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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畅销小说推荐

沙拉薯条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叫做《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小说推荐,作者“沙拉薯条”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沈桑宁裴如衍,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沈桑宁和继妹双双重生。前世,沈桑宁被继妹换亲,嫁了纨绔,继妹兴高采烈地成了世子夫人。可最终,世子早亡,反而纨绔浪子回头成了战神。重来一次,这回继妹要嫁纨绔,却不知前世沈桑宁私下苦心经营,才让纨绔功成名就。沈桑宁冷眼看继妹跳入火坑,自己嫁给了高冷孤傲的世子爷。这次,她决定要在短命夫君死之前生下小世子。奈何世子心里只有江山,日日禁欲,沈桑宁只好想尽一切办法靠近他、引诱他……后来世子爷食髓知味,明宠暗宠......

主角:沈桑宁裴如衍   更新:2024-08-24 06:2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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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先别死,夫人有喜了畅销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天呐!

他怎么来了?

沈桑宁转过身,见他黑着脸,很是唬人。

眼下情况,先发制人比解释更容易。

她不可置信地问,“你跟踪我?”

问完,却等不到裴如衍的回答,他沉声道——

“你相信他吗?”

沈桑宁默默摇头,“没有啊。”

此刻,阿康大喊,“我没说谎!”

裴如衍如盯死人的目光朝阿康扫去,后者顿时无声。

沈桑宁头皮发麻,见裴如衍已抬步走出,她也跟了上去,“你是又生气了?”

她心中憋闷,小步跟在他身后,“你跟踪我,我都还没生气呢。”

裴如衍忽地停下,“你着人将他买回来,被我手下人瞧见,告知于我,你若有话可以直接问,我记得我说过,我没有喜欢过别人。”

“你却偏要大费周章背后调查,我不能生气吗?”

他的话,有理有据,气场十足,将沈桑宁压得气弱两分。

她都有些心虚了,“阿康,是我好久之前派人去接回来的,我承认是我听到谣言有了想法,但我是你的妻子,想多了解些你的事,也没错吧?”

语罢,就见裴如衍无情地上了马车。

显然,她的一句两句话,根本哄不好他。

这男人真是容易生气。

上回生的气还没消,这次又生气,一气一气又一气。

你看,早亡是有迹可循的。

沈桑宁不顾陈书阻拦,进入他的马车,落坐他身侧,“我觉得不能全怪我,你也有问题,但是我可以先和你道歉,你不要这样生气,气久了对身体不好。”

她伸手,在他森冷的视线下,指指他的心脏处,“对这里不好。”

再挪动手指,指指他的脾胃,“对这里,也不好。”

裴如衍脸色更黑,“我身体很好。”

沈桑宁当他嘴硬,“你说了不算。”

他语气古怪道:“你是希望我不好吗?”

沈桑宁摇摇头,“我自然希望你活久一些,作为我孩子的父亲,否则怎么会给你准备药膳?”

闻言,裴如衍眉头隆起,“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孩子的父亲。”

沈桑宁听得惊住。

他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裴如衍也及时反应过来,一脸正色地纠正,“先是你的丈夫,后才是孩子的父亲。”

马车行至国公府,沈桑宁见他大有分道扬镳的意思,她及时抓着他的手腕——

“送去书房地药膳,一定记得喝。”

这很重要。

裴如衍虽脸色冷淡,还是点了点头,顾自去了书房。

但喝药膳治标不治本,因为裴如衍又有了新的公务,他会很忙。

临近春闱,他被圣上钦定为副考官,三日都要住在贡院。

沈桑宁又见不着他了。

期间云昭主动上门投效。

沈桑宁求之不得,同时也需要安置云昭那“一大家子”。

云昭父女俩养了好几个罪臣之后,见不得光,只能在井下窟洞住着,可前阵子沈落雨能找过去,说明井下也不安全了。

沈桑宁假装不知罪臣之后的事,以投效奖励为由,将京郊偏远的宅院钥匙交给了云昭,那里荒无人烟,不会被查到。

而云昭呢,就留在她身边做事。

另一边,微生澹在京城住了三日,处理好了生意事宜,就要回金陵,沈桑宁理当去送,却在出门前,听到云昭传来的消息。

“前日,承安伯亲自去永安楼,与微生澹密谈,昨日,微生澹将三箱白银珠宝送去伯府,共计六万两白银。”

沈桑宁听闻,心凉半截。

饶是她好说歹说,那日舅舅明明都已经应下了,可最终还是敌不过沈益的几句话么?

她实在想不通,微生家为什么要上赶着给钱?而沈益又能许下什么好处?

她吩咐紫苏套车,当即要去永安楼找舅舅问清楚。

到永安楼时,沈桑宁见微生澹已经收拾好行囊,开门见山地问,“舅舅,你为何要给沈家送钱?”

微生澹听了,颇有些尴尬,“你知道了啊。”

沈桑宁忍不住道:“舅舅忘了与我商量过的?”

微生澹也不急着离开,将门窗关闭后落座,“宁宁,你还小,不懂我们大人间的复杂关系,不是一两句话能说得清的。”

还小?

沈桑宁秀眉皱起,“我都嫁人了,舅舅可以直说,究竟有什么说不清的。”

微生澹见她固执,犹豫后才道:“有些事情,我无法决定,因此还需要问过你外祖父的意见,还有一事,的确是我们微生家亏欠了沈家。”

“当年你母亲出嫁时,已非完璧之身。”

此言一出,惊得沈桑宁默然良久。

眼下民风虽相比前朝开放许多,女子亦可识字读书,出门不用带帷帽。

但婚前有染,是绝对不可以的。

沈桑宁的语气都弱了下去,“我娘定有苦衷……那我父亲当初不知道吗?”

何况这么多年,就算是亏欠也该还完了。

微生澹道:“他知道,但他伯府需要钱。”

沈桑宁方才的心虚瞬间消失,“那还愧疚什么?各取所需罢了,有何亏欠的?他自己都那么多妾室,他都不觉得亏欠。”

微生澹无奈,“也不只是亏欠,我也是为了你好。”

“你嫁入国公府是好事,可未来能说得准吗?将来你若在国公府过不下去了,伯府还是你的家,你若同你父亲闹到明面上,岂不断了你自己的退路?”

退路?她哪有退路?

“伯府还没国公府靠得住。”沈桑宁嗤笑。

微生澹看她油盐不进,叹了叹,“我知道裴如衍待你不错,前阵子还请金陵王世子往家里跑了趟,给我们送了份礼,说这次没能我们没能赶来参加婚宴,下回他要同你一起回金陵探亲。”

“有这事?”沈桑宁竟全然不知。

“可人心易变,谁能知道裴如衍对你,能好多久?”微生澹说着,将大额银票拿出,“这次我从家中带了十六万两,本是要给你父亲十万,给你六万,但我想了想,还是给你十万。”

“宁宁,我们微生家都是为了你好。”

苦口婆心,说的好听。

可前世,她怎么就没有收到十万两银票呢。

沈桑宁低头看着银票,自嘲地问,“这银票,是给宁公府世子夫人的,还是给我的?”

“你不就是世子夫人吗?”微生澹有些莫名其妙。

沈桑宁不禁低笑,她大概是明白了。

舅舅哪里是要给她寻退路,而是给微生家找退路,伯府就是微生家眼中的退路。

她今生站于高处,所以获得微生家的偏帮,但微生家不愿为她,彻底放弃伯府这条“退路”。

这次,她没有拒绝银票,从容地收下。

当真心没有着落的时候,那就选择利益互换,总比一个人暗自伤神好。

*

会试结束。

喜鹊叽叽喳喳地在贡院上方盘旋,沈桑宁掀开车帘,看着考生鱼贯而出。

裴如衍是最后出来的,作为最年轻的考官,他若不穿官服,恐怕旁人都会将他当成考生。

茫茫人海,国公府的马车并不招摇,只是须臾间,裴如衍就看见了她,朝她走来。

不知为何,沈桑宁的心情蓦然好了许多——

“你给我外祖家送了礼,怎么不曾告诉我?”

裴如衍仿佛才想起一般,平淡道:“既是亲戚,逢年过节礼尚往来,礼数而已。”

于他而言是礼数,对沈桑宁来说,是被他认真对待,从而心生暖意。

她认真道,“我父亲这边的亲友,无人会珍重微生家,逢年过节,也不会主动问候,只有你这样。”

说完,她见裴如衍微微皱眉,便问,“你不会又生气了吧?”


沈桑宁知道该去哪里找他。

夜色如墨,满府一片喜色,廊道挂满红绸和红灯笼。

前院的宴席刚散不久,沈桑宁跑得太急,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个人,她没收住便撞了上去。

对方的胸膛很硬,沈桑宁捂着额头后退,正想抬头看看是谁,就听对方醇厚的嗓音中带着几分惊讶——

“嫂嫂?”

这声音,沈桑宁听了半辈子,此刻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被前世的丈夫称为嫂嫂,除了不习惯,还有些心虚。

沈桑宁抬头,果然看见了裴彻那张熟悉的脸。

他与裴如衍长得不像,他没有裴如衍的清冷孤傲,但更显英气。

“嫂嫂这是去哪儿?兄长呢?”

裴彻看着比自己还小的大嫂,好奇她为何新婚夜乱跑。

因裴沈两家同在京都世家圈子,裴彻认出她也不稀奇。

沈桑宁闻到空气中的酒味,嫌弃地微微皱眉,迟了好几瞬才应声,“书房。”

“书房?”没想到兄嫂的新婚夜竟在书房过,裴彻忍不住笑了笑,“可要我差人带嫂嫂过去?”

沈桑宁摇头,婉拒好意,而后见裴彻轻轻颔首,他的面上透着几分期待,率先抬步朝后院而去。

他步履急切,饱含新婚喜悦,这让沈桑宁想起前世的新婚之夜。

那晚,裴彻掀开盖头见到她时,就差把房都掀了,后来更是冷言冷语。

而现在,沈桑宁才知道,原来他前往婚房的路上,是这样欢喜的。

方才心底生出的心虚感,忽然间就消散了。

她从不欠任何人什么,她和他的婚姻源于因沈妙仪的算计,她明明是受害者,却还要承受裴彻的愤怒。

即便后来的裴彻爱上了她,痛改前非,但她对他攒了太多失望,后来也只是逢场作戏。

平心而论,裴彻不是个合格的婚姻伙伴,管束他就跟拉扯儿子一样。

相比之下,裴如衍不知要好多少。

裴如衍少年时便稳重淡然,惊才绝艳,连中三元,如今二十二岁已是五品吏部郎中。

作为国公府世子,他从来视振兴家族为首任,没有裴彻那些纨绔多情的毛病。

就算洞房花烛夜负气离去,也只会去书房办公、学习,根本不会去寻花问柳。

看,多省心呐!

想到这里,沈桑宁愈发坚定内心,她快步朝书房走去。

书房附近的几个院落都熄了灯,唯有书房内亮堂堂。

沈桑宁在门外踌躇了会儿,才敲了敲门。

里头似乎没有听见,她刚想推门进入,就听裴如衍的声音从里间传来。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不用宵夜,不用伺候。”

沈桑宁语噎,他竟将她当成了小厮,她忐忑开口,“是我。”

话音落下,里头迟迟没有动静,仿佛陷入了沉默中。

沈桑宁心头焦躁,伸手在一侧窗上戳了个洞,透过小洞朝里望去。

她以为会看见裴如衍在案牍前刻苦钻研的样子。

结果没有。

若隐若现的屏风后头,是一张并不宽大的硬榻。

沈桑宁隐约瞧见了那抹在动的身影。

他在干嘛?

沈桑宁正心存疑惑,就见“哐当”一声,什么东西滚下了床榻。

是一个精致喜庆的红陶瓷酒杯。

裴如衍竟在饮酒?可他不是从不饮酒作乐的吗?

沈桑宁依稀记得,裴如衍猝死的那天,宫中来了御医,说他的死因是心有郁结,加上过度劳累。

可他能有什么郁结,身为公府世子,要什么没有?

他唯一的盼望,估计也就是希望宁国公府重回鼎盛,郁结也是因为宁国公府逐渐没落,所以过于心急,才会劳累而死。

只是,喝酒恐怕会更不利于他的身体吧?

这可不行。

沈桑宁也不等他回应了,当即推门而入。

硬榻上,裴如衍正襟危坐,哪像在喝酒?

若非他手中握着小酒壶,那正经模样倒更像是在看书。

裴如衍没料到沈桑宁会闯进来,他眉心隆起,一双眸幽幽地望向她,“出去。”

沈桑宁仿若未闻,逐步走近。

发觉他周身空气清新,便知他饮的不多,沈桑宁稍微放心了些,却还是忍不住说道:“喝酒伤身。”

听起来像是句关心的话,落在裴如衍的耳朵里却刺耳得很,他沉声道——

“咬人之时,倒不怕伤我。”

闻言,沈桑宁心道完了,这事儿果真过不去了。

不过也对,论谁新婚夜莫名被新婚妻子咬了一口,都很难不生气。

沈桑宁实在想不到什么借口,若说她是因梦魇咬人,那会不会让他更生气?

这洞房时候睡着了,对男人来说,可是致命侮辱啊!

沈桑宁寻思好一会儿,在裴如衍凝视下,终于想到了托词,她佯装羞涩地低下头,就像未经人事的少女——

“我不是故意咬你的,是因为你弄疼我了。”

语毕,书房中又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连沈桑宁这个曾活到四十多岁的妇人都觉得尴尬,她与裴如衍还没熟到说荤话都不脸红的地步。

她再次朝裴如衍看去,见对方面色冷漠,俨然是将“不信”二字写在了脸上。

毕竟她下口如谋杀亲夫一般,根本不像是愿意嫁人的样子。

沈桑宁弱弱试探,“我帮你上药?”

裴如衍放下酒壶,冷笑一声,“若等夫人上药,只怕会流血而亡。”

沈桑宁被他怼得一时无言以对,就说上过药不就好了,怎么还讽刺她?

她抿抿嘴,明明烦得很,却还得挤出笑脸,“你若还气,我让你咬回来就是。”

裴如衍淡淡瞥她一眼,声音清冷而疏离——

“从冷淡到热情,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你就有两副面孔。”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

他眼底如镀上薄冰,没有温度,“夫人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想得到什么?

沈桑宁想得到一个孩子。

但她没有直接说,而是选择迂回委婉些。

于是她声音透着委屈,说出正常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请求——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我只是想,和你呆在一处。”

裴如衍仍是不信她的说辞,“我不想和你呆在一处。”

他话语直白,让沈桑宁上扬的嘴角都僵住了。

她忽地有些理解,为何前世沈妙仪会独守空房了。

忍不住反问,“新婚夜,你不与妻子呆在一处,你想和谁呆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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