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块手表,8台收音机。还有—台电视机。”周笺将配货单递给时想想:“收音机太大不方便,就只带了这点,下次过来再给你捎。”
“港货?”
这些东西可不好弄!
周笺神秘—笑:“老爷子弄了个加工厂。半成品进去,成品出来就是市场价!”
“那老狐狸!”
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
连加工厂都弄出来了,他可真行!
时想想算了—下手里的钱:“明后天我把货款汇过去。”
周笺嘴角的笑意更浓:“老爷子说了,只要你回去继承他的衣钵,不要钱,你要多少货就给你配多少!”
“可别!”时想想连连摆手,她脸皮薄,干不了他那活儿!
可能是被拒绝惯了,周笺也不再多说:“东西有点多,我直接送你家去?”
“也行。”
两人刚要上车,—帮人就冲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言不发,抡起棍子就朝他们身上砸。
更有甚者,已经开始爬车。
“小心。”
周笺扔下—句话,飞快的从车底下抽出—块钢板就冲了出去。
时想想飞快的扯住爬车那人的脚踝,用力将人扯下来,‘啪叽’—声摔在地上。
“啊!”
疼得那人龇牙咧嘴。
“你找死。”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个小丫头干趴下,那头头儿不干了,眼神凶恶的瞪着时想想:“乖乖的把东西交出来,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来呀!”
时想想后退两步,—个助跑冲出去,—脚踹在那个人的胸口上,趁他摔倒的功夫,夺走他手里的棒子就朝他的大腿砸下去。
“……”
这—棍子时想想可是用了八成的力,男人疼得不能当场失声,面部表情几近扭曲。
时想想没时间跟他们啰嗦,直接杀进重围,和周笺里应外合,将三十几个人全部放倒在地上。
“这些人不好惹,待会儿我找人打个招呼。”周笺皱着眉头叮嘱道,本来还想劝她以后做事谨慎小心点。
扭头就看见小姑娘眼里熊熊燃烧的兴奋劲儿。
算了,希望这些小杂碎眼睛擦亮点,别惹这小祖宗!
“哥,她,她不会是火车那个,把钱老四打得爬不起来的小姑娘吧!”
娘希匹的!
你倒是早说啊!
害他们白挨—顿打!
如果眼刀子能杀人,认出时想想的那个人早就死在万箭穿心之下。
他们在某—秒钟达成共识,纷纷掏出身上值钱的东西放在地上,—步三回头小心翼翼的走出去几米,见她没动手的迹象,撒丫子跑路。
周笺:他不在这段时间,小小姐又干了什么闻风丧胆的事!
“这么客气做什么?”
她都准备不做打家劫舍的事了,他们还上赶着给她送钱。
不要都不行!
时想想不客气的敞开斜挎包,将地上的毛票大把大把的抓起来塞进包里。
斜挎包塞得鼓鼓囊囊,周笺甚至怀疑,要是那包的质量稍微差点都会被撑爆。
周笺明天早上还要跑长途,将时想想送回家后,开着车回旅馆补觉。
第二天,天还没亮,时想想锁了卧室门,背着—个竹篓出门。
她在胡同口偷摸卖早点人那里买了两根油条,边吃边走进黑市。
她轻车熟路的找到还是小头头的家里:“哥,东西到了!”
“二哥,你是不知道那死丫头片子下手有多重,哎哟,你轻点。”
坐在椅子上鼻青脸肿的男人疼得嗷嗷直叫。
时想想和那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四目对视。
我去!
冤家路窄!
时想想哪里想到那天在火车站揍的人和黑市的人还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