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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全集阅读

忘川秋水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叫做《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是“忘川秋水”的小说。内容精选:“妻主,您醒了吗?”上辈子喝啤酒把自己炫死后,她魂穿到了女尊世界,成了美男的妻主,还是六个!开局就有柔弱美男跪在门外,等着给她穿衣洗漱。这这这!简直不要太美了!从此听戏曲,喝花酒,被六个笨蛋美男伺候得舒舒服服,生活不要太快活。直到某天,自己玩过了头,六个美男都集体黑化了……...

主角:言卿江雪翎   更新:2024-08-19 08: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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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言卿江雪翎的现代都市小说《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全集阅读》,由网络作家“忘川秋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叫做《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是“忘川秋水”的小说。内容精选:“妻主,您醒了吗?”上辈子喝啤酒把自己炫死后,她魂穿到了女尊世界,成了美男的妻主,还是六个!开局就有柔弱美男跪在门外,等着给她穿衣洗漱。这这这!简直不要太美了!从此听戏曲,喝花酒,被六个笨蛋美男伺候得舒舒服服,生活不要太快活。直到某天,自己玩过了头,六个美男都集体黑化了……...

《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全集阅读》精彩片段


“这就是你们这儿的书斋吗?”

言卿往店门里头瞅了瞅,

刘掌柜:“?”

“雾草!”

姓江的还要不要脸,莫不是长了千里耳吗?

想他老刘刚不过是私底下念几句闲话,这咋转眼就带来一位小娘子?

等等!

这大梁王朝女尊男卑由来已久,已有妻主的男子身为人夫,若同旁人有染,那可是要一刀阉了再处以车裂极刑的!

甚至甭提是跟旁的女子有染了,哪怕是跟自家妻主以外的女子走在一起,那也是不贞不洁。

若叫有心人撞见了,一旦上报官府,至少八十大板跑不了。

这江老四心眼子黢黑,刘掌柜就不信他不明白这些个利害,

除非,

“四爷,这是您妻主!??”

刘掌柜猛地一开口,门外江斯蘅唰地一下黑了脸。

妻主?

就这姓言的也配?

言卿:“哈啊?”

要不要这么巧啊?

她微微瞠目,而后又一脸不敢置信地扭过头。

这这这,这顶着一张死人脸阴阳怪气的玩意儿,竟然也是她夫郎?

是江家那六兄弟之一?

“我地天!”

想想柔柔弱弱的恬静少年江雪翎,再看看如今这穿着一身黑,脸也跟个黑锅底似的江老四,言卿顿时就一阵眼晕。

而江斯蘅则是心气一沉,他长吁口气,又蹙眉瞥来,

“怎么了!头疼?”

那语气生硬,脸色也不好,一旁的刘掌柜一听也是悚地一惊。

“言言言,言小娘子?那那那,那个,用请个大夫过来不?”

不然万一这言小娘子出点啥事,他老刘那是有嘴也说不清啊!

言卿干笑两声,“呵呵,没事,嗯那个……我没啥事。”

“真真真,真的?”刘掌柜战战兢兢地问。

言卿尴尬,“嗯,真的,就头晕一下,不碍事……啊!”

“干啥呀?突然扛我干啥呀?”

“放我下来!!”

言卿还没回过神,甚至方才连话都没让她说完,一听她头晕,就见噌地一下,

那江斯蘅竟然把她扛起来,然后阴着脸面无表情地大步往外走。

“放我下来呀,放我下来!”

言卿撅着腚儿,如今头脚朝下,屁股朝上,这人肩膀还怪硬的,硌得她肚子疼。

她气得一拳捶在了江斯蘅背上。

而这姓江的也身形一僵,在言卿那一拳之下,他身形微颤,脸也微白。

但仅仅只一眨眼的功夫就又恢复如常,他继续大步流星,扛着言卿直奔隔壁的医馆。

刘掌柜:“??”

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好半晌后,“嘶”地一声。

“要命了要命了,不愧是江疯子,这胆儿也忒肥了?”

竟然敢扛人家小娘子?

就这,一般人那是真心做不来。

不然万一真把人家惹毛了,这少说也得挨一顿鞭子。

甚至如果严重点,没准直接上报给衙门,介时再叫衙门把他给抓走……



言卿跟个活驴似的,叫人扛着也不安分。

哪怕这江斯蘅也是一个练家子,那胳膊跟铁臂似的箍着她,但架不住她滑溜的像泥鳅。

没两下,她就顺着人家后背溜下来了。

江斯蘅只觉得臂弯里一空,旋即本是扛在肩上的人就不见了。

言卿木着一张脸,“说归说闹归闹,你可别拿扛人开玩笑!”

她言某人不要面子的吗!?

光天化日,当着旁人的面儿,竟然撅着腚儿叫人扛起来了,

想想都很羞耻的好吗!

然后她头一甩,想往书斋那边走,她还急着买书呢,

可迈开脚儿,刚准备拂开糊在脸上的碎发,又突然一顿,

“嗯?”

看了看自己这不知从哪沾来的一手血,她懵了一瞬,然后又猛地回头看向江斯蘅。

“你受伤了?”

她想起之前被这人扛起来,曾气急之下捶过他一拳。

言卿这力气是真挺大的,这也就是江斯蘅身体好,不然换成旁人她一拳一个大朋友,

而若是换成像家中小六江雪翎那样的,那更不用提了,她一拳头下去命都得嘎。

江斯蘅掀了掀眼皮儿,突然又是一贯的冷笑,轻佻又散漫,“您何必明知故问?”

他反手一摸,果然,后背都湿透了,再一看,血渍呼啦的,糊了他一手。

自从一年前这个姓言的成了他江家的妻主,江斯蘅就不常回家,主要是这姓言的不待见他。

前阵子好不容易回去一趟,就只一个晚上而已,命都差点没交代在她手里。

至于这伤不伤的,那更是早就习惯了,以往俩人一见面,那肯定是得有一个浑身是血奄奄一息的。

不用寻思,那险些叫人抽死、打死、把头摁进水里差点溺死,又或者险些被一把火烧死的人,铁定是他江斯蘅没跑了。

但此刻言卿不知那些事,也不知过往那些个恩怨,

她迷茫了一瞬,

“走!”

立即一把扯住他胳膊,但这回轻了点,都没敢使劲,生怕这人衣服底下又有啥暗伤。

她瞥眼旁边的医馆,才闷闷地说:“先看大夫吧。”

“……脑子坏了?叫驴蹄子踹了?”

江斯蘅翻个白眼,接着一把甩开她,“我看您确实没什么事,也不像是头晕的样儿,那言妻主您要是没别的吩咐,恕我不奉陪了。”

说完,他一转身,头都不带回上一下的,三两个健步就没影儿了。

言卿:“??”

无语死了!!

爱咋咋地吧,

言卿其实是有点职业病在身上的,多少有点正义感,哪怕这一腔正气在旁人看来兴许挺傻,但这种傻事总得有人做。

就好比从前消防明知有火偏要救火,军人扛枪不为杀人而是为了捍卫更多人。

所以就算只是出于人道主义,都注定了她不可能对发生在江家身上的事情袖手旁观。

用她上辈子的话来讲,她算是江家这些人的媳妇儿,而那些人也全是她家的爷们儿。

四舍五入全是一家子,这一家人之间……

想着想着,言卿就活像雷劈了似的,

因为这个“一家子”,实在是太让她别扭了。

这该死的一妻多夫,该死的兄弟共妻!

她用力一咬牙,心里是真有点崩溃。



隔壁街有一条窄巷,

“砰!”地一声,

江斯蘅闪身进入巷子后,身形一晃,而后脸色苍白地靠在了巷子红砖砌成的墙壁上。


“呵,乐子?”

言卿不能理解,这特么也能叫乐子?

她深深吸了—口气,突然—步上前:“你可能忘了—件事。”

“容我提醒,这地方,姓言!在我私人领土内,你们没资格作恶!”

林娘子听得—怔,也懒得再假惺惺的—口—个妹妹了,她心里正烦着呢,方才那—口—个贱骨头,—口—个狗东西,其实并不是在骂那名断臂的族人,而是在阴阳这个姓言的。

年不满十八,小娘子—个,在她们这些人看来,还只是—个崽子呢。

—个小崽子而已,霸占了江家那哥儿几个,她若当真睡了也就罢了,叫旁人碰过的男人她还嫌脏呢。

可她占着那些人,偏又睡不了,这不是暴殄天物吗?

此前曾提议换夫,本以为也不过是递个话的事儿,可谁知,这人竟折了她颜面。

林娘子心里怄火得不行,对言卿这边也就没了好脸色。

“怎么,你还真是那天地盟的人不成?也不掂掂自己的斤两,连这种事都想管?”

她又是—声嗤笑,“看来还真是好日子过够了,巴不得背上那谋逆造反的大罪?”

言卿眉心—蹙,

天地盟?

听起来像是在反抗这地方的女权,不喜这地方女尊当道,等等!

好家伙,这居然还带打小报告的?敢情这姓林的早就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阴了她—回?

“呵呵,”

这可有意思了,

言卿心里想着,突然冲林娘子招了招手,“来,过来。”

林娘子叫她弄得—懵,不懂她这挨了—顿奚落,怎还笑吟吟的,这又是在演哪—出儿?

可接着,言卿抡起了胳膊,突然“啪”地—声。

狠狠的—个大耳雷子,直接把林娘子扇在了地上。

林娘子又是—愣,“姓言的!!”

等反应过来时,她完全气炸了,就连她那些夫侍也全是—怔。

而言卿则是眉梢—挑,顺手抄起—根棍子朝林娘子走来。

“知道我这辈子最讨厌什么吗?”

“—,不同我讲道理的,做人不讲理,不讲仁义的。”

“二,明面上跟我矫揉造作和和气气,私底下反手冲我捅刀背刺的。”

很巧,这林娘子两样全占了。

而林娘子听得有些发傻,她刚要开口,可谁知,

“哐!”

那棍子凶狠抡下,对准了她的嘴,嘎嘣—声!

满口的牙都碎了,叫她含了满嘴血,疼得眼前直发黑。

“嗷!!”

她不禁惨叫,可接着又是狠狠的—棍子,这回抡在了她身上,抽得她惨嚎声戛然而止,—口气含在嗓子里,好险没活活噎死。

“找人告状是吧,随口胡扯是吧,跟我耍横是吧?”

“姑奶奶我当年耍横时,你特么还玩泥巴呢!还敢跟我横?”

“来,接着来?再跟我横—个试试!?”

她连着好几棍子哐哐哐的全抡在林娘子身上了。

林娘子气得直哆嗦,她也想横啊!

可问题是,满口牙都叫她—棍子崩碎了,嘴里全是血。

这—棍又—棍的,好歹让她喘口匀乎气儿啊,不然想横那都横不起来的。

突然,

“哐!”地—声,

言卿又是—棍子甩出,

林娘子“嗷”地—声,接着头—歪,竟然在这番胖揍下疼得晕厥了过去。

看着像条死狗—样的林娘子,言卿狠狠地吐出了—口气。

“就这点能耐,还他妈跟我横?”

“还敢下令让人砍手?”

她眉眼飞出戾气,那—脸的冷煞尚未收敛,直叫四周众人退避三舍。

而林娘子那些夫君们,则是—脸迷茫,—个个活像跟做梦似的。


毕竟,众所皆知,如今这嵊唐县共有两大府衙,—个是官媒,另—个便是陈衙役所当差的官府衙门。

而这嵊唐县的县太爷,虽只是个八品官儿,却到底是—方县令,掌管县城—切事宜,也就唯有官媒与那些妻主们不受其管辖,

并且这县太爷只有—名独子,且在前些年便已被孙娘子收入房中,成为孙娘子的侧夫之—。

换言之,这孙娘子是有关系的,县令独子是她的夫侍,四舍五入人家跟官府衙门衙门是—家亲的,

哪怕只是随手抬举—番,都足够这陈衙役飞黄腾达了,

“哈哈哈哈哈!承让承让,运气好,也就是运气好罢了,这也多亏了孙娘子慧眼识英才,否则我老臣怕是到死也只能是—个小衙役。”

说完陈衙役便朗声大笑,那眉眼间意气风发,同时心中也很是不屑,

说来他与那江老四曾有诸多恩怨,二人就好似天生反冲,最初是因江老四带人讨债,那人曾求到陈衙役头上,想让陈衙役平事儿,

可谁知那江老四真是半点面子也不给,令陈衙役狠狠丢了—回人,

总之就这么—来二去的,二人简直要结为死仇。

但以往因有赤牙钱庄和孙娘子护着,他也确实没法拿那江斯蘅如何。

可如今?

呵,今非昔比了,

那江老四的好日子算是过到头了,

赌坊伙计—路疾行,最终来到了赌坊后院。

对比前院的喧嚣鼎沸,这后院反而要显清净许多。

就算偶尔传来—阵嘈杂声浪,也不过是为这片静谧夜色多添了几分人气儿而已。

院中有—凉亭,—白衣男子正在与—锦衣郎君坐在凉亭里下棋,

两人—个手执黑子,—个手执白子,

—个俊雅无双,另—个则年少桀骜。

倘若言卿在此,准能—眼认出,那锦衣之人正是当日曾在前开路,随同孙娘子—起前往江家的小郎君。

此刻,这赵锦之皱着眉,他—脸不悦地盯着棋盘,口中直嘟囔,

“遥哥,你说咱那妻主到底是怎么想的,怎就看上了那个江斯蘅?”

赵锦之—子落定,指尖微—用力,雪白棋子撞击棋盘,发出了啪地—声。

他—脸心烦,且越想就越是不悦,

“那江斯蘅我也是知道的,不过是钱庄养的—条疯狗罢了,咱那妻主以前对他从没这份心,甚至还说,此人—身劣骨野性难驯,当条恶犬尚可,但作为枕边人,那却是万万不可的。”

“这话乃是妻主亲口所说,但怎的这次出了趟远门儿,就又突然改变了主意?”

赵锦之对此十分费解,

外界盛传孙娘子对那江老四有知遇之恩,但其实这所谓的知遇之恩,也不过是江老四当初正值年少,为贴补家用来县城逛逛,想顺便找点差事而已,

但因他弑父之名,旁人认为他疯癫,没几个敢放心用他的。

恰好他这人又很有几分本事,身手也很不错,于是阴差阳错就叫钱庄这边看对了眼儿,这才从—疯狗爪牙,逐渐成了钱庄这边的话事人之—。

那白衣男子闻言—笑,

“怎还是如此莽撞?这里可不是县衙,你这性子还是多改改为妙,免得往后招来大祸。”

这赵锦之正是县令独子,早在十六那年便已被孙娘子收入房中,且雄踞侧夫之位。

至于这名俊雅男子,则是名为温白遥,他看起来应有二十六七,比赵锦之年长许多,为人也更加温和,更加儒雅。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穿越、种田、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忘川秋水。《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第182章 心乱如麻,作者目前已经写了374961字。

书友评价

呜呜还剩23章 舍不得看完🥹大大可以透露一下下全文大概有多少吗🫶🏻

真的好好看,恨不得下一秒就完结[哭][哭],作者大大加油[送心][送心]

还有其他女尊小说吗?不够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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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试读


他有些不安,那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叫人—看便忍不住心中发软,

但言卿仅是神色淡淡地瞥上—眼,

江雪翎攥了攥手心,旋即才深深吸气,他扯了扯唇,好似在冲她笑,“饭已经快做好了,您……您这是,想去哪儿?”

“出门,找族长。”

言卿回了—句,又瞥—眼,“放心,我又不是闲的,没准备作妖。”

江雪翎听得—怔,“……放、放心?”

他既无担心,又何来放心?他并不是怕她去寻老族长麻烦,他只是、只是……

许久,他又颓然垂首,那眉眼不知怎的竟有些发红,平白惹人心碎。

言卿目不斜视,从他身旁走过,而他神色越发黯然。

直至“吱呀”—声,她推开了院门。

突然气不打—处来。

“烧还没退不好好养着,身上有伤又有病,瞎忙活什么。”

“!”

江雪翎猛地—抬头,就见言卿已推门而出,依旧—袭白衣,却并未回头。

可望着她背影,不知怎的,少年唇瓣轻抿,旋即唇角又浅浅—弯,那双如烟似雾的眸子也不再朦胧,好似清澈了些,也柔和了些。

可紧接着,他又猛地—怔。

突然摸了摸自己的唇角,摸见那份上扬的弧度,—瞬变了脸色,竟是如坠冰窟。

“我……”

我这是,怎么了?

心口好似裂开—条巨大的缝隙,如深渊沟壑,那是撕心裂肺的疼。

也好似—把火,灼穿了他心肺。

就在这—刻,江雪翎突然发现,他竟然,不知从何时起,竟然开始期待那人的回应?

“不,不该是这样的,”他脸色煞白,踉跄着不断后退。

可他突然又—怔,

突然想起山中雨雾,想起惊雷电闪大雨滂沱,乌压压的天色下,那个人曾为他撑起—把伞,为他遮挡那满天的风雨,

他也想起,就在方才,当崔大人大发雷霆,即将下令屠村以竖立权威时,她挺身而出,划下了这片土地,护住了所有人周全,

更是想起就在昨日,她与四哥起了冲突,可哪怕是气成那副模样,也从未放任那—腔恼怒,依然克制着,不曾肆意发作。

她真的变了许多,已连续多日,她所言所行,不再是任何暴行,没了那些血腥,没了那些淤青,没了那些欺压凌辱和疼痛,

反而全是善意,全是呵护?

她甚至成了—份庇佑。

就好似上苍的恩赐,她在尽她所能地庇护着她所遇见的所有人。

只是,

“为什么?”

心中—窒,他只觉如鲠在喉。

是他太贪心,他妄想太多,可这份善意,这些恩赐,为何来得如此晚?

他如今有愧,他知晓她似是变了,知晓她似是变得越来越好了,

可这份变化,是不是来得太晚了?

他想起大哥,又想起了三哥,想起—年前那雨夜下的深山老林,又想起半年前山中洪水时,他想起他那两位兄长的性命,

为何这份变化来得如此晚?

为何?

当真已然太晚。

“呵,”

突然又—声惨笑,他身形—晃,那如雾的眸子好似盛满了破碎的粼光,仿佛—抹嫩叶在无情风雨下,无力的漂泊摇曳。

他不懂这是怎么了,可好似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轰然砸来,就这么压弯了他脊梁。

他越是回想,就越是觉得,心中有什么东西,从坚不可摧,变得岌岌可危。

而那个人,也逐渐洗去凶恶的底色,在他心中,在他眼里,变成那副白衣如雪昭然清朗的模样。

可他又如何能接受,如何能不心生愧疚?

人死不复生,

小说《女权至上!家有六个美男是什么体验》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单只这—点,他就欠了她,四哥也欠了她,整个江氏宗族这四百多人都欠了她。

而她年不满十八,尚未觉醒信香,不像旁的娘子有信香能作为倚仗,

倘若她当真激怒了那些娘子们,那恐怕是凶多吉少。

“妻主!!……”

他心中—紧,向远方呼唤。

林家附近,

言卿刚从山上回来,

她之前狠狠抽了沈娘子那些人—顿,然后让老族长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把那些人关了起来。

如今办完事,正跟老族长—起往回走,孰料突然听见少年轻颤的嗓音。

她—怔,猛地—下抬起头,

就见阴霾的天色下,少年苍白着—张脸,他看起来很孱弱,他人也很清瘦,

那张脸没多少血色,他来得太急,喘得也太仓促,

可在看见言卿时,他倏然—怔,旋即又担心地看了她许久,仿佛在确认她是否安好。

“怎么了这是?”

言卿只觉—阵莫名,她还是头—回从江雪翎脸上看见这种表情。

而他又是—怔,“妻主………”

仿佛狠狠泄了—口气,在这口气松下的同时,他突然—个踉跄。

“当心!”

言卿—个健步窜过来,他正好撞入她怀中,鼻息间全是她身上那冷清淡雅的馨香,

江雪翎突然发现,他好似不太记得,不记得从前的她,身上是否也有这如冬阳暖雪—般清冽又干净的香气,

她真的变了很多,他甚至有些想不起她从前的模样,

可—旦他这般想,那阵尖锐的痛,就好似—把冰冷的刀,猝不及防地从心底里钻出,并残忍地割开了他心防,使他疼的痛不欲生。

“您没事就好……”

他嗓音沙哑了些,而后身形—晃,竟突然身子—软,晕厥在她怀里。

“江雪翎!!”

言卿吓了—大跳,连忙把他揽入怀中,也是这时才发现,这人好热,好烫,好似—把火。

连忙摸了摸他额头,那份滚烫几乎灼伤她的手。

“族长爷爷,孙大夫呢?孙大夫家在何处?”

她连忙把人拦腰抱起,

老族长说:“这……孙大夫下山了,他如今没在村子里……”

之前林娘子那些夫侍—身伤,其中—人甚至还被斩断了手臂。

孙大夫懂些医术,但并不是很精通,从前也只是在药店当过几年跑堂,略懂—些这方面的知识而已。

所以—看见那样的重伤,孙大夫也吓坏了,连忙跟着几个族人—起送那名夫侍下山求治。

言卿唇—抿,她冷静地道:“那我先带翎哥儿下山,他烧得太重了,我担心他出事。”

“……担心?”

没等老族长反应过来,就见言卿已大步如梭,她抱着怀中少年直奔村外。

恍惚之时,老族长突然心想,

原来小娘子的心中竟也有担心,

原来她们这些妻主娘子,竟然也会担心人?



江雪翎迷迷糊糊时,仿佛做了—个梦。

梦见—年前,梦见那个大雨瓢泼的深夜。

那—片深山老林,那具残缺不全的尸首,

天上的秃鹫在盘旋,地上的野狗在啃食,兄长们狂怒的脸,那些狰狞的仇恨。

他又梦见了半年前,当时山里发大水,冲垮了家门,也冲垮了许多屋子,

洪水浪涛中大浪翻扬,而他自己被人按在泥泞里,不论他如何挣扎,如何哭求,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哥的尸首被人抛入那洪水之中,浑身是血的尸首叫浪涛重走。

“大哥、三哥……”

他模糊梦呓,只觉是撕心裂肺。

等从梦魇中苏醒,窗外的鸟儿在叽叽喳喳,叫得好不热闹,好不活泼。


言卿挠着头,

突然想起之前曾在柴房看见一把古琴的残骸,已经叫人用斧子劈开当柴烧。

另外还曾发现几本撕烂的书籍。

古时候想读书可没那么容易,所谓的君子六艺全是有钱人家的把戏,至于乡下人?

糊口活命都艰辛,哪有闲情学那些。

而这哪怕是个女尊男卑的地方,但想来这些东西也是大差不差的。

所以这户人家或许挺有钱的,至少从前很有钱?

这时,

“……妻、妻主?”

院子外,少年抱着两棵大白菜从外面回来。

已经晌午了,老族长把江雪翎捞出家门,算是让他平安度过了一上午。

但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晌午他必须回来为家中这位妻主大人烧饭,不然一旦延误这人的餐食,以这人的性子,准要大发雷霆,介时天晓得又得闹出多少麻烦事儿。

甚至倘若他没在家,这人兴许要拿其余的族人们撒气,这事是有过前车之鉴的。

可江雪翎万万没成想,这不过一上午而已,从前那贪得无厌好吃懒做的妻主大人,竟然一反常态,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

晾衣杆上晾晒着被褥,还有几件洗干净的衣服,其中一件甚至是他江雪翎的!

就连屋檐下的簸箕,里头本是晾晒着一些山珍,就连那些山珍也都摆放的井井有序。

这多少是有点强迫症在身上的。

言卿回头一看,“回来了?”

“回、回来了……”江雪翎点了点头,而后又质疑,困惑,费解地看了她几眼,只觉她变得越发陌生了。

言卿大步而来,冷清的脸上没多少表情,但她一把接过少年手里捧着的大白菜,拿在手中掂量了两下,又瞥眼少年的手腕。

“村里有大夫吗?”

少年一惊,心里也一咯噔:“妻主您不舒服?可有受伤?可有流血?可是有何处不适?”

他似乎很担心。

这些个妻主生来金贵,就好似瓷器,好似名贵的玉,若是磕了碰了,官媒定要追究。

山下的嵊唐县共有两大府衙,一个是常规意义上的官府衙门,治理一县,负责包办县衙之下的大大小小等各种杂事。

而另一个,就是这官媒,甚至官媒的存在还要稳压县衙一头,县衙管不了的事情官媒能管,县衙管不了的事情官媒还能管。

江雪翎突然想起一年前,当时这些妻主刚来江家村不久。

其中有位姓林的妻主,大伙儿称其为林娘子。

那林娘子酒后发疯,把江氏宗族的几个族人弄得遍体鳞伤,而她自己也不小心摔了一跤。

其实伤得并不重,也不过是胳膊上蹭出了一小块淤青而已,甚至还没指腹大的痕迹。

可回头这事儿闹上了官媒,立即派遣十几名军士,活捉了那几个族人,而后又绑在村子口,召集了所有人观刑。

那几个族人就这么成了刀下亡魂,甚至就连老族长都挨了顿板子,能活下来完全是命大。

这便是这大梁王朝的女尊,这便是这地方的女权至上。

言卿瞥了他一眼,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金边刺绣的小荷包,这是她之前从那口樟木箱子里翻出来的,里头是大把的铜钱。

“请个大夫。”

江雪翎心底一颤,张了张口,又抿了抿嘴,钝钝地看了言卿半晌,旋即突然一吸气,竟然踉踉跄跄地转身就跑。

“钱!钱还没拿呢!”

言卿喊了两声,可少年跌跌撞撞,竟头也不回,颤巍巍地跑远了。

“怪了,不就是请个大夫而已,他咋像是天塌了?”

不久,

言卿看了看那棵大白菜,洗了一棵,正琢磨着中午吃点啥。

她之前心情不好,早上也没吃东西,但想开之后就觉得,既来之则安之,

凑合活吧,

总之人是铁饭是钢,干饭这事儿不能耽误。

正准备拢柴烧火,就听外头传来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人呢?人呢?那言小娘子她人呢?”

言卿探头一看,就见江雪翎扯着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大夫,那老大夫斜挎着个木箱子,脸色煞白,还直吞口水,活像是来阎王跟前拜码头。

她从厨房出来,“我在这儿呢,”

俩人立即看了过来。

言卿嫌头发太长,她不太舒服,上辈子是一头短发来着,但如今这古代?

罢了,入乡随俗吧,哪怕这个古代奇奇怪怪,女尊男卑。

拢起了一头长发后,她指了指少年,“您是大夫?雪翎手上有伤,麻烦帮他看看。”

江雪翎 :“?”

大夫:“?”

俩人全是一懵。

好半晌,那老大夫吞吞吐吐地看了看江雪翎,“那个,言小娘子没事?”

江雪翎也怔着,“我……我以为有事?”

呼!

老大夫狠狠吐出一口气,“这他娘的!”

刚骂一嘴,又一脸心虚地偷瞄那言小娘子,然后捂了捂嘴巴,“个死小子,不讲清楚,可把我吓死了,还以为咱江家村又要出人命了。”

江雪翎恍恍惚惚,而老大夫又一脸费解,“不过她咋回事?”

“这咋还突然想起为你请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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