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让我生平第一次对桑家人有了愤怒的情绪。
我收留了她,她不肯,我只好以帮我做饭打扫卫生为条件。
她欣然答应,干的很卖力。
短短相处的三个月,让我对这个明明潦倒悲惨,却积极向上的女孩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她离开那天,我有些不舍,她却开心得如获至宝。
她的父母想起了她,让她回家。
我想告诉她,傻姑娘,真正爱你的人,不会等到三个月才想起你。
她有多爱桑家人,我就有多厌恶桑家人。
他们践踏桑瑜,把她一腔灼热赤忱的真心踩在脚下,却对她恶毒睚眦的妹妹众星拱月。
桑瑜一直说,她能等,她等了十多年,不怕再多等一会儿。
可她得了脑癌,时间变得那样奢侈。
她有机会多活两年。
可桑家没人相信她,哪怕她痛得满地打滚,呕得血流如注。
依旧被轻描淡写打上戏精两字。
我从未对自己的无能为力这么痛恨过。
桑瑜死那天。
我痛苦却也开心。
她解脱了,再也不用对桑家人摇尾乞怜微薄的爱。
他们迟来的痛苦和后悔,已经配不上桑瑜。
下辈子,我的小阿瑜一定会很幸福,永远像个小公主,被捧在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