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醒的这天,我不是没听到,他们躲在暗处,压抑挣扎的哭声。
和一声声乞求原谅的对不起。
可我真的不需要了。
我心里甚至满是即将解脱的释然。
在我隐约知道,自己可能没有下一次清醒的机会时。
我请求温博帮我带上假发,换上我最喜欢的连衣裙。
温博握着我的手,一遍遍告诉我,“你这么迷糊,下辈子一定要等在原地让我来找你。”
我笑着答应。
病房门的玻璃窗上,模糊照出几个人的轮廓。
他们的哭声压抑不住,有点吵。
我却放松地笑了。
真好,终于可以和他们再也没有关系了。
唯一对不起的,只有温博了。
我知道他的心意,可我回应不了他。
只希望下辈子,老天能多疼疼我,让我好好陪他到白头。
我想伸手摸摸他的脸,到底没力气了。
最后,垂落在他脸颊边。
温博握着我的手,停顿了一下。
随后低下头去,肩膀抖的厉害。
“啊瑜,下辈子,一定要幸福啊。”
番外:
我认识桑瑜的时候,她瘦小的不像个十六岁的高中生。
为了赢一条丝巾,连吃了八个芒果蛋糕。
我负责抢救她,她芒果重度过敏,差点死在手术台上。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丝巾。
我骂她不要命,她却笑的一脸烂漫,“这是妈妈的生日礼物,是她喜欢的款式。”
我突然如鲠在喉。
可她用命换来的心意,转眼就被她的妹妹顶替了功劳。
她因为委屈反驳了一句,被桑家人在大雨夜赶出了家门。
她蜷缩在公交站牌下,可怜的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狗。
一天之内,我碰见她两次。
带她回家换洗的时候,她拘谨地站在门口,说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