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猩红,“她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你是不是和她串通好一起骗我的?
她给了你什么好处?”
助理连连摆手否认,阳朔却视而不见。
他将报告撕了个粉碎,尽数丢进一旁的垃圾桶,然后自顾走出房门。
我被迫拉着一同飘了出去。
“安霖,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连你爸妈都骗,债没还完,谁也不准带你走!”
他似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些话,可我看他的脚步却有些趔趄。
就这么恨我吗?
是在后悔没早点挖了我的双眼给江文文做课题吧。
我苦笑着跟了上去。
才刚进警局我就听到了我妈的哭声。
我有些不敢过去,不是害怕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而是不敢看到我爸妈。
他们一直以为我在外面过得很好。
可惜,我还没能让他们过上好的生活,反倒让他们为我心痛。
阳朔先过去了。
他径自拉开我身上遮掩的白布,看清了我那张面目全非的脸。
我感觉他的手抖得有些厉害。
我妈立马上去拉住他,她哽咽着问,“你认识我家霖霖吗?
她怎么会落江,你告诉我好不好,我女儿不可能丢下我和她爸不管的。”
还没说完,她放声痛哭,再也喊不出一个字。
我也终是没忍住,泪不停地落。
以前看小说,书里都说鬼是不会哭的,其实是会的。
阳朔一言未发,旁若无人般走到一侧,拉开我左腿上的白布。
那里有一处伤疤。
江文文出国的那天,阳朔主动找到我。
他喝得酩酊大醉,走在街上左歪右倒。
眼见他就要被疾驰而来的摩托车撞倒,我一把拉过他,两人齐齐倒在地上。
他压在我的身上没有受伤,我的腿却被路边的铁皮划伤,缝了4针。
我想,总该是相信我死了。
确也如我所想,他再没说什么我假死的话,而是伸手将我抱起,似乎要带我走。
我爸妈还没反应过来,还是一旁的警察起身挡住他的去路。
他到底要干嘛,我都死了,还不能让我安静些。
可无论他们说什么,他都没有放下我。
直到江文文赶来。
他看到江文文的瞬间,眼神软了几分。
江文文掩去刚才极为嫌恶的表情,换上一副极其心痛的样子,他晃了晃阳朔的胳膊,“阿朔,安霖姐姐怎么会成这样,我好害怕。”
她抬手抹了抹眼角,我却没看到一滴眼泪。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