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我被束缚在了他周围,无法超过十米。
“阿朔,”江文文开门后看到他,柔声喊道。
阳朔早就说了要来陪她,我在心底轻轻叹了口气。
江文文是阳朔的青梅。
“阿朔,是不是安霖不愿意捐了,我再等新的捐献者就好了,你不要为难她。”
江文文伸手扯住阳朔的衣角,轻轻拉了拉。
阳朔替她拢了拢衣服,温柔将她落下的几缕发丝挽到耳后。
“你不要操心,安心做你的课题,其他的我来想办法。”
阳朔声音虽沉,却带着十足的宠溺。
江文文望着她,眼角带笑,“阿朔,有你在真让我安心。”
随后她又皱了皱眉,面露不忍,“可是安霖真的得了绝症吗?
要不我给她找专家看看,若是能治好,岂不是比我的课题意义更大嘛!”
阳朔抬手拂过她的脸颊,“文文,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善良。
但你不要想这么多,我怎会让你做恶人。”
江文文主动环住阳朔的腰,将头埋进他的怀中。
看着他俩郎情妾意的模样,我苦笑了声,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原来阳朔告诉江文文我快死了。
他眼中的江文文善良又单纯。
而我却阴险狡诈。
可他不知道,江文文先他一步找过我。
她趾高气昂看着我,告诉我阳朔最爱的是她,我不过是他家养的一条狗。
她只是张张口说想找一个捐献角膜的志愿者,阳朔便上赶着将我送出去。
她说,“等你瞎了就识趣点离我们远些,省得碍眼。”
在江文文说完那些话后,我魂不守舍走在路上。
就连撞倒人,都没能让我缓过神来。
我走到江边,呼啸的江风稍稍能让我平静一些。
最后等到我彻底冷静下来,我正打算回家,转身时站久的腿有些发麻,脚一软便倒向江中。
我还能回忆起被江水淹没,窒息到喊不出声的感觉。
当时对死亡极度恐惧的我,现在也能平静地接受了。
不接受也没办法。
我还是死了。
当我魂魄出窍的那一刻,我的尸体尚且能入目。
如今几天过去了,怕是已经肿胀得不堪入目。
但阳朔依旧没有放弃寻找我。
助理又一次被喊进办公室,已经是今天的第三次了。
“还没找到人吗?
我给你发工资是让你白拿的吗?
找个人就这么费劲?”
助理垂着头不敢应话。
“说话!”
助理小声回答,“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