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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

茶语范厚 著

现代都市连载

悬疑惊悚《最后一个算命人》,由网络作家“茶语范厚”所著,男女主角分别是韩君庭韩宗清,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容,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算命,断世人吉凶,勘命理玄机。算命人,因泄露天机,大多鳏寡孤独,命途坎坷。他,作为一个古老门派的最后守护者,算人无数,却始终不能算出自己的命运。幼年丧父,壮年眼盲,兄弟无亲,红颜远逝,漂泊无依。何处,才是他的归宿?本书讲述最后一个算命人跌宕起伏的一生,对关外风情多有涉猎,曲折,神秘,不可不读。...

主角:韩君庭韩宗清   更新:2024-07-13 19: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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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小说最后一个算命人》精彩片段


有一件事,韩宗清怎么想也不明白。那天,野猪都冲到君庭面前了,怎么会突然停了下来。君庭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原来,那天晚上,他趁着他妈睡着了,偷偷跑到东山去找他爸。也亏得他去了,韩宗清才捡回一条命。

这个答案,一直到死,韩宗清也没得到。几年后,韩君庭又遇到了次野猪,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打那起,韩宗清抓紧传授君庭《乾坤秘术》。这回,他非常严厉,君庭一旦卦辞记不住、爻辞说不清,就打手板儿。小君庭懂事,咬着牙坚持,从来也不懈怠。凤珍总是塞给君庭好吃的,有时候是地瓜干,有时是煮鸡蛋。

时光匆匆,一年过去了。君庭长高了,身子壮实了。可韩宗清,身体却一天不如一天。又坚持了半年,春天到了。

一天,吃罢晚饭,韩宗清把媳妇、儿子叫到身边,道:“君庭随我学了这么久《乾坤秘术》,已经差不多了。但是,光学会书上的东西,不行,还得真正去运用。眼下地种完了,有空闲,我打算带他出去历练一番。”

媳妇当时直摇头:“他爸,你这身体,咋能受得了奔波啊。咱安生过日子,比啥都强。”

韩宗清道:“君庭今年也12了,得让他多经历点风雨了。你别说了,我已经决定了。”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你在外有个闪失,就君庭一个人在身边,我不放心。”

韩宗清道:“你不同意我也得去。”其实,韩宗清有些话没说出口,他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寿命到了,如果不把自己最后这点经验传授给孩子,他不甘心。

“嫂子,你别担心,不是还有我吗!”门外传来说话声,门帘一挑,进来一个人。

韩宗清都不猜,就知道是小柱子。这小子,每天不管忙闲,都得来呆会。

小柱子进屋,一把将君庭抱了起来,塞给他两块糖。君庭叫了声“柱子叔”,然后挣扎着下来,就奔东屋。小柱子知道,这是给凤珍送糖去了,呵呵道:“这小子,小小年纪就知道讨好小姑娘了,比他柱子叔强,将来不愁娶媳妇了。”

韩宗清招呼小柱子坐下,拿过烟笸箩。韩宗清不抽烟,这都是给小柱子等人预备的。

小柱子道:“韩大哥,大嫂,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韩大哥想法挺对,是应该让孩子出去见见世面,不然总窝在青山沟,人就呆傻了。这不农闲了吗,我陪韩大哥走一趟。我就当溜达了,然后路上还能帮衬下,你们说咋样?”

韩宗清道:“柱子,这一去,怎么说也得好几个月。你家老人,能同意吗?”

“嗨,韩大哥 ,我都20多了,又不是小孩,他们有啥担心呢。韩大嫂,这回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韩宗清媳妇知道,自己历来拗不过丈夫。眼下,如果小柱子能跟着,自然是再好不过。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三天后,韩宗清安排好家里的事,和孙二叔两口子打了招呼,就带着小柱子和儿子上路了。

韩宗清三人,是奔着北边走下来了。一路上,他们不走城市,专寻小镇子打尖。为了省钱,他们很少住店,都是找破庙宿下。那时,乡间庙宇、道观还不少,但大都破败了,但好歹也能遮风挡雨。有时候实在没地方住,就在野外对付一夜。

韩君庭和小柱子看什么都新鲜,路过镇店,什么都想要。韩宗清一阵苦笑,这小柱子哪是帮衬我们爷俩的,整个是又给我弄个孩子照顾啊。

走了大约七八天,进入了松江省。一天晚上,韩宗清在一个小镇,寻个家大车店住下,并且还开了一个单间。小柱子觉得奇怪,今儿韩大哥咋这么大方了。

吃罢晚饭,韩宗清把君庭、小柱子叫过来,郑重地道:“你们知道吗,咱没钱了。明早算完住店钱、饭钱,咱们就剩不了多点了。所以,咱们得挣点了。”

君庭没说啥,小柱子道:“韩大哥,你说你,没钱不省点。晚上吃饭时,就不该点那个小鸡炖蘑菇,这一个菜就够咱买几十个黄面馒头,能顶好几天呢。”

韩宗清哈哈大笑,道:“兄弟,别担心。有我呢,明儿起,咱们出去挣钱,不过,之前得做点准备工作。”

韩宗清拿出随身带的小包裹,从里面取出一片白布,递到小柱子手中。小柱子把白布展开,就见上面着一个圆圈,一边黑,一边白,还有两个点。圆圈旁边,有一个字,不认识。

韩宗清道:“柱子,你去外出找个竹竿,明儿把这片白布挂在竹竿上。”

“韩大哥,明天你这是要出去给人看事儿、算卦吗?”柱子问。

韩宗清道:“对,不过,不是我看,是君庭。”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韩宗清三人就出了门。小柱子真弄了根竹竿,挑着白布。韩宗清不知从哪弄个铃铛,一边走,一边摇,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他们哪偏往哪走,转眼间就进入了一个小村子。

小柱子纳闷:“韩大哥,没你这么做生意的。一般,都是哪人多去哪,这才有生意。你倒好,就挑人少的地方去。”

韩宗清道:“你不懂。一是现在破迷信,抓住就处理。二是一般看这事的,都有难言之隐,不喜欢被人知道。”

一上午,一个来搭话的都没有。晌午了,他们坐在村口大石头上,拿出随身带着的干粮吃了起来。

正吃着,一个老太太悄悄走了过来。这老太太50多岁,收拾得干净利落。到跟前,怯生生地道:“你们是看事儿的吗?”

一听有人问,小柱子高兴了,道:“哎呀大娘,你可找对人了。我跟你说,我们都是半仙之体,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载,天上地下,水里陆上,没有不知道的。无论您是测吉凶、算姻缘、看坟地,都没问题。”

韩宗清急忙拦住了小柱子。这小子,哪都好,就是口不择言,太能胡说八道。

韩宗清道:“大娘,您有什么事,尽管说。如果算得准,您给个三瓜两枣的,如果不准,我们分文不取,您看咋样。”

一听韩宗清说话,大娘点点头,道:“你们要是能算,就给我测测,我儿子啥时候能回来。”

韩宗清道:“大娘,你儿子出门了吗,走多久了?”

大娘叹了口气,道:“都走了三年了。那时候,我儿子跟村里人出去,说去城里给人干活。头一年,他还时常给家里寄钱,可这两年,音信全无了。我这么大岁数了,一辈子都没出过村,两眼一抹黑,也不知道去哪找啊。”

韩宗清点点头,道:“大娘,你把你儿子的生日时辰报一下,然后再想想他走那时候,是几月份。”

大娘道出了儿子的生辰八字,又说:“我儿子是三年前9月份走的。”

韩宗清没说话,看了看儿子。韩君庭小手端着,手指头摆动半天。

“奶奶,你儿子已经不在人世了。”


韩宗清等人坐在椅子上,见屋子十分敞亮。青砖铺地,暗红色桌子,摆着茶壶茶碗。墙上挂着名人字画,显出主人的品味。

小柱子见旁人下去,小声道:“韩大哥,你说君庭这孩子真厉害,不然咱们也进不来。对了,君庭,你是咋想出这个主意的。”

小君庭伸过小脑袋,道:“昨天听人说,这户刘老爷家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刘子仁在大宁省当官。我昨天看做法事的时候,就刘老爷和几个老道,还有躺着的刘子义。我估计,刘子仁这会儿没在家。所以,冒充他的名义进来,应该没啥事。”

小柱子点点头,道:“有志不在年高啊,韩大哥,你这儿子,将来肯定错不了。”

过了一会,就听门外脚步声响,刘翰章咳嗽一声,迈着方步走了进来。小柱子一看,心中暗叹:还是有身份的人,儿子都这样了,还那么稳当。

刘翰章走进来,一看韩宗清三人,愣了。一个中年人,腰佝偻着,满脸风尘。一个小伙子,长得很粗壮,虎头虎脑的。还有一个小孩,白白净净,还挺可爱。但看三人穿着,都是农民打扮。

刘翰章道:“三位,抱歉久等了。不知犬子是如何请的你们,怎么来到我家的呀?”

韩宗清站起来,一拱手道:“刘老爷,擅自登门,实在冒昧。别的先不说,我们此次来,就是为了你家二公子的病。”

刘翰章急忙一摆手,道:“这位先生,老爷和公子的称呼,可万万不敢承受了。这都什么年代了,传出去,老朽可吃罪不起啊。我年长点,你叫就我一声叔就行。”

刘翰章招呼三人分宾主落座。他心里琢磨,这人言语得体,看的出来是个读书人,不像个庄稼汉。

韩宗清坐下后,道:“刘叔,您先把二公子,不,就是您儿子刘子义是如何发病的,给我说一下,好吗?”

刘翰章点头道:“唉!我这儿子自幼习武,在家呆不住,就好出去溜达,说什么以武会友去。去年冬天,我儿子说访个朋友,一走就是半个月。回来后,没几天就病倒了。你问他哪不舒服,他还说不出来,就是浑身没劲,整天想睡觉。后来,连床都下不了了,问他什么也不知道,迷迷糊糊的。我请了不少大夫,他哥又领他去省城大医院看了,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眼下啊,这孩子就剩下半条命,照这样下去,也活不了多久了。”

韩宗清道:“刘叔,你能把他生辰八字说一下吗?”

刘翰章略一迟疑,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然后,就报出了刘子义的生辰八字。

还没等韩宗清说话,小君庭在那喃喃自语:“不对,不对啊!”

刘翰章很奇怪,问道:“孩子,什么不对啊!”

韩君庭道:“看命数,你儿子应该是天生孤命,克生身父母,您怎么能活着呢?”

小君庭一句话,小柱子吓得一哆嗦,心说,这孩子怎么比我还不会说话呢!这要给老头惹火了,可怎么得了。

闻听此言,刘翰章腾地站了起来,几步就来到韩君庭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道:“孩子,你算得太准了。”

小柱子更纳闷了,这老头有毛病啊,说你不该活着,你还说算得准。

就见刘翰章平复了下,坐在了韩君庭身边椅子上,道:“三位,你们果然是高人呢,连一个孩子都这么厉害。实不相瞒,子义这孩子,并不是我亲生的。”

刘翰章缓缓道:“我祖籍中原地区,年轻时赶上战乱,父亲带着我来到北方讨生活。父亲一介书生,也不会谋生手段。我们爷俩饥寒交迫,差点活不成。后来,幸得恩人相救,才在这边儿落了脚。恩人名叫张凤山,是当地大户,比我大着几岁。具体怎么结识,都是老黄历了,就不细说了。我和张凤山一见如故,结成了把兄弟。张大哥为人仗义,在他帮助下,买房子置地,日子越过越好。可是,张大哥一直没孩子,给他和大嫂急得够呛。17年前,张大哥终于得了个儿子。可谁知,孩子还没周岁呢,张大嫂就得急病去世了。张大哥一股火,也生了病,也就挺了两个月。临终前,张大哥将孩子托付给我,让我好好养大。我含泪答应了,给孩子取名刘子义。为了让孩子从小不受影响,我把家搬到此地,从没告诉过孩子身世,所以当地人都不知道。我琢磨着,等孩子20岁了,娶妻生子,就让他恢复本姓,认祖归宗。没想到,这事如此隐秘,这个小孩居然能算出来,真是高人啊。”

小柱子一听,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韩宗清笑着道:“刘叔,高人不敢当。不过我纳闷,昨天玉皇顶的老道,不是给子义招魂了吗,怎么又犯病了。”

听到这个,刘翰章长叹一声,道:“别提了。对了,还不知你们怎么称呼。”

韩宗清将三人名字报了出来。刘翰章点点头,道:“韩先生,我也不瞒你。本来,昨天是给子义看好了。子义回去后,身体虽然很虚,但已经能站起来,还吃了碗粥。我挺高兴,让人做了几个好菜,招待那几个老道。酒席宴间,那个法显就问我,治好了子义的病,怎么报答他们。我就说,一定多给道观捐香火钱。可是,那个法显说了,他们不要钱,就想要我家的九鼎香炉。我当时大吃一惊,他怎么知道我家有这件传家宝。这是祖上传下来的,据说是南朝梁武帝时的。我当时就委婉地拒绝了,并表示会多给钱。那个法显脸色阴沉着,嘿嘿冷笑。玉清真人在旁边,一句话没说。又坐了一会,他们就带着小道童告辞离开了。可是,他们刚走没多大一会,有人来告诉我,说子义突然大叫一声,就栽在床上,人事不省了。我当时就急了,这不又犯病了嘛,就赶紧派人去追他们。这不,人还没追回来,你们就到家了。”

韩宗清仔细想了想,便道:“刘叔,您能带我们去看看子义吗?”

“能啊!我求之不得,不过,你们······”

韩宗清一乐,道:“刘叔,首先子义的病,我们不一定能治。就是看好了,我们几个人什么东西都不要,一口水都不喝,转身就走,您就放心吧。”

刘翰章道:“唉!别的先不说,咱们看病再说吧。”

他在前面引路,绕过正堂,来到了后院。原来这后院非常宽敞,用沙子铺的地,有石墩子、石锁,还有一排兵器架子,上面放着刀枪棍棒等十八般兵刃。

刘翰章一挑帘,把韩宗清等人让进了屋。屋里烧得很暖和,一铺大炕上,正躺着刘子义。

此刻,刘子义睡得很沉。刘翰章道:“韩先生,你们该说说,该唠唠,这孩子,醒不了。”

韩宗清来到刘子义身边,探下身子仔细看了看。这小伙,长得是真帅,但面色惨白,两腮没肉,都有点脱相了。

小柱子在旁边,直啪嗒嘴:“可惜了,可惜,多好个人啊,要是就这么玩完了,真是太······”

韩宗清在旁,狠狠瞪了他一眼。小柱子把后半截话,咽了下去。

韩宗清观察了半响了,道:“刘叔,你把孩子转过来,我看看他的后脖子梗。”

刘翰章上炕,把刘子义翻过身来,让他趴在炕上。韩宗清把刘子义的衣服往下拉了拉,用手一指,道:“刘叔,子义的病根儿,就在这。”

刘翰章闻言,仔细一看。就见刘子义的后脖颈上,有一个暗红色的印记,呈十字交叉状,就像汉字“伞”字,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这,这是什么时候有的,以前孩子也没这个啊。”刘翰章奇道。

韩宗清道:“刘叔,若我所料不差,你儿子得的不是病,是遭了算计。”

刘翰章闻言,是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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