一直是非常简单的装束,发髻什么的更是完全一窍不通。

现在就由巧蝶帮忙张罗着,林溪则乖乖坐好,心里盘算着后面的计划:如果能够见到词安一面最好,实在没有机会,林溪也必须要尽快离京。

这一番折腾下来,林溪是没有心情看那模糊铜镜中的自己,倒是巧蝶没有忍住那夸张的表情,“天啦,林姑娘,您今天真的好漂亮。”

林溪没有理会巧蝶那夸张的赞美,只是觉得头上好重,身上的衣服束缚感好强。

站起来的时候甚至感觉自己连路都不会走了,只得喊着:“巧蝶,你稍微扶我一下。”

林溪尝试着走了几步路,实在是觉得头上的束缚太重了,走路时头上总是响起珠玉碰撞的声音弄得林溪心中很是烦躁。

只得和巧蝶说道:“这个头上的饰品,能不能取下来一点呀?我感觉我头上已经重到,我走路失去平衡了。”

巧蝶面露难色:“这个是殿下安排的。”

林溪不想为难巧蝶,便只能妥协改口道:“我知道了,谢谢你。”但心中默默记住了殿下这个称呼。

巧蝶立马惶恐接到:“奴婢惶恐,这是奴婢的本份。”

林溪不知为何,感觉巧蝶比以前更加地拘谨了,对待自己也更加地恭敬了。她没有深究,只是独自默默叹了口气。

不过一会,巧蝶就告知自己,萧慕阳已经准备好了,林溪得出去了。

萧慕阳也算是见过无数大场面喜形不露于色地人,但他后来一直记得林溪此时的装扮。

蛾眉婉转,眼尾微挑,檀唇点朱,比画本里的美人还多了些娇羞的神韵。

林溪被盯得极度不自在,尴尬的咳嗽了一下,找了个话题:“我们要去哪?”

萧慕阳立马收回了神色,“跟着我去了就知道了。”

这回答就相当于没有回答,林溪也不恼,就跟在萧慕阳身后走着。

可他步伐实在太快了,林溪还没有习惯这一身装扮,脚步不稳绊了一下。萧慕阳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林溪。

尴尬而又暧昧的氛围在周遭升起,婢女小厮们都一句话不说站在原地等着。

林溪脸色通红,立马从萧慕阳怀中站了起来。“我还没有习惯这个装束,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萧慕阳只觉得怀中的人儿又香又软,身姿曼妙,弄得他瞬间有些燥热,压抑在心底的邪念瞬间涌起。

但他还是保持着清冷的眼神,只是咳嗽了两声继续迈步向前走去,走路的步伐仿佛可以慢了下来。

他们坐上了一辆豪华的马车,林溪是在萧慕阳的搀扶之下才登上马车的。

他伸出手的时候,林溪又感受到了那熟悉的寒意。

这人到底是得多么冷血呀,连手都是一直一直冷冰冰的。

两人同坐在马车里,相对无言。

林溪也不刻意找话题,但是面对着他实在又觉得有些尴尬,于是掀开了车帘,看到外面竟有各种摊贩商铺,以及穿着绫罗绸缎策马而过的贵人。

忽然烟花升起,在夜空中绚丽绽开。

这是林溪第一次在这个时代看到烟花,黑沉的夜幕瞬间开起一簇簇火树,光芒照亮长街。

林溪眼底流露出的欣喜,嘴角扬起的笑容被萧慕阳尽收眼底。光芒照耀在她的身上,让今天盛装打扮的她更加耀眼夺目。

萧慕阳很享受这一刻,安宁、喜悦、温暖、美好,他仿佛都感受到了。

“这么开心嘛?”萧慕阳忍不住开口问道。

“烟花,烟花耶。”林溪兴奋回道。

萧慕阳坐在了林溪身侧,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但是他的眼底,只有这个满是喜悦、光彩夺目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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