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内,此时窗外下起了如泣如诉的绵绵阴雨。
“你是说,那炼药师在你的人眼皮子底下失踪了,是吗,陈大人。”
李赵兰安然端坐于太师椅上,手指在桌几上轻敲数下然而,就是这几近微不可察的动作,却让眼前跪着的中年男子如坠寒渊,身躯难以自抑地战栗起来,恍若感受到了一股无迹可寻的威压。
“前些时日,微臣己派人前往茗州寻找此男子,在一酒馆门口,微臣的手下发现有一人与画像略有相似,正欲拦下盘问,恰巧被酒馆的伙计询问是否要进去饮酒,在回头时,那男子就不见了.....国师大人饶命啊!无用之人!”
李赵兰手臂一挥,案上的物品应声而落,茶壶坠地破裂,滚烫茶水溅至陈大人面庞,他惶恐至极,将身子伏得更低。
“母亲今日又是为何动怒?”
男子温声如玉,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身月白色锦袍,身姿挺拔,如芝兰玉树般俊美,他的眉眼间带着淡淡的笑意。
李赵兰见来人,皱着的眉头稍稍舒缓,对着面前跪伏的陈大人说道“今日你的失职我暂且不予追究,但你得想法子将功补过,明白吗。”
语气中带着令人不敢违抗的威压,仿佛在警告陈大人不得有任何差错。
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是……下官告退。”
声音充满了恐惧和不安他不敢抬头看一眼李赵兰,只是低着头,一步一步艰难地向门口挪动。
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刀尖上一样,让他感到无比痛苦和难受。
终于走到门口时,他猛地推开门,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太师府的大堂。
他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尽快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
他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外,留下了一片死寂的大堂。
片刻后,李赵兰一脸严肃,沉稳开口“淳儿,怎么今日回来这么早。”
李淳抬头不紧不慢道“本想约着陈家大公子去围猎,没想到天公不作美,只能作罢。”
李赵兰恨铁不成钢的说道“成日学一些无用的,何时能替母亲在朝堂上分忧呢,以你的才智,早就可以入朝为官,还是说,你看上当今圣上那个黄毛丫头了!”
李淳脸上微变,眉头微微皱起,但很快恢复正常,严肃而沉稳地说道:“母亲,莫要胡说,我不愿入朝只不过是不喜欢朝堂之争。”
“不喜欢朝堂之争?
那你总去皇宫做什么,还喜欢去楚珺宁的必经之地!”
李淳张口想要辩解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李赵兰叹了口气,面色凝重,缓缓开口道:“淳儿,你对楚珺宁的心思还是断了吧,这丫头的野心不是你能把持得住的,况且她与我是仇敌,怎的有可能对你有好脸色。”
李淳看向窗外,阴雨绵绵,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待三年后,我还是要杀她的,你趁早死心,就算你不想入朝为官,我还能拉拢其他的朝臣,如果你真的想保护她,不如强大起来再与我对抗,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唯唯诺诺,只想着怎么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