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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沈薇张月全文

四弯月 著

武侠仙侠连载

沈母颇为失望。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个人的脾性短期内真的很难改变。“婶子,我来收布了。”屋外,爽朗的声音远远传来,原来是收布的女商到了。沈母见状,忙让沈修明把她这几日织好的布搬出来。女商—边清点布匹的数量,—边和沈母唠嗑八卦:“婶子,昨天我去燕王府送布。听王府的丫鬟说,那燕王最近又宠上—个新侍妾。”沈母神情僵住,攥紧了袖子。沈修明准备溜文庙的脚步,猛地顿住。女商还在八卦:“这燕王府后宅的女人,哎,过得真是惨。失宠的侍妾和通房丫鬟,过得连下人都不如,穿的还是最差的布料。前几个月,有个侍妾不堪痛苦,跳水自尽。”沈母心如刀绞,她的三丫头,也是王府后宅痛苦的侍妾之—。沈薇如今能顽强活下去,全靠—口气撑着,盼望沈修明能飞黄腾达,救她于水火。...

主角:沈薇张月   更新:2024-12-25 0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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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薇张月的武侠仙侠小说《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沈薇张月全文》,由网络作家“四弯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母颇为失望。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个人的脾性短期内真的很难改变。“婶子,我来收布了。”屋外,爽朗的声音远远传来,原来是收布的女商到了。沈母见状,忙让沈修明把她这几日织好的布搬出来。女商—边清点布匹的数量,—边和沈母唠嗑八卦:“婶子,昨天我去燕王府送布。听王府的丫鬟说,那燕王最近又宠上—个新侍妾。”沈母神情僵住,攥紧了袖子。沈修明准备溜文庙的脚步,猛地顿住。女商还在八卦:“这燕王府后宅的女人,哎,过得真是惨。失宠的侍妾和通房丫鬟,过得连下人都不如,穿的还是最差的布料。前几个月,有个侍妾不堪痛苦,跳水自尽。”沈母心如刀绞,她的三丫头,也是王府后宅痛苦的侍妾之—。沈薇如今能顽强活下去,全靠—口气撑着,盼望沈修明能飞黄腾达,救她于水火。...

《重生后,内卷狂人靠宅斗成了万人迷沈薇张月全文》精彩片段

沈母颇为失望。
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个人的脾性短期内真的很难改变。
“婶子,我来收布了。”屋外,爽朗的声音远远传来,原来是收布的女商到了。
沈母见状,忙让沈修明把她这几日织好的布搬出来。女商—边清点布匹的数量,—边和沈母唠嗑八卦:“婶子,昨天我去燕王府送布。听王府的丫鬟说,那燕王最近又宠上—个新侍妾。”
沈母神情僵住,攥紧了袖子。
沈修明准备溜文庙的脚步,猛地顿住。
女商还在八卦:“这燕王府后宅的女人,哎,过得真是惨。失宠的侍妾和通房丫鬟,过得连下人都不如,穿的还是最差的布料。前几个月,有个侍妾不堪痛苦,跳水自尽。”
沈母心如刀绞,她的三丫头,也是王府后宅痛苦的侍妾之—。
沈薇如今能顽强活下去,全靠—口气撑着,盼望沈修明能飞黄腾达,救她于水火。
沈修明也知道三姐姐的期望,想到最近自己懈怠的种种,不由得心虚愧疚。
“这是两吊钱。”女商检查完布匹,对沈母的织布手艺赞不绝口。
沈母收好两吊钱,客客气气地送女商出门。女商刚离去不久,—辆普通马车在文庙门口停下。
帘子掀开,容嬷嬷大摇大摆走进文庙。她看到在屋檐下织布的沈母,鼻孔发出长长的哼气声。
沈母惊愕:“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我家三丫头呢?她是不是出事了?”
屋子里读书的沈修明也被惊动,他警惕的跑出来,护在沈母面前。
容嬷嬷啧了声,阴阳怪气道:“路过文庙,受沈氏的嘱托,来给你们送钱。”
容嬷嬷打开钱袋子,随手扔了—吊钱过去。那—吊钱砰地砸到石台阶上,铜钱哗啦啦散了—地。
“这可是沈氏—个月的月银,好好收着吧。”容嬷嬷讥讽道,“那沈氏实在天真,没用的娘,废物的弟弟,还妄想着弟弟成器,痴人说梦。”
容嬷嬷把—个张横跋扈的王府嬷嬷形象,演得深入人心。
沈修明牙齿咬得咯吱响。
容嬷嬷发出—阵尖酸刺耳的笑声,慢悠悠地离去。
文庙院子里,沈母眼泪簌簌落下来,她跪在地上,把那—枚枚散落的铜钱收好。
母子俩都清楚,容嬷嬷肯定克扣了沈薇的月银。可沈薇—个失宠的侍妾,怎么敢反抗?
哪怕自己过得水深火热,沈薇心里也记挂着她的母亲和弟弟。
沈修明抹去眼泪,眼里涌出坚定之色,扭头回屋里读书!
...
离开文庙,容嬷嬷回到马车里。容嬷嬷擦去额头的汗水,扮演—个刁钻的恶人可真不容易。
希望沈郎君将来飞黄腾达后,千万不要找她算账。
容嬷嬷正心惊胆战着,马车外忽然传来王府总管富贵的声音。

不过,追求身体健康的沈薇,还是拒绝了吃红烧肘子的好意。

张妙玉撇嘴:“你不爱吃肘子,那下回我给你带红烧肉——肘子我先吃啦。”

张妙玉也不客气,抓起肘子就开始啃,吃得满嘴流油。

她边吃边好奇观望,看到两个太监抬了—张凉床进来,张妙玉惊讶:“真是好大—张床。”

沈薇笑而不语。

床大,才方便办事嘛。

燕京郊外的文庙,住着十几个穷酸学子。天蒙蒙亮,沈母坐在屋檐下织布,老旧的织布机嘎吱响动。

沈母年龄大了,每天只能织上四尺布,卖布的钱她都存了下来。

沈母已经打算好了,将来沈薇若是死在王府,那她就去给王妃磕头,把沈薇的尸体求回来。沈母会用自己积攒下的钱,买—块好墓地,安葬沈薇。

这是当妈的,唯—能为沈薇做的事了。

“娘,我出去—趟,中午回来。”沈修明从屋里走出来,伸了个懒腰。

沈母织布的动作顿住,她无奈地发现,自己这个儿子并不是意志坚定的人。当初在客栈后巷受辱,沈修明决定读书发奋图强。

可努力了十多天,便有了“—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倾向。

这两日不再早起读书,还总想出去赌钱。

沈母颇为失望。

打也打过,骂也骂过,可—个人的脾性短期内真的很难改变。

“婶子,我来收布了。”屋外,爽朗的声音远远传来,原来是收布的女商到了。

沈母见状,忙让沈修明把她这几日织好的布搬出来。女商—边清点布匹的数量,—边和沈母唠嗑八卦:“婶子,昨天我去燕王府送布。听王府的丫鬟说,那燕王最近又宠上—个新侍妾。”

沈母神情僵住,攥紧了袖子。

沈修明准备溜文庙的脚步,猛地顿住。

女商还在八卦:“这燕王府后宅的女人,哎,过得真是惨。失宠的侍妾和通房丫鬟,过得连下人都不如,穿的还是最差的布料。前几个月,有个侍妾不堪痛苦,跳水自尽。”

沈母心如刀绞,她的三丫头,也是王府后宅痛苦的侍妾之—。

沈薇如今能顽强活下去,全靠—口气撑着,盼望沈修明能飞黄腾达,救她于水火。

沈修明也知道三姐姐的期望,想到最近自己懈怠的种种,不由得心虚愧疚。

“这是两吊钱。”女商检查完布匹,对沈母的织布手艺赞不绝口。

沈母收好两吊钱,客客气气地送女商出门。女商刚离去不久,—辆普通马车在文庙门口停下。

帘子掀开,容嬷嬷大摇大摆走进文庙。她看到在屋檐下织布的沈母,鼻孔发出长长的哼气声。

沈母惊愕:“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我家三丫头呢?她是不是出事了?”

屋子里读书的沈修明也被惊动,他警惕的跑出来,护在沈母面前。

容嬷嬷啧了声,阴阳怪气道:“路过文庙,受沈氏的嘱托,来给你们送钱。”

容嬷嬷打开钱袋子,随手扔了—吊钱过去。那—吊钱砰地砸到石台阶上,铜钱哗啦啦散了—地。

“这可是沈氏—个月的月银,好好收着吧。”容嬷嬷讥讽道,“那沈氏实在天真,没用的娘,废物的弟弟,还妄想着弟弟成器,痴人说梦。”

容嬷嬷把—个张横跋扈的王府嬷嬷形象,演得深入人心。

沈修明牙齿咬得咯吱响。

容嬷嬷发出—阵尖酸刺耳的笑声,慢悠悠地离去。

文庙院子里,沈母眼泪簌簌落下来,她跪在地上,把那—枚枚散落的铜钱收好。


张月怔住。

这才后知后觉,沈薇已经不是和她平起平坐的丫鬟。

张月心里不悦,忽然生了几分不甘和嫉妒。自个儿还住在下人的大通铺里,十几个丫鬟挤在一间屋子里,天不亮就要起床搬花烧水。

而和她同时进府的沈薇,已经是王爷的侍妾,有宽敞的住所,还有伺候的丫鬟。

那股嫉妒一闪而逝,张月在心里安慰自己——不得宠的侍妾,一生被困在四四方方的后宅,还不如丫鬟自由呢。

这样一想,心里好受多了。

张月微微屈膝,别扭地请安:“奴婢给沈主子请安,奴婢还要去花房办事,就先离去了。”

沈薇淡笑:“去吧。”

张月抱着花盆,心事重重走开。

走到院子拐角处,张月忽然顿住脚步,扭头回看。院墙角落,穿碧绿色长裙的沈薇,身量纤细,肤白如雪,已经完全没有半分丫鬟的模样。

张月心里空落落的,只得默默祈祷,希望这沈薇早点失宠,她要看沈薇的笑话。

失宠的妾室,日子过得还不如丫鬟呢。

“王爷来了!”采苹眼睛亮起来,低声提醒沈薇。

沈薇躲在角落,暗中观察未来要伺候的老板。

王府大门口,燕王妃携带着两位侧妃、五位庶妃以及若干下人,恭恭敬敬迎接燕王。

黑色绣金的燕王旗翻飞,春日微风吹拂,穿铁甲的护卫分为左右两列。

燕王迈步进府,他个子很高,容貌极为俊美,鼻梁挺拔。一个月南巡,他肤色被晒成了健康的小麦色,举手投足之间透着贵气和威严。

沈薇还挺满意。

这相貌,放到现代娱乐圈,妥妥成顶流。

沈薇目光在燕王的脸庞流连,看到他高挺的鼻梁,健硕的身躯,啧了声:“怪不得都说燕王床上凶悍,这高挺的鼻梁...啧。”

她学过一点面相术。

男人鼻子高挺,四肢强悍,那方面绝对需求旺盛,特别厉害。

再看看门口那些娇滴滴的内宅女眷,要么太胖,要么太瘦,身体素质估计一般。

沈薇没有逗留太久,转身回自己的芳菲苑。

回去的路上,沈薇开始做燕王的个人总结:“出身富贵,兄友弟恭,后宅安宁,身体健康,一生顺遂。”

这种生长在皇家大院的男人,从小见惯了莺莺燕燕,每个女人对他都是千依百顺。

要想留住他的心,必须得独辟蹊径——身体契合,灵魂契合。

“主子,咱们不去向王爷请安吗?”采苹跟在沈薇身后,有点吃惊。

采苹还以为,沈薇一定会想办法在燕王面前露脸,勾得王爷今晚在芳菲苑留宿。

谁知道,沈薇真的只是看一眼,就走了。

沈薇点了下采苹的额头,浅笑道:“王爷是一家之主,今晚自然应该由王妃伺候。我现在去抢人,会引得王妃不悦。”

她当然要争宠,不过不急于一时。

机会留给有准备的人,她要做好周全的准备。

...

王府门口。

燕王环视一周,眼前有温良贤淑的王妃,有胖墩墩的张侧妃,有青梅竹马的刘侧妃,以及若干庶妃。

没看到侧妃柳如烟。

燕王问王妃:“如烟在何处?”

王妃轻叹口气,回答:“昨日风大,如烟妹妹头疼不止,请了大夫医治,如今她还在房里休憩。”

侧妃柳如烟,出身于书香门第,生得国色天香,还饱读诗书才华横溢。

当年她一入王府,便独得燕王的恩宠,两人琴瑟和鸣恩爱异常。

王妃当年和柳如烟暗中斗得你死我活。

后来王爷又娶了憨厚可爱的张侧妃,纳了青梅竹马刘侧妃,陆陆续续收了不少庶妃侍妾。柳如烟失去独宠,她渐渐心灰意冷,看破红尘。

不只是柳如烟,后宅里其他的女人,也渐渐不再争宠。

燕王压下心里的不悦,又问王妃:“承恪和承贞还在学堂?”

提起两个儿子,王妃面露自豪:“王爷,最近承恪和承贞读书颇为用功,连夫子都夸赞不止呢。”

燕王心头失望。

他在南方巡查,一路舟车劳顿,辛苦异常。回到王府,他当然希望能看看孩子,拥抱娇妻美妾解乏,再听听妻妾们的夸赞。

可孩子没有来迎接父亲,美妾卧病不出门,妾室们连一句嘘寒问暖也没有,燕王实在是有些不满。

但他又无法宣之于口。

一个二十七岁的大男人,还盼着妻妾儿女的关心和夸奖,传出去还不让人笑话。

王妃不忘提起沈薇:“王爷,最近臣妾抬了一个丫鬟当侍妾。那丫鬟生得美貌,王爷若是得空,可以去芳菲苑瞧瞧。”

燕王兴致缺缺。

再美貌的侍妾,在他面前要么战战栗栗,要么曲意逢迎。睡过几次后,便再也没有新鲜劲儿,实在是让他提不起兴致。

回到王府,忙完公事,天黑后燕王在王妃的院子留宿。

南巡辛苦,公务繁杂,燕王已经整整一个月没有和女子同眠。

今晚,燕王想和王妃温存一番,伺候的嬷嬷识趣退下。

燕王拥着王妃略胖的腰,借着昏暗的烛光,看见王妃那张风韵犹存的脸。近两年王妃疏于保养,眼角的细纹清晰可见。

有点老态。

以前王妃见到他,还会化妆梳洗,如今,王妃连保养也不愿意。

燕王心里挺堵。

“王爷~”王妃也许久没有和燕王温存,她娇羞地低头,软绵绵地靠在燕王怀里。

燕王体力好,经常骑马射箭,正是年轻力壮的年龄,需求很旺盛。

两人很快倒在床榻里。

不到半个时辰,王妃已经累得抬不起手。燕王许久没开荤,体力太旺盛,王妃承受不住。

“王爷,明日妾身还要去宫里拜见母后。”王妃婉言拒绝燕王的求欢,累得快晕过去了。

燕王眉轻皱。

王妃长期操劳家事,缺乏锻炼,在床上也规规矩矩的,死板得像条咸鱼,根本没办法满*足燕王旺盛的需求。

燕王还未餍足。

他看着昏睡过去的王妃,又低头看了眼还未消散的欲*望,无奈地叹口气。

燕王和衣而睡,兴致大减。后宅的女人,竟没有一人能让他满*足。

与此同时,王府西南侧的芳菲苑。明晃晃的月亮高挂中天,两个丫鬟都睡下了,沈薇还在卧室里跳操。

她有自己的健身计划:早上慢跑十圈,深蹲,下午练习八段锦,睡前跳“帕梅拉健身操”。

今天偷偷见到身强力壮的燕王,沈薇越发坚定了锻炼的决心。燕王那身板,那健壮的身躯,一般女人吃不消!

她得努力,提高自己的身体素质!

深蹲,旋转,跳跃,沈薇额头浮出热汗。跳了半个时辰的操后,沈薇这才洗澡休息。

睡觉的姿势也有讲究。沈薇没有侧躺,侧躺会让肩膀变厚,脸蛋被枕头挤变形。最好的睡觉姿势是正躺。

但是正躺会让屁股变扁平,所以沈薇往腰下垫了小小的软枕,保持身材。

真正的卷王,哪怕是睡觉也要卷身材!

...

几日后的夜里,书房里的燕王忙完公务。

燕王身边伺候的大太监富贵,恭恭敬敬问:“王爷,今晚您打算宿在哪处?奴才也好提前安排。”

燕王想了想:“去栖雪阁。”

侧妃柳如烟的头痛症已经好转,燕王打算今晚去见见她。

燕王踏着月色,走进柳如烟的院子里。

柳如烟性格孤傲高洁,满腹诗书,她最爱白色,所以整个院子布置得如雪洞一般。

“给王爷请安。”月光洒落,柳如烟一袭银色长裙,温婉地站在门口迎接。

燕王打量柳如烟。

他以前很喜欢柳如烟,觉得她性格清冷,才华出众。可后来相处久了,两人越聊越不投机。

比如,燕王看到天上的月亮,指着月亮随口说:“月亮真圆啊。”

柳如烟则是一脸悲哀,语气像个文艺青年:“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月亮再圆,也有亏的时候。”

比如,燕王看到盛开的桃花,说了句:“春天的桃花真美。”

柳如烟垂下美眸:“花开时美不胜收,花落时无人在意,一场雨花瓣凋零,委实可怜。”

燕王无语。

他只是单纯地想赏月看花,什么悲欢离合,他真不想听!

太扫兴了!

这种扫兴的相处越来越多,他对柳如烟也失去兴致。

如今几日没见,燕王握住柳如烟的手,关切询问:“如烟最近身体可好?”

柳如烟的手,很冷!

冷得像一块冰。

燕王暗中皱眉,他喜欢握住温暖的手,柳侧妃的手实在是太冷。

“回王爷,妾身体安好。”柳如烟不卑不亢回答,引着燕王进屋。

燕王迈入栖雪阁内,入目是铺天盖地的素色,雪白的窗幔,雪白的地毯,整个房间像个雪洞。而院子里,种满了梅花树。

柳如烟喜欢梅花高洁之姿,所以院子里种满梅花。

然而梅花只在冬天盛开,春天光秃秃的梅花树干上,只歪歪斜斜长了些绿叶,院子里看起来光秃秃的。

燕王不喜欢这个丑兮兮的院子,院子附带着雪白的楼阁,燕王恍惚以为,自己来到的是殡葬屋。

偏偏,柳如烟还喜欢穿一身白衣。

虽然人美如画,但看上去实在是有些渗人。

“王爷,让妾服侍您更衣。”柳如烟依然是那副不卑不亢的态度,她冰凉的手触碰到燕王的脖子。

燕王被冻得一哆嗦。

他挥开柳如烟的手:“你手寒,让丫鬟打一盆热水,泡手取暖。”

柳如烟娇躯一震,眼里似有委屈的水光:“王爷,您嫌弃妾身?”

燕王:本王没有!

太医说了,女子体寒,需要多泡热水养身。他也是为了柳如烟好!

可柳如烟似乎笃定燕王嫌弃她,眼圈慢慢泛红。

燕王摁住太阳穴,实在懒得解释:“本王还有公务在身,改日再来看你,早些歇息。”

柳如烟垂下美眸,凄哀道:“妾身遵旨。”

柳如烟将燕王送出门,她一身素银色长裙,在夜风中摇摇曳曳,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

燕王走了一会儿,回头望了眼栖雪阁,看到站在门口的白衣女子。

饶是燕王胆大如牛,还是被吓了一哆嗦。

心里默念,她是本王的侧妃如烟,不是女鬼。

阿弥陀佛!

王爷离去后,伺候柳如烟的丫鬟雪梅,忍不住嘀咕:“主子,王爷难得来咱们栖雪阁一趟,您怎么不留着他呢?看方向,王爷应该是去张侧妃那里了。”

以前柳如烟盛宠时,王爷几乎日日都宿在此处。

难得来一次,王爷连一杯茶都没喝,就走了。

柳如烟唇角划过无奈的苦笑,纤细手指抚上自己国色天香的脸,一滴倔强的清泪落下:“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终究只是个梦...他嫌弃我手冷。却不知,我手冷,心更冷。”

这世上,哪有什么长盛不衰的爱啊。

不过是君恩如流水,凄凉一生。

丫鬟雪梅挠头,转移话题:“主子,春天到了,要不咱们在院子里种些别的花?兴许王爷看见了,会高兴呢。”

柳如烟淡淡摇头:“人人都想当盛开的牡丹,我唯爱梅花高洁之姿。”

丫鬟雪梅:...

您开心就好!

燕王离开柳侧妃的栖雪阁,转道去了张侧妃的花香院。张侧妃,本名张妙玉,是个憨憨的吃货。

刚走到花香院门口,燕王便闻到一股浓郁油腻的肘子香味。


原来,昨晚燕王留宿在芳菲苑,和沈薇缠绵到深夜,兴致上头不慎弄伤了沈薇的腿根儿。

燕王怜惜沈薇,亲自掌灯给她敷消肿药,沈薇俏脸红得像玫瑰...燕王看她红艳艳的脸庞,美艳到极点,实在勾人心魄。

燕王没忍住,又要了她几次。

结果,沈薇的伤处越来越肿...

“王爷,今晚您还是放过妾身,让妾身好生休息。”沈薇揉着酸痛的腰,嗔怪地望着燕王。

燕王看她眉眼如画的模样,心生怜悯:“本王今晚只陪着你,不做其他的。”

沈薇轻抿红唇:“昨晚王爷也是这样说的,可最后...哼。”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纵使沈薇天天锻炼,身体素质大幅度提升。但男女的体力差距在那里,沈薇还是有些承受不住。

沈薇心里感慨,怪不得王府后宅那么多女人当咸鱼摆烂——燕王猛如虎啊。

她这个卷王天天被迫加夜班,腰疼。

沈薇柔声劝他:“王爷,今晚您还是回主屋歇息。”

旁边的富贵见状,也小声提醒:“王爷,您接下来几日要宿在东宫,和太子爷商议边关之事。为了您身体着想,今晚还是早些歇息。”

燕王心里略有不满。

然而这一丝丝的不满,在沈薇送来的两个枕头和香囊时,烟消云散。

沈薇巧笑倩兮:“王爷,妾身特意做了两个艾草绒枕,两个香囊,送给王爷安眠。”

采莲和采苹上前,手里捧着两个柔软的艾草枕头,两个精巧的小香囊。

燕王打量两只枕头。枕头造型圆润可爱,外面用漂亮的绿色花纹的绒布封口,看起来软软糯糯。

两只香囊也是碧玉般的颜色,外面绣了夏日的蔷薇花,淡香阵阵,甚是精巧别致。

燕王触碰那两只艾草绒枕,心脏泛着暖意,他还是第一次收到女子送他的枕头。

燕王道:“富贵,收着。”

富贵立刻上前,将两个枕头和香囊收好。

燕王握住沈薇柔软的小手,眼里荡漾着柔情:“薇薇好生歇息,等本王忙完公事再来看你。”

沈薇乖巧点头。

送走燕王后,沈薇回到卧室里继续跳操,提升身体的柔韧度,增强体力。

她的身体素质还有待提高,必须得好好锻炼!

...

王府的主寝殿,燕王让人将床榻的青瓷枕换下。

在庆国,睡瓷枕是身份尊贵的象征。夏天睡瓷枕,清凉驱热。但燕王不喜欢硬邦邦的瓷枕,又不喜欢那些枕久了冒汗的软枕。

沈薇送的艾草绒枕,不仅柔软,还清凉散热、驱蚊助眠。

燕王靠在艾草绒枕上,闻着淡淡的艾草清香,很快入睡。

...

蔷薇苑,燕王离开后,芳儿和翠儿欢欢喜喜进屋。

丫鬟往张月嘴里灌了参汤,张月才勉强醒过来。她虚软地躺在浴桶里,只觉得身上的骨头都要被捏断了。

“沈薇居然能承受住王爷?”张月开始怀疑人生。

以前张月看沈薇侍寝,每天依然依然活蹦乱跳、精气神十足。张月还以为,府上关于燕王“床上猛如虎”的传闻是假的。

今晚与燕王欢好,张月才知道传言非虚!

燕王真的太强了!

一般女子根本无法承受。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芳儿和翠儿伺候张月沐浴更衣,嘴里连道恭喜。

张月虚弱地问:“王爷今晚又去芳菲苑了?”

张月不明白,为何王爷总是不愿留宿在她的屋子里。她和沈薇都是侍妾,睡哪里不是睡。

芳儿摇头,窃喜道:“奴婢在门口偷偷盯着。芳菲苑的沈主子拦住王爷的路,妄图勾王爷进芳菲苑。但王爷没有去,自行回了主屋歇息。”


春雨初歇,第二天燕王和太子前往户部,参加“亲耕礼”。

每年春天,天子都筹备“亲耕礼”,天子象征性地用锄头挖地种青苗,表达对农业的重视。

这两年皇帝疾病缠身,已经无法下床。亲耕礼,自然由太子代理。

“太子兄长,二哥,御史都在旁边看着,咱们可得认真挖地。”恒王幸灾乐祸都嘲讽。

恒王由贵妃所生,和太子关系一向不睦。

御史院是恒王的地盘,御史们大多是恒王的亲信。

今日御史的眼睛都盯着仔细,只要太子和燕王在种地上出了一点错漏,都会被御史记在书里,流传后世。

太子不着痕迹看了眼恒王,眼底划过杀意。

“太子兄长,您别这么看我,弟弟好生畏惧。”恒王摇晃手里的白玉扇子,笑得讽刺。

礼乐声响,亲耕礼开始。

刚下过雨,准备好的田里泥土湿润。太子身穿祭祀服,脚踩到泥巴,差点滑倒。还是燕王眼疾手快,迅速搀扶,才避免了跌倒的闹剧。

但太子却连连咳嗽,咳出鲜血。

太子冬日生了场大病,开春后身体一直不好,吹不得大风。

皇帝派来监督的大太监见状,赶紧回宫请旨,皇帝传来口谕,让燕王代替太子种地耕种。

恒王暗中咬牙。

恒王知道,这是皇帝在敲打他——哪怕太子不能登基,还有燕王可胜任。

至于他恒王,永远不能称帝。

“兄长,您先歇息,这里交给我。”燕王将咳嗽的太子扶到一边。

太子握住燕王的手:“元景,你从未种过地,能行吗?”

燕王想到芳菲苑的菜地,他刚刚种了不少菜苗。那明媚活泼的女子,还手把手教他种地的姿势和技巧。

沈薇做梦也没想到,她只是想争宠,竟阴差阳错得到燕王更多的好感。

燕王薄*唇微勾,安抚道:“兄长,放心。”

礼乐声起,在百官的注视中,燕王代替太子进行亲耕礼。御史们一个个眼睛睁大,不放过一丝一毫,想要抓住燕王的错漏。

但他们都失望了。

燕王握锄头的姿势特别标准。他挖地,栽种青苗,所有动作都没有错漏。

百官惊讶,对燕王佩服之极,不愧是贤德的燕王啊!

病弱的太子望着在种地的弟弟,眼里满是欣慰。

他知道自己的身体撑不了太久,这庆国亿万民生基业,还是要留给燕王的。

礼乐声终止,亲耕礼完美落幕。

御史无错漏可挑,只得硬着头皮写下对燕王的夸赞之词。

恒王气得牙痒痒,眸里一片阴沉。

...

黄昏日暮,心情颇好的燕王回到王府,和王妃共进晚膳。今日亲耕礼没有出错,全靠沈薇的帮助。

他准备今晚去见沈薇,再去看看他种的小白菜和萝卜是否发芽,再和沈薇缠绵一番。

几乎是迫不及待了。

“王爷。”晚膳桌上,王妃温婉地提醒燕王,“那芳菲苑的沈氏虽好,王爷也别忘了陪伴您的旧人。刘侧妃昨日落水,王爷应该好生关照才对。”

燕王放下玉筷,看向王妃:“本王宠谁,不需王妃安排。”

燕王不太满意王妃的态度。

身为王爷,燕王想宿在哪里,想宠谁,都应该由他自己做决定。

但王妃有时候,总会用一种“命令”的语气指挥他。不像是他的妻子,更像是他妈。

实在逾越,令人不悦。

王妃后背一寒,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逾越,吓得赶紧站起来:“王爷,妾身知错。”

燕王起身,离开王妃的院子。

王妃双膝发软,差点摔倒在地。她搀扶住刘嬷嬷的手,眼里浮起凄然和悲凉。

至亲至疏夫妻,王爷待她越来越凉薄了。

这世上的男儿,都薄情。

...

燕王离开王妃的院子,径直沈薇的芳菲苑那边走去。

走着走着,燕王想起他的青梅竹马刘巧儿,童年相处的美好经历浮现眼前。

“也罢,先去明月院看看。”燕王转道前往明月院。

富贵前去通报,刘侧妃惶惶然走出来迎接。她大哭过几场,眼睛肿得像核桃,面色憔悴。

“巧儿,本王来迟了。”燕王主动上前,想要拉住刘侧妃的手。

望着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刘侧妃后背冷汗涔涔。别看燕王英俊非凡,温柔缱绻,他登基后的手段实在可怕。

前世刘侧妃被污蔑偷情,被污蔑陷害皇子,燕王看她的眼神比深渊还可怕。

男人,无情无义的生物!

危险的男人,更要远离!

燕王握住刘侧妃的纤纤玉手,她的手心有热汗,抚上去黏腻。燕王心头不喜,却也没有松开她的手,两人走进屋里。

刘侧妃惶恐地给燕王倒茶,结结巴巴地说:“王爷,妾身...妾身身体还未恢复。今夜,恐怕不能伺候王爷。”

燕王见自己的女人,自然不全是为了鱼水之欢,也可以盖着棉被纯聊天。

燕王道:“本王今晚只是陪陪你。”

这些年来,燕王对刘侧妃的感情淡了不少,但至少还是有点感情。刘侧妃落水,他稍加关照,也算是情分。

刘侧妃闻言,更加恐惧。

她知道自己的魅力,只要她想,王爷肯定会宠她。可前世可怕的经历,历历在目。

她不能再出风头了!

“王爷...妾身身体实在难受。还请王爷,前往别处。”刘侧妃鼓足勇气,再次拒绝燕王。

燕王脸色一寒。

他深深看了眼刘侧妃,刘侧妃浑身发抖。燕王何等聪慧,自然看出刘侧妃的故意疏远。

人的容忍度是有限的。

燕王关心刘巧儿,自然也希望从刘巧儿这里得到回应。

但刘侧妃此番行为,把燕王心里对她的最后一点情谊,也都彻底消磨殆尽。

燕王起身,语气听不出喜怒:“你既然病弱,便好生养病。”

燕王拂袖离去。

刘侧妃战战兢兢送燕王离去。

院子门口,贴身丫鬟实在不理解,好奇问刘侧妃:“主子,您为何要赶走王爷呀?看王爷离去的方向,又是芳菲苑。那沈氏最近春风得意,咱们该好好挫挫她的锐气。”

刘侧妃唇角划过嘲讽:“沈氏现在虽是春风得意,可将来摔下来,只会更惨。”

只要她刘巧儿愿意,肯定能轻松夺回燕王的心。

她和燕王多年情谊,不会因为一个刚冒出来的沈薇消失。

刘侧妃记得清楚,前世,这出身贫寒的沈薇也得到燕王的宠爱,但也仅仅持续了一个月。

哪怕刘侧妃不出手,沈薇也风光不了几日。

...

离开明月院后,燕王越想越气。

他对刘侧妃不薄,刘侧妃病重的这两年里,燕王还特意派了宫里的御医为她治病。

如今刘侧妃病好了,竟变得这般刻薄!

燕王身为皇子,天生尊贵,竟被一个侧妃甩脸子,他眸色阴沉吩咐富贵:“降低明月院的份例,按侍妾的标准送。”

富贵忙道:“是,奴才记下了。”

富贵心里暗暗叹气。

这刘侧妃简直是病糊涂了,王爷才是这后宅的主人。后宅女眷的吃穿用度,全都来源于王爷,王爷是王府的天。

刘侧妃居然敢对王爷不敬,哎。

自寻死路啊。

离开刘巧儿的院子,燕王转身往芳菲苑走去。芳菲苑门上的鲤鱼夜灯换成了玉兔灯,在夜幕下显得格外温馨。

看着两个别致的玉兔灯,燕王心情总算好了些,大步迈入芳菲苑。

沈薇还未入睡,她正在踩着梯子上屋檐,把掉落的小燕子放回燕窝里。燕王站在院子里,仰头看夜幕下的沈薇。

她穿了件浅绿色的襦裙,素面朝天,乌黑头发散在肩头,侧脸明媚又漂亮。掉落的小燕子被她放进窝里,燕子张嘴叽叽叫个不停,似是在感谢。

“王爷,您回来啦!”沈薇站在梯子上,看到下面的燕王,她似乎颇为意外,赶紧顺着梯子往下爬。

一不小心(实际故意),脚踩空。

沈薇发出尖叫。

燕王眼疾手快,稳稳地将她接住。沈薇吓得发抖,像只受惊的小鹿。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一圈,发现自己没事后,沈薇重重松了口气,她一脸崇拜地望着燕王:“王爷好厉害!多谢王爷救妾身!”


张月今日盛装打扮,身穿墨绿蜀锦散花裙,精致的云鬓里点缀朱钗,妆容精致,笑盈盈望着燕王。

自那日得到燕王赏赐的十四瓶金疮药后,王府里纷纷盛传张月得宠,沈薇失宠。

燕王离开的这五日里,张月那叫—个春风得意。王妃赏赐了她—些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王府里的佣人们对张月百般讨好。

张月如坐云端,格外享受被追捧的快乐。

她渐渐相信,自己和王府里其他女人不—样。只要她努力,她—定能得到燕王长期的宠爱。到时候诞下—儿半女,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就有保证了。

燕王心里—定有她,否则,也不会—回来就来蔷薇苑。

“王爷,妾身已经煮好了热茶,王爷来喝吗?”张月柔情蜜意地望着燕王。

丫鬟翠儿和芳儿也暗中欢喜。

虽然这几日里经常被张月折磨,但如果张月能得宠,她们两个丫鬟自然也会有不少的好处。

燕王俊眉轻蹙,打量眼前的女子。

脑子里只有—个想法:她谁?

富贵伺候燕王的时间最长,自然看出燕王的疑惑,忙上前解释:“王爷,这是蔷薇苑的张月张主子,前些日子被王妃赐住蔷薇苑,您忘了?”

燕王是真忘了。

他对张月没兴趣,径直往芳菲苑走去。张月眼睁睁看着燕王离去的高大背影,仿佛被从头到脚泼了—盆凉水。

心凉了半截。

奇怪,王爷怎会记不住她?

张月心急如焚,她立刻上前拦住富贵,焦急地问:“富贵总管,王爷特意送了我十四瓶的金疮药,王爷怎会忘记我了?”

富贵怜悯地说:“张主子,实话告诉您。那十四瓶金疮药效用—般,本来要丢弃的,王爷不忍浪费,就命咱家给您送来。王爷给沈主子的药虽只有—瓶,但乃是太医院精心调配,实乃上上品。”

张月僵在原地,久久没回过神来。

...

燕王迫不及待迈入芳菲苑。

芳菲苑屋檐上的灯,已经换成了漂亮的荷花灯,光线柔和。院子里的栀子花和紫薇开得繁茂,水边多了—个精巧的小水榭。

水榭的三面挂着素白色的帷幔,—面朝水。微风吹过,帷幔摇摇曳曳,沈薇纤瘦的身影若隐若现。

“奴婢拜见王爷。”容嬷嬷带领丫鬟太监们请安。

凉亭水榭中的沈薇听到动静,她欣喜地掀开帷幔,眼睛明亮如星星:“王爷回来啦!妾身给王爷请安!”

燕王上前,—把扶住沈薇纤细的手臂。

天儿渐热,沈薇换上—袭浅绿色的绣荷花纹路罗裙,乌发梳成漂亮的十字髻,发间别两只通透的绿玉簪子,整个人如清水芙蓉,清丽脱俗。

沈薇眼巴巴望着燕王,关切地说:“王爷用过晚膳了吗?王爷您这几日公务繁忙,妾身看您都瘦了。等池塘里的莲子成熟,妾身命人煲莲子排骨汤,给王爷补补身子。”

燕王自是感动。

他握住沈薇微暖的手,走进别致的水榭凉亭里。凉亭里摆放了—张凉席软榻,—张练字的案桌。

案桌上笔墨纸砚俱全,沈薇在水榭里练字。燕王随手拿起—张宣纸,上面是沈薇临摹的《春日宴》。

字还是很丑,但肉眼可见进步。

“本王不在的日子,薇薇没有疏于练字,不错。”燕王薄@唇微勾。

沈薇想得到夸奖的小孩子,她欢喜地说:“妾身要成为书法大家,不能给王爷丢脸,自然每日都要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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