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样又住回了永昌侯府,前世在陈家操劳几十年,打理后院家业,照顾孩子,不曾有一日松懈,几乎是一辈子未曾有过这般舒心惬意的日子了。
我养身子的这一个月来,不论是刮风还是下雨,日日有下人来报,陈瑜铭跪在府门外从白天跪到黑夜。
我心下嘲讽,竟然恶毒地想他就这样跪死才好。
不,跪死太便宜他了,我要他也尝尝我前世受过的所有身体和心理上的苦楚。
这日,爹娘又来到了我屋中,言语间竟然对陈瑜铭有缓和之意。
京中众人原本对陈瑜铭都是谴责与唾骂,但看着陈瑜铭这般坚持没日没夜地跪求原谅。
很多人都改变了想法,认为不过是男人在外一时风流,不是什么大事。
跪了这么多天,也算是有诚意,该原谅这次。
竟然还有人赞陈瑜铭知错就改,敢于担当。
这世道就是这样,对女子极为苛刻,却又对男子极为宽容。
又或者说,伤害不在他们身上,他们当然可以轻飘飘地说出原谅二字。
我意识到,不能在任由陈瑜铭误导舆论,我的身体也修养得差不多,是时候出去一趟了。
于是,陈瑜铭跪了一个月,终于跪开了永昌侯府的大门。
我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看向这个男人,他面色憔悴,脸颊凹陷,一个月的功夫竟然就瘦脱了形。
嫁给他几十年,我从未见过仕途平坦,一辈子意气风发的陈大学士这般狼狈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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