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她捂了一晚上的耳朵,直到雨停。
我一晚没合眼,盯着她的睡颜,心一点一点地疼起来。
第二天一早我就上房去修葺房顶,奚窈帮我扶着梯子,修到一半柏淞那个小鳖孙找过来。
他红着眼眶嚅动着唇问奚窈:“你就是为了这种人逃婚。”
奚窈脸色很愧疚,她看着柏淞道歉,直到柏淞发狠地说:“好,好得很,我等你后悔的那一天。”
说完抬头恶狠狠地看着我,说:“夺妻之仇,不共戴天。”
我理亏,所以我没说话。
后来他也娶妻生子了,再后来我步步高升,我们在官场相见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我对他也是能避则避。
偶尔被他弹劾,我也多番忍让,这么多年过去,尘归尘土归土。
我们都到了一把年纪了,万万没想到,这鳖孙原来心里一直想搞死我。
他串通女真,将我北疆军关在玉门关外,硬生生地让三万北疆军全军覆没,我当年,真应该弄死他的。
否则如今也不会,马革裹尸终不还。
奚窈,我的奚窈,我曾经和她发过誓,我一定不会死在她前头,如今死讯要是传回京都,她该多伤心。
余生那么多年,没有人照顾她,我死不瞑目啊。
当然,我们也吵过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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