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那天早上,本该是映焰负责做早餐的。
她搅拌着锅内的咖喱土豆,忽然眼前一阵阵模糊。
那是她埋藏在记忆深处的恐惧感,伴随着咖喱土豆热腾腾的香气一同蒸发。
她眼前浮现出那漆黑的小房间,是她深夜里只敢开着夜灯睡觉的根源。
记忆之中,还是半大男孩的安月手持利刃,当着她的面,宰杀了一只不知名的小动物。
应该,应该不是猫吧。
安月竟然虐猫……随着一幕幕场景重现了,映焰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发抖,手上脱力,汤勺掉进了冒热气的锅里。
她脚下一滑,掉下了踩着的凳子。
不知为什么,安家的厨房灶台很高,只有一米六左右的映焰根本够不着。
她狼狈地挣扎,眼前阵阵发黑……“喂,我说,蠢女人,你干什么呢?”
安泽风在后方毫不客气地嘲讽她。
她踉跄着爬起身,伸两根手指进锅里想捞起汤勺揍安泽风。
“啊烫!”
她被烫得五官扭曲,见状安泽风忙来搂住她,吹她的手指,“蠢女人你不要命啦!
我说,你这样做,咖喱怎么吃?”
“我很好……我说,一首逞强有用么,蠢女人,快来,我帮你包扎。”
安泽风嫌弃地“啧”了一声,拽着映焰到了楼上。
他扯开装医药品的箱子,让映焰把手伸出来。
映焰伸手了,但手掌拍到了他半边脸上,搞得他狼狈不堪。
她手上沾了咖喱汁,也甩到了安泽风的白衬衫上。
“蠢丫头,你疯了?”
安泽风难以置信地用蓝色眼眸瞪着她。
映焰轻轻摇头,想要撤离阁楼。
后者抓着她,薄唇印了一吻在她嘴唇上,得到的是她双手疯狂的“回敬”。
“我没疯。
我没疯……”映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赶来的加尔文和安月看见的是一屋子乱七八糟的“打斗戏”。
安月照例把兄妹二人斥责了一番,带着不情不愿的安泽风下楼了。
映焰一头扑在一个箱子上无声地哭。
她真的很讨厌安泽风。
今天的感觉印证了一切,她对安泽风的印象就是一心想宰了他。
有没有什么方法让她从谋杀中脱罪就好了……安泽风的确很帅,那张脸完美无瑕,但在她看来屁都不是。
太过分了。
她冷静下来之后细细地回想,是啊,安家兄弟所做的一切,就是在折腾她,各种模式消耗她的精力,让她没空去想别的。
也就美工反驳他们兄弟了。
还有克利福德,他己经快要30岁了,但对她这个大概才15岁的未成年女孩有什么男女情爱上的想法。
这太可怕了。
映焰哭过后想去找点水喝,无意中又碰倒了那个箱子。
箱子盖被她的裙角装饰丝带带开,漏出一堆杂物。
“这是……”映焰尝试去触碰。
应该不会被安泽风和安月两人发现吧……加尔文应该也不会发现吧……是她小时候的物品……映焰忙环顾西周,见没有人才捂着狂跳的心翻开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