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阿娘有些惶恐,恨自己没本事,怠慢了皇子。
齐景不在乎,和我一起盘腿理着阿娘的丝线开口:“我早就不是皇子了,若不是周将军舍命护我,怕我早就死在宫中了。
如今的齐景喊您一声婶娘,那咱们就是一家人,况且这山村田园倒比那皇宫自在不少。”
我插嘴道:“可谓是绿桑高下映平川,赛罢田神笑语喧。”
阿娘坐在一边笑我人小鬼大。
日子过得很快,待我及笄那日齐景送了我一个白杨木簪,上面的桃花雕得栩栩如生,他拘谨地站在桃花树下,微风吹过,花瓣扑簌簌地落了他一身。
倏得,脑子里闪过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
蓦然我也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十余年的朝夕相处,我们早就知晓了彼此的心意,可平时相处都是小心克制,从不敢逾矩,如今这样大胆表达还是头一次。
齐景率先打破了沉默,从我头顶摘下一朵桃花,手指触碰到我的发髻,连带着我的脖颈都微微发痒。
“羞脸粉生红,春日桃花和潇潇比都自惭形秽了,如此倒不如以后唤你灼灼。”
齐景打趣。
我含羞带愤,背过身去不再理会背后的齐景。
他倒不恼,顺势将那白杨簪子插入我的发髻,由衷叹了一句真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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