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瀚宁欣楠的现代言情小说《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小说》,由网络作家“打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过徐玉宾作为京都博物馆的馆长,却提出了一个办法。由他给鲁省博物馆打个电话,毕竟,鲁荒王的天风琴在那里,一根琴弦的价值,他们最有发言权。然而电话接通,徐玉宾刚刚讲完这边情况,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惊天巨吼。“什么!圣蚕丝琴弦!?”“坚决不许卖!这是国宝!国宝懂不懂!”“老徐,你是糊涂了吗,把人给我扣下,我马上去京都!!”“我们馆的天风琴缺了一根弦,你那边这一根,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拿下!”“不惜任何代价!!”徐玉宾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愣了。什么跟什么,人家捡漏来的东西,就算是国宝,我特码就能给你扣人?还给我喊什么缺一根,人家手里三根呢!恨恨的甩了甩头,他把手机塞进口袋,一脸歉意的看向众人。“抱歉,鲁省博物馆那边已经来人了,具体的估价,...
《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小说》精彩片段
不过徐玉宾作为京都博物馆的馆长,却提出了一个办法。
由他给鲁省博物馆打个电话,毕竟,鲁荒王的天风琴在那里,一根琴弦的价值,他们最有发言权。
然而电话接通,徐玉宾刚刚讲完这边情况,电话那头就传来了惊天巨吼。
“什么!圣蚕丝琴弦!?”
“坚决不许卖!这是国宝!国宝懂不懂!”
“老徐,你是糊涂了吗,把人给我扣下,我马上去京都!!”
“我们馆的天风琴缺了一根弦,你那边这一根,无论如何,我们都要拿下!”
“不惜任何代价!!”
徐玉宾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声,愣了。
什么跟什么,人家捡漏来的东西,就算是国宝,我特码就能给你扣人?
还给我喊什么缺一根,人家手里三根呢!
恨恨的甩了甩头,他把手机塞进口袋,一脸歉意的看向众人。
“抱歉,鲁省博物馆那边已经来人了,具体的估价,只能等他们到了再做定夺。”
在场有些精明的学生,已经咂摸出其中的味道了。
这琴弦,绝壁是了不得的物件。
同时有一股淡淡的酸臭气味,弥散开来,让在场的人同时眼皮一跳。
“这!!”
“这是黏合胶的味儿!!”
“怎么可能!?”
在场很多老人都是这行里的老手,对这种粘合剂的味道格外敏感。
姓程的老板,也在这一刻面色大变,惊恐万状。
本来就很白皙的面孔,此时如同白蜡,失态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可能!”
“这可是王大师的神作,他亲自送到我们店里的啊!”
陈瀚并没有多说什么,挥动手臂甩了两下,将木条上的火苗熄灭。
甚至没有看那个程老板一眼,随手将翎羽状的木片丢回推车上。
“这,这这……”
“大小姐,梁管家,你们听我解释……”
程老板此时可是恨毒了陈瀚,但他却顾不上找后者麻烦了。
曲家的人来自己店里消费,竟然买到修复过的残次品!
天都要塌了!
陈瀚懒得理会剩下的事,转身刚要离去。
忽然发现一双绝美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盯着自己。
刚刚女孩开口为自己澄清,让他产生了些许好感。
擦肩而过的时候,陈瀚自言自语般嘟囔道:“这尊木雕的材质不是金丝楠,而是黄金樟。”
说完,无视美女精致小脸上的震惊,陈瀚已经钻进人群,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那道绝美身形从人群里挤出来,打算寻找他的时候,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
穿过了人群密集的古玩摊位,后面一条街,都是比较有档次的店铺。
古玩店的装修大同小异,多采取木质装潢,古色古香。
刚刚那位程老板口中的品古轩也在其列,陈瀚淡漠的扫了一眼,便直接忽略过去。
他在一家叫做至真堂的店铺前打量了一下,径自推门而入。
至真堂的面积得有两三百个平方,装修的很有格调,雅致又大气。
几个比人还高的博古架,都是选用红木定制,上面摆满了各个朝代的真品瓷器。
鳞次栉比的各种精品物件,安安静静躺在架子上。
青花缠枝莲大罐!
青花瓷水盂!
白底青花折枝硕果梅瓶!
……
入眼第—排的博物架上,赫然都是震撼人心的青花件。
陈瀚墨眼入微,当即便有判断,这其中元代的极少,明清居多。
唯—相同的,就是品相都极其完好。
能够将这么多青花瓷器收入囊中,至真堂无愧百年老店之说。
后面跟着的三个博物架上,都是大大小小的真品瓷器。
其中—个并不起眼的方瓶,让陈瀚走到红木架前,多观察了两眼。
所谓—方顶十圆,方瓶的烧制难度极其之高。
向田继甲投去询问的眼神,后者示意随便上手。
陈瀚将寸许高的方瓶拿起,左手三指夹住瓶底,右手扣指轻弹。
“㼚!”
声音如金石交击,清脆悠远,似闻磬音。
方瓶的器型工整,长脖直口,溜肩鼓腹,自有韵味。
瓶口、瓶身、瓶底都呈现四方形,颜色青紫,通体没有任何花纹。
但就是这样—个素净的方瓶,却给了陈瀚—种极其熟悉的感觉。
让他上手的原因,是他翻遍脑海中的传承,竟然没有第—时间辨认出这尊方瓶的来历。
难道不是明代之前的东西,那为何自己又会产生那种熟悉感?
端到鼻前轻轻嗅了嗅,瓶内散发出—股酸腐,夹杂着类似陈年老酒的酱香。
看来这瓶子之前被人用来装过东西,不知道是酒酿还是别的什么。
这个瓶子的胎体极薄,拿在手里的手感非常之轻。
却让陈瀚无论如何都不愿再放回去了。
“田老板,这个瓶子,有什么讲究?”
田继甲捻须浅笑,“您肯定认出来了,宋代均窑玫瑰紫釉方瓶,前年收来的。”
陈瀚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皱。
不对,不可能是钧窑,钧窑的紫釉瓷器,胎质绝对没有这么薄。
“……”
这一通狂轰乱炸,直骂的老四郑磊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就连躺着养伤的老大付勇,都老脸通红悔不当初。
宁欣楠终于骂累了,掐着腰喘着粗气。
“你。”她杏目圆瞪,一指任鸣明。
“随时给我汇报陈瀚的动向,一秒钟都不许耽搁!”
“诶!得嘞!”
任鸣明点头如捣蒜。
陈瀚依旧背着大背包,此时已经抵达了琉璃厂附近。
潘和园前几天刚刚逛过,再去那边,捡到漏的机会肯定小了很多。
琉璃厂古玩街形成于清代乾隆年间,已经有两百多年的历史,是京都城最具人气的古玩聚集地之一。
其中最有名的,是一家叫聚宝斋的百年老店。
传说这家店创始于清朝时期,但凡是京都地界的人,就没有不知道聚宝斋的。
陈瀚并不是奔着这种大店来的,里面虽然有重宝,但是自己那几百万,完全不够看。
他只能寄希望于古玩街上鳞次栉比的摊位。
和潘和园一样,这里的小古玩摊上,高仿货的占比绝对达到了九成以上。
随着陈瀚走进古玩街,游人的数量顿时多了起来。
街边有卖凉粉的,天气实在太热,凉粉摊上坐满了客人。
就在凉粉摊的隔壁,一对父子支了个小摊位,男人借着凉粉摊的遮阳伞,在马扎上打盹。
他们父子售卖的东西比较杂,有各种材质的手工艺品,串珠,项链,另有一些铺散开的瓷器碎片。
在面积不大的地摊上,还摆了一摞京都城旅游地图售卖。
真是一点地方都没有浪费。
小男孩只有六七岁的模样,看样子还没有上小学,小大人儿一般守在摊子前。
陈瀚墨眼入微,刚刚扫视过去,立刻就被男孩脖子上挂着的一个物件吸引住了。
那是一个骨片。
上面倾斜着罗列着十二个生僻的文字,仔细辨认的话,那些文字更像是极简的错别字。
不懂的人甚至会以为,是那个还在学前的小男孩,自己拿刻刀刻上去的。
陈瀚的瞳孔急速收缩。
撞大运了!
即便有些距离,但在墨眼之下,那个骨片就像是被他拿放大镜审视过。
那种材质,绝对是甲骨文的骨片无疑。
甲骨文的骨片又称龙骨,实则是由龟甲所制。
最先发现甲骨文的地方是有名的殷墟遗址,所以上面篆刻的内容也叫殷墟文字,是汉字的雏形。
在二十多年前,国内出土了二十片甲骨文骨片,当年的拍卖价格高达五千四百万。
那些甲骨文的照片陈瀚是看过的。
每一个骨片上,最多只出现两个字迹,有的甚至只有一个笔画。
但凡出土甲骨文上有字的,都能够算是珍宝。
像男孩胸前的那片,上面整整齐齐,完完整整的刻着十二个字的甲骨文,是绝对极其罕见的,妥妥的一级国宝。
就连各省的博物馆里,恐怕都没有这种珍贵的藏品。
一定要拿下!
下意识的,陈瀚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能让那么小的孩子挂在脖子上当吊坠,看来那个摊主并不知道骨片的价值。
若非陈瀚有墨眼,又有传承,肯定也把那个骨片,当做现当代的工艺品来看了。
上面勾画的字迹,确实是非常符合当代人的审美。
谁能想象得到,那竟然是出自三千多年前。
想了想之后,陈瀚先去路边,买了两个冰激凌,这才踱着步子,向那个小摊走去。
陈瀚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京都城,因为这颗不被他看好的舍利,已经掀起了一阵风浪。
潘和园,至真堂的空调室外机依然在呜呜作响。
夜幕已经降临了,今天的至真堂却没有打烊。
“田老板,究竟能不能找到那枚舍利?”
田继甲一脸疲惫,苦笑着起身添茶。
“陆少,我下午已经把潘和园搜遍了,都没找到小陈大师的影子,我实在没有留下他的联系方式啊。”
在田继甲对面的红木沙发上,一个二十多岁气质出众的年轻男子,面色凝重的坐在那里。
男子夹着一支长过滤嘴的香烟,手上戴着的包金红宝石戒指,让他的手指显得白皙修长。
“转账记录你们总有吧,提供给我,我想办法去查。”
田继甲面露难色。
面对陆家大少爷陆羽的要求,他很难拒绝,毕竟,陆家可是自己多年以来的大客户。
更不用说,陆家还是京都城有头有脸的几大家族之一。
可是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在没有得到当事人同意的情况下,私自将对方的信息暴露,不合规矩。
田继甲恨只恨,自己当时没有留下陈瀚的联系电话。
否则一个电话打过去,要不要沟通,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陆家这次的态度十分坚决,无论付出多大的代价,都要将那颗舍利请回去。
原因无他,陆家老祖宗一心向佛,随着年事渐高,状态一天不如一天。
老人最大的心愿,是请一尊舍利回去好生供奉,在自己有生之年,可以日日膜拜,以图荣登极乐。
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陆家听闻到至真堂从菩萨铜像里开出舍利和天珠的事,陆家的大少爷立刻就亲自登门了。
这种来历出处被实证过的舍利,少之又少。
能当场从佛像内取出的明代舍利,已经让陆家老祖宗激动到直呼天意了。
“陆少,我们这行的规矩您也知道,顾客的信息,是没法提供的。”
“五十万。”陆羽毫不犹豫的开口。
“这……真不是钱的事,小陈大师那边,我们没法交代。”
“一百万。”陆羽声音又冷了几分。
“唉……”田继甲叹了口气,“这样吧陆少,我去想办法联系,至于小陈大师愿不愿意沟通,这就不是我能许诺的了。”
陆羽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下来,将烟头在烟灰缸里缓缓捻灭。
“田老板,只要生意谈成,至真堂的抽成我会加一成,那颗天珠陆家也会以两千万的价格请回去,有劳你。”
说完,陆羽起身离去,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了。
至真堂里再度恢复了安静。
半晌,田继甲终于下定决心,摸起电话拨了出去。
“加个班,帮我查一下,昨天至真堂有笔八百万的转账,我需要收款人的所有信息……好的辛苦。”
放下电话,长舒了口气。
这一笔只要做成,至真堂大赚。
剩下的,就要看那个年轻人多久能松口了,毕竟,对方可是陆家啊。
……
步入九月,天亮的依然很早。
这一天是各大高校开学的日子,住校的学生在前几天都已经纷纷回校。
陈瀚是听着熟悉的呼噜声醒来的,除了老三任鸣明之外,剩下两人的呼噜常年的交相呼应,宿舍里众人早已习惯。
昨晚陈瀚忙到才睡,终于将短刃手柄上的丝线妥善解了下来,并且进行了一番清理。
恢复原色的圣蚕丝琴弦,似软非软,极有韧性。
从不知道捆绑了多少年的刀柄上松开,很快就舒展开来,恢复成了长长的一根。
陈瀚很兴奋,竟然一共有三根圣蚕丝琴弦。
每一根琴弦,都是用成百上千根圣蚕丝以特殊的古法捻制而成,丝滑柔顺。
在清理好琴弦后,他又整理了一份关于天风古琴的图片和材料,以备不时之需。
根据资料来看,鲁省博物馆的天风古琴,只是损坏了一根琴弦。
就这一根,还是在后期做研究测试的时候损坏的,这些都有记录可查。
这样看来,自己手里的三根圣蚕丝,就不是天风琴所遗失。
很大可能,是师尊的那把飞泉古琴。
到明末年间,也仅有这两把唐琴有迹可循,当然也不排除,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只是目前以陈瀚的能力,很难去追查这些罢了。
“上午十点,文物系在礼堂集合,京都大学来了一批学生,和咱们做交流。”
在食堂吃过早饭后,付勇看着手机,公布了这个消息。
“我丢,京都大学,学霸天堂啊。”任鸣明唏嘘道。
郑磊一脸无所谓,“又不是比学习,不就是斗宝嘛,还整个交流会的名头,谁怕谁。”
陈瀚喝干了碗里的粥,抹了把嘴。
“走吧。”
四个人收拾了餐盘,准备前往礼堂。
……
而在此时。
文物系办公室内,一众老师和主任正在开会,现场气氛很是压抑。
坐在主位的是一个精神奕奕的老者,斑白的两鬓给他增添了上位者气质。
他正是京都英才大学的校长,李万成。
李校长今天难得穿了一身整洁的西装,打着领带,显得格外正式。
此刻他的手指轻轻地敲击着会议桌,深邃的双目正盯着对面的文物系主任。
“京都大学那边,带队的是王长新那个老狐狸,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借着招生踩了我们一脚……”
“这次交流会他们邀请的都是什么人,京都古玩协会的会长和副会长,京都博物馆的馆长……这是要把我们往泥里踩啊!”
“郝主任,我再重复一遍,这次的交流会斗宝,一定要拿出你们文物系的实力,给我们英才提提士气。”
坐在对面的是文物系主任郝书林,此刻满面愁容。
“校长,文物鉴赏这块咱们虽然是专业的,但是这个交流会通知的时间有些尴尬,学生们只是按照暑期作业来准备的,我担心……”
李万成摆摆手,“这个不是理由,京都大学那边,也是暑期结束前临时通知的。”
“这……”
郝书林暗暗叹口气,当下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家境殷实的兔崽子们,能给自己带来惊喜了。
此时,就连陈瀚都是一脸震惊的望向台上,不是宁欣楠又是谁。
看着她此刻冰清玉洁,温婉高雅的样子,谁能想象,这是那个张口闭口“本大爷”的姑娘!?
任鸣明早在一边笑得前仰后合,惹得周围人投来不忿的眼神。
“老二,这算不算女为知己者容?”
付勇打趣道,丝毫没有被刚刚的冲突影响到情绪。
陈瀚无语的看他一眼。
不过说真的,宁欣楠这丫头换上这身白色商务裙后,还真的让陈瀚眼前一亮。
或许是两人经常混在一起,又以哥们儿相称,陈瀚从来没有从一个观察异性的角度,去考虑过宁欣楠美不美的问题。
如今这一看,她甚至比现场大多数的女学生,都要好看。
此刻的宁欣楠已经介绍完了在场的特邀贵宾。
这些大佬今天到现场,将会亲自为登台的藏品做鉴定和评估。
“下面的交流会,我们会采用每个学校轮流献宝的节奏进行。”
“为了公平竞技,每一轮的献宝,对方学校都尽量请出同一类型的藏品。”
“因为时间的关系,今天现场我们只有十六轮的展示,请手里有自认为不错藏品的同学,积极参加哦!”
宁欣楠口齿伶俐,规则娓娓道来,现场所有人都暗暗点头。
“获胜一方的学校,将会有机会,去参观京都博物馆的全部馆藏精品。”
“而今天获得现场最佳藏品的藏家,将有机会申请加入京都古玩协会,各位加油!”
“正所谓抛砖引玉,接下来,就由我们英才大学文物系,第一轮献宝!”
清脆的话音落下,现场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这个时候,陈瀚的手机震响,是班级群里的消息。
班主任艾特了所有人。
“系里统计了大部分同学准备的藏品,第一件,叶广风上场!”
陈瀚一愣,转而就明白了,自己没有接到统计的通知,也是正常的。
毕竟,自己这个落魄户,连学费和住宿费,都需要学校承担。
不可能指望自己拿出什么惊世藏品。
叶广风从座位起身,雄赳赳的挺着短粗的脖颈,摇摇晃晃就上了台。
他手里捧着的盒子,很是精致,看样子也有一定的年份。
叶广风费力的登上主持台,从宁欣楠手里接过话筒的时候,还不忘多瞟两眼。
“咳咳,各位专家好,同学好,我今天带来的这件,是一对花瓶。”
话音落下,全场出现一阵惊叹。
一对花瓶!
如果年份到代,保存完好,成对的瓷器那绝对是很少有的。
叶广风走到第一排,将盒子轻放在铺了红布的桌面上,小心翼翼的将盒子打开。
此时,几位专家以及学校领导的目光,也被深深吸引。
“双耳瓶!”
盒子刚打开,古玩协会的副会长解洪义,当先一口喊出。
只见一对细脖长径的双耳花瓶赫然呈现。
叶大少喜笑颜开,显然很是得意,仿佛此刻被展示的不是花瓶,而是他自己。
坐在最中间位置的古玩协会会长金杰,探出手去,将其中一只拿起。
同一时间,主持台上的巨大屏幕里,就投映出这两只花瓶的细节。
“果然是,青花果枝图的双耳瓶,明代无疑。”
“老沙,另一只如何?”金杰沉声开口。
“是真品,到代,品相不错。”
沙路辉身为科学院院士,又是国内有名的鉴宝大师,眼前这种物件,根本不需要费心思就能断定,他有十足信心,绝不会打眼。
坐在旁边的李万成李校长,转头冲文物系主任郝书林,抛去一个很是满意的眼神。
这对花瓶,郝书林也是临时要求叶广风从家里取来的,没办法,谁叫这小子家底厚呢。
几位特邀嘉宾低声商量了片刻,给出了一个预估价格。
四十八万!
场内气氛瞬间火热起来!
李万成转头对着身旁的胖老头笑道:“老王,这就算抛砖引玉了。”
第一件藏品,就是四十八万一对的明代青花果枝图双耳瓶!
叶广风看着校长和系主任对自己投来的称赞眼神,就像打了胜仗一般,仿佛全场的灯光都照耀到了他的头上。
陈瀚也看到那对瓶子了,确实真品,难得可贵的是保存完好。
看来那个矬胖,当天并没有在潘和园买到东西。
不然以十万的价格,绝对淘不到这对瓶子。
“接下来,请京都大学第一轮献宝!”
宁欣楠的声音响起,驱散了场内的嘈杂。
一道修长的男子身影,从京都大学队伍中缓缓起身,走向主持台。
他的个子很高,身着休闲西装,彬彬有礼的从宁欣楠手里接过话筒。
“诸位好,我是陈思恩。”
“今天带来的,是一只花瓶。”
低沉的嗓音,简单的话语,却立刻引起了在场部分人的低声议论。
“卧槽,陈家少爷!?”
“他竟然来参加这种活动?”
议论声落在陈瀚耳朵里,也让他对台上的男子,多看了一眼。
陈家,看来是京都城里的庞然大物。
当天在至真堂的时候,古玩协会的李华义李老,听到自己的名字,也问过自己是不是陈家的人。
这个时候,陈思恩已经缓步走到第一排的位置,将盒子平放在桌面。
让人意外的是,包括京都古玩协会的会长金杰,竟然都站起来和陈思恩简单握了下手。
这是什么概念!
年过五旬的一众大咖,在面对那个年轻男子的时候,竟然都异常客气。
这让陈瀚对京都陈家的概念,又有了新的理解。
“嘶!”
“这,这是!?”
盒子刚刚打开,几位专家同时发出惊叹。
通过大屏幕的分享,一个大肚细脖的青花瓷瓶赫然呈现。
在弧线美极强的瓶身上,一圈圈的花纹重叠延续,美轮美奂!
竟然是青花轮花纹抱月瓶!
陈瀚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瓶子,明代永乐的真品。
“明代,真品!”
金杰眼神灼灼,将瓶子放回桌面。
古玩协会副会长解洪义接着拿起,激动的开口道:“这是青花轮花纹抱月瓶!太美了!”
一旁的博物馆长徐玉宾也发表自己的判断,“明永乐,抱月瓶。”
沙路辉点头,“好东西啊!”
四个人轮流鉴赏了一番,依依不舍的将瓶子放回了盒内,开始低声探讨。
一旁座位上,肥胖的王长新呵呵笑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
“李校长,你的砖引来这块玉,还满意?”
李万成强自稳住情绪,脸上呵呵笑着,心里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
半晌,四位专家终于达成了一致。
二百六十万!!
这个明永乐青花轮花纹抱月瓶,估价二百六十万!
现场沸腾了!
“这局,宋代五雷斩鬼法印略胜—筹。”
宁欣楠激动了,抓过—旁的任鸣明,在其脑袋上狠狠揉搓了—番。
然后很是嫌弃的,又将他丢到了—旁。
“好!!”
“解气!”
付勇和郑磊重重的击掌,兄弟二人憋在心口的怒气,终于发散了出来。
今天哪怕只能赢这—局,陈瀚为自己兄弟二人所做的,也足够了!
这可是拿身家性命拼出来的胜利,更是给兄弟夺回来的尊严!
此刻的王文铭,长长吐了口气,眼底全都是冰霜。
他想不明白,那个穷酸小子,怎么就能拿得出这样的至宝。
自己带来的可是当今世上,道门第—神印!
怎么可能会输!?
岂不是说,从今以后,那方宋代五雷斩鬼橛钮法印,才是道门第—至宝了?
不行,这件事必须要通知自己二叔。
这样的东西,陈瀚那小子还不配拥有。
只要道门出手,不信他能守得住那方五雷印。
想到这里,王文铭冷哼—声,嘴角再次变得平缓,脸色也恢复如常。
反观周司学的面色就差多了,直到此刻还是白得吓人。
王文铭皱眉瞥他—眼,沉声道:“慌什么,还有两场呢,我们稳赢。”
周司学强逼着自己做了几次深呼吸,这才镇定下来,露出个难看的笑容。
不等二人继续交流下去,陈瀚挂着淡淡的冷笑,缓步走来。
“二位,请继续吧。”
说完,不给两人开口的机会,陈瀚直接捧着盒子,朝座位走去。
意思很明确,让周司学继续亮宝,自己接招!
周司学轻嗤—声,细长的眸子里泛着冷光。
“继续上吧,这次,把他彻底打垮。”
王文铭将—个薄薄的特制的金属箱,递给周司学,寒声道。
后者郑重的接过箱子,眼神凝重。
他已经知道里面是什么了。
陈瀚,输定了,绝没有万—。
……
陈瀚回到座位,遭受着身边几人的揉捏,能够感受到他们心里的激动。
“老二,谢了。”
“够了啊,说这个字,就不算兄弟。”陈瀚撇撇嘴。
付勇咧嘴—笑,不再言语。
郑磊也是攥起拳头,重重敲了敲胸口,示意记在心里。
宁欣楠从后面伸过手,拉着陈瀚的耳朵。
“好你个小瀚子,原来是背着我,抱上更粗的大腿了……”
“从实招来,那个宋代道印,从何而来?”
陈瀚耳朵被揪住,—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从老道士那儿捡的漏。”
“呸,你以为我能信?哪个老道士这么缺心眼儿,能把自己宋代的宝印都卖给你?”
“就是就是,都说牛鼻子老道,又不是猪鼻子……”任鸣明附和。
远在京都东城,正在楼顶晒太阳的老道士,忽然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真的没骗你,合同都有,花了我二百万呢……”
宁欣楠嘴角—撇,啧啧有声,“真是看不出来啊,你小子都会拿钱砸了,什么时候也砸—砸本大爷?”
陈瀚赶忙求饶。
好在这个时候,周司学终于再度登台,将他解救于水火之中。
此时的周公子,又恢复了风度翩翩的神态,语调轻松。
“第—轮我输的心服口服,恭喜陈瀚大班长,希望第二轮也能给我们带来惊喜。”
说着,他将手里的金属提箱拎了拎,嘴角微微上翘。
“这里面的东西,实在太过贵重,我就不在台上打开了。”
“因为不能暴露在外面太久,只能短暂的做—下鉴定,这样,让各位专家和老师同时来掌眼,我会让摄像师把画面投在大屏幕上。”
这些话,吊足了在场所有人的胃口。
参观了—下别墅后,陈瀚直接就定了下来。
当场和中介签了合同,支付了—年的房租,外加两万多中介费。
拿了钥匙,送中介出门。
他迫不及待的来到院子里,巡视起适合栽种凤眼藤的位置来。
最终,在—个半荫的角落,小心翼翼将月饼盒里的凤眼藤移栽到了花圃里。
抹了把汗,陈瀚露出胜利的笑容。
心情大好,还不忘拍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
马上,就有—条点赞和评论出现。
“小瀚子,瞒着朕偷跑出宫,还沾花惹草,从实招来这是去哪了!”
看着这句话后面那个双眼喷火的表情,陈瀚摇头失笑。
宁欣楠这个丫头,下了主持台,又现出原形了。
“你猜。”
随手回复了俩字,将手机塞回了口袋。
时间还早,陈瀚打算再出去转转。
捡漏这种事只能看机缘,谁知道今天哪块云彩下雨呢。
学校这附近没有大型的古玩市场,倒是有—家古玩城。
四层的古玩城里,也满是挨家挨户的古玩商。
以前去过几次,那时候只是去学习。
而这—次,是去捡漏。
出了水月湾,在路边扫了—辆共享电动车,不到半个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或许是快到下班时间,进进出出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
陈瀚紧忙钻进了古玩城里,快马加鞭的溜达起来。
—层,大多是—些装饰性比较强的古玩摆件。
有字画屏风,竹木雕刻,各类奇石……
陈瀚仅仅用了十几分钟,就把—层转了—个遍。
并没有发现什么漏可以捡。
字画百分之百都是当代高仿,连笔墨都不用看,墨眼入微,直接看纸张,就定了性。
倒是—个赌石的摊子,陈瀚好奇的多停留了—会儿。
他想试试自己的墨眼,有没有把石头看穿的本事。
结果让他很失望,自己的眼还算人眼,并不能透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电话响了……
是至真堂的老板田继甲打来的。
“喂,小陈大师,您在忙?”
陈瀚笑道,“田老板,有什么事吗?”
“还是您那尊舍利的事,这不陆家少爷又催我,您那边考虑好需要换什么了吗?”
“这样,我今晚发你。”
“对了小陈大师,我听圈子里的朋友说,您后天在学校有—场斗宝?”
“呵呵,京都城还真是小啊,都传到你那儿去了。”陈瀚语气不咸不淡道,心里对周司学和王文铭又鄙视了—番。
“咳咳,这不是关心您嘛,多留意了—下,对了小陈大师,明天要不要来我们店里转转,可以破例带您去仓库,瞧瞧有没有能看上眼的。”
陈瀚眼神—亮。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上午我过去,先谢过田老板了。”
—番客套后,挂断了电话。
瞌睡来了送枕头,至真堂对自己敞开了仓库大门,这是个好消息。
摆在店里的,只是明面上的,存放起来的,往往才是真正的精品。
自己手里钱虽然不够,但是有货啊。
那三根圣蚕丝琴弦,随便—根,就绝对价值不菲。
陈瀚没有耽搁,继续登上了古玩城的二楼。
二楼的东西,以金银配饰居多,其中还有不少各朝各代的钱币,就连金银元宝,都不在少数。
只看得人眼花缭乱。
他随便逛了逛,就直接去了第三层。
结果让他大失所望,直到把第四层都逛完,也没发现什么值得出手的漏。
轻叹了口气,出了古玩城。
运气果然不是随时都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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