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挺委屈的。”
季温声音透着笑意,清清凉凉的甚是好听,“只是我这人,从不将就。”
我这人从不将就。
我没敢深想,囫囵点头,“那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季温站起身来,关掉油灯,披上衣袍,跟在我身边往外走,“我不住这院子,顺道一起走吧。”
我小鸡啄米点头。
最近季温可能精神不大正常,特意跑外男院里沐浴,也怪不得一直跟我说浑话了。
站在他身旁,沉默却又奇异温馨地漫步到分别的路口,我与季温分开,走了两步,我又扭过头去。
季温站在那个路口没动。
我看着他颀长润雅的身影,说:“季不言,过几日我去拜访衡阳公主,让她把易桐交给你吧。”
季温的眼眸在夜里如流光美玉,于我话毕后闪烁着不易察觉的辉泽,他弯了弯唇,笑答:“好啊。”
我有点慌乱地扭头,快步离去。
第二天,季温派人把那男子接回了栖梧院。
一周后,我的风寒热病终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