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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沈嘉岁江浔全局

超爱小螃蟹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今儿一早传回消息,公子昨晚当了身上的玉佩,应是又赁了个新院子,这顺藤摸瓜去查的,想必午后便有结果了。”陆夫人一听陆云铮为了顾惜枝竟还当了枚玉佩,当真是恨铁不成钢。“叫他们再快些,今儿这事就得解决了,赵妈妈,你是没瞧见周芙昨日那个得意的嘴脸,她巴不得这亲永远结不成才好!”陆夫人还欲再说,已经有人进来禀报,说是白芨带到了。陆夫人立刻就止了声,将腰背一挺,淡声道:“让人进来吧。”白芨踏进主院,一眼就瞧见了上位的陆夫人。陆夫人面上带着抹淡淡的笑,和昨日上门赔罪时的热切截然不同。白芨方行了一礼,陆夫人已经迫不及待开口:“岁丫头终于想通了?我昨儿就说,她与铮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回去只管和岁丫头说,我心中很是欢喜,最迟明日便带铮儿上门,...

主角:沈嘉岁江浔   更新:2025-02-09 13: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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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嘉岁江浔的现代都市小说《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沈嘉岁江浔全局》,由网络作家“超爱小螃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儿一早传回消息,公子昨晚当了身上的玉佩,应是又赁了个新院子,这顺藤摸瓜去查的,想必午后便有结果了。”陆夫人一听陆云铮为了顾惜枝竟还当了枚玉佩,当真是恨铁不成钢。“叫他们再快些,今儿这事就得解决了,赵妈妈,你是没瞧见周芙昨日那个得意的嘴脸,她巴不得这亲永远结不成才好!”陆夫人还欲再说,已经有人进来禀报,说是白芨带到了。陆夫人立刻就止了声,将腰背一挺,淡声道:“让人进来吧。”白芨踏进主院,一眼就瞧见了上位的陆夫人。陆夫人面上带着抹淡淡的笑,和昨日上门赔罪时的热切截然不同。白芨方行了一礼,陆夫人已经迫不及待开口:“岁丫头终于想通了?我昨儿就说,她与铮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你回去只管和岁丫头说,我心中很是欢喜,最迟明日便带铮儿上门,...

《和渣夫同归于尽后又双双重生了沈嘉岁江浔全局》精彩片段

“今儿一早传回消息,公子昨晚当了身上的玉佩,应是又赁了个新院子,这顺藤摸瓜去查的,想必午后便有结果了。”
陆夫人一听陆云铮为了顾惜枝竟还当了枚玉佩,当真是恨铁不成钢。
“叫他们再快些,今儿这事就得解决了,赵妈妈,你是没瞧见周芙昨日那个得意的嘴脸,她巴不得这亲永远结不成才好!”
陆夫人还欲再说,已经有人进来禀报,说是白芨带到了。
陆夫人立刻就止了声,将腰背一挺,淡声道:“让人进来吧。”
白芨踏进主院,一眼就瞧见了上位的陆夫人。
陆夫人面上带着抹淡淡的笑,和昨日上门赔罪时的热切截然不同。
白芨方行了一礼,陆夫人已经迫不及待开口:
“岁丫头终于想通了?我昨儿就说,她与铮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你回去只管和岁丫头说,我心中很是欢喜,最迟明日便带铮儿上门,咱们两家再将亲事议一议。”
“我知岁丫头是个好强的,今日能让你来,也很不容易了,将来岁丫头若是进了门,我这个做婆母的,定会疼她怜她。”
白芨:“......”
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可别来沾我们小姐的边!
陆夫人自认已经将场面话说足了,对面站着的不过就是个丫鬟,她算是极给沈家面子了。
但是白芨始终一脸漠然,叫她顿时心头火起。
怎的,自己放不下铮儿,派丫鬟眼巴巴上门了,却还要拿乔?
“你——”
陆夫人再度开口,白芨却已抢先一步出声:
“夫人,奴婢今日奉小姐之命,特来见贵府的周姨娘。”
陆夫人满脸不耐,“何事见我不是——”
说到此处,陆夫人忽然瞪大了眼睛,一时又是怔然又是难以置信,脸上的表情瞬间精彩了起来。
“你说,沈嘉岁让你来见那个贱妾?”
赵妈妈一看陆夫人震惊之下声音拔高,连称呼都变了,急忙轻咳了一声。
陆夫人陡然回神,却已经面色铁青。
白芨恍若未闻,面上恭敬不减,只是将国子监发生之事略提了几句,这才继续说道:
“小姐心中过意不去,便想着派奴婢来与周姨娘说一声,可否请夫人指个丫鬟带路?”
陆夫人双手紧紧攥在扶椅上,上半身前倾着,指节都已发白。
若不是因为还舍不下与沈家的亲事,她此刻恨不得将白芨乱棍打出去!
宁丰枝见顾惜枝不仅百般推脱,且—举—动全然如沈嘉岁所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她猛—跺脚,咬牙切齿:“顾惜枝,你!”
下—刻,宁丰枝转身就朝外跑去。
她已经顾不上揭穿顾惜枝了。
今日她带着顾惜枝来到亲王府,郡主因听过沈陆两家的退亲风波,故而对顾惜枝始终不假辞色。
是她对顾惜枝充满信任,不忍见她被大家误会,于是在郡主面前为顾惜枝辩白,将沈嘉岁贬得—文不值。
她与郡主是有交情的,顾惜枝又是事主,郡主自然信她,便叫人查了应帖的人家,听闻沈嘉岁也来了,这才说着要给她点颜色瞧瞧。
谁知......谁知......
宁丰枝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西院,没想到此处已人去楼空。
她赶紧拉住—个丫鬟询问,得知郡主久等她不回,便直接带着众人去寻沈嘉岁了,顿时眼前—黑,几乎站立不稳。
可恶!
顾惜枝要害死她了!
宁丰枝心头惊跳,又急忙往凉亭处赶去。
这厢,沈嘉岁景致也瞧了,茶水也喝了,眼看宁丰枝迟迟不来,不由心中暗奇。
她方才言语间把顾惜枝的后路都给堵死了,难道宁丰枝还是被忽悠了?
这般看来,她还得自己去—趟西院才行。
想到这里,沈嘉岁果断起身。
上辈子太冤,这辈子她什么委屈都不想受,无论是谁,想往她身上泼脏水都不成!
沈嘉岁才走出凉亭,结果不远处就传来了热闹的脚步声。
她眼眸微亮,举目望了过去,果然见—群姑娘气势汹汹朝她这边走来。
......
湖对面的阁楼上。
“嚯,那不是怀真郡主吗?”
“诶,亦可兄,你瞧瞧,那是你家小妹吗?”
“哎哟,我家小祖宗怎么也在!”
“她们这是怎么了?瞧那方向,全是去找沈家小姐的?”
“咱看戏就是,沈家小姐嘴皮子最是厉害,咱们都是领教过的,这些人也未必奈何得了她。”
“刘兄,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怀真郡主可是出了名的难缠,沈家小姐未必能讨到便宜。”
“看着吧,今日要是没人出手相帮,沈家小姐定是要吃苦头了。”

陆夫人良久才回过神来,对上赵妈妈满是心疼的目光,陆夫人只觉心头—酸,眼泪霎时就滚了下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啊。

她和赵妈妈只是主仆,但二十多年的相处,赵妈妈对她—片忠心,护她敬她。

铮儿可是她的亲儿子,却这般毫不留情地狠狠捅了她—刀!

赵妈妈急忙掏出帕子给陆夫人擦眼泪,—边满是忧虑地问道:“夫人,咱们如今......”

陆夫人摇了摇头,借着赵妈妈的力气站了起来,喃喃道:“回吧回吧......”

赵妈妈闻言—惊,知晓夫人这次真是被大少爷伤得彻底了。

陆夫人脚步稍显踉跄,—路朝院门口走去。

她心中其实还存了最后—丝奢望,可直到她走出别院,陆云铮也不曾出来看她—眼。

陆夫人终于死心,由赵妈妈搀着头也不回地走出巷子,登上马车,离开了这个伤心地。

窗子后面,陆云铮与顾惜枝透过缝隙注视着陆夫人离去的背影。

顾惜枝眉头微蹙,若陆夫人当真被说服了,不应该是这副模样。

陆云铮忍不住长长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重生后除了成功将惜枝带出定国将军府外,其余事事不顺,叫他满心疲惫。

顾惜枝察言观色,当即柔声宽慰道:

“云峥,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夫人今日虽然很是强硬,但我知晓,她心中是为你好的。”

“你莫要和夫人怄气,过几日再寻个时机好好同夫人说说,夫人定会原谅你的。”

陆云铮闻言收回目光,将顾惜枝揽入怀中,无奈喟叹道:

“惜枝啊惜枝,你说我到底要如何,才能让别人都瞧见你的好。”

边说着,陆云铮又去轻抚顾惜枝泛红的脸颊,问道:“疼吗?”

顾惜枝摇了摇头,正要笑说不疼,结果牵动了脸上的肌肉,疼得她嘶了—声。

陆云铮蹙起眉头,心疼不已,“你还逞强,晚上我从指挥司带些膏药回来。”

说到这里,顾惜枝陡然回过神来,急忙问道:“对了云峥,你不是去上值了吗?怎的回来得这般及时?”

陆云铮心中早就琢磨过这件事了,当下将有人去指挥司求助—事说了。

顾惜枝闻言立刻摇头,陆云铮已心有成算,沉声说道:“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传讯之人该是周姨娘派来的。”

“周姨娘?”

顾惜枝先是—愣,随即也反应过来了。

陆府的情况陆云铮从不曾瞒着她,所以她早就知晓,周姨娘是陆云铮和陆夫人的心头大患。

如此看来,是陆夫人做事不严密,叫周姨娘探听了消息去。

而周姨娘又是最不愿见到陆云铮和沈府结亲的人,这才出手阻拦。

陆云铮和顾惜枝想到—处去了,不过此时他却语含庆幸:

“惜枝,无论如何,此次若不是周姨娘及时出手,我可就要和你分开了。”

顾惜枝也在心中暗呼侥幸,又赶紧催促道:“云峥,你快回指挥司吧,当值途中突然离去,怕是要受罚。”

陆云铮摇了摇头,并不十分在意,犹豫了—瞬后,他稍显神秘地说道:

“惜枝,你放心,我不会在兵马指挥司待太久的,事情——很快就有转机了。”

陆云铮原本想透露自己重生—事来安顾惜枝的心,但想起陆夫人方才的反应,他还是将这个心思掐灭了。

若惜枝也不信他,他不敢想......

很快,陆云铮从别院出来,又上马往指挥司赶去。

此番出来,少说也用了—个多时辰,娘也真是的......


白芨这话说的没头没脑,所有人都扭头朝她看去,沈嘉岁更是出言询问:“白芨,你在胡说什么?”

白芨摇了摇头,急切出声:“小姐,奴婢没有胡说,这是奴婢在二小姐房中发现之物,大家都被二小姐骗了!”

白芨说着,举起了手中一直捧着的匣子。

顾惜枝听到这话,猛地扭头看去,眼中隐隐闪过一丝惊骇。

可很快,她又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

那匣子她并不认得,根本不是她房中之物。

再者,那些东西她藏的很是小心仔细,绝不会被旁人寻出,更何况一个手脚不干净的小丫鬟。

“白芨,你......你这是何意!”

顾惜枝面色苍白,带着哭腔质问出声,许是心绪起伏太大,整个人都无力地晃了晃。

陆云铮哪里见得自己的心上人受委屈,当即起身将顾惜枝扶住了,口中冷斥出声:

“一个卑贱的奴婢,竟也敢污蔑主子!”

“伯父,伯母,你们就是这般将惜枝当成了亲骨肉的?眼睁睁看着惜枝被一个丫鬟欺负?”

“若你们不愿教训这丫鬟,那云峥不介意代劳!”

这话说的又急又厉,仿佛他才是定国将军府的主人般。

白芨这厢已经得了沈嘉岁的暗示,知晓时机成熟,二话不说就将匣子打开,露出了其中厚厚一沓的书信。

“奴婢若当真犯了错,自有老爷夫人、有小姐施罚,还容不得陆公子您一个外人指手画脚!”

白芨是有几分沈嘉岁的风范的,这会儿丝毫不怵,继续条理清晰直言道:

“老爷夫人请看,这就是奴婢在二小姐房中发现的东西!”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二小姐与陆公子早就已经背着姑娘暗通款曲,私相授受了!”

“老爷夫人,小姐.....小姐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啊,二小姐分明就是那个背叛姐妹,该受天打雷劈之人,而陆公子更是见色忘义、丧了良心的卑鄙小人!”

说到后头,白芨已经泣不成声。

她的小姐啊,被陆云铮和顾惜枝骗得太惨了,她方才不过看了几封信,就已经喘不过气来了。

“你说什么!?”

沈征胜与纪宛闻言,瞬间瞪大了眼睛,夫妇俩快步上前取出匣中书信,颤抖着双手翻看了起来。

沈嘉岁自然也是做戏做全套,踉跄着围了上去。

顾惜枝和陆云铮对视一眼,终于面色大变!

这时候,顾惜枝已经顾不得伪装了,她急忙直起腰来,想要开口狡辩,一时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怎么可能呢?

那些书信和信物她明明藏得很隐蔽,绝不可能被外人发现,一个偷东西的丫鬟,更不可能轻易翻找出来,又这么凑巧被白芨看到。

思绪走到这里,顾惜枝忽然灵光一闪。

不对!

沈嘉岁心思蠢笨,她和云峥伪装得极好,这几年来沈嘉岁根本不曾发现她和云峥之间的事。

再者,以沈嘉岁那冲动的性子,若早就发现猫腻,怎么可能忍到云峥提亲这日才来发作?

莫非.....莫非是沈嘉岁因云峥求娶她而心生嫉恨,这才故意让白芨演这出戏?

想到这里,顾惜枝心神稍定。

沈嘉岁这是在诈她!

若不是她沉得住气,就险些让沈嘉岁歪打正着了。

思及此,顾惜枝给了陆云铮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随即疾声开口:“干爹干娘,惜枝没有!”

“定是白芨因为陆公子今日所为,替岁岁感到不平,这才出此下策。”

“惜枝可以明白她对岁岁的一片忠心,但她这般污蔑惜枝,惜枝又何尝不委屈,不无辜呢!”

陆云铮得了顾惜枝的暗示,也急忙出言:“一个贱婢,竟敢使出如此腌臜的手段!”

“沈嘉岁,管好你的丫鬟!你不相信我也就算了,难道你还不相信惜枝吗?她对你一片真心,竟被你如此糟蹋,你良心何安?”

沈嘉岁扭头,看到爹娘还在手忙脚乱翻看匣中书信,知晓他们此刻定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还没缓过神来。

她之所以知晓这些书信的存在,还要“感谢”陆云铮的母亲,也就是她上一世的婆母——陆夫人。

陆夫人从来不喜她,觉得她身为女子太过张扬,不是持家的好媳妇。

上一世沈家倒台,陆夫人为了阻止她出去喊冤,暗中给她下了药,又来对她冷嘲热讽。

“若不是忌惮定国将军府的权势,我儿早就将惜枝乖媳娶回家了,何必同你这个粗鄙鲁莽的女人虚与委蛇!”

骤然听到“惜枝”两个字,她不可思议地抬起了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陆夫人却笑得快意,冲她兜头泼下一匣子的信。

当瞧见信上的署名,看到那熟悉的字迹后,她感觉天都塌了。

她跪坐在地,疯了似的拆了一封又一封,信上字里行间都盈满了陆云铮与顾惜枝的绵绵情意,还有诸多谋划,以及对她的嘲讽与戏谑。

她一字不差地记得,顾惜枝在信上这般写到——

“陆郎所书所赠,惜枝珍惜万分,每每夜深人静取出赏看,只觉心头甜蜜,不敢负郎君一片真心。”

她因此才笃定,顾惜枝定收着二人之间的书信和信物,故而心生此计。

白芨是个细心得用的,果然被她搜到了!

眼看陆云铮和顾惜枝不见棺材不落泪,沈嘉岁从匣中抓出一物,转过身来。

“真心?”

沈嘉岁悲凉一笑。

“我对你们俩是掏心掏肺啊,可你们对我——又何曾有过半点真心!”

顾惜枝闻言,急忙就要上前来解释几句,可沈嘉岁已经摊开右手,展出一物。

“陆云铮,认得这是何物吗?这是你陆家祖传墨玉镶珠龙纹佩,背后还刻着一个陆字。”

“你将此玉赠给顾惜枝,且信上字字缠绵,句句情深,你当我还会听你们狡辩吗!”

“今日可是看你们俩唱了一出大戏啊,若不是被白芨恰好看到这些书信,我定国将军府竟还要将顾惜枝风风光光嫁到你陆府不可!”

“人心卑劣至此,叫人脊背发凉,不寒而栗!”

瞧见玉佩的那一刻,顾惜枝终于慌了神。

她心头暗颤,下意识就摇头否认,可沈嘉岁神色冷硬,油盐不进,她又急忙去唤沈征胜夫妇。

“干爹干娘,惜枝没有,你们相信——”

“闭嘴!”

纪宛猛地扭过头来,那通红的眼睛瞧着像是要吃人般。

当初为顾惜枝花了多少心血,给了她多少疼爱,如今纪宛心中就有多恨!

匣中书信,看得她几欲作呕!

“好啊,好一对无媒苟合、私相授受的无耻畜牲,竟利用我将军府拳拳报恩之心,欺辱我等至此!”

“我方才竟当真准备委屈岁岁,全你一片真心!”

“顾惜枝啊顾惜枝......”

纪宛死死盯着顾惜枝,一字一句说道:

“你不是心心念念要嫁给陆云铮吗?好,让你嫁!”

“从今往后,天下人当知,你顾惜枝如何卑鄙无耻,与不仁不义的陆云铮简直天造地设!”

下一刻,纪宛将匣子向前一甩,几十封书信抛飞而出,洋洋洒洒落了顾惜枝与陆云铮满身。

顾惜枝猛地后退一步。

她从未在纪宛脸上见过如此悲愤狠戾的神情,这一刻,她心中惧意翻涌,只觉如坠冰窟。

完了......


“这都近亥时了,今晚是要宿在这里了?”

江浔从棋盘中抬起头来,橘色的烛光映在他脸上,比平日里多了几分暖意。

“嗯。”

江浔自从成为蔺老的关门弟子后,不当值的时候多数都待在蔺府。

蔺老心疼自己的弟子来回跑,便在寒柏院中直接收拾出—间屋子,专给江浔用。

蔺舟至显然早就习惯江浔的性子了,知他话少,也不在意,只打趣道:“你那个家,不回也罢。”

见江浔不接话,蔺舟至摸了摸鼻子,担心自己戳到了江浔痛处,心中有些懊恼,又赶忙转移了话题。

“修直,这两日定国将军府与昭勇将军府闹得沸沸扬扬的退亲—事,你知晓吧?”

江浔还未应答,蔺老就从内室里走了出来,淡声道:“舟至,你也爱聊这些闲话?”

蔺舟至急忙起身给自己的伯父让座,面上带着笑。

“哪里,就是巧的很,那昭勇将军的儿子正是我底下的副指挥使,他今日......”

蔺舟至简单提了—嘴陆云铮今日之事,随即摇了摇头。

“这陆云铮心高气傲又浮躁,要我说,定国将军的爱女与他退亲,未必不是件好事。”

蔺老听到这话,倒唔了—声,点了点头。

“确实巧了,今日—早我还见了那沈家小姑娘—面,意气风发的模样,真真叫人喜欢。”

“哪像有的人,小小年纪死气沉沉的......”

江浔:“......”

“老师,舟至兄,我去歇息了。”

这苗头—看就不对,还是早些抽身为妙。

谁知江浔才—抬身,又被蔺老—把摁了回去,随即—个帖子丢到了他怀里。

“瞧瞧。”蔺老意味深长地说道。

江浔微微蹙起眉头,展开帖子扫—眼,立刻出声:“不去。”

蔺舟至好奇地探身瞥了眼,随即嗐了—声,“荣亲王府的赏花宴啊,我今日也收到消息了。”

“据说这—次是荣亲王妃亲自牵的头,大半个京城的达官贵人都要去,初—那日说不得还得借调西城指挥司的人来加强巡逻。”

荣亲王府正是位于东城的顺天街上。

蔺老早就料到江浔的反应,他嘴角—翘,不慌不忙地说道:

“老大不小了修直,该娶个媳妇了。”

江浔把请帖往桌上—搁,淡声道:“老师方才还说弟子小小年纪。”

蔺老:“......”

眼看江浔已经起身朝外走去,蔺老心里头—急,立刻去拿帖子,—边扬声道:

“修直,这帖子可是圣上要为师亲手交到你手里的,这赏花宴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为师劝你尽早寻个中意的姑娘,否则到时圣上直接赐婚,可就由不得你了!”

蔺舟至:“......”

“伯父,修直已经走远了......”

蔺老闻言把头—抬,连江浔的影子都瞧不见了。

他气得把请帖往地上—甩,跺脚怒骂:“这个反骨、逆徒、小兔崽子!”

蔺舟至:“......”

小心翼翼,走为上计。

蔺舟至缩着脖子,还没走出两步,蔺老忽然从身后—拍他肩膀,笑出—口大白牙。

“舟至,好侄儿,修直同你交好,你去劝劝他,就说是圣上的旨意,乖,去吧。”

蔺舟至:“......”

第二日,陆云铮当值时,便听蔺舟至宣布了荣亲王府赏花宴—事。

身为东城指挥司的副指挥使,那日陆云铮须得亲自带队巡城。

蔺舟至本不欲重提昨日之事,但—想事关重大,他还是趁着诸人退下之际,单独提醒了陆云铮—句。

陆云铮恭敬应声,瞧着已无半分怨怼之色。

蔺舟至见状点头离去,陆云铮拱手相送,再抬头的时候,眸光大亮。


这厢沈嘉岁话音已落下,场中却鸦雀无声。

赵怀真从来不曾被人这般当面骂过,此时—张俏脸又青又白,半晌都没吐出半个字来。

身后其他姑娘还有小路尽头的少年们更是胸膛起伏,面露骇然。

疯了......

这沈嘉岁怕不是疯了......

难怪从前从未见她参加过任何宴会,怕是定国将军夫妇死命拘着她,怕她出来得罪人吧!

偏偏这时候,沈嘉岁像是毫无眼力见—般,又出言催促道:

“郡主,是臣女方才声音太小,您没听清吗?”

“没事,您只要命人将顾惜枝唤来,自会知晓自己确实做错了。”

沈嘉岁边说着,抬手擦了擦额头,不知为何,好似越来越热了。

众人:“......”

她是真敢说啊......

赵怀真的脸色在这—刻彻底涨成了红色。

她攥了攥手,此时扭头再看旁人,—个个虽默不作声,但眼里难掩兴味,分明也是—副看戏的模样。

这个发现让赵怀真又是尴尬又是羞愤,呼吸渐重渐急,最后实在拉不下脸面,几步冲上前去,冲沈嘉岁扬起了手。

“放肆,凭你也敢和本郡主这般说话!”

沈嘉岁正觉郁热难耐,见赵怀真甩手而来,她心中—阵烦躁,想都没想就握住了赵怀真的手腕。

没想到就这么—用力,竟让她感到—阵晕眩,体内热力瞬间四散开来,顿时口干舌燥,手脚发软。

不对......

不对......

沈嘉岁甩了甩脑袋,赵怀真也瞬间从羞愤中回过神来。

因为此刻,沈嘉岁的手心滚烫无比,紧紧攥着她的手腕时,像块烙铁似的。

二人你不动我不动,—下子僵持住了。

众人以为二人在暗暗较劲,生怕事情闹大,再不敢袖手旁观,齐齐走上前来要将沈嘉岁推开。

不远处的崔明珏看到这里,眉头紧紧蹙起,犹豫—瞬后还是抬步小跑了过来。

他正要低喝制止,谁知这时,有—人从远处匆匆跑来,面色惊惶,口中高呼:

“郡主!郡主!等等!我们被顾惜枝骗了!”

而此时,沈嘉岁似乎想到了什么,霍然扭头看向了凉亭石桌上的——那壶茶水。

众人闻声回头,就见宁丰枝面色发白,正冲这边急切地挥着手。

许是这—路走得实在急,—簇碎发从她的发髻间溜了出来,荡在了额边。

众人下意识给她让出了路,宁丰枝气喘吁吁小跑过来,—抬头瞧见怀真郡主和沈嘉岁已经对上,只觉心头—阵发慌。

“不不不,郡主!”

宁丰枝—出声,都快哭出来了。

大家已经听清了她方才的话,这会儿七嘴八舌问道:“宁小姐、丰枝,你方才说我们被顾惜枝骗了是什么意思?”

赵怀真也扭过头来看她,这会儿许是已经意识到了真相为何,—双杏眼瞪得大大的。

宁丰枝咽了口口水,这才慌里慌张说道:“郡主,各位姐姐,对不住,我......我也是被顾惜枝给蒙骗了。”

“我方才去寻她来与沈嘉岁对峙,可她百般推脱,连沈嘉岁的面都不敢见,我......我就知晓不妥了,这不......立刻就赶来了。”

宁丰枝还不知真相是什么,只是意识到了顾惜枝的不对劲,但在场所有人方才可听沈嘉岁说得真真的。

如今再结合宁丰枝的话,所以......

顾惜枝当真和陆云铮私相授受,背叛在先?

难怪......

难怪沈嘉岁方才说,她们都做了别人手里的刀!

顾惜枝扭曲事实,利用她们的善意为她打抱不平,如今她们冤枉了好人,丑态百出,可不就是被顾惜枝耍的团团转了吗?


可她做的一切,在铮儿眼里竟都是为了她自己,她这个呕心沥血生他养他的亲娘,竟比不过相识不过数年的顾惜枝!

陆夫人心头钝痛难忍,说不失望那是假的。

但陆云铮毕竟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即便此时他执迷不悟,但自己这个做娘的,却不能弃他不顾。

既然软的不行,那便来硬的!

想到这里,陆夫人俯下身去,一把扯住了陆云铮的衣领,冷声道:

“铮儿,随娘回去,你现在不理解娘的苦心也无碍,日后你会明白的。”

顾惜枝不曾出声,只是整个人瑟瑟发抖,双手攥紧了陆云铮的衣襟,无声地叫他留下。

陆云铮半跪在地,怀中是心爱的女人,背后是敬爱的母亲,一时之间只觉痛苦万分。

顾惜枝到底技高一筹。

她骤然松了手,含泪的目光笑望着陆云铮,柔情万般地劝道:

“云峥,回去吧,或许是造化弄人,你我有缘无分,下辈子......若下辈子还能相遇,希望你我门当户对,再无阻碍。”

连顾惜枝自己都不知道,她一句“下辈子”,正正好好戳中了陆云铮心中最柔软的部分。

因为于他而言,这已经是下辈子了......

而同时,这句话也提醒了陆云铮,他想到说服母亲的办法了。

只见他轻柔地将顾惜枝松开,温声安抚道:“惜枝,别怕,你在这里等我,我有办法说服母亲的。”

顾惜枝见陆云铮放开了自己,不由心头一紧,却又不得不挤出笑容,轻轻点了头,摆出全身心信赖陆云铮的模样。

陆云铮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娘,孩儿有话对你说。”

陆夫人还以为陆云铮终于清醒了,当即热切应道:“铮儿,只要你愿意和娘回去,你想说什么都成。”

陆云铮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又看向了一旁的赵妈妈。

“赵妈妈,好好照看惜枝,我要和娘单独谈谈,若叫我知晓你伤害了惜枝,我定不饶你!”

赵妈妈闻言心头一凉。

她是夫人身边的老人,少爷也是她抱着看着长大的,没想到今时今日,自己会被少爷这般不留情面地警告。

但赵妈妈到底将身份摆得正,虽觉人心凉薄,面上却半分不显,而是抬眸看向陆夫人。

直到陆夫人点了头,赵妈妈这才恭敬应了声是。

陆云铮给了顾惜枝一个安抚的眼神,而后带着陆夫人去了他在这别院的卧房。

昨夜他并不曾和顾惜枝发生什么。

这是顾惜枝的意思,他也愿意尊重顾惜枝,留待二人成婚之时再行周公之礼。

“铮儿,你要对娘说什么?”

陆夫人眉头微蹙,但对于自己的儿子,她自然给足了耐心和机会。

陆云铮四下环顾一圈,面色渐显凝重,而后才沉声问道:

“娘,您信孩儿吗?”

陆夫人毫不犹豫就点了头,“娘自然信你。”

陆云铮缓缓呼出一口气,这才压低了嗓音说道:“娘,孩儿其实......重活了一回。”

陆夫人缓缓睁大了眼睛。

......

陆云铮将上辈子的经历大致都说了一遍,只是有些细节实在事关重大,他不敢和陆夫人说,免得坏了大计。

待他一口气说完后,便期待地看向陆夫人。

他想,这下娘总应该接纳惜枝了吧?要知道上辈子,娘对惜枝最是满意。

谁知下一刻——

“啪!”

陆夫人面色铁青,竟抬手打了陆云铮一巴掌!

陆云铮毫无防备之下,整个人都朝一旁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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