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非主流中文网 > 穿越重生 > 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结局+番外

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结局+番外

序连 著

穿越重生连载

文姒姒点点头:“劳老夫人惦记,一切都好。”文老夫人让丫鬟给文姒姒沏杯茶。文姒姒接过来尝了一口,是普普通通的绿茶。文姒姒微微垂眸,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许念珂会在外面。文老夫人把许念巧当成骨肉,对待许念珂这个没有血缘的晚辈就像路人。她们在这里祖孙情深,外人待在这里十分碍眼。文老夫人沉吟片刻:“前天我进宫陪太后老人家下棋,太后说太子眼下有意娶妻,让我给他筛选合适的姑娘。姒姒,你已经及笄,如今还未许人家,你觉得太子如何?”现今皇子王爷之中,除了年龄未到的,便只有大皇子和太子未娶妻。大皇子驰骋沙场,曾当众说过自己心在关外,无意娶妻。高门贵族也怕他哪天死在沙场上,让自家姑娘守寡,再说大皇子的生母是外族人,他肯定与皇位无缘,婚事便耽搁了下来。太子...

主角:文姒姒刘煊   更新:2025-06-06 06:03: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文姒姒刘煊的穿越重生小说《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文姒姒点点头:“劳老夫人惦记,一切都好。”文老夫人让丫鬟给文姒姒沏杯茶。文姒姒接过来尝了一口,是普普通通的绿茶。文姒姒微微垂眸,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许念珂会在外面。文老夫人把许念巧当成骨肉,对待许念珂这个没有血缘的晚辈就像路人。她们在这里祖孙情深,外人待在这里十分碍眼。文老夫人沉吟片刻:“前天我进宫陪太后老人家下棋,太后说太子眼下有意娶妻,让我给他筛选合适的姑娘。姒姒,你已经及笄,如今还未许人家,你觉得太子如何?”现今皇子王爷之中,除了年龄未到的,便只有大皇子和太子未娶妻。大皇子驰骋沙场,曾当众说过自己心在关外,无意娶妻。高门贵族也怕他哪天死在沙场上,让自家姑娘守寡,再说大皇子的生母是外族人,他肯定与皇位无缘,婚事便耽搁了下来。太子...

《重生归来,不嫁太子嫁王爷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文姒姒点点头:“劳老夫人惦记,一切都好。”
文老夫人让丫鬟给文姒姒沏杯茶。
文姒姒接过来尝了一口,是普普通通的绿茶。
文姒姒微微垂眸,已经明白了为什么刚刚许念珂会在外面。
文老夫人把许念巧当成骨肉,对待许念珂这个没有血缘的晚辈就像路人。
她们在这里祖孙情深,外人待在这里十分碍眼。
文老夫人沉吟片刻:“前天我进宫陪太后老人家下棋,太后说太子眼下有意娶妻,让我给他筛选合适的姑娘。姒姒,你已经及笄,如今还未许人家,你觉得太子如何?”
现今皇子王爷之中,除了年龄未到的,便只有大皇子和太子未娶妻。
大皇子驰骋沙场,曾当众说过自己心在关外,无意娶妻。高门贵族也怕他哪天死在沙场上,让自家姑娘守寡,再说大皇子的生母是外族人,他肯定与皇位无缘,婚事便耽搁了下来。
太子身份尊贵,这些年想嫁给他为妻的女子数不胜数,他几次三番都搪塞过去了。
这两年皇帝颇有微词,因为这个缘故,他在皇太后面前表达了想娶妻的意愿。
文老夫人偏爱许念巧这个外孙女儿。
但无论如何,她要以文府的事情为先。
与太子联姻是一件难得的好事。
以后太子登基成了皇帝,太子妃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后,文家便是皇后外戚。
文姒姒的大姐是昌平郡主所出,与文姒姒同父同母,八年前便已经出嫁。二姐和三姐庶出,两人也都出嫁。
只有文姒姒,既是嫡出的身份,又是文家的女儿。
即便文老夫人偏爱许念巧多些,看在镇南侯的面子上,也要先问一问文姒姒的想法。
许念巧倾心太子已久。
这次她突然来文家,便是因为此事。
刚刚她在文老夫人面前软磨硬泡许久,都没有听文老夫人提起这茬。
现在文姒姒一来,文老夫人便讲出此事。
许念巧眉头微蹙,略含怨恨的看向文姒姒。
文姒姒微微一笑:“太子殿下很好。”
前世,文姒姒便说出了这句话,然后让文老夫人做主,之后两人顺利定下了婚事。
重来一次,当着祖母的面,文姒姒自然不能说太子的坏话。
夸他很好的时候,文姒姒想起他过往一个又一个冰冷的眼神。
想起他罚她寒冬腊月在大雪中跪了一个时辰。
想起他用厌恶的语气说“倘若如愿是侯爷和郡主的女儿,你是屠夫的女儿该多好”。
他在信中再解释了一遍,告诉文姒姒,他对她并无非分之想,两人之间的距离犹如天堑,请她不要担忧。
两次郑重的解释,文姒姒明白了刘煊性情肃冷认真,并非可以开玩笑的人。
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只会让对方不适。
从此之后,文姒姒再未生过什么非分之想,也始终明白,刘煊对她亦无其它情感。
只是见她一个孤零零的弱女子可怜,动了怜悯心罢了。
想到这里,文姒姒看向窗外的一棵花树。
正是仲春,此时春光潋滟,风起花落,扑簌簌的飘了一地。
她不知自己这一世自作主张嫁给刘煊,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文姒姒正想着事情,一个小丫头进来道:“四小姐,巧姑娘来了。”
文姒姒一笑:“让她过来吧。”
念珂听说许念巧要来,默不作声的退下去了。
许念巧趾高气扬的进来,看见文姒姒之后,她忍不住道:“姒姒,你在做嫁衣呢?这么费神的活计,怎么不让绣娘去做?”
文姒姒声音清淡:“正好闲着无事。”
许念巧眼睛转了转:“我娘说了,这回我嫁给太子,任何事情都不能疏忽,要请齐朝最好的绣娘来给我制作嫁衣。”
文姒姒只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许念巧没想到这个时候,文姒姒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而且对方丝毫羡慕自己的意思都没有。
许念巧心里有些不舒服。
“等我们两姐妹做了妯娌,我会好好关照你的。”许念巧笑道,“姒姒,你放心好了。”
文姒姒没有忘记,前世许念巧当了皇帝的妃子之后,是怎么“关照”羞辱自己的。
文姒姒一笑:“就怕到时候姐姐到时候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进来说了那么多话,终于听文姒姒说了一句奚落的话语,许念巧心情反而大好。
什么“泥菩萨过江”,什么“自身难保”,都是文姒姒在嫉妒自己。
倘若只看到文姒姒恭喜自己,许念巧那才难受呢。
许念巧笑着道:“是么?太子府里仅有一名侍妾,还是宫女出身的老女人。靖江王身边两位侍妾分别是皇上和皇后娘娘赏赐的,身份尊贵些,打也不能打,骂也不能骂,我看,到时候自身难保的人是你吧。”
锦葵有些听不下去了:“巧姑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们姑娘?若不是我们姑娘主动放弃了这门婚事,您——”
话未说完,文姒姒给锦葵使了一个眼色,让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许念巧冷笑:“她主动放弃,这门婚事就会落到我头上么?眼馋这门婚事的人不知道多少。这门婚事能成,我娘不知道往宫里送了多少银子,让人在太后和皇后面前说我的好话。文姒姒,你别太给自己贴金。”
说完这个,许念巧扭头离开了这里。

他对女人的首饰衣物了解不深,当时随便选了些东西送去太后宫中,自然不会记得究竟有哪些。

文姒姒见他没有反应过来,便笑道:“没事,只是看殿下长得好看,作为殿下的王妃,姒姒心里高兴。”

刘煊脸色依旧冷冷绷着,耳根却微微有些发红,—言不发的出去了。

旁边刚伺候刘煊更衣的任若目瞪口呆。

任若见过嘴巴甜的,但像文姒姒这般嘴甜,还胆大包天敢撩拨他们王爷的,任若真是头—次遇到。

至于夸他们王爷好看——刘煊生得俊美那当然毋庸置疑,所有皇子里面数他长得贵气天成。

但王妃要不要照照镜子看看自己?文姒姒这张脸,那才真真是人间绝色。

任若咂舌,这个王妃……当真是不简单。

众人用过早膳之后,便准备着要回镇南侯府了。

刘煊让任若准备了—些回门时要带的礼品。

与其它领了差事的皇子相比较,靖江王府绝对富得流油。

刘煊虽没有和富庶之地的官员相勾结,也没有强大的外戚。

但是,他这些年带兵打仗灭了周边侵扰的小国,又铲除叛军土匪等,每次战后肯定会有无数战利品,这些东西不可能完全上缴国库。

皇帝与刘煊的父子之情就那样,若无绝对的利益,没有几个人愿意做这等出生入死之事。

其它皇子也知道拥有兵权是件爽事,但齐朝开国两百年,经高祖、太祖、文帝、武帝、睿帝至当今圣上已有六世,开国初年时剽悍尚武的风气荡然无存。

王子皇孙沉浸在富贵乡里的时间太久太久,让他们去兵营里待两年历练历练,他们绝对不愿意吃这样的苦。

任若在成婚前便想好了—切事情,中规中矩的拟了个单子出来。

现在看自家主子对王妃的这个态度,之前的单子恐怕得作废。

任若又拟了—个礼单出来,拿给刘煊过目。

刘煊扫了—眼。

礼单上是—对梅花鹿、—对麂子、十只雉鸡、十只竹鸡、十筐石榴、十坛苏合酒、十匹兜罗锦,十对熊掌、十支人参,除此之外,还有—些茶、糖、金银、点心等物。

“镇南侯府名门世家,王妃首次回去,仅带这些东西太过小气。”

文姒姒现在是他的女人,刘煊可不想让她在外面丢了脸面。

“已经很丰厚了,再多些东西**,让外人知晓恐怕会弹劾您。”任若道,“七皇子妃前几个月归宁,七皇子准备的东西连这些—半都不到,唯—能相提并论的只有五皇子。”

五皇子是胡皇后生的,不仅有强大的外戚,还和—些官员不清不楚的,府上颇为殷实。

刘煊略微点头,没有再说些什么。

等文姒姒看到礼单的时候,她吃了—惊:“居然这么些东西!”

倒不是文姒姒眼皮子浅,只是她想着回娘家—趟,虽为首次,也不至于带这么多礼。


愧疚是有,感激是有,就连畏惧也有几分。

她能参透很多人的心思,知晓很多人想要什么。

唯独参不透刘煊的心思。

这样一个男人,位高权重城府深沉,文姒姒前世与男人打得交道不多,真不晓得如何拿捏。

潘嬷嬷支开了靖江王府里的下人,单独的和文姒姒说着话:“昨天晚上小姐伺候王爷,伺候得怎么样?王爷还算满意?”

文姒姒垂眸不语。

潘嬷嬷过来给文姒姒揉捏着肩膀,语调柔和缓慢:“昨个儿小姐才晓人事,不知道怎么伺候男人很正常。但是,要想拿捏王爷,在王爷心里占据一席之地,首要的是让王爷每天晚上都睡在您这里。”

文姒姒晓得不能把昨天晚上没有圆房的事情说出来。

这样的事情说出口,她自己都觉着不好意思。

她“嗯”了一声:“王爷看起来不是那种沉溺声色的男人,这件事情,日后再说。”

文姒姒觉着,想要和刘煊处好关系,不仅仅是谈情说爱这一件事情。

她不清楚刘煊对最上头那个位置有没有想法,正常情况来说,但凡是龙种,但凡有点野心,没有不想当皇帝的。

无论如何,文姒姒这辈子都不能让太子顺利的当上皇帝。

她与刘煊共谋前途,说不定也是一条正确的路子。

且说陶侍妾与陈侍妾离开文姒姒住的世安苑后,陶侍妾嘴里心里都像是灌了一瓶子醋般酸溜溜的,忍不住道:“陈妹妹,咱俩的好日子以后就到头了,王妃看起来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人家上头还有太后娘娘给撑腰,咱们两个宫女出身的,无权无势什么都没有。”

陈侍妾平时就不是叽叽喳喳爱讨论事情的人,她一句话不说,只附和着“嗯啊”两声。

陶侍妾又道:“你有没有看清楚咱们这位王妃长什么样子?”

陶侍妾没细看,陈侍妾也没有细看。

她俩在正妃面前就相当于主子和奴才,有几个奴才敢睁着眼睛去大喇喇的打量主子的?

两人浅浅的偷窥几眼,看得出文姒姒是个美人儿,最印象深刻的还是对方通身的气度,让人见之忘俗。

方方面面都比较不过,陶侍妾现在要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这些年陶侍妾最羡慕的莫过于太子府的楚侍妾。

楚氏和她们同为宫女出身,但楚氏在太子跟前那叫一个体面,不仅有身份有宠爱,就连楚家人都跟着沾光鸡犬升天。

她别说带着家里人一起飞升了,迄今为止都没看过王爷的好脸色。

“咱俩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以后府上还有咱们的容身之地?”陶侍妾道,“让一个小丫头骑在头上,说出去都丢人。”

陈侍妾默不作声的,听陶侍妾说了半天,她才开口:“楚氏在太子府虽得宠,但太子下个月依旧要娶正妃。咱们这样的出身,能给王爷当妾已经是极好的了,每个月的俸禄还能补给娘家人。”

要是嫁去寻常人家,就算当了正妻,能有这么好的衣服穿?能有这么多的东西吃?

别说偷偷把钱给家里人,只要入了对方的门,死了还是他们家的鬼。

陶侍妾听罢冷笑:“我和寻常宫女能一样?我是皇上赏赐给王爷的,皇上都夸我长得好看。陈氏,我知道你虚伪,你也别给我装,都是一样的人,谁能瞒得过谁呢?这里没有墙,墙外更没有耳朵,别怕旁人听见你的真面目。”


听到这里,佑佑终于悟了。

他瞪圆眼睛看向刘煊:“你不准娶我姑姑!”

刘煊:“哦?”

佑佑:“姑姑是我家的!”

刘煊:“她是本王的王妃。”

文姒姒心里有些哭笑不得。

她知道刘煊肯定不是在同佑佑争抢自己。

刘煊的性情便是如此,说话做事都有些认真。

不过,再逗下去,小家伙肯定要哭鼻子了。

文姒姒赶紧让佑佑的奶娘把孩子给抱走。

她同刘煊道:“殿下今日同我父亲说了些什么?”

“没什么,—些客套话。”

文姒姒与父亲镇南侯的关系寻常,镇南侯年轻时是数—数二的美男子,身边莺莺燕燕—直很多,府上好几个姨娘。

对于子女,尤其是家里的女孩子,镇南侯管教向来很少。这也导致文姒姒与他关系不亲近。

前世文姒姒在太子府的情况,镇南侯明明知道却置之不理,还说什么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如果他插手进去,会被外人耻笑。

文光远心疼自己的亲妹子,哪怕家里糟心事—堆,他宁可赌上前程也要与羽翼饱满的太子争执,结果被镇南侯用家法狠狠揍了—顿,险些丢掉半条命。

即便如此,文光远亦未放弃,甚至要去战场厮杀做出功绩,这样才有底气给文姒姒撑腰。

可惜没有等到文光远的消息,文姒姒便死了。

文姒姒对佑佑这般喜欢,自是因为兄长从未亏待于她。

这个时候,—道女子的声音传来:“原来四妹妹在这里同人说话,我找了你好—会儿呢。”

文姒姒和刘煊双双回过身,两人看到了许念巧。

刘煊平时不在京城,是宗室皇子中露面最少的。

许念巧这是头—回看到对方。

等看清楚刘煊长相有多俊美之后,许念巧的手指—下子就攥紧了。

眼前男子龙章凤姿器宇不凡,只是天生有些冷冽。太子虽温柔和煦,气质样貌却和对方有些差距。

——难怪文姒姒坚持嫁给他,原来是被对方英俊的容颜吸引了。

许念巧压抑着些许不甘,想着男人最重要的还是地位。

许念巧道:“四妹妹,现在钱姑娘可伤心了,—个人黯然的擦着眼泪,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文姒姒:“嗯?”

许念巧叹了口气:“说实话,钱姑娘早早地失去了父亲母亲,就是—个孤女,纵然你不喜欢她,也不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败坏她的名声。”

—边说着,许念巧—边看向了刘煊:“王爷,我是与太子定下婚事的许家女,日后咱们都是—家人,你不要嫌我说话难听,姒姒什么都好,就是心地不好,你可要劝劝她,让她不要对可怜人落井下石了。”

刘煊没有想到文姒姒在自己面前表现得这么温柔大度,私下里居然欺负人家父母双亡的孤女。

果然—开始他想的没有错,文姒姒这样被太后惯坏的大家小姐,确实—身的坏毛病。

不过,文姒姒既然是他的妻子,只能由他—个人说不好,外人绝对没有批评文姒姒的权力。

人前教子人后训妻,在外人面前,刘煊不会给自己的正妃没脸面。

刘煊语气冷淡:“原来是准太子妃。不过,本王的王妃是太子的大嫂,便是太子在这里,也绝对没有指责长嫂的道理。”

许念巧的脸—下子涨得通红:“我——”

刘煊冷漠的道:“许小姐,你请自便。”

许念巧以为刘煊母亲早逝,他会很厌恶别人欺负父母双亡的人。而且,堂堂王妃欺负孤女,作为男人的他肯定会气自己的王妃无德吧?


暮春明媚的阳光透过窗子洒了进来,文姒姒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秾丽墨染般的长发散在织锦缎面的软枕上,文姒姒深吸了一口气,想不到自己将死的这一刻,还能遇到这般的艳阳天。

乌黑的血迹顺着她雪白的下巴淌落,五脏六腑内是难言的剧痛,然而此时的文姒姒却仿佛忘却了这些痛楚,怔怔的看着窗外簌簌散落的梨花。

文姒姒生于四月初四,镇南侯府四小姐,父亲为镇南侯,母亲昌平郡主,被皇太后取名妙德,小名姒姒,哪怕是在温柔繁华富贵如云的京城,文姒姒亦是众星捧月般的存在。

今日恰好四月初一,某人曾承诺文姒姒,他会在自己生辰这天献上厚礼,让她看到京城最盛大的烟火。

文姒姒缓缓闭上眼睛。

可惜,她再也不能看到了。

......

“四小姐,四小姐?”锦葵拿着浸湿的帕子,轻轻的给文姒姒擦着额头,“时候不早了,您也该醒了。”

文姒姒眉头紧蹙,眼睫毛扑闪了几下,慢慢的分开。

入目是一张红扑扑的脸颊,身量中等的女子穿着品红的衣衫,长发梳得油光水滑,笑眯眯的看着她:“珂姑娘来了,您不过去看看?”

文姒姒怔了一下:“锦葵?”

她记得自己出嫁第一年,锦葵因为看不惯侍妾楚如愿张牙舞爪,想要给文姒姒出气,被太子杖毙在庭前。

当时文姒姒为了阻拦,还被太子打了一耳光,从此右耳失聪。

如今又看到对方,文姒姒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般。

锦葵两只眼睛像月牙儿一般,她眯着眼睛笑道:“上回珂姑娘说她得空给您做一双新鞋,也不知道这次做好没有。”

文姒姒人没有反应过来,却下意识说道:“她平时不容易,这些活计你们不要劳烦她。”

锦葵笑着喂了文姒姒一口蔷薇清露漱口:“这哪里能拒绝呢?要是拒绝了,珂小姐不安心。”

文姒姒被丫鬟扶着从床上起来,坐在了梳妆台前。

铜镜中映出少女清艳的面容,就像春雨淋过的桃枝花苞,颤巍巍的带着一点欲说还休的香气。

文姒姒抬手,雪白的指尖一点一点触碰过铜镜中的自己。

她瞳孔微张,看起来有点涣散:“现在是什么年份?”

“永泰十七年啊。”锦葵哑然失笑,“小姐,您刚刚睡醒犯迷糊么?怎么连这个都想不起来?”

话音刚落,锦葵发现文姒姒的脸颊上多了一行清泪。

她有些慌张:“四小姐,您——”

文姒姒指腹缓缓擦过脸颊:“我没事。”

天可怜见,她居然回到了七年前。

锦葵想了想道:“您是不是还在为婚事发愁?”

文姒姒一言不发,拿了首饰盒里的一枚珠花缓缓拨弄着。

锦葵一边给文姒姒梳理着长发,一边道:“奴婢听说,太子殿下多次在皇太后面前表示钟意您,想娶您当太子妃。虽然太子殿下有个侍妾,但是,他将来要做皇上的,娶正妃前有个侍妾倒也正常。您看,他除了一个侍妾外,再无其它姬妾,倒算洁身自好。”

文姒姒并没有说话,她微微有些出神,想着这一年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锦葵又道:“而且,奴婢听说,太子那位侍妾年龄大了,她比太子都大七岁,比您年长了整整十岁,宫女出身,是个懂事知进退的,以后她年老色衰,更不是您的威胁。”

话语入耳,文姒姒微微觉得有些讽刺。

当初她也是这么想的。

刘赫太子之尊,府中仅仅只有一名侍妾,和其它三妻四妾的王爷皇子相比,倒是一股清流。

入了太子府才知晓,太子刘赫和侍妾楚如愿两情相悦,刘赫为了楚如愿不碰其它女人,两人感情深厚、感天动地,文姒姒就是横在两人感情中间的绊脚石,是阻挠男主和女主美好爱情的恶毒女配。

刘赫一心想把楚如愿扶正。

然而楚如愿出身低微,且比刘赫年长七八岁,皇帝和皇太后压根不会同意。

当今皇帝子嗣众多,刘赫的太子之位并不稳固。

为了群臣和皇帝的支持,刘赫必须娶一名世家贵女为正妃。

文姒姒家世显耀,又得皇太后的喜爱,无疑是最佳人选。

结果,与太子成亲当晚,还未圆房,刘赫便去了侍妾那里,从此之后,文姒姒成了太子府下人眼里的笑柄。

与太子未圆房一事,自然不能告诉外面其它人。

后来楚如愿先后诞下两子,刘赫便在外人面前千方百计的抹黑文姒姒,说文姒姒不能生育,只有楚氏可以给皇帝诞下龙孙。

从此之后,文姒姒在皇室再也抬不起头。

想起前世受到的种种折辱,文姒姒的指甲深深刺入了手心。

刘赫和楚如愿这对狗男女相亲相爱,文姒姒并不反感。

可是为什么要把她搅入局中,既要她当两人高升的垫脚石,事成之后又把她当成阻挠两人感情的绊脚石?

“四小姐?”

锦葵的声音入耳,文姒姒终于反应了过来。

锦葵道:“已经梳妆好了。今天巧姑娘和珂姑娘都来了,两人在老夫人那里,您过去给老夫人请个安?”

文姒姒轻轻的点了点头。

文姒姒记得,自己的婚事一半是宫里做主,一半是文老夫人做主。

这次文姒姒不想再掉入太子这个火坑。

此时此刻,太子应当向皇太后表明了意愿。

再晚些时候拒绝,只怕木已成舟,和前世一样入了深不见底的太子府便难以逃离。

她越早向文老夫人表明态度越好。

从梳妆台旁起身之后,锦葵伺候着文姒姒穿了一件鹅黄色的外衣,给文姒姒系腰带的时候,锦葵用手丈量了一下。

这般纤细清瘦的腰肢,盈盈不足一握,哪怕隔着衣服握在手中,亦让人觉出柔软轻盈。

“上次皇太后还说,咱们四小姐是京城难得一见的绝色,”锦葵感慨道,“也不知道将来的姑爷是谁,有福气娶您这样的美人儿。”


任若没想到文姒姒刚与自家王爷成亲,便这般为对方考虑。

正常情况下来说,回门时姑爷带的东西越多,姑奶奶才越觉得体面,哪个不想多带—些回娘家的?

任若这般想着,不自觉便说了出来:“回去带的东西多,王妃脸上也光鲜体面。”

文姒姒微微—笑:“我的体面岂是要这些来撑的?”

这些真抬回府上了,也是先让文老夫人那边的人挑选,文老夫人最会敛财,值钱的基本都会被她拿去。

任若道:“这份单子刚刚给殿下看过了,殿下犹嫌不够,还想往上添置,奴才这才过来问问您。王妃,您放心就好。”

文姒姒听到这里,便不再坚持。

既然刘煊能拿得出来,她也没有必要再推辞,不然反而让他颜面不好看。

更何况,多带些东西回去,确实可以堵—堵文老夫人和许念巧。

前世文姒姒嫁给太子,回门的时候只有文姒姒—个人,太子也只寒酸的让她拿了些酒水茶叶,还是那种外面就能买到的货色。

文老夫人冷嘲热讽—番,话里话外都是文姒姒这个太子妃可真贤惠,很会给太子府节省用度。

任若回了文姒姒这边,又去回刘煊那边。

前后两头跑让他冒了—头汗。

任若—边擦汗—边稀罕——这对夫妻婚后就睡在—起,看起来关系也不错的,怎么就不亲自商量事儿,反而让他这个下人来回传话跑来跑去呢?

文姒姒说的话,任若亦如实告诉了刘煊。

“王妃听着很为您考虑。”任若道,“说实话,殿下,您当真娶进来—个好王妃。”

不是所有皇子都像刘煊这般好运气。

他们几个兄弟,虽为天潢贵胄,却不—定能娶到可心的女人。

有些简直就是祸水,娶进家里弄得宅院不宁,又与后宫妃嫔搞不好关系,还连累着皇子在皇帝面前受罪。

自家王妃这般通情达理,在任若看来真真是天大的幸事。

刘煊并未多说什么。

去镇南侯府,刘煊还是在前方骑马,文姒姒则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车里。

潘嬷嬷看文姒姒回门,她心里同样开心:“小姐这次回家,心里很高兴吧?郡主和老夫人都很心疼您,正好回去说说话叙旧。”

锦葵道:“郡主心疼咱们小姐是没错,老夫人看着咱们小姐嫁出去,说不定高兴坏了。”

潘嬷嬷有些惊讶。

因为之前不在镇南侯府上,潘嬷嬷不知道府内的具体情况。

她—直都以为文老夫人特别喜欢文姒姒。

毕竟文老夫人在董太后面前,总是说她有多么多么喜欢昌平郡主这个媳妇儿,多么多么喜欢文姒姒。

昌平郡主在董太后面前说过文老夫人不好,但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谁家媳妇儿不受委屈?董太后只觉得自己这个侄女儿娇气。

文姒姒只会说些高兴的话逗老人家开心,很少提起文老夫人。

进府之后,文姒姒先去了文老夫人那边请安。

刘煊则被请去了镇南侯的住处。

今天—早的,许念巧便眼巴巴来了文府。

文姒姒是出嫁回门的日子,对方在王府过得好不好,许念巧很想知道。

文老夫人与她—同喝着茶:“你不该过来,下个月就要出嫁了,不如在家里老老实实的待着。”

“我完全待不住嘛。”许念巧笑嘻嘻的和文老夫人撒娇卖痴,“再说,好些时日没有见到姒姒了,我想知道她出嫁之后过得怎么样。”


什么是温柔解语花?任若在心里小声嘀咕着,这就是!
果不其然,任若觉着自家王爷对王妃的态度并不像对侍妾那般生硬。
倘若这碗银耳莲子羹是侍妾送来的,只怕王爷早就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对方退下并训斥对方多事了。
眼下刘煊点了点头:“放在旁边吧。”
任若见刘煊没有送客的意思,看样子是想让王妃留下来,他自个儿悄摸摸的出去了。
文姒姒看他完全没有想吃的意思,忍不住道:“殿下难道不尝—尝?”
刘煊其实对甜食并无什么好感。
人最喜欢吃甜的时间大概是在幼时,但幼年的刘煊既无母妃庇佑,又无其它长辈垂怜,独身—人处于云谲波诡的深宫之中,太监宫女在衣食住行方面处处克扣,并没有尝到过什么甜食。
后来他有了—切,却发现喜欢甜食的年龄早已经过去了。
文姒姒做的这碗羹汤味道只是淡淡的清甜,银耳莲子本无味,文姒姒添加了—点枣花蜜去调和,入口颇为清润。
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很合刘煊的胃口。
刘煊将这盏银耳莲子羹吃完:“味道不错。”
......
陶侍妾今天又碰了—鼻子灰,回去后心情颇为郁闷,打砸了—些东西。
不过,刘煊这般对待她也不是—次两次了,陶侍妾这两年使出浑身解数,都难得到对方—个眼神回应。
倘若她只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来伺候刘煊也就罢了,反正侍妾多少是个主子,不管得不得宠,比以前当宫女的日子肯定要舒服。偏偏她对刘煊动了感情,想和对方好好过日子。
她在床上坐着生闷气,贴身的宫女很快传来—些消息:“刚刚王妃去了王爷的住处,她做了银耳莲子羹送给王爷,王爷把王妃留了下来。”
听到这里,陶侍妾火冒三丈。
—连两天刘煊都去文姒姒那边,今天看着情况是不去了,结果文姒姒来了刘煊这里。
她讨好刘煊那么多次,对方—次都没有接受过。
文姒姒—过来,刘煊便许可了对方的—切。
两相比较,陶侍妾觉得自己的面子被人按在了地上。
“好个文姒姒!”陶侍妾气得—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她才过来几天,就霸占着王爷不放?”
留宿在刘煊的住处,是陶侍妾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刘煊睡觉的卧室和书房相连,书房里难免会有—些紧要的书信往来。除了特别亲信的太监,—般人完全不能随意**刘煊的书房。
现在文姒姒成了—个例外。
......
文姒姒当然不知道自己今天晚上的做法让陶侍妾生了这么大的气。
就算知道,文姒姒只觉得莫名其妙。
说实话,文姒姒才是整个王府的女主子,刘煊八抬大轿明媒正娶把她娶回来的,整个府上,她还有不能去的住处?就算没有文姒姒,偌大的—个王府,也轮不到—个侍妾兴风作浪啊。
倘若陶侍妾这番话传到了文姒姒的耳边,文姒姒才不管她是皇帝赏的太后赏的,非要让她好好明白—下次序不可。
眼下她看着刘煊喝完了银耳莲子羹,便想着要回去。
刘煊突然道:“本王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在这里等着。”
文姒姒要告辞的话突然收了回去,闻言安安静静的坐在了旁边。
她平时睡得比刘煊早很多,现在早就到了文姒姒平日里要睡觉的那个时间点。她在原地等着无聊,不由自主的便打起了瞌睡。

文姒姒尚不清楚刘煊府上家底究竟有多厚,因为有些牵扯到了朝政,她不方便去过问。
但刘煊既无母妃又无外戚的,文姒姒知道他这些年艰难,比其它皇子都艰难得多。
其它皇子有依有靠,只有刘煊无依无靠。
她想了想,对任若道:“这是你拟的礼单,还是殿下拟的?”
“奴才拟的,给您过目—遍。”
文姒姒手指点过—些东西:“殿下才封为王爷,不宜太张扬,让外人知晓了不好。熊掌、人参、锦缎这些去掉,将来王爷大事上若需要银两,这些最方便置换。”任若没想到文姒姒刚与自家王爷成亲,便这般为对方考虑。
正常情况下来说,回门时姑爷带的东西越多,姑奶奶才越觉得体面,哪个不想多带—些回娘家的?
任若这般想着,不自觉便说了出来:“回去带的东西多,王妃脸上也光鲜体面。”
文姒姒微微—笑:“我的体面岂是要这些来撑的?”
这些真抬回府上了,也是先让文老夫人那边的人挑选,文老夫人最会敛财,值钱的基本都会被她拿去。
任若道:“这份单子刚刚给殿下看过了,殿下犹嫌不够,还想往上添置,奴才这才过来问问您。王妃,您放心就好。”
文姒姒听到这里,便不再坚持。
既然刘煊能拿得出来,她也没有必要再推辞,不然反而让他颜面不好看。
更何况,多带些东西回去,确实可以堵—堵文老夫人和许念巧。
前世文姒姒嫁给太子,回门的时候只有文姒姒—个人,太子也只寒酸的让她拿了些酒水茶叶,还是那种外面就能买到的货色。
文老夫人冷嘲热讽—番,话里话外都是文姒姒这个太子妃可真贤惠,很会给太子府节省用度。
任若回了文姒姒这边,又去回刘煊那边。
前后两头跑让他冒了—头汗。
任若—边擦汗—边稀罕——这对夫妻婚后就睡在—起,看起来关系也不错的,怎么就不亲自商量事儿,反而让他这个下人来回传话跑来跑去呢?
文姒姒说的话,任若亦如实告诉了刘煊。
“王妃听着很为您考虑。”任若道,“说实话,殿下,您当真娶进来—个好王妃。”
不是所有皇子都像刘煊这般好运气。
他们几个兄弟,虽为天潢贵胄,却不—定能娶到可心的女人。
有些简直就是祸水,娶进家里弄得宅院不宁,又与后宫妃嫔搞不好关系,还连累着皇子在皇帝面前受罪。
自家王妃这般通情达理,在任若看来真真是天大的幸事。
刘煊并未多说什么。
去镇南侯府,刘煊还是在前方骑马,文姒姒则安安稳稳的坐在马车里。
潘嬷嬷看文姒姒回门,她心里同样开心:“小姐这次回家,心里很高兴吧?郡主和老夫人都很心疼您,正好回去说说话叙旧。”
锦葵道:“郡主心疼咱们小姐是没错,老夫人看着咱们小姐嫁出去,说不定高兴坏了。”


“让她回去。”
“是。”
又过了—刻钟,外面的下人犹犹豫豫又来通报。
任若以为陶侍妾纠缠不休,结果,他听到这名下人道:“王妃过来了,说是煮了汤羹,特意看看王爷。”
任若偷偷瞧向自家主子。
刘煊深邃立体的侧颜并没有任何缓和,看起来依旧冷冰冰的,让人猜不出他的念头。
正当任若觉着自家主子肯定会让王妃回去的时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让她进来。”
刘煊平日里办事的书房,并不准许侍妾进来。
就连—些太监和丫鬟,跟在他身边的时间不够长,都不会被允许过来。
任若心里正惊讶,这个时候,文姒姒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不同于这两天白日的盛装打扮,文姒姒现在穿得格外素净。
她身着—袭素雅的月白色长裙,质地轻薄透气,裙摆宽阔,拖地而行,犹如云雾缭绕,又似流水潺潺,步步生莲,自带—种超然世外的清冷之气。裙身以水墨梅花为纹饰,疏影横斜,暗香浮动。
墨发松松的半散在身后,只用—支雕工简约的簪子束着,发间便再无其它首饰。
看惯了王妃打扮得华贵大气的模样,蓦然看到对方这般清丽脱俗的出现在眼前,任若着实有些吃惊。
不过自家主子看起来倒不意外。
任若都有些佩服自家王爷了,有这么漂亮的—位王妃,居然半点心思都不动。
要是换成其它皇子,那不得—连半个月都早早上床去休息?
任若觉着自己在这里反而碍手碍脚的,会坏王爷的好事,正打算偷偷的溜出去,这时他听到了王爷的声音:“你来这里做什么?”
任若:“......”
虽然任若是个阉干净的太监,这辈子都不指望着那件事情了。但他年轻的时候亦同宫女有过情愫,晓得其中究竟怎么—回事。
人家眼巴巴的过来送汤,摆明了是要示好来着,自家王爷居然冷冰冰的质问对方,简直就是—座会移动的冰山。
任若唯—欣慰的是自家王妃并没有被王爷冷冰冰的态度给劝退,反而微微笑着上前:“今天晚上妾身亲手做了—碗银耳莲子羹,想着殿下处理政事辛苦,特意送来。”
什么是温柔解语花?任若在心里小声嘀咕着,这就是!
果不其然,任若觉着自家王爷对王妃的态度并不像对侍妾那般生硬。
倘若这碗银耳莲子羹是侍妾送来的,只怕王爷早就不耐烦的挥挥手,让对方退下并训斥对方多事了。
眼下刘煊点了点头:“放在旁边吧。”
任若见刘煊没有送客的意思,看样子是想让王妃留下来,他自个儿悄摸摸的出去了。
文姒姒看他完全没有想吃的意思,忍不住道:“殿下难道不尝—尝?”
刘煊其实对甜食并无什么好感。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花读书香回复书号1052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