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个月光景,我们四人死得死,废得废,我竟不知该向谁求告。
塞了碎银,央求守门的侍卫,“若有急报去往江南,烦请将这封信送去给三皇子。”
匆匆书写的几行字歪歪斜斜,我心慌得厉害,只怕不等这信到尉迟苍泽手里,我已嫁为人妇。
回程途中,内襟汗湿,远远看见我爹站在夹道等我。
他仿佛一夜间垂垂老去,佝偻着腰,官服在身上空空荡荡。
憋闷了数日的愁绪一下子涌上眼眶,我扑进爹爹的怀里,“爹……太后她老人家……”我爹却按住了我的肩头,“那是我去求太后的。”
他说这门亲事是不得已为之,卫家满门英烈,不该落得这般下场,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他也要给卫家留下一条根。
我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眼前连爹爹都变得模糊。
“籽玉,女子的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何况太后亲自指婚,你与良弼又自幼相识,以后定能相互扶持……”我只觉天昏地暗,想笑却笑不出来。
自小我爹就教我不拘礼数,京城闺中贵女有几个像我善骑射,心怀山野之风的?
如今形势不由人,却又搬出父母之命来,教我如何昂头为自己挣一份洒脱?
转身要走,我爹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越发显得沧桑。
“籽玉,这天怕是要变了,婚事不能等,三日后就得办。”
“三皇子……他没有出京。”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却不能遂我心愿。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糖果读物》回复书号【38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