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嫂们数落着我多年无所出,是不孝。
仿佛忘记了陈泽多放荡风流,日日醉卧花丛。
我一个女子撑着商户家业,还得操持家长里短。
现在竟反咬一口,恨不得我抹了脖子随陈泽去了。
“要是老了脑子拎不清就回去抱孙子,别逼得亲戚之间伤了和气。”
原本吵嚷的人群穆然安静,都始料不及地望着我。
“这哪有你个女人说话的份,还不进去跪着守灵。”
“就是,新寡妇天天抛头露面,就应该给她关起来。”
我将茶杯一砸,滚烫的茶水溅在二伯母脚边。
家丁立刻将几人团团围住。
我掏出陈泽的令牌和遗嘱。
“以后这个家,就是我说一不二。”
遗嘱上白纸黑字:“身后自行婚嫁,财产赠与多半。”
他们老脸上先是惊讶而后惧怕,哆哆嗦嗦说着是假的。
非要去报官鉴定,告我个捏造的罪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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