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不成声。
22、一日又一日。
从尸骨被挖出的那日起，我感到自己日渐虚弱。
哪儿怕是轻飘飘的一阵风，都能将我轻而易举的带走。
小蘑菇在祁湛身边转悠来转悠去，最后嘟着嘴将我拉过来。
“你瞧，他心里只有你，压根不记得我。”
纸上，是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聂上歌三字。
我将小蘑菇搂在身前，用轻飘飘的话问他。
“绮罗殿内如此多的玩具衣衫，难不成都是给我的吗？”
小蘑菇撇嘴耷拉下脑袋。
临走那夜，祁湛还是来了绮罗殿，可他却没有进去的意思。
摒退众人，便只一人留下，将这宫殿的外围看了一遍又一遍。
最后又只身一人来到城楼之上。
从上而下，满城繁华，灯火通明，嬉笑打闹声络绎不绝。
祁湛，确实是个好皇帝。
我牵着小蘑菇站在他的身侧陪了他一整夜，直到天显有亮意。
“阿湛，我们得走啦！”
抬手，顺着他脸颊的轮廓，我比划了一遍又一遍。
哪儿怕他什么都听不见，我还是叮嘱他。
“做一个好君王，好好照顾自己。”
“别再做那些危险的事情，你的命，是我好不容易换回来的。”
祁湛毫无反应，眼里只盯着城下一条条的长街。
我抓紧了小蘑菇的手，朝着远方而去。
太阳露头之际，我听到他的一句低语。
“阿月，这圣都，我替你守。”
我顿下脚步，回头看他。
“下辈子，等等我。”
我点点头，笑着看他。
好啊，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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