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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全集小说推荐

明月落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是作者大大“明月落枝”近日来异常火爆的一部高分佳作,故事里的主要描写对象是明翙谢云绮。小说精彩内容概述:前世,我嫁给七皇子,陪他隐忍蛰伏,用家族资源帮助他登基。可建立新朝后,我被丈夫陷害,让众人见证我被恶人凌辱。立后大典上,我从宫墙一跃而下,再睁眼,我回到了年少时。这一次,我要好好对待我的家人,让祖母安心,送哥哥走上权力巅峰,保护好府里的姐姐妹妹。至于那忘恩负义的皇子,我也会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主角:明翙谢云绮   更新:2024-08-23 06:4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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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全集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甄宝珠不解的转过身子,奇怪的看着明翙离去的背影,实在搞不懂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从那以后,她每日都在等换院子的消息,煎熬等了两三日,等来的,却是杨嬷嬷带人催她搬迁的命令。

甄宝珠怔愣当场,反应了许久没反应过来。

“杨嬷嬷,您是不是说错了?您让我搬到哪儿去?”

杨嬷嬷疑心甄家姑娘是不是脑子出问题了,“自然是搬去静思园,甄姑娘莫不是忘了?”

“四姑娘没帮我跟老夫人说么?她说了要帮我换个院子居住的。”

杨嬷嬷这会儿对甄宝珠已没太多耐心,明家人最大的优点便是护短,可护的都是自家人,这甄宝珠自父母亡故后,托了吕氏的关系才入安陆侯府,起初大家都拿她当自己人,后来杨嬷嬷和老夫人便发现这丫头表里不一,心术不正,喜假装柔弱,且挑拨得大姐儿和二姐儿差点儿反目,老夫人对她也就没了好脸色。

大房如今住得满满当当的,大公子还住在幽兰苑呢,她一个黄花闺女自然不能再住在吕氏院儿里的厢房中。

“老夫人的意思是,姑娘若要留下来,就得去静思园。”

甄宝珠脑子里嗡的一声,某些愤怒蓦的窜上了脑门儿,又继续问,“四姑娘没帮我跟老夫人说?”

杨嬷嬷心说这跟四姑娘有什么关系,她气定神闲道,“这与四姑娘没有关系,是老夫人定夺的,姑娘若有疑议,可以自己亲去同老夫人理论。”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谁又敢大起胆子去同老祖宗理论?

甄宝珠怒火攻心,气得眼眶发红,咬紧牙关才挤出个人畜无害的微笑,颤巍巍的说,“嬷嬷,我错了,我没有疑议,只是以为四妹妹帮我说了呢……您帮我回老夫人,我今个儿下午便搬过去。”

杨嬷嬷居高临下的,也将甄宝珠的不甘心看在眼里。

这样的不甘她看得多了,也从不放在心上。

在安陆侯府,老夫人的命令大于一切,四姑娘是老夫人的心尖宠,那四姑娘的话便是圣旨。

她出了甄宝珠的门儿,又想到什么,立在门口转身,对甄宝珠无情道,“甄姑娘,老奴好心提醒你一句,咱们世子爷,不是你这样的女子能够得上的。”

甄宝珠浑身一抖,一股寒意蓦的从头蔓延到四肢百骸。

“嬷嬷,我没有……”

“姑娘若大大方方承认,老奴兴许还能高看你一眼,这般虚伪做作,便没什么意思了。”

“嬷嬷……”甄宝珠臊得说不出话来,小脸涨得通红。

杨嬷嬷也不再敲打,带着人怎么来怎么离开。

甄宝珠这才满头是汗的颓然跌坐在地,怕得后背发寒。

她自认为自己隐藏得很好,可在这些历经过波澜的老人面前根本就是个小丑!

可她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想往上爬有什么错?她能有什么错?

世子光风霁月,又没有婚配,她凭什么配不得?

甄宝珠磨着牙,像一只被激怒了的困兽,发出低低的喘息声。

她紧紧攥住双手,怒气与不甘一层层积累,恨得眼眶一阵猩红。

“好你个明翙!”

“贱人!你竟敢耍我!”

……

明翙得知甄宝珠搬到静思园时,正在书案前提笔作画。

“我耍的就是她,心怀希望却被生生熄灭的滋味儿她也该尝尝的。”

她眉眼弯弯,将画笔搁下,对一旁伺候她净手的墨书道,“她是吕氏的亲侄女儿,她住静思园怕什么?吕氏难道还会让她吃亏不成?”

墨书将水盆端起,“姑娘,你不觉得奇怪么?那静思园跟个鬼屋似的,奴婢听说有不少姐妹住进去过,没过多久又被送出来,得了吕氏的重赏离开了侯府,还有几个不小心死在里头的,听说都是因伺候大老爷不当,被大老爷罚没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明翙慢条斯理的眯了眯眼睛,“吕氏背着祖母在做不要脸的勾当罢了。”

她若还是上辈子那个刚到燕京的明翙,自然不懂为什么。

只是如今的她自然知道,吕氏为了笼络大伯的心,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敢用那些无辜丫鬟的身子去取悦大老爷,而大伯来而不拒,将人糟践了,便让吕氏把人送走。

只是她也不明白的是,以大伯的身份,光明正大送他几个通房侍妾又能如何?何以做得这般掩人耳目?

祖母年纪大了,因身份原因,庶长子不好管束,对大房颇为放纵。

可吕氏若真在做那伤天害理的勾当,只怕祖母也不能容她。

既如此,那便让甄宝珠去帮她试试这水有多深好了。

“奴婢瞧着那甄姑娘好像很喜欢咱们世子爷,好几次奴婢都在回春山苑的路上看见她领着个丫鬟在梅花树下取枝上雪。”

明翙轻嗤,“她?”

墨书道,“姑娘,你说咱们世子会喜欢她那样的女子么。”

明翙勾唇摇头,“我虽不知二哥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但绝不是她那样的,说起来,二哥书房里有一道机关,里面的密室里有一幅仕女图,原来他也有爱而不得藏于心底的女子。”

“啊,世子有喜欢的人?那老夫人还要给世子议婚呢!”

“罢了,你别出去胡说。”明翙无奈的叹口气,“我也是胡乱猜的,谁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人?左不过我的嫂子,我反正是要亲自过问的,到时候他议婚的所有女子,我都要一一见过才行。”

墨书感叹,“姑娘跟世子的感情真好啊。”

明翙弯起嘴角,颇为自得,“那是,我与哥哥从小一起长大,他也只有我这么一个妹妹。”

墨书对姑娘与世子的感情一知半解,也没多言,跟在姑娘身边这几日,她渐渐也了解了明翙。

她哪里乖戾,分明和蔼良善得很,而且待她特别好。

她这几日开心了许多,只是与她同住的知棋与知画似乎不大喜欢跟她说话。

她刚到姑娘近前伺候,姑娘的许多习惯和爱好都不懂,本想请教请教知棋,没想到知棋根本不屑搭理她,还说让她自己摸索,好在姑娘不嫌弃她笨手笨脚,她做错什么说错什么,姑娘也不恼,反而耐心的教她。

墨书脸上笑意愈深,将脏了的温水端出去。

刚出门,便见长平带着几个小厮抬了一个红木大箱子过来。


知棋与知书,还有明絮的丫头枇杷,三个丫头将衣服都拿出来,一一挂在架子上,让她们仔细挑选。

明翙嫁了谢云绮后,曾白衣素服的穿了十几年,明明生就一副倾国倾城的绝世容颜,却因一个不受宠的夫君,让她不管参加什么春宴,在人群里,总是黯然无光,也时常被人欺辱。

那时的她对谢云绮从未有过怨言,甚是愿意为了他的蛰伏大业做出任何牺牲也甘之如饴。

可她心甘情愿的素净了十几年,换来了什么?

换来的却是甄宝珠穿金戴银,登上皇后之位。

明翙讥诮地扯了扯嘴角,慵懒地斜倚引枕,明日她定要穿一身自己最喜欢的明艳颜色,在谢云绮面前好好亮个相。

明禛的妹妹,第一次出席宴会,岂能平平淡淡?

吕氏上辈子那套简朴素衣才能显出真绝色的话,她已经不相信了,更不会再被吕氏哄骗得与哥哥离了心,让所有人都以为明禛在府上虐待她。

明絮与她一样都是从涧西来的,明日也是她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名门贵女们的宴会上。

身上穿的,头上戴的,都不能马虎。

二人定下明日要穿的两套衣服与首饰后,墨书一脸惨白着急忙慌地从屋外进来。

厚厚的帘子里钻进来一股子渗人的寒风,零星的几点雪花飘在檐下。

明翙抬起清澈的眸子,看向墨书,“怎么了?”

墨书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几人,迟疑着,不知该不该当着大家的面儿说。

明翙示意知棋与知画出去,屋子里只留下明絮与枇杷。

墨书便抿了抿唇,惶恐道,“刚刚幽兰苑的吕夫人来春山苑接人了……”

明翙这才想起,二哥将明微带了回去,不知教了她些什么。

明絮心神一紧,忙问,“如何?”

墨书紧张道,“三姑娘人是昏迷不醒的,奴婢远远看了一眼,见她浑身上下都受了伤,似乎被人用了刑,吕夫人趴在三姑娘身上哭了很久,又带着三姑娘去老夫人面前闹了一会儿,老夫人拿世子没办法,又听说了今日咱们院儿里的事儿,也就没多说什么,让人请了大夫给三姑娘看伤,吕夫人才带人回去了。”

明絮怔怔得不敢言语,光是听着便吓掉了三魂七魄。

“世子哥哥……手段太过凶煞,怎的连府上的妹妹都不容?”

明翙这会儿心底也有些发怵,她很小的时候,二哥便已长成一个翩翩俊美的少年郎,沿袭了明氏一贯的美貌,比府上任何姐姐妹妹长得都要好看,那时他温雅贵重,脾气还算温和,可谢氏从生下他之后便生了会发狂发怒的癔症,侯爷很长时间不到谢氏房里,身边又养了几个女人,那会儿大房有心争世子的位子,大伯也还没有因病住进春晖园,吕氏野心勃勃,大哥哥针锋相对,二哥和她过过一段不算好的苦日子,只有祖母接济他们两个,从那以后,二哥的性子开始变得沉默阴鸷。

入仕后,他手段百出,哄得寿康帝对他言听计从,朝中谁惹他不快,只要上了他的名录,便可随意找个由头杀之,怕二哥的人太多太多,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而她也曾在大殿之上,见过他当场斩杀一人,那人血溅当场,死不瞑目,吓得她一个月没睡好觉。

“四姐姐,我有些害怕……”明絮嘴角打着哆嗦,想起明微的惨状,也怕自己落到明禛手里。


甄宝珠欲拒还迎道,“说这些做什么,姐姐绣这荷包只是为了送给妹妹你而已,不图那些虚名。”

明翙嘴角微勾,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好个不图虚名,上辈子是谁,在马球会上故意大展身手,让在场所有男子对她刮目相看。

又是谁,哭着跑来跟她情真意切的说,“四妹妹,姐姐实在害怕七皇子那样的人,若非为了妹妹你,姐姐是死也不肯给他送东西的。”

那时的明翙对谢云绮一见钟情,一厢情愿,一开始脸皮薄,不敢靠他太近。

再加之明家对她管束颇多,二哥不愿她嫁给谢云绮,便派人盯着她的日常起居。

她没有办法,只得央求甄宝珠替她给谢云绮传递信物,为了让她帮忙,她许给甄宝珠无数好处,但凡她院儿里有好用的物件儿,她总是想着她,什么赤金的头面,珍贵的浮光锦,只要是她有的,便也有她甄宝珠一份儿,就连老祖母也因她与甄宝珠关系亲昵,对甄宝珠多了一份关怀。

没想到,这一来二去,不图虚名的甄宝珠,竟成了谢云绮的心尖白月光,成了新帝的皇后。

真是好一朵不争不抢人淡如菊的小白花儿啊。

“四妹妹?你在想什么呢?”甄宝珠见明翙半晌不言不语,嘴角却噙着一个晦暗不明的浅笑,瞧着挺渗人。

她早听说明翙是被世子养到大的,难怪身上总有一股世子的影子。

一派淡漠又清冷的气质,纵然她生得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

可不言不语时,周身气质,实在让人心头发慌。

明翙囫囵应付一句,“没什么,只是在想怎么跟祖母说甄姐姐要换院子的事儿。”

甄宝珠敛眉微笑,“四妹妹怎么说都行。”

明翙点点头,与甄宝珠实在没话可说,便冷着眸子叫知棋进来送客。

甄宝珠僵了僵脸色,没想到明翙性情如此随意,她还以为今日少说也能在新月小筑蹭顿晚膳,到时世子也过来一道,她正好换了身新的打扮与发髻,好叫世子近距离看看她……

“那姐姐便先走了?”

“嗯。”

“四妹妹刚来燕京,对燕京不熟悉,若有什么想问的,都可以来找姐姐。”

“好啊。”

甄宝珠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期待明翙能说句留她的话来。

明翙淡淡轻嗤,视线扫过她发髻上的珍珠钗环,岂能不明白她那些龌龊的心思。

可惜了,这辈子,她的嫂嫂绝不会是甄宝珠。

至于甄宝珠与谢云绮,倒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既然上辈子他们二人成了帝后,那这辈子又岂能分离两地?

她若有所思的伸出两根玉白细嫩的手指,在矮几上缓缓敲击着,发出咔哒咔哒缓慢而又富有节律的声响。

长乐公主的马球会极为精彩,她既重来一回,自然得好好送谢云绮一份大礼。

而在马球会后,宫里即将出一桩大事儿。

寒冬腊月的天儿里,皇帝的宠妃魏妃突然在寝宫中薨了。

皇帝大为悲痛,下令举国上下为魏妃守丧。

而那场声势浩大的葬礼,却差点儿让她身败名裂,堕入深渊。

明翙深吸一口气,从那场惊心动魄里拉回神思,抑住心底蔓延的无边酸涩,唇边嫣然的勾起一抹冷笑,“好在老天可怜,谢云绮,我重新回来了,这一次,你还能如愿以偿做你的皇帝么?”

……

甄宝珠从新月小筑出来,便领着丫鬟暮春沉脸回了大房所在的幽兰苑。

吕氏这会儿也正好伺候完姜老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里,路过厢房,便走进去问问甄宝珠今日去新月小筑如何了。

甄宝珠本坐在椅子上生闷气,见姨母回来,忙抹了抹泪水,委委屈屈的走到姨母身边坐下,“明翙瞧着不大喜欢我。”

吕氏做主母多年,对这府上的人了若指掌,“她并非不喜欢你,对这府上的姊妹,她都是那副德行,一副看不起所有人的样子,总以为自己是最优秀最讨喜的,实则,她那些姊妹都不大喜欢她的孤傲,她越与府上的姊妹们疏离,你越有机会与她亲近,你慢慢来,别急。”

甄宝珠心情这才好了些,“姨母,老夫人那儿怎么说,可有重新择选的希望?”

吕氏拧眉,“那老东西实在冥顽不灵,说既定了静思园,断没有再改的道理。”

静思园本就隶属大房,不过地方偏远些,甄宝珠一个寄居在安陆侯府的外人能得此园,老夫人不让改换也无可厚非。

甄宝珠听得心头火大,眼眸里飞快闪过一抹怨毒的精光,不过一想到明翙已经答应了自己周全此事,又稍微松了松心神,翘起嘴角笑道,“姨母不用忧心,此事我已经托明翙去办了,她答应我会去老夫人面前转圜,老夫人最宠她,只要她开口,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吕氏沉吟一声,“她当真答应了?”

甄宝珠道,“不过是有条件的,她让我帮她绣一个荷包。”

吕氏眉心微微舒展,“一个荷包对你来说,不算大事。”

甄宝珠点点头,勾唇道,“她性子虽然古怪,但也不是不好拿捏,假以时日,我若做了她最好的姐妹,必定哄得她什么都给我,姨母放心。”

“你这孩子一向聪慧玲珑,姨母是不担心的。”吕氏心情大好,“不管你进不进静思园,静思园的秘密都能守住,只是姨母始终希望你能在侯府住得好些,别受了委屈。”

甄宝珠微微出神,“姨母准备这样一直瞒下去?”

吕氏叹口气道,“不然能怎么办?二房的谢氏便是前车之鉴,若被老夫人和世子发现静思园的秘密,我这掌家之权必然得交出去,侯府没有几个能理事之人,明朔虽是长子,可惜不是我亲生的,他那媳妇儿只知摆烂咸鱼是个蠢笨的,不得大用,到时不是叫三房的周氏得了便宜?”

甄宝珠眸子转了转,“倘若世子夫人今年能嫁入安陆侯府呢?”

吕氏笑了一记,眼里多了一丝精光,“若你今年就能嫁给世子,我倒是不担心了,只可惜老夫人就想趁着马球会的契机,给世子相看世家贵女,世子的婚事我做不了主,唯有你自己努力才行。”

甄宝珠羞红了脸,没说话。


明禛心计深沉,城府极深,极擅长隐忍伪装,看似不受宠,被逐出了皇宫内院,实则他早就在外韬光养晦,培植起自己的势力……不光是朝堂,江湖上也有他的人手。

他正是靠着这一次的救命恩情,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从此让她魂不守舍,之后便是长乐公主的马球会上,他惊艳出场,却又故意被人侮辱,做出一副弱者姿态,让她跳出来替他解围,对他产生了怜爱之心……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明禛,当真是将人心拿捏得透透的。

只可惜,她再不是从前那个蠢笨的为了爱情不顾家族的明翙了。

这一次,她岂会再上他的当?

“不提他也罢。”明翙将笔墨纸砚拿出来,递给明絮,真心实意道,“五妹妹日后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尽可来找我要,若是书上有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

明翙自小聪慧,学什么都快,族中专门请来的老师说什么教什么她总是一点就通,因而养出些孤傲不羁的性子来,心气儿也越发的高。

明絮内心钦佩她,却也不敢靠近她,今夜手里抱着她送的笔墨,一时忐忑不安,“谢谢四姐姐,我……我知道了,夜深了,我还要去母亲处请安,就先回去了。”

明翙笑了笑,“去吧。”

她知道,明絮绝不会今夜便踏踏实实接纳她,她想收服明絮的心,还需徐徐图之。

送走明絮,知书谨慎的将熏笼上大氅收起来,挂在紫檀木的衣架上,做完这一切,悄悄打量一眼支颐靠在罗汉床上的明艳女子,也不敢轻易靠上前询问自家姑娘要不要就寝,她局促不安,欲言又止,踟蹰不前,红着脸颊,像一条被主人抛弃而不知所措的小狗。

明翙从前在知琴知棋的撺掇下,没少苛待她,这会儿实在愧疚至极。

她定定的望着她惴惴不安的双眼,扬起一个人畜无害的笑脸,问她,“今夜雪大,我一个人睡有些冷,好姐姐,你能不能陪我?”

知书浑身都绷紧了,闻言惊愕的抬起睫毛,“姑……姑娘……奴婢……奴婢不敢……”

以前都是知琴陪她,知书只在外头做些端茶送水的活计,她乍然同她亲近,她的确是不敢的。

“好啦。”明翙跛着脚走到她身前,叹口气,将她抱进怀里,感受到她身体的僵硬,温热的泪水直接夺眶而出,“知书姐姐,你曾说你最大的梦想便是与我一起饱览名川大海,从拥雪关回燕京后,年岁大了,便躺在自己的房里,枕墨为书,修养身心,做个好梦。不如,从今日起,你便改了这个名字,就叫墨书,好不好?”

“姑娘……奴婢何时说过这话来着……”

“你说过,你大概是忘记了,你别怕,我都帮你记着。”

知书微愣,不知自家姑娘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说着说着还带了哭腔?

她哭了么?为什么哭?是不是腿伤还疼?

她急着要去看明翙腿上的伤,明翙看着她焦急担心的神色,心中又悲又喜,眼睛又红了一圈儿。

“墨书姐姐,不用看了,我的腿没那么疼。”

知书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姑娘不让她伺候,还拉着她一起上了床,躺在温暖的锦衾里,她心跳如雷鼓,嗅着身边姑娘身上柔软馥郁的清香,怎么也睡不着。

唯有明翙睡得极好,她用手揽住墨书的腰肢,感受着那温暖的体温,很快便入了梦。

梦里墨书的尸体冷冰冰的,被井水泡发得不成人形,纷扬的雪花落在她尸身上,她孤单寂寞的一个人躺在老井边……

她仓皇无措的跑过去,扑到墨书怀里,极力想看清她的脸,可怎么也看不清。

再之后,她满脸泪痕的醒来,呆坐在床上愣了许久的神。

“姑娘可是醒了?”有人打起帷帐,露出一张精明又讨喜的小圆脸,她身上穿着一等大丫鬟的紫色绣梅花绫袄,底下是一条石榴红的长裙,脖间围着一条兔毛围脖,粉面桃花,柳眉纤细,打扮得格外精致,“知书那臭丫头真是没个分寸,竟敢上主子的床,奴婢一大早便罚她跪在外头了,姑娘别生她的气,她一贯这般不懂事,上不得台面的。”

说着,她动作麻利的上前来扶她起床,也不管她这个做主子的让没让她动手。

明翙皱了皱眉,将手从她手心里抽出来,眼神冰冷的看她一眼,“知琴,把手拿开。”

知琴满脸奇怪的看着自家姑娘,总感觉从昨儿起,姑娘便浑身不对劲儿。

可她在明翙院子里一贯嚣张惯了,莫说底下的丫头嬷嬷们都得服她的管,便是明翙也只能被她拿捏得份儿,她比自家姑娘还要年长好几岁呢,一个黄毛丫头,她有什么好怕的。

“姑娘,可是奴婢哪儿做错了?您且仔细说说,奴婢也好改。”话倒说得好听,语气却半点儿没有认错的意思。

明翙早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十五岁事事任人辖制的小丫头,她在燕王府做了二十年王妃,什么女人没见过,她还跟明禛上过战场见过无数尸山血海,也同他与那些诡谲无情的朝臣们斗过狠,一个小小的大丫头,她如今还不放在心上。

她自顾自从床上下来,也不让她动手,自己将外衣穿上,坐在铜镜前,不怒而威的笑了一声,“我告诉你,你错在哪儿,你错就错在奴大欺主,以为我这个主子年纪小不中用,便了不得了,以为自己才是我这院儿里的主子!”

听了这话,知琴虽疑惑,却也委屈,声音也大了几分,“姑娘说我奴大欺主,可有证据?奴婢尽心尽力伺候姑娘,从未有过差池,没想到姑娘竟这样冤枉奴婢!”

明翙眯了眯眼眸,眼底寒意四散,“你还敢跟我顶嘴?与主子顶嘴便是大错!”

这下,整个院儿里的丫头们都惊动了,明翙索性让所有人都进来,凉凉道,“还有,让墨书不必跪着,昨晚是我让她陪我同睡,她并未犯错,就算她有错,我院子里的丫头该怎么处置也该由我这个主子来做主,而不是你一个丫鬟,如此僭越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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