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了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看他：没有。
纳古斯没说什么，从桌子上拿起酒壶，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我。
我狐疑地接过，他说：我知道你们汉人成婚，要喝合卺酒。
他朝我伸出手，我怔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还懂这个。
接过酒盅，绕过他的手臂。
脸颊靠近时，我闻到了他身上青草的味道，含着浓厚的酒气与热意。
草原的酒很烈，刚一入喉，喉咙里便涌起一股辛辣，我急忙后退呛咳起来。
脸颊迅速发烫，我咳得撕心裂肺，眼泪都出来了。
一只宽厚的手掌力道很轻地拍打着我的后背，我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许是酒劲壮胆，我主动伸手替纳古斯解开了外袍，柔声道：今日事多，可汗想必累了，早些歇息可好？
不管新王是谁，只要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就够了。
纳古斯握住我的手腕，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在发抖。
他的拇指在我眼角揩下一抹湿润，粗粝的触感摩得我有些疼。
他说：不必怕我，公主若不愿，我不会强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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