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笑了笑,这香囊乃是侯爷亲手赠与我的定情之物,至于另一枚,是当初侯爷说他夜不能寐,我亲自查阅古书为他缝制的香囊,他竟然,竟然借我的手害我,真是可笑,想必本宫当初看的那本书也是他早就找好的吧……娘亲明明是笑着的,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悲凉。
原主的记忆中,娘亲曾经拿着这本书对她说,熙儿,当初你父亲夜不能寐,吃了许多药都不见好,好在我寻到了这本书,给你父亲制了香囊时时配在身上,这才治好了他的病。
彼时原主还不懂这些,只笑着问娘亲。
那我以后要学着制香囊,送给娘亲!
周嬷嬷在旁边笑道,哎呦我的小郡主,您可不知道,当初公主为了制香囊可没少挨针扎,您可别受这份辛苦。
多么讽刺,精心准备的香囊,竟然自始至终都是一场阴谋。
我紧紧握着娘亲的手,像是感受到了我的情绪,娘亲拍了拍我,又咳了两声,吩咐太医回去禀告皇上。
娘亲……这是怎么了,都跟你说了娘没事,至于你爹,他早就不值得娘为他伤心了。
那您怎么一直在咳嗽,您可不要瞒着我。
傻孩子,我瞒你什么啊,我就是偶感风寒,别瞎担心。
皇上的速度很快,第二日就以谋害公主的罪名捉拿了父亲和他的外室,人证物证俱在,他们无从抵赖。
很快,父亲被剥夺了永昌侯的爵位押入大牢,至于那个外室,听说入狱没多久就被狱卒凌辱致死,草草地拿草席裹了扔去了乱葬岗,也算是跟她心心念念的女儿团聚了。
我跟娘亲去牢里见父亲最后一面,怀南,后悔吗?娘亲问那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后悔?有什么好后悔的?都是因为你,我才没办法娶娴愫过门,连我的孩子都没办法堂堂正正的唤我一声父亲,我还被人耻笑,说我都是靠你才有了爵位,可我是新科状元啊,这些本来就该是我的囊中之物,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