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说完，就拿着袋子将我的东西全都清了出去。
连同我满墙的奖状，那些我引以为傲的，试图唤醒妈妈母爱的奖状，都被当作废纸扔了出去。
那时我才知道，我生来就是没有家的。
因为我是个女孩。
从前，我只是在弟弟家借住。
以后，我就在丈夫家借住。
老了，就在儿子家借住。
后来我假期再也没有回过家，而是四处奔波打零工。
打工赚来的钱，一半要交给妈妈。
“我养你弟弟那么辛苦，你帮衬着点怎么了？”
她说。
赵天赐成绩很差，高中的时候和小混混整日在一起，被学校退了学。
现在是一个无业游民，全靠刘淑珍供养。
可是妈妈，我也还在上学呀。
为了赚生活费，我只能白天做家教，晚上洗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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