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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大红人完结文

孤照 著

历史军事连载

但是,做人要低调。“崔主任,在村里也就是填填报什么的,没有写过材料,以后还请您多指点。”崔永军说道:“到政研室帮助工作,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去吧,你到大办公室去,跟大家多学习。”江寒走出崔永军的办公室,不禁摇头苦笑。看来,崔永军就是个埋头于写材料,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刚才对唐伟毫不客气,还非得纠正一下是借调而不是调,这种人比较认死理。大办公室有三个人。政研室副主任王成喜,副主任科员马明雨,科员巴伟。王成喜说道:“小江,你刚来,材料还一时上不了手,你就随便干点啥吧,没事就看看报,翻翻文件。”江寒在机关干过,很清楚,政研室的人,材料一个接一个,桌子上往往是乱七八糟的。有好几个文件柜,里面的文件也是乱堆着。“王主任,我先整整文件柜吧,也学习...

主角:江寒刘庆来   更新:2025-02-25 14: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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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刘庆来的历史军事小说《官场大红人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孤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但是,做人要低调。“崔主任,在村里也就是填填报什么的,没有写过材料,以后还请您多指点。”崔永军说道:“到政研室帮助工作,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去吧,你到大办公室去,跟大家多学习。”江寒走出崔永军的办公室,不禁摇头苦笑。看来,崔永军就是个埋头于写材料,不通人情世故的人。刚才对唐伟毫不客气,还非得纠正一下是借调而不是调,这种人比较认死理。大办公室有三个人。政研室副主任王成喜,副主任科员马明雨,科员巴伟。王成喜说道:“小江,你刚来,材料还一时上不了手,你就随便干点啥吧,没事就看看报,翻翻文件。”江寒在机关干过,很清楚,政研室的人,材料一个接一个,桌子上往往是乱七八糟的。有好几个文件柜,里面的文件也是乱堆着。“王主任,我先整整文件柜吧,也学习...

《官场大红人完结文》精彩片段

但是,做人要低调。
“崔主任,在村里也就是填填报什么的,没有写过材料,以后还请您多指点。”
崔永军说道:“到政研室帮助工作,你要做好吃苦的准备。去吧,你到大办公室去,跟大家多学习。”
江寒走出崔永军的办公室,不禁摇头苦笑。
看来,崔永军就是个埋头于写材料,不通人情世故的人。
刚才对唐伟毫不客气,还非得纠正一下是借调而不是调,这种人比较认死理。
大办公室有三个人。
政研室副主任王成喜,副主任科员马明雨,科员巴伟。
王成喜说道:“小江,你刚来,材料还一时上不了手,你就随便干点啥吧,没事就看看报,翻翻文件。”
江寒在机关干过,很清楚,政研室的人,材料一个接一个,桌子上往往是乱七八糟的。
有好几个文件柜,里面的文件也是乱堆着。
“王主任,我先整整文件柜吧,也学习学习你们的大作。”
王成喜应了一句:“好。”
江寒边整理边看。
材料写得不错,但也只是不错,循规蹈矩的。
一些讲话稿,领导念起来不会出大错,但也没有亮点,大话套话多。
看了十几份材料之后,直觉得昏昏欲睡。
后来,江寒着重看数据方面的材料,比如说全县的干部队伍建设情况,基层组织建设情况,有多少个先进村,有多少个软弱涣散村。
仔细看了一下软弱涣散村的材料,其中最软弱涣散的居然是:黄沟村!
对于黄沟村的描述,用词十分激烈:因为党组织战斗堡垒作用发挥不够,黄沟村成了党建弱村、信访大村、管理乱村、经济穷村。
日期是一年之前的。
想想如今,江寒心中涌起一股自豪。
临下班了,江寒问道:“王主任,您看,我的办公桌,这个怎么解决一下?”
正在收拾材料准备下班的王成喜道:“你写材料一时插不上手,桌子暂时用不上。那个沙发就是你的。”
江寒一看,这皮沙发也不知道用了多少年,到处都掉块,看起来就像个癞头。
整个房间就这一个沙发,有客来访,江寒到时还得站起来让给客人。
但,王成喜说得好像也没错。
你不写材料,用什么办公桌?
“小江,政研室一年的经费只有三千块钱,紧张得很。到时候,让部里给你解决办公桌椅的问题。”

“刘县长,平沟村、黄沟村什么情况?”

市长是随后赶到指挥部的,看到刘庆来没有在县里,心中早就有气。

要不是书记在此,他早就发脾气了。

“任市长,我已经派了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赶到现场,现在已经到了。”

刘庆来抹了一把汗。

此时,刘庆来的心突地一跳,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不会出啥事吧?

洪水、泥石流可不管谁官大谁官小!

刘庆来赶快拿出手机拨陈利民的电话。

陈利民正从山上往下跑,手机响了。

摸出来一看,是刘庆来的。

“刘县长,泥石流下来了,大得很!下面人还不知道,不说了,救人要紧!”

刚要挂电话呢,陈利民脚下绊了一跤,摔到地上,手机飞了出去。

刘庆来蒙了,这什么情况?

市委书记抓过刘庆来的手机:“陈利民,快点疏散群众!”

市委书记这才知道陈利民去的黄沟村就紧挨着平沟村,本来是处理草台班子唱大戏的事情,哪知道碰巧赶到了暴雨中心。

现在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陈利民身上。

市委书记的命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喂喂喂,再喊话,仍然没人应答!

紧接着,手机盲音。

刘庆来接过来一看,坏了,陈利民这是出事了!

刚才听陈利民说,泥石流下来了!

作为县长,他很清楚平沟村是什么状况!

先不说砂厂,就三个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尾矿库,只要大洪水一来,足以形成巨大的洪流!

之所以一直没有处理,是因为刘庆来感到自己在县里不会干时间长。

还有一个因素就是,三河县穷得很。

处理尾矿库需要一大笔资金,县里连发工资都困难。

再说了,这么多年也没出问题,难道偏偏在自己当县长的时候出问题?

于是,平沟村尾矿库包括砂厂的事就这么一直拖下来。

上级多次发文整改,刘庆来都派人去督促检查一趟,而后提交一个整改报告,让有关部门到市里沟通沟通、协调协调,事情也就过去了。

还有平沟村无序采砂问题,有一些媒体也进行了报道。

刘庆来亲自找到这家媒体,把这事也给捂住了。

现在平沟村到底是什么情况?刘庆来茫然中夹杂着心慌。

对了,还有公安局长张全新!

“周书记,公安局长也在现场!”刘庆来赶快拨张全新的电话。

张全新把电话早就扔到了汽车的后座上。

张全新打了两个电话之后,手机就黑屏了,这么大的雨,如同把手机泡到水里,手机直接毁了。

刘庆来的心如同坠进了冰窟。

完了,完了,公安局长也失联了。

不会是牺牲了吧?

政法委书记、公安局长都牺牲了,村民就更不用说了。

豆大的汗珠从刘庆来的脸上直淌下来。

书记和市长见此情形,明白了怎么回事,都强自保持着镇定,内心其实是慌得一批。

市委书记突然想起了那个大学生村官江寒,他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唱大戏?

刚好把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给吸引了过去,还刚好是暴雨中心!

他在哪里唱大戏?在沟里?在山上?还是把舞台搭到了别处?

“刘庆来,”市委书记也不喊什么刘县长,直接点名道姓:“黄沟村唱大戏,在哪儿唱?”

刘庆来也是一头雾水,他根本不知道在哪里唱。

指挥部突然响起杯子碎裂的声音。

……

陈利民爬起后往前跑,却被一名干警拽住了。

“松开!”

干警就是不松手,抬头一看,顿时惊呆了。

泥石流来了!

前面带着枯枝杂草、砖头瓦块,发出奇怪的声音汹涌而来!

完了,所有人全完了!

那个大学生村官江寒,肯定也被卷了进去。

“陈书记,快回去!”

干警们拉住陈利民往山上跑。

山上的人们都伸长了脖子往下看,惊叫声、哭喊声,直直刺透了雨幕。

泥石流已经过去了,将整个平沟村埋没!

“看看,直升机!”

此时的雨势比刚才小了一些,几架直升机钻出云层,出现了半空。

悬停在空中的直升机发出了喇叭喊话声:

“所有人注意,洪水、泥石流来了,马上撤出,向山上撤!”

“所有人注意,向山上撤!”

乱石岭上的几百个村民和二十个干警都站着没动,直升机为什么不早点来?

泥石流刚刚席卷而过,平沟村从此消失了!

此时埋在里面的人都死了。

看到家园被毁,村民们欲哭无泪。

但同时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幸运!

如果不是来这里看大戏,如果不是有奖摸,恐怕早都已经被泥石流给淹没了。

一时间,几百个村民悲喜交加。

大家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江寒!

天啊,江寒在这里唱大戏,分明是救了大家!

直升机上出现了两道光柱,照向了下面的村庄。

喇叭不响了,因为他们看到了下面的情况。

来晚了!

空勤救援队队长杨天增叹息一声,几百口子人就这么没了!

“杨队长,山上有人!”

此时才发现山上有几道汽车发出的光柱。

光柱的后面有人,密密麻麻的!

“飞过去!”

直升机飞了过去!

杨天增看到了,好几百人聚集在这里。

这一瞬间,杨天增泪目了。

此时,公安局张全新明白了,这是省里来的直升机。

市、县都没有直升机,只有省一级指挥部才能调来。

张全新赶快组织群众疏散,腾出了一块地方作为临时停机坪。

同时让司机们将车头掉转,集中照在一块平地上,为直升机指明位置。

两架直升机先后降落。

杨天增和李士勇走出飞机。

张全新早就备好了伞。

杨天增和李士勇都推开了,大家都淋着雨,自己打伞,成什么样子?

李士勇简单介绍之后就问是什么情况。

张全新大体上说了说,黄沟村和平沟村出来了四百多人,都集中到了这里。

估计还有十几人在沟里,被泥石流给淹了。

因为大家眼睁睁地看着十几把手电筒先后熄灭。

就算再大的雨,手电筒一般不会灭。

手电筒灭了,意味着一个生命的消失。

政法委书记带着二十名干警也在下面,还有一个大学生村官也牺牲了。

杨天增和李士勇虽然悲痛,但情况比他预想得要好得多。

正在此时,二十名干警爬上来了,他们把陈利民给带上来了!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毕竟又活了二十一个!

欢呼过后,突然哭声大起!

黄沟村民都哭了,老支书黄承印已是泣不成声。

其余人都沉默了,因为大学生村官江寒没有回来,一定是埋在泥石流里。

呼啦啦,所有的村民都朝平沟方向跪倒!

死者为大。黄承印伏在地上磕头。

所有村民,男女老少都纷纷磕头,将这种最朴实、最真诚的礼节献给他们共同的恩人——江寒。


“说说吧,我听一听。刚才张部长都催了。今天上午要是整不好,三河县在全市经验交流会上,就可能剃光头。”

“整好了,这个典型就能推荐到省里去。整不好剃了光头,年底评先进啥的,咱们政研室就别想了。”

崔永军一说起材料来,就成了话唠。

三个人分别说了说材料的框架和标题。

崔永军抓了抓本来就乱蓬蓬的头发,这下咋整,这几个框架都拿不出手。

江寒站起身来,来到离他最近的马明雨的桌子边,瞟了瞟文件堆上放着的娄家慧事迹材料。

马明雨把材料递给江寒:“这是财政局写的,粗得很,你看看。我到文印室再复印一份。”

王成喜心中烦闷,因为时间太紧了。

本来还有一天时间,哪知道张部长把时间又缩短了,必须是今天上午整出来。

但到现在,大小标题还没定,框架也就定不下来。

“明雨,主任来了,你出去复印了?坐着别动,好好想想。”

“小江,材料你给明雨,你听听就行了,别乱讲话,别打扰别人的思路!”

江寒无奈,只好把材料还给马明雨,又坐回到沙发上。

又被人看贬了。

不过,江寒也能理解,政研室一般都是如此,说话很直。

一心扑在材料上,心眼也少。

在政研室,你能写材料就能得到尊重。

写不好材料,只会跑跑颠颠的,在同事们心中的分量自然就轻。

崔永军说:“小江,你要有啥想法说出来!大胆说!哪怕你说错了,说不定能给大家一个反向激发。”

江寒站起道:“那我就讲了,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还请各位领导和老师多多批评指正。”

四个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江寒这里。

王成喜、马明雨、巴伟都有些不以为然。

一个刚刚大学毕业,到村里才一年,根本没写过材料,能说出什么来?

屋里这几个人算是组织部的笔杆子,想了好几天都没有满意的,让你说你就真敢说!

也许,这就叫做无知者无畏吧。

崔永军本想着江寒会谦虚几句呢,没想到江寒还真讲。

他也没指望江寒能讲出什么彩,刚才是因为王成喜的话有些刺耳,害怕江寒心里起疙瘩,所以才让江寒有想法就讲出来。

其实还有一个意思是,如果没想法就不要讲。

江寒说道:“既然财政局这个娄家慧被市领导称为‘铁算盘,那我们就紧紧抓住中间这个‘算’字来做文章。”

咦,崔永军的眼睛一亮。

这句有道理啊,江寒一开口,崔永军就感到不一样。

“财政局就是算帐的,我刚才听了听她的大概事迹。我想可以把她的事迹围绕‘算帐’,分成四个部分。”

江寒说道,停顿了一下。

崔永军急忙说道:“小江,继续,继续说。”

“第一、算新帐,也管老帐。”

“第二,算大帐,也算小帐。”

“第三,算明帐,不算暗帐。”

“第四,算细帐,不算粗帐。”

话音未落,崔永军就大叫起来:“好,好!”

几个人都呆了,不是吧,江寒刚才讲的几个标题,既对仗又形象,既准确地概括了“铁算盘”的事迹,又朗朗上口,给人印象深,并且能记得住。

“小江,再说一遍!”崔永军朝巴伟说道:“快记下来。”

江寒又重复了一遍。

崔永军满脸喜色:“好好好。算新帐,也管老帐,这是对历史负责!算大帐,也管小帐。既要为未来全县发展盘算,又充分保障和照顾到各个部门、各个行业。算明帐,不算暗帐。这个更好,公开算帐,明明白白。算细帐,不算粗帐,这就是说严格按照制度来,防止跑冒滴漏!”


王成喜惊奇地看着江寒,这小子果然是肚里有货!

难怪刚才好几次想发言又忍住了。

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想的这四个部分非常清楚,标题十分出彩。

写起来也好写,内容也完全分得开,不会重复。

可以这样讲,标题一出来,整个材料不仅有了框架,更有了灵魂!

什么叫材料高手?不是说会填内容,会把句子写通顺就行,而是要有总结提炼的能力,有迅速抽出筋骨、凝成灵魂的本事!

仅从刚才的表现来看,江寒就是个高手,已经超过了自己的境界!

刚刚报到,还不到一天,江寒就给政研室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这下子,终于可以向部长交差了。

崔永军拍了拍江寒的肩膀:“小江,你过去是不是,哦,你刚毕业,肯定没写过。”

崔永军此时感到,写材料也许是一种天赋吧。

“巴伟,就按小江讲的这四个标题,四个部分,你执笔写吧。哈哈,上午就可以交稿了。”

“不错,不错,小江不错啊。”

江寒当然得谦虚一下:“这个,我这主要是受各位老师的启发才偶尔想出来的,算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老师的启发?

王成喜不由得脸上一热,就刚才这四个材料标题来讲,江寒可以当自己老师了。

看着墙角堆的几箱红旗渠香烟,这是江寒送的“拜师礼”。

王成喜默默地掐灭了手中的烟。

崔永军兴奋地在屋里转了几圈,突然发现一个问题:“小江,你的桌子呢?”

“我刚来,主要是学习文件,用不上桌子。”

江寒当然不能把昨天王成喜的话搬出来。

王成喜倒也直率:“崔主任,我昨天说政研室经费紧张,有空找找行政科让他们配桌子。”

崔永军说道:“小江的水平,你们也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算咋回事?政研室的经费再紧张,也不缺一张桌子的钱。嗯,咱的钱不多,的确是要节省着用。我去找行政科,今天就解决。”

半小时不到,行政科两个人就搬进来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

王成喜打开抽屉,拿出了一个玻璃茶杯:“小江,今后大家就在一个锅里搅稀稠了,这个你收下。”

一个玻璃茶杯当然没有江寒的几箱烟值钱。

江寒也不推辞,直接收下。

“那就谢谢王主任了。我现在才明白一句话:领导就是服务。接到主任的杯子,我很激动啊。”

江寒的这句话,让三人都笑了起来,办公室里一片轻松愉快。

不到一天时间,江寒就被政研室的同事们接受了。

有了江寒想出来的标题,稿子很快就搞好了。

稿子完成之后,按照规矩,得由材料水平最低的两个人念一遍,一个人看,一个人念,看看有没有病句和错别字。

按正常情况,是江寒这个新人来念,巴伟来看。

稿子打印出一份,王成喜道:“老规矩,巴伟念,明雨看。”

念了一遍之后,改了几个地方,就送给了崔永军。

崔永军拿着稿子给副部长看了看,副部长说道:“不错,不错,你直接送给张部长。”

崔永军拿给张雅文看。

张雅文一个字都没改:“不错,不错。你们这个典型经验材料,总结得很好,跟你们过去的风格不太一样啊,有创新!”

崔永军也不贪功:“张部长,感谢您给我们政研室配了一个人,小江悟性非常高。这个材料的所有标题,都是小江总结出来的。”

张雅文笑道:“永军,小江可能是有悟性,但是你不能这么给他戴高帽吧。”


雨势又大了!

风也大了,将雨吹到脸上,打得生疼。

此时的平沟村,河水涨起来了,又是一层泥水呼啸而下!

完了!

留在平沟村的人全完了!

杨天增本想指挥着干警和村民下去救人,现在看,没必要了!

突然,西面的山沟里发出了轰隆隆的响声。

是黄沟村,洪水来袭!

洪水来得极猛,速度比平沟的还要快。

虽然响声巨大,但只是洪水,不是泥石流。

黄承印赶快过来解释,黄沟村民,一个不少都提前到了这里。

所有人都暗叫侥幸!

村民们又哭起来,大声喊着江寒的名字。

江寒是谁,怎么大家都在哭江寒?

见杨天增不解,陈利民赶紧介绍:“江寒今天在这里唱大戏,就是要把黄沟村、平沟村还有砂厂的人都集到这里来。”

有这种事?

杨天增更加不解,真要是这样,江寒岂不是成了呼风唤雨的神仙?

莫不真是见鬼了?

黄承印说,江寒前些天就说这里要下大暴雨,所以黄沟村早就做好了准备。

杨天增更是无语了,这是巧合吗?

“杨队长,江寒收到了气象台的红色暴雨预警,他说之所以这么做,就是严格落实上级关于安全应急管理的文件规定。”

“不管是安全管理条例,还是省市的文件都有规定,凡是红色暴雨预警,都必须做好山洪、滑坡、泥石流等灾害的防御和抢险工作。”

“我想,并不是江寒有什么未卜先知的特异功能,而是他严格地遵守了条例和规定!”

政法委书记陈利民想到了江寒之前的话,当时他还不以为然,感到江寒是在机械地执行规定,甚至是在为他的荒唐行为找借口。

此时的陈利民惭愧不已。

李士勇摇了摇头,感叹道:“相当多的人对于规章制度不屑一顾,总认为这些都是写在纸上、挂在墙上、说在嘴上,一到实际工作就又撂在一旁!像江寒这样严格执行规定的人,真是太少了!”

此话一出,现场又是一片哭声。

此时,陈利民已经看到了平沟村的支书和村长,立马叫来问了详细情况。

点了一下平沟村上来的村民,发现剩下有九名村民没上来,他们都是晚上到砂厂里干活的。

看来,这九名村民全都死了。

砂厂晚上共有八名管理人员,看着村民挖砂洗砂。

根据刚才山下手电筒的情况,这次死于泥石流的共有17人,再加上救人的大学生村官江寒,就是18人。

杨天增取下帽子,朝着平沟方向,庄重地敬了一个军礼。

其他人员都朝平沟方向三鞠躬。

“这就是英雄!老子要为江寒请功!”

杨天增弯腰钻进直升机,拿起手机向省防汛抗旱指挥部汇报情况。

省防汛抗旱指挥部接到杨天增的电话,所有人员都放下心来。

首先是直升机安全到达地点,杨天增和李士勇都安然无恙。

其次是死亡人数比预计的少得多。

原来估计是死四百余人,现在一下子减少到十八个。

按照国务院对安全事故的等级划分标准,这次灾害事故属于重大事故,还不是特别重大事故。

……

高平市防汛抗旱指挥部内,市委书记和市长已经是沉不住气了。

市委书记在屏幕前走来走去,显得极为焦躁。

市长任永亮戒烟已经十年,但此时却又抽上了,一根接着一根,玻璃烟灰缸里全是烟蒂。

刘庆来根本不敢坐,站在那里,内心充满了恐惧。

他多次打电话但是打不通。

县防汛抗旱指挥部的工作人员与赶到黄沟村的其他干警联系,也都联系不上。

所有干警包括协警,手机都处于关机状态。

家属们都想到了一种可能:这些人全都死了。

指挥部的人不联系还好,一联系,所有的人都知道了。

四十名干警、协警的家属都马上行动起来,冒着大雨跑到县公安局大楼等消息。

但公安局长也失联了,家属们又跑到县委大楼闹事,讨说法。

整个三河县,可以说是全乱了套。

刘庆来将身体靠在墙上,内心已经虚弱不堪。

“任市长,省防汛指挥部指挥长与您通话。”一名工作人员拿过来红色电话机。

市长任永亮接电话时,手微微发抖。

“我是,我是,什么,死了十八人?主要是砂厂。好,是是是,我们认真反思,深刻反省,对,做好善后工作……”

大家都凑了过来。

任永亮道:“省空勤救援队队长和国土厅副厅长乘直升机去了平沟村,的确发生了罕见的泥石流,十八名群众不幸遇难。”

所有人都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刘庆来激动极了:“呀,真的,只死了十八个!”

任永亮看到刘庆来白痴一般的表现,怒了:“刘庆来,只死了十八个,你嫌死得少吗?”

刘庆来一惊,连忙低头不吭声了。

市委书记感到,这个刘庆来恐怕只能干接待办的工作,主政一方的确是勉为其难。

“你还不回县里?搞好善后工作,还要切实做好防大灾的准备工作,所有乡镇都要重视起来,所有干部都要动起来!”

……

乱石岭上,轰鸣声里,杨天增和李士勇又乘上了直升机。

直升机在平沟村上空绕了一圈以示对死者的悼念,而后消失在黑暗之中。

平沟村的支书大喊道:

“江寒说了,今儿黑谁也不能回村!我们都要听江寒的。平沟村的人,有气的,能动的,都在这里跪着,跪一夜!”

两人带头朝东跪下,一动不动。

所有的村民也都跟着跪下,任凭暴雨倾盆而下。

……

洪水仍然在轰隆作响,雨势似乎又大了。

乱石岭与平沟村的交接处,江寒低头叉腰喘着粗气。

此时已经到了安全地带,江寒这才看清楚所救的这个人。

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孩,眉毛弯弯,眼睛大大,脸蛋十分精致。

下身牛仔裤,上身白衬衣,一头齐耳短发,显得十分干练。

因为湿透了,衬衣都紧紧贴在了身上,女孩的身材堪称曼妙。

综合来看,女孩与那些一线小花旦相比也不遑多让,不同的是,她身上明显带着浓浓的书卷气。


乌云四合,夜色如墨。

政法委书记陈利民的心情跟天气一样不好。

苍山乡派出所的电话没人接,所长、指导员的手机都关机!

主要是派出所也参与了麦收,这些天都累坏了。

苍山乡的书记、乡长都在县里,到现在刚刚出县城!

让其他乡镇派出所的人去,那个大学生村官根本不尿!

人少了起不到威慑作用。

上次如果不是上了五十多名干部,黄沟村的一块麦田都搞不定!

只能从县公安局抽人!

所以,公安局紧急抽了四十名警察,还包括了二十名交警和十名辅警。

公安局局长亲自带队向黄沟村急驰。

“他娘的,搞的啥事?黄沟村,真他娘的黄!”

此时着急上火的不仅仅是政法委、公安局,还有宣传部。

精神文明建设搞得不好,宣传部长难辞其咎。

一个村子公然请来草台班子给村民表演儿童不宜的东西,这简直就是骇人听闻!

宣传部长立马安排有关人员与上级联系,严密监督网络动态,一有相关消息,赶快联系删除!

说不定表演已经开始,必须尽最大努力把影响降至最低。

一时间宣传部全都动了起来,做好了各种舆论的应对准备。

各种情况之下如何应对各种记者的采访,稿子都开始写了。

随即,黄沟村委出面组织低俗表演的消息传到了市里各个部门,最后传到了市委书记的耳朵里。

市委书记直接打电话给主持工作的县长刘庆来。

刘庆来已经坐上了车,准备到市里一趟,却接到市委书记的电话。

劈头盖脸一通骂,刘庆来这下子真受不住了。

看来这事得亲自处理,否则,县委书记就别想了。

“掉头,去苍山乡!”

刘庆来赶快给陈利民打电话,催他快一些,他随后也赶过去。

此时,苍山乡的书记和乡长头都快炸了。

因为乡长的车在修理厂,所以坐上了乡党委书记的车。

县长、政法委书记、宣传部长的电话一个接一个,但是这车是破桑塔纳,跑了已经快三十万公里了,真要加快速度的话,说不定趴窝。

最让两人生气的是,肇始者江寒竟然不接电话!

明明是开着机!

再给黄沟村的支书黄承印打!但黄承印的手机,关机了!

这是什么情况?

书记和乡长面面相觑,黄沟村在搞啥名堂?

黄承印这个老支书,平时老老老实实的,怎么现在成了老不修?

没想到农村空心化带来这么严重的后果!道德滑坡就像泥石流一样快速。

“快,开快点!”乡长催促道。

“不敢再快了,再快车就受不住了。”司机解释道。

“我给平沟村支书记打!”

乡长马上拨通电话:“你在哪儿,是不是在黄沟?让黄承印接电话,对,让江寒,谁都行!”

停了好大一会儿,乡长气得摔了手机:“他妈个巴子,说是黄承印和江寒都不在,找不着,这狗日的,还是个老色鬼!”

……

等了快一个小时了,歌舞表演和摸奖都没有开始。

有村民开始吵吵着回家睡觉。

草台班子出来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扭了几圈,唱了两首歌,并告诉大家,精彩还在后面,这才稳定了一部分人的情绪。

这时,平沟村的北头,有一群人打着手电筒往这儿赶。

“来了,来了,砂厂的人来了!”

江寒的心头大定,人到齐了,只要人没死就行,村子被毁还可以重建。

突然,从西边的公路上来了一个车队,车上都闪着警灯。

警车里传来喊话声:“山上的表演,统统停止!否则,后果自负!”

这里是石料厂,虽然已经废弃,但还有路,车可以上来。

不一会儿,陈利民带着公安局,开车直接冲上了石料厂。

一个干警通过剧团的高音喇叭,喊话让村民们各回各家。

从砂厂出来的人都在山下停住了。

原来公安来查了!

这下子,没刺激了!

砂厂的人又打着手电返回了。

山上的村民正想回村呢,江寒却道:“谁也不能走!今天谁留下,明天我奖谁一百块钱!”

村民们又坐下了。

因为江寒说话算话,他说奖钱就是奖钱!

听人说,江寒在大学的时候就赚了很多钱,几辈子都花不完。

留下来就有一百块钱,何乐而不为呢?

谁跟钱过不去?

公安局来查节目表演,跟村民有啥关系?

所有的村民都不动了,这下子真把陈利民给气疯了。

从来没见过江寒这样的生瓜蛋子!不是生瓜蛋,是大混蛋!

“江寒,你要是再这么胡闹,信不信老子抓了你?”公安局长张全新吼道。

这个村官真是太嚣张了,竟敢跟公安局长和政法委书记对着干。

“凭什么抓我?”江寒丝毫不惧。

开玩笑,两世为人,在官场十年,在商海十年,啥人没见过?

“凭什么?”张全新指着请来的剧团演员说:“这就是凭证,低俗表演!”

“张局长,他们表演什么了?谁看到了?有什么证据?”江寒笑道:“我们就搞个小小的文艺联欢,怎么就惊动了两位大神?”

江寒说话是毫不客气。

江寒之所以回村当大学生村官,正是想避免这场灾难。

还有一个重要因素就是:报恩。

江寒九岁时,父亲去世,母亲改嫁外地,是黄沟村民共同把他养大。

可以说是吃百家饭,穿百家衣,上大学时的学费都是老支书记黄承印出面,让村民给凑起来的。

江寒大学毕业后当了大学生村官,后来参加公务员考录成为省直单位的公务员。

在省直干工作十年后辞职从商。

从一家小公司迅速做大,公司上市不久,江寒被竞争对手陷害致死。

江寒重生在大三,利用他前世股市的了解,一年就赚得盆满钵满。

大四毕业时,江寒抛售了一些没有潜力的股票,落袋为安。

可以说,在整个高平市,江寒的财富也能排上前几位,只不过他的开户地不在高平,所以少有人知。

江寒立志回村,改变黄沟村的落后面貌,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到时候再投身商海。

他跟县人事局签了三年的合同,要离开,也是三年之后了。

江寒在村里改造民宿,都是自己投钱,县里但凡来人就要吃住在民宿,谁能受得了?

他在种这块麦田时,就以丰收和爱情为主题,形成一种麦田景观,吸引外地人前来拍照打卡,而后吃住在民宿。

哪知道有关部门的工作人员根本不管那么多,来了就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搞选择性执法,把江寒给惹火了。

所以,对于到村里面胡乱找事、吃拿卡要的人,江寒根本不给他们好脸色。

县公安局长、政法委书记来了,江寒根本不发怵。

“你的意思是,还没有开始表演,就不能算犯罪?我告诉你吧,你这叫犯罪预备!”张全新从没见过如此豪横的大学生村官,真给气着了。

那就坐等表演,抓他个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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