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板可不像是这么有担当的人,果然,他跑了。
幸好,我的那位合作人替我悄悄的跟了上去。
“妈的,坑老子,老子现在就去派出所。” 他一瘸一拐的刚要出门,被我抓住了手臂。
“你干什么,臭娘们你放开老子。” “春友,你不能找警察,如果警察把他抓了回来,你该负的责任一样跑不掉。” 他喘着粗气看着我的眼睛还发红,半晌一甩胳膊。
“那你说,怎么办!” 老太太听见动静也走了过来,站在旁边不说话。
“死了三个,伤了十几个,还有那么多的工程款没结算,陈老板一心想把你也拖下水,他是不会放过你的,春友,到现在你还认为,这个村子我们还能过得下去吗?” “小梅,你是说,我们走?” 老太太听懂了我的意思,但说到离开这里也是一脸的愁容。
“妈,只要有钱,我们到哪都能生活,我的工作可以换学校,去了新的地方春友也还能重头再来,但这村子里……” 我把目光投向窗外,大门口还有人倒的泔水,半扇大门也不知道被谁卸走当了烧火棍。
“春友,你可以私下去找陈老板,你拿这件事情威胁他,他要是不给你钱就把他的踪迹交给警察,只要能要到一笔钱,我们就能去别的地方,至于这村子里的事,就和我们没关系了。” 老太太重新点上烟斗,裹了半天才吹出一口,看向她儿子点了点头。 我把五十块钱交给王春友,说是我从知青那里借到的钱,他独自一人躲着村里人出发去找陈老板了。
希望陈老板能不负我所望,希望我的合伙人消息属实。
陈老板手上不干净,合伙人通过关系查了他个底掉,是个心狠手辣的人。
我安抚住老太太,去学校递交了辞呈,他们也知道我家发生的事情,同我说安排完交接工作,就能放我走了。
村里人发现王春友不在家,又堵上了家门。
“你们盯着春友也没有用,我们家没有能力赔偿大伙,关键还是要找到陈老板。” 我站在门外苦口婆心的劝说时,老太太拎着一根拐杖冲了出来。
见人就打,一根拐杖舞的虎虎生风,一歪身子倒地不起,把人翻过来才发现,老太太满脸是血。
村里没人愿意帮忙送去镇里,没办法,我只能把老太太送去赤脚大夫家。
我原本打算王春友那边传回消息,再慢慢收拾她,哪成想她自己作死。
我们家的名声现在都不如路边的一条野狗好,最多就是我还挂着老师的名头,村民们念着我的好,不敢对我怎样。
但老太太泼辣的名声早就传了出去,又发生这档子事,没人愿意帮她。
老太太倒地的时候正好被一根尖锐的木头戳瞎了一只眼睛,大夫家没有药,只是简单的包扎完就把我们打发走了。
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躺在炕上,日日念叨她的儿子。
伤口没有经过处理,很快开始流水化脓,屋里臭气弥漫,老太太已经开始苟延残喘。
王春友还没有消息,我出门挨家挨户的求人,求他们救救我婆婆。
根本就没人愿意,大多数都闭门不见我,更有甚者直接拿扫把赶我走。
最后一家,我去了当时议论亲事时出现的王春友的二叔家。
“也不是我们不管,但你也知道,春友弄出这档子事,别说你们家,就是我们家都跟着受牵连,这村里人背后咋骂我们老王家的,还不都是因为他惹出来的事。” 老婶坐在屋檐下嗑瓜子,一脸的嫌弃。
“大嫂受了那么重的伤,这治病得花多少钱啊,春友现在不知所踪,我听说你的工作也快没了?别说我们家没钱,就是我们家有钱,你拿啥还呐。” 王春友的二叔就在屋里,我站在这还能看见他的身影,但他没出来,看来也是默认了他媳妇的话。
“也不是我们心狠,这点钱你拿去,就当是我们家的最后一点善心,以后你可别再来了,让邻居们看见我们扯上关系,不一定背后怎么说呢。你家的事和我们家再也没关系。” 她扔给我一个小纸包,我打开里面是一张票,五毛钱。
众叛亲离没人管的滋味,我第一时间就告诉了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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