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京游牧副尉时我带着二十人清了京都虎啸山盘踞多年的土匪;昭武校尉时我单枪匹马地突出重围,将女真靠近边塞的消息传回玉门关,避免被偷袭的损失;其后和女真无数次的战役冲突中,我率领重兵,一分好都没让那群女真人得到。
整个北方被我守得固若金汤,我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
谁知道,我原先其实只是想给我的家人、我的妻子撑起一片天,只是渐渐不受控制。
守国门,忠社稷,我给大梁撑起一片天,是大梁百姓心中的保护神。
奚窈爹爹去世那天,终于肯对我和颜悦色,他说:“你做得很好,沈念。”
他临走前只给我留了一句话:“狡兔死,走狗烹,君恩无量,沈念,你要留一条后路啊。”
我那时只当他心思过虑,没放在心上。
奚窈怀老四的时候我还没升上定远将军,一个从五品的将军,确实并不值得天子投以太多的思量。
尤其这个君王心思大半都没有放在朝政上。
岐远山一役是我受伤最严重的时候,一支箭离半寸就插到我的心肺。
我缠绵病榻,昏沉间一直念着奚窈的名字,下属都以为我撑不住了,所以连夜派人去接奚窈过来。
她怀着孕一路跋山涉水,到了北疆就守在我床前哭。
后来我昏沉间有点意识,听她一遍又一遍地哭:“沈念,你说过的,你不会对不起我的,求求你,别抛下我一个。”
我想摸她的头,可我动不了,最后昏沉睡过去的时候,我想到十几年前我们成亲的那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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