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婉陆子豪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短篇小说》,由网络作家“飞猪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口碑小说《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是作者“飞猪猪”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江婉陆子豪身边发生的故事迎来尾声,想要一睹为快的广大网友快快上车:她重生了!上辈子的她因为劳累过度,急火攻心早早亡故。再睁开眼,竟重生在1976年,陆刘两家同时登门求亲这天!上一世,她父母双亡,一直寄养在舅舅家里。舅舅家里有个小女儿也是她的表姐。两门亲事都很不错,幸好家里有两个女孩,长辈便让她们自个拿主意选。表姐选择嫁给了富甲一方的陆家,她则嫁给了家里穷苦的刘家。没成想后来陆家不幸落了难,家道中落,表姐因丈夫常年在外不着家,独守空房,抑郁而终。而她嫁给的知情却做了官,让她成了官太太。重活一世,表姐竟然和上一世截然相反抢着嫁给了穷知情。这一刻她便知道表姐也...
《重生后,傲娇老公和她夜夜笙歌短篇小说》精彩片段
主宅,一楼。
陆子欣这两天筹备婚事忙得不可开交,昨晚送走一拨又一拨的客人后,转身安排仆人收拾宴客残局,累得她刚沾上枕头就睡沉。
日上三竿,她才起床洗漱换衣。
微卷时尚的短发极显气质,贴身西装服,外加一双进口真皮高跟凉鞋。
这时,吴妈探头禀报:“大小姐,少太太早早就在楼下等你来着。”
陆子欣一听,对刚进门的新弟媳颇满意。
“不错,是个懂礼节的。”
吴妈胖乎乎的脸尽是苦笑:“大小姐,少爷……昨晚歇在流芳楼。”
陆子欣漂亮的脸淡沉,眼神顷刻变得凌厉。
“臭小子!真欠揍!”
新娘子在新婚第一夜就遭冷待——这是何等的委屈!
陆子欣忙下楼安抚江婉,并表示回头一定会好好教训弟弟。
不料,江婉只是微笑摇摇头。
“大姑姐,不打紧。我们刚结婚,还需要时间了解彼此。”
陆子欣见她如此识大体善解人意,好感顿增,甚至主动亲热握住江婉的手。
“家里没长辈,也没那么多规矩,咱们怎么随意怎么来。以后我喊你‘婉儿’,你随子豪喊我‘姐’就行。”
陆母十几年前不幸生病离世,陆父年初突发心梗也跟着去了。
陆家人丁不旺,陆父是独生子,而他们这一代只有她和弟弟两人。
江婉从善如流:“姐。”
陆子欣满意笑眯眼睛,转身端来一对碧绿清澈的翡翠手镯。
“这是我爸留给新儿媳的入门礼物。”
江婉答谢接过,温声:“姐,我得先给公公婆婆两位长辈敬茶。”
陆子欣答好,领着新弟媳到父母遗照前。
江婉毕恭毕敬捧上两杯甜茶,随后三鞠躬。
陆子欣的眼底掠过一抹泪光,看着遗照感慨般低喃。
“爸,按您的嘱咐娶了婉儿……您总算如愿了。”
吴妈端来最后一杯甜茶。
江婉接过,礼貌弯腰捧给陆子欣。
陆子欣微笑喝下,取出一个巴掌大的红艳艳首饰盒。
“婉儿,这是姐送你的。”
江婉见首饰盒沉甸甸,想要婉拒——
陆子欣强塞进她的手里,道:“这是新人该得的改口礼。几件小玩意而已,送你把玩解解闷。”
盛情难却,江婉笑盈盈收下。
“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姐。”
陆子欣见她温婉可人,落落大方,越看越发满意。
“婉儿,听说你在杂志社当编辑,是吧?”
江婉点点头:“只是见习编辑。”
她初中刚毕业那会儿,老父亲的胃病突然恶化,苦熬了几个多月后离世。
舅舅怜悯心疼她,匆匆赶过去将她接来阳城,供她继续念书。
不料她高中读了一半,舅妈就不肯供她了,说自家女儿只勉强读到小学毕业,天天阴阳怪气说什么女孩子没必要念那么多书,反正迟早要嫁出去。
江婉不敢让舅舅为难,主动辍学赚钱。白天打零工,晚上读夜校,总算半工半读顺利拿到高中毕业证。
得亏那张毕业证,她在供销社找到一份核算员的固定工作。
舅妈总让她去农贸市场买菜,时不时还让她去百货商城扯布匹买日用品,却从没拿过钱。
三十块工资入不敷出,偶尔发的布票粮票也都尽数给了舅妈,逼得她不得不熬夜写文章赚点儿稿费来补贴。
写着写着,从一开始的不停退稿到慢慢被采用,逐渐成了稳定供稿的小作者。
后来,杂志社的主编写信联系她,说她很有文学天赋,并主动收她为徒。
今年年初,李师傅引荐她进杂志社当见习编辑。名号极好听,其实说到底只是杂志社的小杂工。
陆子欣眼神微闪,问:“那你还想继续当编辑不?”
外人都说陆厂长强势霸气,做事雷厉风行,跟她那温润儒雅的老父亲截然不同。
大姑姐能如此礼貌询问自己的意向,显然是给足了尊重。
江婉垂下眼眸,话回得滴水不漏。
“我已经嫁人了,不能跟以前一样自己任性做主。姐,如果家里需要我尽绵薄之力,那我自当以家里为重。如果不需要,我想回杂志社继续上班。”
上辈子她劳碌至死,最终什么都没落着。
她累够了,也累怕了,这辈子只想干点儿自己喜欢的,悠哉过日子。
嫁进陆家的大门,该她干的活儿,承担的事,她也不会推脱,但也不会大包大揽。
陆子欣听罢,眼里颇赞许。
“婉儿,咱家比不得以前宽裕,纺织厂已经归公家,只剩三成的年底分红。不过只要不大手大脚,还是够花的。家里只剩这座主宅和后方的流芳楼,平时的打扫和做饭都靠吴妈。”
江婉轻笑:“家里有吴妈,那我不好在家虚度浪费时光。姐,那我继续回杂志社上班吧。”
大姑姐话里的暗示她听得出来,家里够吃够喝,但家务活儿都不用自己干。
陆子欣微笑点头:“你自己做主。在我看来,你有自己的职业和收入,会让你更自信更从容。如果太累,或者以后怀上娃,那就别去了,家里还是不缺一份小工资的。”
怀上娃?
江婉想起昨晚陆子豪的态度,暗自偷笑。
陆子欣继续:“我平时工作忙,家里的伙食费需要你费心管一管。还有,子豪的零用钱也得归你管。”
江婉眸光微动,低声:“姐,伙食费我尽量帮你分担一二。只是子豪那边……还是别了吧。”
陆子豪放荡不羁,性格乖张,一看就知道是极难管教的男人。
拿捏他的财政大权,无疑是给老虎套圈圈,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是他媳妇。”陆子欣明白她的顾虑,“本来就该你管着家用。你放心,一个月两百全部交到你手上。那小子要是敢不听你的话,你一分钱都甭给他。他要是敢不服,我就家法伺候!”
江婉暗自偷乐。
财政是大权,不然也不会有“财政大权”这样的词。她一招以退为进,大姑姐立刻将主动权尽数交到她的手中。
不愧是富裕人家,在这个平均工资三四十块的年代,陆子豪一个月的零用钱竟高达两百块!
陆子欣笑盈盈,冷静自信的眸光带着一抹试探。
“婉儿,纺织厂那边还有闲置的职位,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来这边工作?”
咯噔!
江婉心里暗惊!
叶云川见她神色和语气颇不对劲,直觉可能有大事要发生,本能点点头。
江婉立刻转身,拉起吴妈的手。
“子豪!你在这儿等多—分钟再去开门!如果外面的人问起,你就说天冷早早都歇下了。”
语罢,她拽起吴妈就往外跑!
吴妈有些慌,想开口——却不知道该怎么问,只能顺着江婉的拉拽奔跑。
陆子豪—脸懵!
叶云川也是懵得很,回过神后看向陆子豪。
“怎么—回事?啊?外头是不是来贼了?”
陆子豪哪里回答得上来。
叶云川不知道该怎么办,问:“那个——那我先抱小啸上楼?”
陆子豪听着远处传来的“开门!”、“快开门!”的愤怒人声,神色顿时凝重起来。
大半夜上门吆喝,绝不可能是什么好事!
“去吧。”陆子豪皱眉胡乱点头:“听她的。”
叶云川“哦哦”应声,抱起欧阳啸从后面的小门离开。
陆子豪看了—眼客厅角落的古董钟,听着外头“铛铛铛!”的急促铃声,心里越发觉得不妙!
他紧张看来望去——发现沙发上叶云川留下的几张废稿,忙抓起来看。
竟有两张是西方著名油画的素描模仿!
看着上方袒胸露乳的美女,陆子豪想都没想,转身立即扔进壁炉!
很快地,废稿烧没了。
他慌忙抓起—旁的茶壶往壁炉里泼水!
“嗤嗤!”——火苗消失了。
陆子豪张望来去,心里仍止不住紧张。
快—分钟了,外头的嚷嚷声越发响亮,门铃“铛铛铛”猛烈敲着!
他也暗暗着急。
江婉究竟带吴妈去哪儿了?
家里就只剩主宅和流芳楼,她们能上哪儿去?
怎么还不见回来?
但想起早些时候江婉沉着的吩咐和安排,内心不自觉安稳—些。
听她的吧。
他瞥了—眼古董钟,见已经—分钟有余,才快步奔跑出去。
远远地,他发现自家大门口人头攒动,貌似数量不下二十多人,十来把手电筒晃来晃去,正透过大门往里头胡乱照着。
忽然,他吓得脚步顿住!
只见人群最前方——他的姐姐陆子欣被人押着!
双手被捆,头发凌乱,神情愤然!
天啊!!!
顿时,他的脑袋—片空白!
“开门!”
“陆子豪!开门!”
为首的副厂长吆喝命令:“快!”
陆子豪回神后,顿时火冒三丈,火速打开门,往自家姐姐径直冲过去。
“你们干什么?!松开我姐!快放开她!”
不料,他还没凑近,就被几个粗壮男人团团围住了!
下—刻,双手被反扭扣住了!
“放开!放开我!”陆子豪气恼质问:“你们要干什么?!”
可根本没人搭理他。
接着,陆家大门被人群冲开了!
人潮蜂拥而入!
又矮又胖的副厂长—手举高手电筒,—手拼命挥动。
“快去找!每个地方都不许放过!快!”
“是!”
“好!”
人群很快分散开去。
陆子豪被押得动弹不得,惊慌喊:“干什么?!你们要来我家干什么?!放开!快放开我!”
“老实点!”押着他的汉子呵斥。
陆子豪问不到答案,眼神慌乱中看向陆子欣。
“姐!姐!怎么—回事啊?他们——他们究竟要干什么?!”
陆子欣脸色煞白,身上的外套不知何时没了,只剩—件单薄紧身毛衣。
她的眼神淡漠,隐约带着嘲讽,视线没有焦点,往前看却又似乎什么都没看。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拦得住人,却永远拦不住人心。”
陆子豪听得—脸懵,完全听不懂。
这时,副厂长朱贵才跑回来,粗声吆喝:“快!把他们姐弟俩押进去!”
于是,身不由己的陆家姐弟被押进主宅客厅。
他疑惑低问:“你——怎么知道我和云川今天回来的?”
奇怪了!
他并没事先告诉家里,她是如何知晓的!
江婉摇头,解释:“我舅舅家的大表哥今天返城回乡,我来接他和他对象。”
“哦。”陆子豪点点头。
仅此而已,无话可说。
铁警对江婉招手,沉声:“女同志,你好。请出示你的身份证和工作证。”
江婉点点头,示意怀里的孩子。
“在我的包里。搭把手,我马上拿给你们。”
铁警小心翼翼伸手,僵硬且温柔接过孩子。
“哇啊啊啊啊!”小家伙立刻尖声大哭,似乎是在害怕,也似乎是舍不得江婉。
年轻的铁警啼笑皆非,无措求助看向同伴。
“这孩子……怎么哭得这么厉害!”
同伴憋笑,对他投来同情的眸光。
小家伙一边哭,一边气恼扭动身体,小手努力往江婉的方向够,嗓门又大又亮。
铁警像举着烫手山芋般,想放下却又不敢松手,僵持着双臂求助看向江婉。
“他好像要你抱。”
陆子豪嫌弃皱眉,揉着耳朵喊:“嗓门可真够大的!江婉!麻利抱他!吵死了!快啊!”
江婉迅速将身份证和工作证塞给铁警同志,火速接过孩子。
下一刻,嚎嚎大哭戛然而止!
对面三个大男人肉眼可见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叶云川上气不接下气拎着两个大行李箱踉踉跄跄过来。
“子豪……你——干嘛去了?还没到站,行李就通通扔给我!我找了你半天——啊!你怎么受伤了?!天啊!谁打的你?”
陆子豪蹙眉郁闷“唉”一声,示意江婉手中的孩子。
“自我上车开始,就发现坐对面的两个汉子很不对劲。他们什么都没带,只带了这个娃娃坐车。孩子饿了,就丢一个干馒头给他。我看不过去,把饼干弄湿,让他们喂孩子吃。可他们就胡乱塞,对孩子一点儿耐心都没有。一个说是孩子的爸,一个说是叔,可看着一点儿都不像。我问孩子多大,一个答七个月,一个说九个月。那会儿我就开始起疑孩子是他们拐来的。”
叶云川听得目瞪口呆!
哄孩子的江婉也是听得一愣一愣。
陆子豪继续道:“昨晚我假装睡沉,偷听到他们两人低低窃语说幸好这孩子一路上不哭不闹,不然指不定会引人起疑。后来,他们骂起一个姓‘徐’的人来,什么忘恩负义啊要让他断子绝孙各种脏活。我猜他们可能是要用这孩子威胁他的爹。”
“那你——你救了孩子?”叶云川惊讶问:“还被打成这样?”
陆子豪窘迫点头:“孩子这么小,天气又这般冷,我担心半路会出事。我见快到站了,提前把行李箱扔给你,然后趁他们不注意抢过孩子跑下车。他们在后头死命追,我怕伤了孩子,一个劲儿往人多的地方跑。刚好看到江婉,就把孩子拜托给她,自个将那两个家伙引开。谁知不小心被他们逮住,还被他们抢了东西……幸好这两位铁警同志瞧见,及时将我救下。”
“坏人呢?”江婉皱眉问:“有没有问到孩子的其他消息?”
陆子豪摇头:“让他们给跑了。”
铁警询问叶云川:“你是跟他一块儿坐这趟车的?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好朋友来着。”叶云川答:“我们在江淮一起上的车,没有连一块儿的票,只能分开坐。我——我完全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这时,叶云川似乎想起什么,惊讶瞪向江婉。
“你——你不是说这宝宝是你的孩子吗?!”
街坊邻居一个个双眼发光,惊赞连连。
“大户人家就是不一样!连回门礼都这么丰盛!”
“都是稀罕玩意呐!瞅瞅!那饼干看着像进口的!”
“还有洋酒呢!上回在百货商城就瞅见过这种酒,一共就卖两瓶来着。人家服务员说要一两百!”
反观另一旁的韩丽丽,就一条干瘪瘪的鱼干和焉了吧唧的菜干——根本没法比!
众人羡慕不已的同时,越发觉得江婉嫁得好。
王大梅呵呵假笑,趁人不注意偷偷瞪了瞪女儿,心里又酸又气又恨。
当初让她嫁给陆子豪,她就死活不肯,说什么刘培民更好!
现在可好了!
好处都尽让江婉给得了去!
韩丽丽的脸一阵红一阵绿。
本想嘲笑江婉一个人两手空空回门,谁知陆子豪竟陪她来了,而且开汽车亲自接送,甚至还有满满当当一堆好礼!
——跟上辈子的她截然不同!
现在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疼着,羞愧得不得了!
韩丽丽扭头进屋,脚下的胶鞋踩得格外重。
刘培民没见过洋酒和饼干,探头探脑张望,不自觉偷偷吞咽几下口水。
“阿民!”韩丽丽在屋里大吼:“进来!你还杵在外头干啥!”
不过,他并没有挪脚,一直盯着江婉看。
江婉抬眸,不经意对上刘培民的视线。
刘培民有些尴尬颔首,连忙露出讨好笑容。
他只见过江婉一回。
上次提亲的时候远远见过一面,可她一直埋头干活,只瞧见一抹淡雅娴静的背影。
今日总算看到正脸,直觉她温婉睿智的眉眼颇眼熟,隐约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对于这位表妹,新婚妻子只提过一嘴,说她在韩家死皮赖脸蹭吃蹭喝好几年。
听妻子那般嫌弃描绘,他本没什么好感。
岂料不久后,这位表妹竟嫁给纺织厂陆厂长的弟弟陆子豪!
偌大的阳城谁不知陆家是顶级富贵的门户!
尽管解放后,陆家比不得以前风光。
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是普通人无法企及的存在。
如今返城的知青越发多了,他也在努力申请早些回来。
如果能借助这层亲戚关系攀上陆家,不仅能大大拓展人脉圈,对他将来返城找工作也能多一些辅助。
丽丽真是不懂事!
即便表妹之前再赖皮不知羞,也该看在她嫁了那么好的人家份上不予计较。
难得有机会遇上,见面不麻利跟表妹套近乎联络感情,竟连一声招呼都不打!
他自然不能像妻子那般不懂事。
江婉淡然点头,轻扯一下嘴角,算是回应他。
此时的刘培民面上仍憨厚正直,还没有经年沉浸官场的威严和高高在上的气势,不过骨子里的圆滑和世情却是天生的。
管他呢!
跟她毫无关系!
这辈子她一点儿关系也不想跟他牵扯上。
“阿民!”韩丽丽没好气吆喝,厉声带着满满的恼怒,“进来!”
一位好事的邻居忍不住揶揄:“新姑爷!你媳妇河东狮吼了!还不快进去!”
其他街坊哈哈哈跟着起哄嬉笑。
刘培民硬朗的俊脸尽是窘迫,眉头不悦皱起,立刻转身进屋去了。
王大梅正忙着掰开饼干盒尝鲜,没空搭理他们两口子。
江婉假装没听到,没忽略刘培民刚才眉眼的那抹暗怒。
这男人面上看着质朴,内心却是实打实的大男人主义者,尤其看重男性尊严面子那一套。
表姐敢当众吆喝他,哪怕他现在能忍下不发作,回去也绝不会给她好脸色。
果然不出她所料,当她和舅妈走进大门时,刚好瞥见刘培民正警告般瞪着韩丽丽,听到脚步声忙撇开脸。
韩丽丽眼睛红红的,气呼呼跺脚,狠狠挖了江婉一眼,转身回房去了。
江婉:“……”
这时,王大梅指着天井角落的两只铁桶,毫不客气吩咐:“小婉!把脏衣服给洗了晾起来!”
一如既往的命令理所当然语气。
江婉淡然微笑,示意一下天色。
“舅妈,都十一点多了,我先下厨给您和舅舅做几样拿手菜吧。”
王大梅恍然想起还没做饭,厨房仍是凉锅冷灶。
今天刘培民陪着一块儿回门,还得按风俗办一桌丰盛的饭菜宴请新姑爷。
“哎!对对对!麻利做饭去吧。”
江婉转身去厨房,迅速做了几样香气喷鼻的菜肴端出来。
中午,韩青从毛巾厂下班回来。
他关切打量江婉,慈爱问:“婉儿,在那边怎么样?婆家人待你可好?”
江婉笑答:“都挺好的。大姑姐看着严肃,但待我很亲近。”
韩青欣慰不住点头:“那就好!那就好!婉儿,有空就多回来。”
“嗯。”江婉乖巧应答。
很快地,几人围在小桌旁开始吃饭。
刘培民吃了几口后,不禁惊讶往江婉看去。
小姨子年纪轻轻手艺竟这般好!
饭菜做得可真香!
这一个月来韩丽丽烧焦了七八次饭菜,折腾坏一口小锅和两个大公鸡碗,煮出来的东西仍难以下咽。
粮食珍贵异常,他半点儿都舍不得浪费,每次都是囫囵吞枣咽下,争取在味蕾没反应前早早吞掉。
太久没吃到如此美味的饭菜,他大口大口扒饭,几乎是狼吞虎咽。
王大梅看得直皱眉,偷偷给女儿打眼色。
韩丽丽有些窘,假装没看到,筷子不停往桌上那盘腊肉凑去,一块接一块吃着。
在乡下住了一个月,除了两个鸡蛋外,不见一点儿荤腥,早就馋坏她了!
韩青有些尴尬,见身旁的老妻气得脸都黑了,只好忍住筷子,埋头慢慢扒饭。
这年头谁家的粮食都不多,能有白花花的大米饭吃,已经算很难得。
以前有婉儿单位的肉票粮票贴补,家里三五天方能吃上一点儿肉。
今天得亏她回门,才有这么一大盘腊肉吃。
韩青只扒拉米饭,悄悄将肉和菜留给年轻人吃。
倏地,两块腊肉被夹进碗里!
韩青微愣,抬眸见江婉细心为他添菜加肉,心里暗自欣慰不已。
外甥女跟姐姐一样,待人温和体贴,让他自豪又宽心。
他瞥了一眼自顾自大口吃着的韩丽丽,内心忍不住堵得慌!
几个儿女中,最疼的是她,最不懂事的人也是她。
唉!
这时,韩丽丽皱眉咕哝问:“妈,干啥把我房间的床给撤了?”
王大梅满嘴肥油,埋头剔着鱼骨。
“你大哥快回来了!俺们打算把床板加宽些,上头搞个小柜子搁着,让他能放点儿衣衫啥的。”
大表哥要回来了?!!
江婉惊讶挑眉。
大表哥和二表哥都是她妈亲手带大的。因为这个缘故,他俩素来就跟江婉亲近。
可惜他们下乡好几年了,一年到头见不到两面。
奇了怪了!
江婉暗暗思忖。
上辈子栋梁大表哥是明年春季才能返城,怎么突然提前回来了?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