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疼痛让时歌一时有些恍惚，她大口地呼吸，扭头朝对方看去。
她认出了这个男人。
男人五官深刻，面容冷峻，薄唇紧抿成一条线，眼眸锐利逼人。
他是陆寒渊最忠诚的手下程风，从小跟他一起长大，无论陆寒渊有什么命令，他都会无条件遵从。
如果不是这样，他也不会舍命救时歌了。
头发的刺痛还在持续，时歌什么都没说，既然这一次死不成，总有一次她能死成的。
陆寒渊跑过去的时候，就看到时歌神情木然，趴在地上，整个人头发散乱，衣服也被拉扯得很乱。
他遭受了大起大落，语气恶狠狠的：“我就是不明白了，不就是用了你的一点血，你又何必整天寻死觅活，难道你不知道，对于很多人来说，生命是非常珍贵的吗？”
陆寒渊是真的不明白，他一直觉得自己对时歌已经算是仁至义尽，哪怕她做了那么多错事，他也没有追究，还好吃好喝地供着她，可现在她就给他这样一个“惊喜”？
时歌抬头看了看陆寒渊，正对他说道：“你有什么资格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在遇见你之前，我也会有美满的家庭，很光明的未来，可是遇到你以后，这一切都毁了，你把我孩子也夺走了，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陆寒渊不知道她的心里到底有多深的怨念，但是现在的他面对那双眼睛，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陆寒渊难得有一丝茫然，他沉默了一会儿，对程风说道：“你把时歌带下去吧，找人看着她，如果她再有什么过激的举动，你明白后果。”
程风点了点头，表情不变，整个人都仿佛没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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