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想继续惩恶扬善，而是身体真的扛不住了。
笑笑的事情，让我的病开始极速恶化。
给笑笑买好墓地的时候，我在旁边也买了一个。
不，不是旁边，是旁边的旁边。
我怕我挨着笑笑，笑笑会恨我的。
我把全部资金转给了养子，而我自己，孑然一身。
我每天拿着酒壶来到墓地，只想坐下来跟她们母女说说话。
也不知道，等我下去的时候，她们会不会原谅我。
不原谅，也没有关系。
我可以用接下来的一切来偿还。
老婆，对不起。
笑笑，对不起。
正喝着酒，杨萱来了。
我记得，她才三十几吧？怎么也长白头发了？
“你真的想好了要退是吧？”
“老了，干不动了。”
“你每天这样自暴自弃，对得起姐姐，对得起笑笑吗？”
杨萱把文件扔我身上。
“你儿子要入警了。”
“好啊，好。”
我看着照片，笑了起来。
刚喝了一口酒，杨萱就抢了下去。
我觉得耳边一阵嗡鸣，我听不见杨萱在说什么。
只能看看她嘴在动。
脑袋剧烈疼痛。
我单手撑在地上，吃力的站起来。
“你怎么了？张勇，张勇？”
“噗！”
我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红色的血点落在了老婆跟笑笑的墓碑上。
“我，我没事。”
我卷起袖子，仔细的给墓碑擦着。
尤其是笑笑的。
我怕笑笑会恶心的睡不着。
在确实擦干净后，我倒在了地上，看着杨萱笑。
“真以为我任性退了？我是真的不行了。”
“怎么会这样？”
“已经很久了，本想着再干几年，没想到……那，那里是我的墓地，你说，离笑笑够远吗？我，我怕太近她恶心我，太远，我我，我怕找不见她们……杨萱，笑，笑笑会，会……”
我一阵咳嗽，血不断吐出。
最后的话，也没来得及说完。
而我那不争气的儿子，也重启了我的警号。
笑笑，对不起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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