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又不想离婚了。
可这世界,不是她想就有,不想就不会发生的。
“父亲死了。”
我讷讷地开口,“你从头到尾都没有过歉意。”
沈云溪表情一僵,“那件事…是我没有考虑好…但爸进城之前也应该跟我们商量商量的…”
“爸打过电话给你的。”
就在他进城前几天。
“可你忙着看顾言泽,不仅没接电话,后续也懒得再回拨。”
“我…我那是因为工作太忙…”
“那些土特产…我已经很久没想起过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爸会突然想到带进城…”
其实我想告诉她,父亲是因为我们的事才决定卖房进城的。
可我想,沈云溪还会有很多解释的托词。
如此,也就没有必要了。
“算了,再去争论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把沈云溪的行李箱拖出来,推到她面前。
“你走吧,搬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吧!”
“什么?”沈云溪瞪大双眼。
“这房子是我付的首付,后续还贷的钱我会慢慢挪给你。”
“一个月冷静期内,如果你不肯离婚,我会考虑向法院提起诉讼。”
果不其然,赶走沈云溪的次日,她就去民政局驳回了离婚申请。
我早有准备,向法院提出诉讼,控告她滥用职权,再没经过家属同意的情况下,擅自解剖死者遗体,并试图取走器官作移植。
法院很快就接受了诉讼书。
我提交了父亲遗体的照片。
还有来自沈云溪助手的供词。
她说,父亲的遗体刚送到医院时,是沈云溪负责接收的。
她第一时间就给言泽做了配型。
得出结果后,又打算瞒着医院和死者家属,取走死者的肾脏,插队移植给言泽。
“沈医生说,只要咱们假装没见过这具尸体,等家属找来后,就把尸体扔进焚化炉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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