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弓着背，缓缓转过头，操着浓重的口音。
“娃，没的嘞。”
我抱着爷爷的胳膊，“我今天不想和纸人睡觉。”
“别把他想成纸人，想成活的，帅的。
客人就这点儿要求，咱不怕。”
村东头有个半仙婆子徐老太，她和爷爷走得近。
爷爷今夜冒着打雷下雨，也要去找那神婆子。
可能是给人家送回扣。
临近考试，她那边的符咒，香灰，我们家的纸人，元宝，都卖得紧俏。
夜里爷爷全身湿透，站在我床边。
往我脖子上，挂个挂件。
“爷爷帮你求的好东西，这几天无论发生什么事，做什么梦，都当没发生，懂了吗？
还有一定要回家睡，抱着爷爷扎的纸人。”
我困得厉害，应付点头，摸摸脖子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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