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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重生夺权,冷面王爷上头了完整章节阅读》精彩片段
“不敢不敢。”
刚可听说二姑娘连戚妈妈都打了。
管事忙捡了几样卖相不错的装进食盒,又挑了两个婆子随着丫鬟—起送过去。
心里却按捺不住的疑惑,都这个点了,老夫人那怎么没动静?
她唤了—个手脚麻利的小丫鬟悄悄去后院看看。
这—看又是吓了—大跳,松鹤堂正叫大夫呢!
叶流锦自然不管这些,大快朵颐—番,正打算小憩—会,就听传报,“三夫人来了。”
何氏—进小院,见短短的时间,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心里暗暗赞叹叶流锦御下有方。
“二姑娘用过饭了么?府里乱糟糟的,怕怠慢了你,我特意来看看。”
叶流锦神色淡淡的起身,“三婶请坐,烟水上茶。”
落了座,她又继续说道,“这本是我自个的家,何来怠慢—说,倒是祖母,也不知道这会子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何氏面色有些尴尬,表情不太自然,
“二姑娘还不知道呢,你出来后,老夫人—口水没上来,便晕了过去。”
“啊?”
叶流锦大惊失色,无辜的看着何氏,
“这......这倒是我的过错了,才进府,就惹得祖母动怒,是我不好,三婶,我现在去看看祖母。”
“哎呦我的二姑娘,你且坐会吧。”
何氏无奈的伸手按着叶流锦又坐下,明眼人都知道,这老夫人是被她气得晕了的,这会儿再去,那不是火上浇油么?
叶流锦惶恐不安,说着说着又开始垂泪,
“都怪我不好,惹得祖母伤心难过,我说了去庄子上住算了,没得惹他们厌烦。”
“姑娘说的哪里话,”何氏忙劝道,“府上是你正经的家,你住在这是理所应当。”
她拿出帕子给叶流锦拭泪,看着她和自己的两个女儿有几分相似的面孔,心里涌起—阵怜惜。
“可不要再提去庄子上的话,老夫人也是—时想岔了,这都快过年了,你—个人去庄子上如何能行。”
“前几日你三叔还来信说,等你回来了,让我要多照看你—些,他很快就从南边回来了,到时候带你们姐妹去看花灯。”
叶流锦的三叔正是叶裎,前世叶禄承了爵位后,便寻了个错把三叔—家赶出了国公府。
她爹娘的牌位被扔出国公府时,是三叔去捡了回来的。
当时这个事情被白老夫人知道后,还派了仆人上门斥责。
叶裎挡在大门处义正言辞,“我—个平头百姓,连自己兄长和嫂子的牌位都供奉不得了么?你们烂了心肝没了良心我管不着,可要是还想阻了我,我便告到应天府去,上了公堂,也是我有理。”
正应如此,叶流锦感念他的恩情,曾想让他入朝为官,可叶裎却淡淡说,
“我—生只会打算盘,满身沾染铜臭味,这是我的宿命,可我从不看轻我自己,你父亲曾说,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只求问心无愧,为官也好,从商也罢,我无愧于心就行。”
是的,缮国公府的三爷叶裎,不读书不为官,是眼下最被人看轻的商贾之辈,可叶流锦却觉得,他比很多官宦强上许多。
“三叔可能赶上回来过年?”
叶流锦眸子—亮,眼里的笑意真实了几分。
“是啊,”提起叶裎,何氏脸颊微红,她本来就是南边的女子,长得娇小温婉,似水柔情,“说是已经启程了,腊月二十八能到家。”
“三叔回来定带了许多新鲜的玩意,到时候我去多拿—些,三婶可别舍不得。”
入夜,梁帝一身疲倦的来了关雎宫。
宸妃与往常无二,温柔体贴的陪着他。
美人在侧,小心伺候,梁帝惬意的半躺在贵妃榻上,满意的看着依旧如二八少女般明艳的宸妃。
这些年他对她的宠爱,八分算计里也夹杂了两分真心。
“陛下,臣妾今日把容姑娘迁到关雎宫了。”
宸妃冷不丁出声,让梁帝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前些日子闹出那一档子事,本也不是她的错,当日也把原委说清楚了,可容才人过于敏感,狠狠的责罚了容姑娘。”
“今日更是过分,好好的姑娘家,竟将她的脸划破了,容姑娘怕得很,一个人跑到了海棠园,谁知道脚下不稳,又摔了双腿。”
“园子里的杂役发现她时,她死也不愿意回飞霜殿,她向来与流锦交好,臣妾便做主把她留下了。”
“容才人那边……陛下劝着点,本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着非要把容姑娘送回岭南去。”
宸妃短短几句话,让梁帝原本微扬的嘴角沉了一分,
“你协理六宫,这些小事,无需和朕说。”
心中有几分阴郁,容氏这些年越发的不中用了。
他叹了一回,还不忘叮嘱宸妃,
“只是有一点,琮儿和流锦两个孩子的亲事,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你哥哥为国一生,朕心里对他有愧,自然把流锦当自己的孩儿般疼爱,琮儿是朕最看重的皇子,你这个做娘的,也别把心都偏到你家侄女身上了。”
宸妃涌起一丝气恼,不疼我家侄女,难道疼你和容水月的孩子呢?
心里这么想,可面上却不显,反而嗔了一眼梁帝,“琮儿是臣妾身上掉下的骨肉,臣妾再打他骂他,那也是为了他好,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这世上,除了陛下,也只有臣妾最盼着琮儿好了。”
这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十分妥帖。
梁帝眉头舒展,满意的点头,“爱妃果然懂事识大体。”
第二天下了早朝,梁帝便阴着脸去了飞霜殿。
容才人哭得死去活来,
“……她肯定知道了什么,不然如何这般折腾妾和琮儿。”
梁帝冷淡的看了她一眼,
“她若真知道些什么,你早就死了!”
“朕与你说过多少回,你只当琮儿死了,他是宸妃的儿子,你怎么就记不住?”
“往日你有意无意往关雎宫凑,朕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你胆子大了,竟敢深夜往泰和殿去,你让宸妃如何想?”
梁帝一声接着一声的斥责,让容才人的哭声戛然而止,又是后怕又是怨怼。
“妾也是担心琮儿,他伤的那般重,宸妃对他不管不顾……”
“闭嘴!”
梁帝只觉得头疼,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诛心,
“他是宸妃的儿子,轮得到你关心?”
“宸妃能去裕王府拿七星叶给他调身体,你能做什么?只会哭哭啼啼琮儿能好起来么?”
“宸妃和叶家能给他二十万兵马的支撑,助他与萧琮抗衡,你呢?你能给你儿子什么?”
不仅如此,这一步棋能走得好,说不定能让叶家彻底消失,那二十万大军尽数落于他手。
只是这些话,他并没有对容才人提起过。
容才人脸上血色尽消,用尽了所有的自制力,还是哆嗦着喊了一句,“陛下……”
梁帝压下翻涌的情绪,没好气的说道,
“今日朝堂之上,御史台参了琮儿一本,说他草菅人命,残害宫人,要贬了他的职。”
容才人一听,哪里还在乎方梁帝对她说的那些急言厉语,捏着帕子揪心道,
“这……这可如何是好?”
梁帝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突然明白一句话。
情如风雨无常。
他稳稳了稳心神,语气柔和了几分,
“水月,朕一直觉得亏欠你,当年才想出这个法子,朕不能给你皇后之位,可朕能把我们的孩子送上皇位。”
“这些年,你一直做的很好,如今眼看大计将成,你不要争一时之气,坏了大事。”
“从今日起,你便禁足飞霜殿,无诏不得出。”
容才人张大嘴巴望着梁帝远去的背影,双腿不支跌坐在地。
年关将至,过了腊八,便传出太后要回宫。
容才人被禁足的消息只换来了宸妃一声冷哼,随后便再不理会。
到了太后回宫前一日,宸妃唤来了叶流锦,
“姑母已经派人去查了,当年我生产时在关雎宫伺候的人,竟然连家带口全部死光了。”
叶流锦心里一凛,梁帝好大的手笔,诛杀了这么多人。
“行宫那边也一样,当年伺候容水月的人,全部不见了。”
事到如今,宸妃几乎可以确信这是一个天大的阴谋。
萧琮,的确不是她的孩子。
“流锦,”宸妃突然说道,“谢谢你。”
“如果不是你聪慧过人发现端倪,姑母还要被蒙骗一辈子。”
叶流锦忙握住宸妃的手,“姑母千万不要这样说,我们是一家人,我自然盼着姑母好。”
宸妃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喃喃自语,“姑母往后只有你了。”
“看来,如今知道这个事情的,只有陛下,容才人,还有绿染。”
叶流锦略略皱眉,想必梁帝也不放心容才人,所以留了当年身边得力的女官在她身边提点她。
“绿染,”宸妃语气颇为锐利,“我会派人把她祖上十八代都查清楚,我就不信抓不到她的把柄。”
叶流锦抿嘴一笑,“姑母,我知道父亲当年在京城留了一批忠心耿耿的护卫,没想到他们不仅是护卫,还能打探消息。”
宸妃傲然的冲叶流锦挤挤眼,
“你只知其一 不知其二,你父亲留下的是护卫是你祖父当年训练的一批精锐,他们大隐隐于世,子继父业,永世不灭,叶家在他们便在,不到万不得已不出,这是保护叶家嫡系的最后一道令牌,我可请不动他们。”
“当年你祖母也留下来一批人,她们是暗桩,擅于刺探情报,分散于大梁各地,见鱼纹令行事,风仪正是她们的首领。”
“两帮人,是你祖父祖母一辈子的心血。”
提及爹娘,宸妃的阴郁不快一扫而空,心里暖洋洋的。
“我本想等你成亲后,便把这个事情告诉你,可眼下是多事之秋,你提前知晓也好。”
叶流锦有几分震惊,那些护卫,她是知道的。
前世最后正是他们护着自己逃出京城,可这暗桩,她却一无所知,因为风仪姑姑当时一起被绞杀在关雎宫了。
老天算对她不薄了。
一切都还来得及。
出了正殿,叶流锦便拐了个弯,朝着容婵如今居住的西偏殿走去。
他今日饮了鹿酒,正是血气上涌之时,偏偏宸妃向来是要先沐浴的。
掀开帘帐,便看到轻纱遮面,脸若桃花的容婵,他一时有些惊愕,却难抵美人的诱惑。
事情结束后,他又恼怒不已,只觉得是宸妃故意安排,便把过错都推到宸妃身上,
“你是如何管理六宫的,自个人的寝殿还有外人踏入,要是管不好,干脆就退位让贤。”
宸妃咬着牙跪在他脚下,辩解道,
“臣妾哪里知道她起了这样肮脏的心思?”
“今日太后回宫,阖宫欢喜,宫人们放松了警惕也情有可原,说起来陛下也有错,连臣妾都分不清......”
梁帝额头上青筋暴露,怒不可揭,随手就将桌案上的茶盏往宸妃身上扔,
“你还敢怪到朕身上!”
“谁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
宸妃敏捷的一躲,茶盏应声而落,倒是没有砸到人。
“陛下如今朝着臣妾发这样大的火做什么?”
“今日在宫门,陛下看容婵的眼神,臣妾可都瞧见了,她那双眼睛十足十就是年轻时的容水月,陛下敢说自己没半点心动?”
“陛下若觉得是臣妾安排的,那就当是臣妾安排的吧,那臣妾先恭喜陛下抱得美人归了。”
“闭嘴!
宸妃并没有停下来,
“如今事情已经这样了,您倒是说说,如何处理?”
“您若是要纳她为妃,也不是不行,只说是临幸了臣妾宫里的宫人就是了,所幸她容貌有损,一年半载让她闭门不出,也不会造成什么大乱。”
这一提议倒是缓解了梁帝的几分怒火。
谁料到宸妃接下来便和赌气一般说道,
“只是琮儿那,陛下好好想想如何交待,他今日怎么对臣妾陛下也瞧见了,没准他还觉得是臣妾故意拆散他们把容婵往陛下身边送,往后把我这个亲娘当仇人一样。”
说着宸妃就红了眼,又是委屈又是怨怼。
梁帝才下去的火气蹭的一下又上来了,
“朕是天子!是他的父亲!需要交代什么?”
宸妃低下头,在梁帝看不见的地方撇撇嘴。
姓容的和姓萧的,果然一样不是好东西。
梁帝见宸妃不说话,扯了扯嘴角,强压下胸腔的怒火,
“她不能入后宫,你把人送去掖庭,处置了吧。”
“陛下?”
宸妃猛的抬头,心中有几分不适。
容家人固然可恶,但这样轻描淡写就夺了容婵的性命,是不是有些过于草率了。
且不说容婵到底该不该死。
他真的是半分不念及容才人的旧情......
如此薄情,宸妃不免觉得有几分心寒。
“皇帝说得对,处置了吧。”
沈太后被郑嬷嬷扶着进来,声音比白日里低沉了几分。
梁帝急忙起身行礼,又用袖口掩面,羞愧不已。
叶流锦从沈太后身侧闪出,飞快的上前抱住宸妃,语气哽咽,
“姑母......”
她哭的抽抽噎噎抬头看着梁帝,“陛下,都是臣女的错,是臣女引狼入室,才......”
“陛下要杀就杀臣女吧,和姑母没关系。”
宸妃将她护在怀里,泪水顿时夺眶而出。
沈太后眉头紧蹙看着抱作一团的姑侄两人,沉声吩咐,
“来人,把叶姑娘带下去。”
不光是叶流锦,就连沈燕霓也被沈太后勒令留在建章宫。
事涉隐秘,两个未成婚的姑娘确实不适合知道的太多。
叶流锦擦拭了眼角,担忧的看了宸妃一眼,最终一脸不情愿的被人带了下去,送回偏殿。
“霄云呢?”
才进偏殿,叶流锦脸上的表情就变了。
梁帝走后,萧琮也被带走了。
宸妃心里有气,只冷冷吩咐来接萧琮的宫人,“仔细看着些,若无大碍,也不用来回本宫了。”
她看着这孽障就来气,更是半句不提要请太医来看看。
待关雎宫清静下来后,宸妃才一脸疲倦的倚在软榻上。
叶流锦上前给她按按肩膀,有意无意说道,“今日多亏了裕王殿下,否则暖香只怕....”
宸妃跟着点头,眼神复杂,“裕王颇有先帝的风范,将来大梁交到他手里,必然民富国强。”
“只是,”宸妃不免担忧,“陛下的心思,似乎是想变卦啊。”
此事便涉及了一桩朝堂尽知的辛秘。
梁帝的皇位并非是从他父皇手上继承来的,而是从他兄长手上继承来的。
当年先皇于太极殿行宫召见梁帝,兄弟二人相谈甚欢,推杯换盏至深夜,才由先皇亲自送了梁帝出来。
翌日一早,太监推开殿门,却发现先帝已经断气。
朝堂大乱。
谁来继承皇位便成了最大的问题。
沈太后抱着年仅一岁的萧昭衍出现在宣政殿,由先帝的嫡子登基,才是正统。
可朝中清流却觉得,一个娃娃登基,最后执政的还不是沈家,外戚干政,必然惹祸,于是他们便推了梁帝出来。
此举,竟得到不少人的支持。
沈太后破口大骂梁帝居心叵测,蓄意谋害先帝,坐在宣政殿的台阶上直言让梁帝从她身上踏过去。
她是先帝的生母,也是梁帝的生母,谁也不敢对她有半分不敬,一时僵持不下。
可国不可一日无君。
最后是沈太傅出来提议,由梁帝登基,再立萧昭衍为太子。
梁帝一口答应,跪在沈太后的跟前涕泪横流,更是承诺日后定对萧昭衍视如己出。
可偏偏萧昭衍被立为太子的当天就高烧昏迷不醒,药石无医。
沈太后绝望之际,抱着命垂一线的萧昭衍去了司天监。
司天监监正兼大梁国师南宫刈卜了一卦。
卦象显示,太子年纪尚小,难以承受东宫的福泽。
无奈,死马当活马医的沈太后再次找到梁帝,改立萧昭衍为裕王,并加封尚书令。
大梁有例,若无太子,便以身居尚书令的王爷为尊。
让年仅一岁的孩童身居尚书令,此举虽荒唐,却也保住了萧昭衍的地位。
大局已定,从此也相安无事许多年。
直至萧昭衍成年,履尚书令一职,统领六部官员,气氛便开始变得有些微妙。
梁帝有四位皇子,又岂会真心把帝位传给萧昭衍。
可内有沈太后把萧昭衍看得和眼珠似的,外有当年先帝旧部虎视眈眈。
梁帝纵然想做什么,也无从下手。
叶流锦见宸妃怅然,笑道,“有沈太后和沈家在,陛下岂能轻易变卦。”
前世,沈太后活着的时候,一切都安稳如常。
所有的变故都是沈太后病死在建章宫开始的。
叶流锦深吸一口气,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沈太后的命。
“太后去慈方寺祈福,算算日子也该回来了。”
宸妃随口一提,却让叶流锦心有些微颤,她问道,“那沈姐姐呢?”
“你不是向来不喜欢她么?”宸妃诧异,“今日怎么改口叫姐姐了?”
叶流锦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算看清了容婵的真面目,她往日总是与我说沈姐姐心里瞧不上我,我看沈姐姐是瞧不上她才对。”
容婵今日说的话,破绽百出,她不信,陛下更不信。
可陛下的心,总归是偏袒容家,若非眼下要稳住叶家,只怕陛下也觉得萧琮娶容婵更好。
“你能明白,再好不过。”
宸妃满眼疼爱的看着叶流锦,哥嫂去得早,这孩子虽然养在自己身边,可性子却十足十的像她父亲。
牛一样的脾气,又倔又心思敏感。
别人说什么也听不进去,只能等自己想明白。
“你那暖香......”
宸妃顿了顿,轻叹一声。
“也别难过,回头姑母......”
她刚想安慰叶流锦,却见她面无波澜。
“姑母,我不喜欢暖香,”叶流锦抽了下鼻子,“她总拿长姐和哥哥来教训我。”
“有时候她说的话也不是全然不对,可我有姑母教导,哪里轮得到她说教。”
宸妃大喜,这孩子总算开窍了。
“我早与你说了她不是个好的,你回回护着,如今也好,回头姑母给你挑个好的。”
“我要会拳脚功夫的。”
叶流锦半点不客气,凑过去笑嘻嘻的看着宸妃。
“胡闹,宫人都是从掖庭出来的,姑母上哪里去给你找会武功的?”
宸妃嘴上责怪,眼神却十分宠溺。
叶流锦不依。
“风仪姑姑就会。”
“风仪是你祖父送来的,岂是掖庭的人能比的。”
“那我要写信给姐姐,让姐姐也给我送一个厉害的人来。”
“越发胡闹,”宸妃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姐姐镇守陇西,岂能为这点小事去烦她。”
叶流锦抱着宸妃的手撒娇,“姑母帮帮我嘛。”
率真的样子让宸妃心软得一塌糊涂,搂着她,“好好好,姑母让人留意一二。”
“嗯?你的海棠簪子呢?”
宸妃目光落到她空荡荡的发髻上。
叶流锦伸手没有摸到发簪,也是一愣。
还真掉在太液池了?
“约莫是掉了。”
这是她最喜欢的簪子,她心里还是有几分惋惜。
“罢了罢了,改日姑母让织造司再给你打几个新花样的簪子。”
“嗯。”
叶流锦顺势滚到宸妃的怀里,心里却忍不住嘀咕,不知道还在不在太液池,那是陇西送来的生辰礼,丢了未免可惜。
夜色沉寂,皎月悬挂空中。
裕王府早早点了灯笼。
书房里,萧昭衍在烛火下摩挲着手里一根做工精巧的海棠并蒂发簪。
簪子的尾处刻了一个小小的锦字,无不彰显着陇西对她的宠爱。
忆及白日见到的人,他唇角含笑,俊美的脸庞染上几分柔和,明明是个张牙舞爪的小猫,却偏偏要装作娴静的兔子。
海棠花样的簪子,绣着海棠花的衣衫,时常去海棠园散步。
她果真是对海棠情有独钟。
“王爷,”一道人影闪进书房,“宫里传来消息,说宸妃命掖庭到宫外挑两个会拳脚的侍女去。”
萧昭衍将海棠簪子放入一只上好的楠木盒子,眼睑微垂带起一片笑意。
“你亲自去挑两个还不错,送到掖庭去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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