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符珍祁蘅的现代言情小说《甜宠!被狼系总裁红眼索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玲珑粥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不容易,你才选了我,我害怕,每天都怕,怕这几天只是我自己的幻想。哪天早上醒来就找不着你了,又只剩下我自己,姐姐,你疼疼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符珍听的心脏酸疼,她微微侧头亲了亲祁蘅的脸。“不是幻觉,阿蘅,我真的在,以后也会一直在。别怕,是我不好,让你没有安全感,我们慢慢来好吗?”祁蘅闷声嗯了一声,然后吸了口气放开了符珍,重新给他盛了一碗。“再不吃就凉了,你还没吃饭呢,在尝一口行吗?”符珍一口气吃了两碗,祁蘅撑着下巴看着她,嘴角挂着浅笑。“喜欢吗?下次我再给你做好不好?”符珍被香的直点头,祁蘅真的很厉害,这么复杂的菜,他学的这么快。上次也是,第一次做饭,就做的那么好吃,最主要的是,祁蘅做饭,好像是专门针对她的胃口,把菜式根据她的喜...
《甜宠!被狼系总裁红眼索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好不容易,你才选了我,我害怕,每天都怕,怕这几天只是我自己的幻想。哪天早上醒来就找不着你了,又只剩下我自己,姐姐,你疼疼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符珍听的心脏酸疼,她微微侧头亲了亲祁蘅的脸。
“不是幻觉,阿蘅,我真的在,以后也会一直在。别怕,是我不好,让你没有安全感,我们慢慢来好吗?”
祁蘅闷声嗯了一声,然后吸了口气放开了符珍,重新给他盛了一碗。
“再不吃就凉了,你还没吃饭呢,在尝一口行吗?”
符珍一口气吃了两碗,祁蘅撑着下巴看着她,嘴角挂着浅笑。
“喜欢吗?下次我再给你做好不好?”
符珍被香的直点头,祁蘅真的很厉害,这么复杂的菜,他学的这么快。
上次也是,第一次做饭,就做的那么好吃,最主要的是,祁蘅做饭,好像是专门针对她的胃口,把菜式根据她的喜好做了调整。
吃完饭,符珍以为祁蘅要回公司,结果他居然跟着自己回了局里,张盛鸣和于谦也在,连华局都没走。
符珍不解的看向身后的人,祁蘅神色坦然,嘴角噙着雅痞的浅笑。
“我不是故意赖着不走,是你们局长留我。”
华局带着两个人走过来,其中一个上前握住祁蘅的手,激动到:“5年前的全国计算机大赛,我跟你在同一场赛事,你还记得吗?”
祁蘅没接话,那人也不尴尬,笑着说道:“记不得也没关系,我在第三轮被淘汰了,没有跟你对上过,不过你拿冠军的那场我特意去看了,最后破译反攻的那3分钟简直神操!”
祁蘅伸手回握,淡淡回道:“我记得,你是赵岩。那场赛事前十的选手,技术和破译手段我都看过。”
华局见符珍不解,开口跟符珍解释:“祁总的研发团队,过来配合我们的技术人员,给咱们市局的系统和电脑配置都做了升级,甚至在应用设备上提供了更尖端的技术。送来的几台新设备,甚至是祁氏还没有公开的研发技术,给咱们市的公检法做了巨大的贡献。下午他会和其他省特意过来的技术人员一起开会,毕竟祁总本人才是核心技术的开发人员,有很多设备和程序的调试,需要他亲自跟技术人员沟通。”
符珍想起了祁蘅曾经送给她的那个奖杯。
祁蘅温柔的看向她,“我先去开会,尽量在你下班前结束。”
符珍:“没关系,你们忙,我等着你。”
祁蘅:“我在10楼的技术科,你要是忙完无聊,就来找我。”
符珍点点头,看着祁蘅跟着华局他们离开,也回了法医室处理自己的工作。
直到21点多,发现祁蘅他们还没有结束,符珍上楼找人,她推开会议室的后门,坐到最后一排。
只见祁蘅一身白衬衫黑西裤站在上面,肩宽腿长,白衬衫挽到手肘处,露出的一截手臂肌肉紧实,是一股成熟男性的线条感。
他倾着身,推了推脸上的银边眼镜,一只手拿着显示屏的遥控器,一只手撑在讲桌上,隐隐可见皮肤下的血管青筋。
祁蘅专注着看着显示屏不断跳动的代码,直到一段报错的红色字符出现,他微微蹙眉,沉声提醒道。
“这一段DSC_2.0进程可以重新反追踪,不要心急,有时候对手就是故意在下饵。”
说完他放下遥控器,开始将红色报错的代码重新进行计算。
他看起来那么游刃有余,又从容自信,直到红色的爬虫代码完全失去反抗能力,祁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沉声道:“给对手留下一条你指定的活路,让他跑,你才有机会抓到本体。”
符珍专注的处理着手里切片下来的证据,将几份不同的报告分类好后,才松了口气。
“吴队你看这里,死者的皮肤成粉红色,且有些斑点是由皮肤内向外呈出,明显是NaOH中毒致死。”
符珍将其中一份报告结果单独拎出来,指给他看,吴一航认真看着报告。
符珍转身将切下来的一个完整组织装好,放进冰柜。
然后开口和吴一航说:“死者的胃和胃内容,需要等到毒化化验结果出来,我们这里的设备不行,检测结果不够全面,得递到帝京的总局送检。”
吴一航:“知道了符法医,辛苦了。”
符珍:“没事,我应该做的。”
吴一航将手里的饭卡递给符珍,关切道:“这么急的时间出结果,确实难为符老师了。听晚晚说你忙的中午都没吃饭,饭卡也还没有去办,要不就先用我的吧。”
符珍接过吴一航手里的卡笑道:“那就谢谢吴队了。”
“姐姐!”一个急切的声音突然打断两人。
祁蘅上前一把抓住符珍的手腕,然后将饭卡抽出来还给了吴一航。
“就不麻烦你了,她的事还轮不到别人操心。”祁蘅面色紧绷,幽暗地眸底似酝酿着风雨欲来的寒芒。
吴一航尴尬的拿回自己的饭卡,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祁蘅:“这位是?”
“来来来!小吴啊,把三队在办公的人都叫来,给大家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市的企业家代表,祁蘅,祁总。”
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男人适时走到门口,无形中化解了这争锋相对的气氛。
符珍看了眼祁蘅问道:“你怎么来了?”
祁蘅臭着一张脸不说话,满脸的不爽,小声嘀咕:“你答应过我的,不和别人走这么近。”
符珍有些无奈,弹了他额头一下:“这就近了?除了吴队,我今天还摸过别的男人身体呢。”
祁蘅瞬间红了眼,原本气鼓鼓的样子顿时萎靡,看着她,眼里全是委屈:“是我哪里做的不好吗?还是我身材你不满意?”
“你是不是烦我了?早上还说最喜欢阿蘅了,这才过去5个小时,你就不喜欢了!”
祁蘅越想越难受,略微沙哑的嗓音带着轻颤,他阖了阖眼,忍住酸涩感,怕自己一个不争气哭出来,会让符珍烦,更觉得他没出息。
符珍眼见着玩笑开过头了,把人惹急了,立刻捂住他的眼睛:“不许哭。”
符珍说完这句,正打算哄,手心就感受到一点微凉的湿意,祁蘅睫毛颤动,撩拨的她掌心有些痒。
“姐姐我错了,对不起,我不问了。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摸谁就摸谁,我不哭,你别生气,求求你,别不要我。”
祁蘅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隐忍的哭腔,但符珍的手心还是湿了,他躲开符珍的手,赶紧转过身,闷闷的说道:“我不哭,姐姐,我听话的。”
符珍叹了口气,把人重新转过来哄到:“阿蘅乖,不哭了,我逗你的。我这一早上都在尸检。”
祁蘅瞬间反应过来,然后红着眼眶看她,原来符珍说摸了别的男人,是这个意思。
“祁总,人都到齐了,你要不出来聊两句?”张盛鸣探头进来,在看见符珍伸手给自家老大擦眼泪的时候,他恨不得自己瞎掉。
再收到祁蘅眼刀一枚后,他内心给自己点了个蜡,果然每个霸总的秘书都是伴君如伴虎的命运。
祁蘅跟着符珍来到办公区,刑警三队的人基本都到齐了,市刑警队局长华南盛看着祁蘅,满脸笑意:“给大家介绍一下,祁蘅,祁氏集团的董事长,他给我们市局资助了一大笔经费,又给市刑警队捐赠了一批便衣出行使用的公用车辆,连带着办公环境的装修升级,也由祁氏的公益项目承担费用,大家都感谢一下祁总对咱们工作的支持。”
三队所有人在艾晚晚的带头下,又鼓起来让符珍熟悉的掌声,连带着大家伙看祁蘅的表情都无比热烈,像是见到了活的财神爷。
吴一航原本离开时还有些戒备的神色,现在瞬间变成了满满的热情好客,只是祁蘅依然神色不善的瞥了他一眼。
华局走了以后,吴一航立刻过来感谢:“多谢祁总啊!可帮了大忙了!咱们队里这些陈年设备都好些年了,一直没钱更换,有祁总帮忙,以后开展工作肯定更加方便。”
队员李韬也凑过来乐道:“局里在经费上,一直小气的很。咱们三队分的办公区都是捡漏来的,这下祁总可是给咱们送了大温暖了!”
“企业家还得是祁总这种有觉悟的,不愧是咱们市代表啊!”
祁蘅看也不看吴一航,故意冷着他,吴一航也不生气,收回自己被祁蘅无视的手,只是尴尬的笑了笑,手擦了擦裤边,揣回裤兜里。
符珍看了祁蘅一眼,语气有些严厉:“阿蘅,不许这么没礼貌,跟吴队道歉。”
吴一航:“诶?!不用不用,每个人性格不一样嘛,祁总可能比较慢热,没事。”
吴一航看着原本还气场冷然,神情冷厉的祁蘅,微微垂下头,轻声开口:“对不起吴队,刚刚是我态度不好,请你原谅。”
吴一航立刻摆摆手:“没事没事,祁总可是帮了咱们大忙呢!”
祁蘅朝他伸出一只手,闷声道:“吴队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吴一航一把握住祁蘅的手摇了摇:“你好你好。”
符珍:“送检的申请我已经提交,吴队,我先去吃个饭。”
吴一航:“好咧,符老师赶紧去吧。”
祁蘅默默跟在符珍身后离开,像是个做错事,被家长训斥的孩子,看起来有点可怜。
走到没人的地方,祁蘅伸手拉住符珍的衣角:“姐姐,我错了。”
符珍没理他,继续往前走,随着衣角脱手,祁蘅慌乱的伸手牵住她:“姐姐你回家罚我吧,用藤条,皮带,或者木棍。还是生气的话,我也可以去关禁闭的,我知道错了。”
符珍停住脚步,转身看他,她心里深刻的记得祁蘅遭受的一切痛苦,他的不安,焦虑,这些她都知道,也愿意疼他,哄着他。
但是她不能任由祁蘅一直被情绪左右,她和吴队一点身体上的接触都没有,不过是说了两句话,他就这样偏执。
两个人以后日子还长,她不可能不工作,不社交,完全没有自己的生活,那时候祁蘅怎么办?
岂不是会不断失控,最后病的更严重。
符珍正准备敲门的时候,书房的门恰好打开,她仰起头看向祁蘅,男人身穿一身黑色西装,完全没有了昨晚的狼狈,发型一丝不苟,气势强大逼人,少年气褪下,长成了成熟稳重的男人,眉眼冷峻,身子挺拔。
他低头看向符珍:“吃早饭了吗?”
符珍摇了摇头,祁蘅看她只穿着一件黑色薄丝的长裙忍住蹙眉。
“文叔,帮符珍小姐拿一件风衣。”祁蘅注视着她,符珍回以一个浅浅的笑。
“去吃点东西吧。”说完祁蘅往餐厅走去,符珍看着他挺拔的背影跟了上去。
姜淮和徐弘骏已经在餐桌上吃了起来,早餐十分丰盛,符珍一眼望去,基本全是她爱吃的,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坐在首位上听着秘书汇报行程的男人。
“阿蘅你不吃吗?”
徐弘骏接过佣人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吐槽道:“他是神仙,全凭一口仙气吊着,三四天才吃了那么一顿饭。”
姜淮没忍住也翻了白眼给祁蘅“是啊,靠我的神仙水续命!每次给他打个营养液还给我脸色看。”
符珍起身走到祁蘅身边,秘书张盛鸣看着符珍拿走祁蘅手里的文件,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完了完了,老大要发火了!祁总最讨厌别人忤逆挑衅他,千万别殃及池鱼!!!
张盛鸣赶紧退开几步,以免被波及,心里已经开始祷告了,今天恐怕一整天都没有好日子过了。
祁蘅转头看向符珍,见她将文件扣在桌子上,然后将一碗汤推到他面前。
符珍低下头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小声说道:“吃个饭也要我哄吗?少爷~”
张盛鸣看着符珍的动作,心里已经给自己定好去非洲的机票了,与其承受老大阴沉沉的威压,不如去非洲跟其他秘书们汇合。被老大精神折磨,还不如吃点身体上的苦。
祁蘅耳朵一红,看向桌子上那碗汤,符珍能看见他长长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神色不明。
他端起那碗汤沉默的喝了起来,动作优雅矜贵,张盛鸣下巴差点砸地上,祁总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甚至感觉有点乖,是怎么回事?
文管家抹了抹眼角的泪:“好久没看见少爷...”
徐弘骏及时打断,拍了拍文叔的肩膀说道:“你家少爷没笑,你家少爷在喝汤。文叔,你少看点网上那些管家语录吧!”
符珍坐下继续吃饭,抬头看见祁蘅悄悄弯起的嘴角,这人在偷笑。
——
卡宴畅通无阻的开进教堂,停在大门前,司机为祁蘅撑伞,祁蘅转身朝着车内伸出手,符珍看向他,祁蘅脸色没什么表情,只是默默将伞往她这边倾斜,在她下车后,就绅士的收回了手,礼貌克制。
符珍叹了口气,刚刚搭上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他体温很高,这人应该在发高烧,眼底难掩的疲色,说不定在书房一夜没睡。
牧师的悼文从教堂里传来
“愿上帝宽恕你,如同你宽恕他人,
人来之于尘土,而归之于尘土,
愿你的灵魂在天堂安息吧,阿门。”
两名保镖一把推开教堂的大门,风雨吹进教堂,掀起符珍的黑色的裙摆,里面众人齐齐朝着门口望来。
“他没资格宽恕别人。”祁蘅的声音冷让人胆寒,牧师愣在讲台上,一时不知道还该不该继续念下去。
“祁蘅!”一个尖锐的女声响起,女人愤恨的看向他。
“你也配来参加葬礼!如果不是...维正不会死!都是你这个逆子!”
女人哭着朝祁蘅喊道,看起来相当的悲痛,通红的双眼满是恨意,看着祁蘅几乎想要杀了他。
祁蘅看了她一眼:“这是祁家的家事,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女人指着他,靠进祁言怀里哭了起来。
“妈。”祁言安抚着女人,怒不可遏又有些震惊的看向祁蘅,他明明将他关起来了,怎么还会出现。
“把她请出去。”
祁蘅话音刚落,两个保镖立刻上前去拽祁言怀里的女人,祁柏一拳打向过来的保镖,朝着祁蘅冲了过来,只是还没有靠近,就被祁蘅面前保镖架住。
“祁蘅你这条疯狗!我妈是祁维正的妻子,怎么不能在这里!!!你敢动她一下试试?”
祁柏挣扎要去打祁蘅,祁蘅眼神看向保镖,保镖立刻会意,按着祁柏跪了下来,祁蘅冷笑:“那就试试。”
两名保镖越过祁柏,直接拽起女人就往外拖!
女人哭喊着:“阿言!阿柏!维正!你看看你的儿子!你才刚走,他就要把我们母子逼上绝路!维正!我们活不下去了!”
祁言也被保镖架住,动弹不得,他还算冷静,只是阴狠的看向祁蘅,怒骂道:“祁蘅!你气死了父亲,现在又想在葬礼上逼死他的妻子和你的兄弟!成光所有豪门都在这里,你要把祁家的脸丢干净吗!”
教堂的门关上,隔绝了外面女人的哭喊声。
祁蘅越过在场所有人,走到前排找了位置,慢条斯理的坐下,沉声开口。
“妻子?朱秀和祁维正并没有法律意义上的婚姻关系,说到底,她只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小三。让她出现在葬礼上,才是将祁家的脸丢干净。”
祁言用力甩开保镖,冲到祁蘅面前。
原本整齐的西装和发型,已经在争斗中变得有些狼狈,他看向祁蘅质问道:“为了集团的股权,你父亲把气死,杀父夺权,你配做祁家人吗?要是让你这样的人,做了祁家的掌权人,在场的豪门世家谁还敢和祁氏来往。”
祁蘅看向他,示意张盛鸣将一份文件递给祁言:“祁柏将帝京绿树项目恶意竞拍的证据,已经送审。你有空跟我讨论祁维正的死,不如先想想怎么捞你的弟弟。”
祁言被气的双眼通红,要是有把刀,估计得当场捅死祁蘅,手里的文件被他捏的皱在一起。
“祁蘅这要是上位了,祁家其他人恐怕没活路了,这人做的有点太绝了。”
“杀父夺权看来也不一定是空穴来风,老祁总那个身体,被气死也不是没可能。”
“祁蘅这作风,以后祁家的项目,估计吃人不吐骨头。”
“气死老祁总,现在又要把亲兄弟送进去,祁家这是出了个疯子吧。”
符珍听着周围豪门世家的交谈声,推开护住她的一众保镖,朝着祁蘅走去,高跟鞋的声音打断了周遭的议论声。
“祁大少,作为一名警务人员,我有必要提醒你,任何没有证据的指控,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符珍:“多谢文叔,—会儿粥好了交给我就行。”
文管家:“辛苦符珍小姐了。”
文管家立刻带上门出去,给两人留出空间,符珍扶着他躺下,坐在床边守着他。
直到喂他吃下去—碗粥,祁蘅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符珍—边用毛巾给他擦脸,—边轻声问道“阿蘅,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祁蘅垂眸,不肯说话。
符珍拉过他的手,发现手臂上除了下午的烫伤以外,新添了很多抓痕,好几道都已经渗出血了。
祁蘅闭上双眼,眼睫颤动,眼泪顺着眼角滚落,他紧咬住下唇,瞬间就咬破的嘴角,溢出—层血珠。
符珍急的立刻掐住他的下巴,厉声道:“阿蘅,松口。”
祁蘅听话的松开,唇瓣不自觉的颤动了几下,难掩内心的慌乱。
符珍:“回答我阿蘅,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祁蘅不是不想说,他实在是害怕,从回到家开始,—颗心就疼的没有停过。
本来想在符珍下班前,收拾好自己的情绪的,结果—直等到过了点,符珍都没有回来,也没有给他发消息。
他越来越慌乱,觉得她不会再回来了。
而现在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掐住了—般,他难以开口。
他怕说了,再次看见今天下午时,符珍脸上那冰冷的神情。
看见她脸上的厌烦。
明明好不容易才可以离她这么近的,他现在比3年前更害怕失去符珍,毕竟得到了又失去,他会真的受不了。
祁蘅摇了摇头,怎么都不肯开口,最后干脆把自己埋进枕头里,无论符珍怎么问他都不说。
符珍见他这样子,猜到他是钻牛角尖了,但是情绪憋得久了,会把人憋坏,她不能放任祁蘅这样不管。
她狠了狠心,声音严厉了几分:“阿蘅,你要是再不说,我可要罚你了。”
祁蘅吸了口气,身子微微—颤,双手抓紧身下的枕头。
符珍见他这副宁愿被罚,也不开口的模样。
伸手揽住他的腰,将祁蘅彻底翻过来按趴在床上,—只手按着他的后腰。
啪——
“唔…”
—声轻呼的闷哼从身下传来,符珍再次扬起手,又—巴掌抽在祁蘅屁股上。
—连打了十几下,除了第—声以外,祁蘅就没在出过声。
只是默默忍耐着,直到符珍感觉到他全身轻微的颤抖,听见他破碎的嗓音。
“姐姐...我疼,求求你...别走...”
听见他终于开口,符珍立刻将他的脸从枕头下抬起,给他擦着眼泪,柔声哄着。
“我不走,阿蘅乖,告诉我,是不是委屈了?”
—直都憋着没完全失控的情绪,此刻再也控制不住,祁蘅的泪水,从早已通红的眼眶里滚落,大颗大颗的砸在枕头上。
他抽泣着,那张平时—直矜贵桀骜的脸,此时都是绝望,—双桃花眼里满是委屈。
“你说过...让我不许哭的,对不起姐姐...我忍不住,我心里好疼。“
”我不是故意不听你话的...别不要我。我再也不敢了,我不去惹你烦,你别生气好不好...求求你,阿蘅知道错了。”
他哽咽着,用脸讨好的蹭着符珍的手,眼泪滚烫的滴在符珍手心,他不断抽泣着道歉,求着符珍。
符珍朝他伸出双手:“阿蘅乖,过来我抱抱。”
祁蘅立刻撑着爬起来,跪在床上抱住符珍,将脸埋进她颈窝。
符珍—边给他顺着气,—边揉着他的后颈,轻声哄着:“阿蘅伤心了是不是?是我太坏了,让阿蘅这么委屈,还不让你哭。下午凶巴巴的,把你吓着了。”
姜淮连门都没有进,就等在门口,看着祁蘅被人扶下来,符珍跟在后面。
文管家也带着佣人赶紧来接,姜淮迎上去:“这是怎么了?不是去参加葬礼吗?怎么又折腾成这样?”
“阿蘅在发高烧,他从早上出门就病着,又在祁家折腾了一下午。祁言说的话可能刺激到他了,高烧加上心理问题导致的躯体反应。”
祁蘅完全没了在祁家那副疯批霸道的样子,脆弱的蜷缩在床上,额头上全是汗,身上也汗湿了,姜淮想帮他把外套先脱下来,差点挨了一拳。
符珍立刻接过手,坐到床边,伸手去摸祁蘅的脸。
“阿蘅乖,姐姐帮你把衣服换下来好不好?”
祁蘅摇了摇头,眼角泛红,泪痣尤为明显,他抓着床单开始大口的喘息,符珍不得不伸手捂住他的嘴,然后将人半搂进怀里。
“你们先出去,我哄哄他。把衣服先换下来,然后姜医生再进来给他治疗。”
门一关上,所有人退了出去以后,祁蘅才稍微放松了一些,符珍心疼的把人搂在怀里哄。
“阿蘅,慢点呼吸。”她轻抚着他的背,让他慢慢平复下来。
“我不是...疯子...”祁蘅哽咽着呢喃了一句,他好像陷进了什么可怕的梦魇里。
“阿蘅当然不是疯子,阿蘅最乖最听话了。”符珍俯身,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那道戒尺抽出来的红痕异常明显,都有些肿起来了。
她伸手去脱祁蘅的外套,祁蘅伸手抓住了她的手,他睁开眼,红着双眼看她:“姐姐...你去哪了?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是我做错了什么吗?”
符珍被这一句问的心脏抽疼,祁蘅却自己动手把外套脱了下来,抓着她的手放在脸上,用鼻尖轻轻的蹭着,眼泪从眼角滑落,顺着鼻尖滴落在符珍的掌心。
“如果是我做错了什么...你打我吧。姐姐...你打我,打完了可不可以不要走....我会听话,会乖。”
祁蘅一旦发病就会有些犯迷糊,现在的样子可能是沉浸在她离开出国的时候,她当时走的急,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一声,也不知道他之后会过成这样。
“姐姐...求求你,别走。”祁蘅轻声祈求着,眼尾红了一片,符珍俯身吻在他的泪痣上。
“我不走,姐姐帮你把衣服换下来好不好?阿蘅病了,要乖乖看医生。”
祁蘅一只手抓紧床单,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他把整张脸都往符珍掌心里藏。
他小声开口求着:“可以..可以不脱吗?我害怕...会被关起来打....三叔也脱我衣服...他说我脱了衣服,是在犯贱...”
符珍眼泪忍不住跟着滚落,他想起祁蘅威胁祁家建的那些话,她恨不得杀了祁家建。
他对11岁的祁蘅,怎么下得去手!他还是祁蘅的三叔啊!
符珍深呼吸,平复好情绪,低头一边温柔的亲着他的眼尾,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脸,另一只手摸到他的后颈一点点安抚着他。
最后手停在祁蘅后腰,将他的衬衣下摆扯了出来。
“阿蘅没有犯贱,不是阿蘅的错。我们不脱衣服了,姐姐用干毛巾帮你擦擦汗。”
符珍拿过床头佣人留下的毛巾,从衬衣下摆伸进去,给祁蘅擦了擦背,又从侧腰滑到前面,给祁蘅擦着身子。
隔着一条毛巾,祁蘅的身体偶尔会因为她的动作微微颤抖一下,直到符珍抽出手,祁蘅的情绪也平复了下来。
符珍将药喂到他嘴里,都不用哄,就乖乖的咽了下去,她心疼摸了摸他的头。
“叫姜医生进来看看好吗?”符珍起身准备去叫人,手却被祁蘅一把拉住。
“姜医生进来我也不走,我在这儿陪阿蘅。”
见他离不开人,符珍只能大声把人叫进来,姜淮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在试探的看祁蘅,一直到输液瓶成功挂上,祁蘅都乖乖的躺着没动。
他才松了口气,没想到居然能这么顺利,居然一点都没折腾,也没有暴起动手打人。
吃了镇定安眠的药,加上吊瓶里也有安眠的成分,祁蘅这才睡了过去。
符珍坐在床边打开手机,上面有数条消息。
林乘风:
珍珍,祁言说你要退婚,然后和祁蘅订婚是真的吗?你是不是被他威胁了?
珍珍,你别怕,我会帮你的!符伯父也会帮你的!你在哪?我来接你!
符卫国:
祁家的事你跟着瞎掺和什么!立刻滚回来!
祁言:
珍珍,退婚的事情我们再商量一下,你有空我们出来见面谈。
符珍一个都懒得理,直接点开了艾晚晚的消息。
艾晚晚宝啊~队里通知你后天来报道别忘了!我们还给你准备了一场团建~
符珍收到!
艾晚晚听说祁家今天葬礼上闹的可难看了,可惜我在执勤没去成,我弟回来八卦个没完。吃瓜.jpg
符珍呃— 其实不是难看,是相当难看!
艾晚晚展开说说.jpg
符珍空了聊...
符珍把手机放到一边,正打算起身去给祁蘅拿毛巾敷一敷额头,却正对上一双沉静如墨的双眸。
看样子是清醒了。
“林乘风找你?”祁蘅撑着身子坐了起来,靠在床头看向她。
符珍正想解释,祁蘅却打断了他,拔掉手上的针头起身“算了,当我没问。”
看着还在滴水,被拔掉后摇晃的针头,符珍有些生气。
更生气的是,她听到了浴室传来的水声,片刻后,祁蘅带着一身寒意,换好衣服出来,他看向符珍,然后越过她往外走。
“去哪?”见他发着高烧,不仅拔掉输液的针头,还去冲冷水,符珍火了,语气也冷了下来。
“去书房处理祁柏的烂摊子。”
“还记得今天我怎么回答祁言的吗?”
听到符珍这句话,祁蘅瞬间蹙眉,拉开门就准备走,他不想听见符珍的答案,他怕那个答案会让他失控。
“我跟祁言说...”
砰的一声,卧室的门关上,符珍话都没有说完,祁蘅像是身后有鬼,直接跑了。
符珍都给气笑了,直接追了出去,站在书房门口说道:“我跟祁言说,我同意和他退婚,让朱秀去符家给我们订婚。”
文管家探出头,抹着泪看她,“少爷终于有救了!”
姜淮听到这话有些急了:“他又不是得了绝症!文叔你少看点管家文学吧!”
佣人也在旁边跟着吃瓜。
虽然关着门,但是符珍知道祁蘅一定听见了,书房里毫无动静,片刻后传来有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祁蘅一把打开门看着她。
“真的?”
符珍推着他进屋,反手关上门,隔绝了外面吃瓜群众热烈的目光。
看着祁蘅眼里亮起的一丝光,她笑着点点头给他肯定的答案“真的!”
祁蘅神情放松了下来,眉眼温柔,挂起一丝笑意,他弯腰靠近符珍,用低沉的声音在符珍耳边小声的威胁:“你要是骗我,我就把林乘风绑了,吊起来打。”
符珍笑着回他“好啊,把林乘风吊起来,狠狠打他。”
祁蘅有些惊讶的看着符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符珍抓着胳膊按在了墙上,她的手抵着他的后腰,让祁蘅身体轻颤了一下。
“珍珍?”他不知道符珍要做什么,却也任由她动作,明明可以暴揍三个保镖的实力,但依然乖乖的撑着墙站好。
符珍一只手伸到他身前,啪嗒一声,腰间的皮带松开,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人抽了出来。
腰带抵在他后腰上,符珍在他身后开口:“林乘风以后再收拾,现在先来说说你的事。”
“总部最近传闻我们作风有问题,这关乎到我们的职业规划,和职业素养。祁总今天如果不把话说清楚,我们在业内混不下去,为了自证清白,也只能和祁氏打官司了。”
“希望祁总不要把我们当傻子,集团也不是不透风的墙,祁氏三兄弟争斗,跟我们下面的人,本来没什么关系。我们只是打工的,领导是谁,不是我们说了算,还请集团不要弄连带责任这—套,要怎么处理,尽快给我们—个说法。”
五个人你—句我—句,说到最后,有人甚至红了眼眶,这段时间在总部实在太憋屈了,手里的项目被人——夺走。
原本耗费心力做出的成绩,也被全盘否定。
现在前路不明,被干耗在这里就算了,还要被怀疑职业道德有问题,传出去前途尽毁。
祁蘅并不着急,长腿交叠,坐在首位上,耐心的听他们质问。
祁言却听不下去了,因为这些人的人事调令没走完,是被他按住了。
原本他是想让这些人去恨祁蘅的,现在他们也确实以为,是祁蘅在打压他们。
但是如果在会议上撕到明面处,就是直接要打他的脸了。
而且这些人手里被拿走的项目,上周被送到了他们这里。
当时还以为是拉拢过来的人终于有用的,却没想到,是祁蘅在给他做局。
祁言会议桌下的手紧握成拳,他必须做点什么。
不然—会儿祁蘅开口,这些人矛头就会指向他了。
—旦祁蘅把事情做绝,装作对人事调令的流程没走完—事不知情。
以今天总部例会上闹事为由,把这些人辞退了,那么这些人就会缠上他。
真要是闹到打官司,那他就丢脸丢到人尽皆知了。
祁言立刻笑了笑,摆出—副温和安抚的态度,
“大家也先别急,总部的人事调令,流程走完前。各位过去的项目分红,我会—直在按比例,私下里补贴大家。”
几人看向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感激,祁言心里稍定,继续开口。
“所以大家在耐心的等—等,人事的调令我看过了,因为存在—些疑问,所以—直在和祁总沟通,直到上周,我们才拿到之前大家手里项目的授权。”
“你们也别怪祁总,他也是按照集团规矩办事,肯定是要调查清楚,才能安排的。”
祁言松了口气,这番话抢在祁蘅开口前说完,应该能稳下来。
表示自己之前没有拿到他们项目,所以不好安排他们的去处。
总部调令是明升暗降,所以他才没有签字走完流程,是在为他们争取更多利益。
祁蘅看着祁言那副自我安慰,努力维持镇定的样子,嘴角勾起—抹嘲弄的笑意,这才转头去看闹事的5人。
“张盛鸣,把他们的人事调令打出来,给他们—人—份。”
张盛鸣将文件分给众人,祁蘅看向祁言,宛如在看—个跳梁小丑,他轻笑着沉声开口。
“集团从来没有连带责任的说法,也不会卸磨杀驴。每个人的岗位变动,都是根据你们进公司以来,做出的实际业绩分的。我不关心你们的领导是谁,集团也不用你们揣摩上面人的心思,只需要你们做好自己的工作,看好自己眼前的路。”
“可是流程为什么—直没走完!”
几人分别交换了—下自己的人事调令,互相查看,发现确实没有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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