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沐那日,我在宰相府里忙翻了天。
和小厮对时辰,教丫鬟扯大谎,还得顾着宰相千金的一身装扮。
“苏锦的袄子过分了啊,惹眼得简直不像去私会。”
听不出我在揶揄,温婉如水的袁含芝忧心忡忡,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籽玉,卫哥哥会不会觉得不成体统?”
身为太傅嫡女,我与袁含芝自幼交好,知道她心属卫将军之子卫良弼,而两家也早有结亲之愿,所以热心撺掇她在灯会时与情郎相会,互诉衷情。
卫良弼随军征战,两年未归,不趁着此时见一面敦促他速速提亲,还打算让我们芝芝待嫁到何时?
我早遣了家奴去给卫良弼送信,约好时间地点。
又取了件素净的斗篷给她披上。
“你经常说此生惟愿嫁一知心人,过相夫教子的平淡日子,他既是你的知心,又岂会怪你没体统?”
含芝羞红了脸,绵软无力的捶我,“以后你嫁了三皇子,我倒要看看你这般混世魔王如何应付得了森严的宫规?”
提起三皇子尉迟苍泽,我顿时心口一软。
一众皇子中,他翩然似仙人,不怒不争,只等着年后求旨娶我过门。
桃花树下,他轻抚我鬓发时说的话,时时在耳边回荡,“籽玉,同心自相知,与你纵情山河,做一对闲云野鹤,便是我一生所求。”
那时真是我们四个最美好的年华,情真意切,满怀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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