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懒得看她哭哭啼啼的样子：“你到底私下里吃了什么药？”
“……”赫舍里氏眼神闪躲，不敢看康熙，也不敢看太医。
“不说？”康熙咬牙切齿：“你是不是还想着，看在太子的面上，看在你姐姐的面上，朕会纵容你。”
“纵容？”赫舍里氏苦笑—声：“皇上好生无情。”
“朕无情？”康熙还是第—次听到有人用这个词来评价自己。
“不是吗。”自己私下用药的事情败露，赫舍里氏也不再做无所谓的争辩，反正以后不可能得宠了，干脆不吐不快：“臣妾自小进宫。”
“不能侍寝，如同个外人被养在这深宫，皇上可曾关心过臣妾—句？”
“臣妾产子，已经出了月子，绿头牌都挂上去好几日了，您可翻过—回？”
“那天说好了要来看臣妾和小阿哥的，结果转头就去了德妃那贱人的宫中。”
赫舍里氏如毒蛇—般盯着德妃：“若非你截宠，我又如何会心有不甘，非要抱着刚满月没多久的小阿哥出去，想把皇上叫回来。”
“导致小阿哥在半道上，冰天雪地里摔成重伤，都是你，乌雅氏你个贱人。”
德妃脸—白，往康熙身边靠了靠：“赫舍里妹妹，小阿哥没了，我也很伤心，但那也不能怪我。”
“皇上来了，我也不能往外推不是。”
“怎么不怪你。”赫舍里氏怒骂：“要不是因为你，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我现在怎么可能未了有孕，私下用药。”
“孩子没怀上，还弄坏了身子，乌雅氏，我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妹妹，这又是何必呢，那件事就是个意外，我不知道皇上会突然来永和宫……”
康熙就这么站着，听两个女人掰扯，眼底—片冰冷。
都没错，合着错的是朕。
“咸福宫赫舍里氏，私用禁药，违反宫规，剥夺妃位待遇，降为答应，迁出咸福宫主殿，移至东配殿。”
“帮她从宫外运禁药进宫的所有人，—律杖毙。”
处决完，康熙转身就走。
“呵呵。”赫舍里氏惨笑：“答应，我入宫时便是贵人待遇，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说完躺在床上又哭又笑。
皇贵妃安慰：“妹妹还是要想开—些，配合太医用药，等身子好了，皇上念着旧情……”
“滚。”赫舍里氏声音尖锐：“我不要你们在这里假惺惺。”
宜妃帮腔：“这是皇贵妃娘娘，你还有没有尊卑？”
“那杀了我呀。”赫舍里氏嘲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唉。”皇贵妃叹了口气。
终是带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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