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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全文免费

江湖望哥 著

现代都市连载

陈玉梅看到这样子,顿时吓坏了,她赶紧站到路北方身边,焦急地盯着路北方道:“路镇长,你赶紧走吧,这个人是黄氏砂石场的老五,大家都叫他黄老五,很不好惹的。”路北方正气禀然道:“玉梅,你放心,这件事不会牵扯到你。相反,我若这时走了,他们说不定将气撒在你这里!我就等他们到来,看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这个黄老五的家伙,还真没花几分钟,就从镇上的网吧,带出来五个人。这几人,从女式踏板车来跳下来,气势汹汹就冲到路北方面前。黄老五哼了一声,指着路北方道:“就是他。”一年轻仔吼道:“大哥,你说是要我们打断他的腿,还是手?”还有一人起哄:“要不,先打一顿,再让他拿五万块钱给五哥赔礼道歉!”陈玉梅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倒是路北方比较从...

主角:路北方苗欣   更新:2025-02-24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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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路北方苗欣的现代都市小说《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江湖望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陈玉梅看到这样子,顿时吓坏了,她赶紧站到路北方身边,焦急地盯着路北方道:“路镇长,你赶紧走吧,这个人是黄氏砂石场的老五,大家都叫他黄老五,很不好惹的。”路北方正气禀然道:“玉梅,你放心,这件事不会牵扯到你。相反,我若这时走了,他们说不定将气撒在你这里!我就等他们到来,看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这个黄老五的家伙,还真没花几分钟,就从镇上的网吧,带出来五个人。这几人,从女式踏板车来跳下来,气势汹汹就冲到路北方面前。黄老五哼了一声,指着路北方道:“就是他。”一年轻仔吼道:“大哥,你说是要我们打断他的腿,还是手?”还有一人起哄:“要不,先打一顿,再让他拿五万块钱给五哥赔礼道歉!”陈玉梅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一时之间慌了手脚。倒是路北方比较从...

《官诱:分手后,高官女儿爱上我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陈玉梅看到这样子,顿时吓坏了,她赶紧站到路北方身边,焦急地盯着路北方道:“路镇长,你赶紧走吧,这个人是黄氏砂石场的老五,大家都叫他黄老五,很不好惹的。”
路北方正气禀然道:“玉梅,你放心,这件事不会牵扯到你。相反,我若这时走了,他们说不定将气撒在你这里!我就等他们到来,看看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这个黄老五的家伙,还真没花几分钟,就从镇上的网吧,带出来五个人。
这几人,从女式踏板车来跳下来,气势汹汹就冲到路北方面前。
黄老五哼了一声,指着路北方道:“就是他。”
一年轻仔吼道:“大哥,你说是要我们打断他的腿,还是手?”
还有一人起哄:“要不,先打一顿,再让他拿五万块钱给五哥赔礼道歉!”
陈玉梅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些事情,一时之间慌了手脚。
倒是路北方比较从容。
他知道不管这些人的态度如何嚣张,反正不是他的对手。
路北方双手抱在胸前,脸带冷冷笑意,态度倨傲而又威严:“别废话了,动手吧!不然派出所的来了!”
路北方蛮横的语气和态度,让王老五气疯了。
他咬着下巴,手一挥:“兄弟们,都给我上!”
随着黄老五的一声令下,这帮小混混立马朝路北方围上来,各自抡起胳膊捏起拳头就迅速出招。在临河镇上,他们就是土霸王的存在,替人出头打架也不是一回二回,都已经打出经验,知道这种一涌而上的“围剿”,再强的人也是架不住的。
只可惜这帮人的经验,仅仅就限于临河镇,他们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靠的群起攻之的气势。这种花拳绣腿,在普通人面前,还能镇住场面。
但是,路北方可是军营锤炼出来的,眼见几人围拢上来,他心不慌,色不变。就在四人从不同方向接近身边的时候,他怕被人抱住,身子如闪电,往左边一窜。左边上来的是小高个,看年龄,也就是十七八岁左右,脸蛋上写着些许稚嫩。
此人冲得最起劲,一上来,就挥起重拳直冲路北方挥来。哪知道,就在他拳头抵达路北方身边仅半米的时候,只见路北方身影一转,脚下来了个莲花步,再定住脚步时,他早就窜到这小个的身畔,砰地一拳,就揍得他眼冒金花,站立不稳。
趁着这家伙晕头转向的时候,路北方闪到他后面,伸手一揪,以这个家伙作为屏障,挡住了已经凑上来的三人。
几乎就在三人心忖怎么出手不伤着自己人时,路北方依靠这小个身体支撑的力量,飞身起脚,通通几脚 ,其中一个直接踹飞,一个被踹中小腹,疼得直蹲地上,还有一大个则倒退四五步,勉强才站住。
几秒之间,带来的这四个人就倒了三个。 这让黄老五完全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路北方,嘴巴张大了,他们见过厉害的人,却从没见过动作出手如此快之人?
直至懵逼了四五秒后,蹲在地上的那黄毛起来,望着黄老五道:“老大?要不?”
黄老五一愣,这才清醒过来,他见有人围观,面子上过不去,只得硬着头皮吼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上啊、上啊!”接着,他再道:“给我砸他!”
见黄老五如此吩咐,这帮小弟也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路北方的对手,几人反应过来,纷纷拿起东西朝路北方砸过来,其中就有陈玉梅卖的那些台灯,还有一些工具书,货架什么。反正,只要能放在手上的乱七八糟的东西,统统朝路北方砸来。
路北方本来出手的时候,并不想伤害他们。但见这些人如此张狂,若是不治下他们,根本不解心头之恨!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下这帮人。
也就在这时,一家伙,挥着凳子就朝路北方狠狠砸过来,其架势,是非得让路北方吃点苦头不可。
路北方凝心运气,胳膊瞬间硬起来。就在这斯咬牙砸向他的刹那,他并没有躲闪,也没有退缩,相反迎着砸来的椅子砰地迎上去,只得咔嚓一声,椅角被生生砸断。
这家伙见出招得逞,暗自得意。殊不知,就在他砸下来用力之际。路北方另一只手,一绕过去,从后揪着这厮的衣服,腿下一绊,一个格斗动作,就将他放倒在地。
几乎就在他的头部落地之时,路北方一脚踏在他头上,任他身子怎么挣扎,头部却被路北狠踩于脚底下,动弹不得。
“啊,啊!疼,疼!”头被踩于地下摩擦,剧痛传来,此人顿时鬼哭狼嚎。

路北方从政府办主任武涛的办公室回来,颜修洁和陈文栋马上迎了上去。颜修洁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北方,武主任说啥了?”

路北方平静地将武涛交代的事情说完,颜修洁和陈文栋张大嘴巴,久久瞪着他不语。

他们两人早就想到武涛可能对路北方会格外“关照”,却没想到,他会将这么繁重的任务交给他。

要知道,绿谷县七镇五乡一矿区,光跑完这些乡镇、矿区就不容易,还要到冬播现场核实?那么就要进村入户,甚至可能要到田间地头察看。

也就是说,路北方这次任务,不仅要走遍绿谷县的所有乡镇,甚至还要进入绝大多数村庄。

这简直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颜修洁愣愣地望着路北方,内心深处为这个初来乍到的小伙鸣不平,也为自己这小科长无力而郁闷!她更不解的是,武主任怎么会做出这么不近人情,不可理喻的决定?

“武主任怎么这样啊?这本是农业局的工作,怎么搞我们政府办来了?”喃喃这句话后,她扭头望着路北方:“北方,这事儿你答应了?”

路北方点点头:“答应了!”

见路北方已经答应下来,事情没了回旋余地。

颜修洁和陈文栋也不好说什么,他们虽然气愤,为路北方鸣不平,却不能反对他去干这件事情啊,毕竟阻拦他去干这事,就是与主任武涛作对,就是与他过不去。

现在,大家唯一的希望,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希望武主任在知晓路北方特别辛苦的前提下,良心发现,突然取消这个决定。

……

路北方回到自己的工位,马上打电话给农业局办公室,让他们将前一年绿谷县的冬播数据传过来。

这次,市里面的要求,也就是要求绿谷县维持去年的冬播面积。这些数据, 农业局掌握得更全面。

哪知农业局接电话那家伙,一听路北方的名字,就直言政府办的人我全认得,怎么没有听说过你名字?你该不会是骗子吧!路北方解释一大通,对方才说他这是办公室,路北方要的数据,可以找农业综合科要。

在给了个电话号码给路北方后,那边就挂了。

路北方根据那号码,打到农业综合科,再次被告知,以前的数据和相关文件,保存在档案室。当路北方辗转三次,拨打农业局档案室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初次出征不利, 路北风的心里那个气啊!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么简单的事情,却被这些鸟人搞得如此复杂。

但是,面对这情况,他也没办法,只得满脸尴尬的苦笑,然后趴在桌上,等打通农业局档案室的电话。

“北方,我来给他们局长打个电话吧。你可能不熟,他们不重视!你就是要去年的冬播数据吧!……我来。”

要说颜修洁,还真是个善良的女人。她知道路北方是新来的,忙了半天也没有效果,便直接给农业局副局长申平打电话,让他们农业局将去年的冬播数据传上来,并且将各乡镇农办负责人和联系方式,形成文件发给路北方。

这一来,着实给路北方带来很大方便,才过了个把小时,各乡镇的冬播数据,与当地农办的负责人及联系方式,全部集合到路北方手里。

拿到这些数据,路北方莽着股劲,就朝外面走。

他打算花半个月左右,将武涛布置的这项工作完成。

而且,他心里其实已经规划过了,平原乡镇,他每天跑二到三个地方;山区乡镇,一天就一个。

没想到,他提着文件准备出门时,颜修洁紧跟几步,在过道上拦着他道:“你怎么去这些地方?”

路北方回答:“我坐班车去就可以了,到了镇上,再让农办的人想办法弄车带我去村里。”

“可是?”颜修洁望着路北方道:“有的乡镇,像红鱼镇和清木乡,离县城有六十多公里。开车的话要一个多小时,你若坐客运班车,可能需要三个小时。那班车走走停停,猪仔啊活鱼啊,全部放上来,臭烘烘不说,你得什么时候才到那里啊?”

路北方知道她无恶意,他甩了甩头发,脸上笑着道:“这不无所谓的!我到那些偏远乡镇后,就在镇里住下。第二天,我从这镇上,到临镇去,也就近了。”

现在,路北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这次工作完成。

颜修洁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十来岁的男人神情刚毅,执着得让人心疼。她再问路北方道:“你会开车吗?北方?”

路北方道:“我在部队学过驾驶。”

“哦,要不,你开我的车去吧,我在县城上下班,骑个电动车就行。”

颜修洁说得十分真诚,路北方都不好意思回拒。

可是,当他看到颜修洁的车时,路北方却迟疑了。

她的车很漂亮,是款POLO,车不是特别贵,但里面收拾得一尘不染,散发着淡淡香味。

路北方刚拉开车门,马上又将车门关住了。

他望着颜修洁道:“颜科长,我还是不开你的车了。”

“怎么啦?”

“我准备买个摩托车吧!不仅是这次工作方便点,而且以后上下班和回宜阳镇看我妈,都会方便一点。”

听路北方这样说,颜修洁也没话说了。

就是这样,路北方在陈文栋的陪同下,到钱江摩托车销售门面,花了七千多块,买了台钱江125,这才出发前往乡里。

第一天的时候,他在城关镇、宜阳镇、南风镇这几个平原乡镇转了转,这几个地方相对来说土地肥沃,农村种地的积极性高。

在几个镇里农办主任的陪同下,路北方核实过几个村的冬播面积,发现核对的数据,与去年差不多,甚至还略有超标。

到了宜阳镇,路北方自然要回家看自己老妈。

他特别选在下午的时候到宜阳,核实过几个种地村庄冬播的情况之后,便在屠户那割了几斤排骨,买了些生活用品,绑在摩托车上,回了村庄。

路妈还是老样子,四十七八岁,看起来却年近六十,头上白发苍苍,背也驼了。她脚受伤后,走路不利索,只能用木棍作支架,自己撑在腋下,蹦跳着做饭、喂猪、洗衣服。

路北方看着苦命的母亲,眼睛里泪花闪闪。

他十岁丧父,母亲没有改嫁过。十多年前,母亲才40岁不到,长相在村里也数一数二。但因为拉扯着两个孩子,周围的光棍汉都敬而远之。如今日子稍微好过一点。没想到她摔了一跤,留下痛疾。

路北方一进屋,自然要母亲歇着,他升灶火、炖排骨、喂猪、洗碗。围着灶火,路妈也问了很多路北方的情况。

当知道路北方已经通过县政府的粼选,进入县大院上班时,路妈特别高兴,眼眶闪着泪花道:“哎呀,好,好……我娃出息了,能当官造福一方了,真好!”

听着母亲的话,路北方心里万分苦涩。

官场有多级,每一级都如难以逾越的天堑。

普通科员、科级、处级、厅级、部级……这简简单单的几个名词,却是一道道命运的坎。多少人穷尽一辈子,也就停留在前面的两级未能动弹。

而现在,自己才拿到入门的门票,只是政府办普通科员,那与母亲期望造福一方的梦想,是那么遥远。

为了早日完成任务,第二天天刚亮,路北方就骑着摩托车再次出发了。

这次出门,他一共花了十天,去了千柳乡、天源镇、也去了最偏远的青木乡、红鱼镇。

绿谷县七镇五乡一矿区,他几乎跑了个遍。

一路走来,他发现绿谷县的经济环境真不好,农民比较穷困。

他在北方当兵那会,虽然那地方天气恶劣,但是经济条件其实比绿谷县还好一些。北方的牧民养羊养牛,赚钱也辛苦,但好歹一家能聚一块。绿谷县的人若要赚钱,只有出门打工,年轻人漂泊他乡,家里老人和孩子留守。

也因为根本没有年轻人,几个乡镇都没有完成冬播任务,特别是一些山区村里,人都没见一个,田地大片荒芜。

没有办法,路北方只得先找农办主任做工作,看能否将山区冬播任务,放到平原村来完成?

若是这些乡镇的农办主任不答应,路北方只得打电话向科长颜修洁求助,让她与当地的镇长、镇委书记打电话,确保完成冬播任务。

……

也就是路北方快要完成整个绿谷城冬播情况的核查时,湖阳市组织部部林家园,带人到绿谷县调研企业组织工作。

在他出发的时候,小女林亚文,死活要跟着前来。

林亚文来绿谷县只有一个目地,自然是见路北方。

上次几个姐妹邀路北方吃饭,众人一股脑儿将礼品堆在路北方身上,搞得他甩袖走人,不欢而欢。

就这事,林亚文心里觉得过意不去。

因此,这次来绿谷,她打算以朋友的身份,和路北方坐坐,聊会天,再喊他吃餐饭,看看他有什么困难?……当然,是想以此弥补上回的遗憾。


路北方收到段依依送的鲜花,又收个手机,喜悦的笑意,挂在俊朗的脸上。

但是,随着面前堆的东西越来越多,特别是萧宛如提的那袋钱,沉甸甸地放在路北方面前时,他眉宇慢慢紧锁,脸上的笑意变得黯然。

当富姐蓝紫月将宝马车钥匙递上,路北方的情绪终于崩塌了。

他身子噌地站起来,两道浓眉射出微怒光芒:“姐姐们,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就是感谢你呀,这小小心意啦!”

“这还是小小心意?你们是觉得我家庭穷困?怜惜我?还是看我活得很寒酸?…我跟你们说,我有工作,也有收入啊!……而且说实话,我救你们,并不需要你们感激?更无须这么厚重的礼物!我当时只是听从内心的召唤,出于善意的本能救下你们!你们现在这样,让我情何以堪?”

“简直就是侮辱我!”

说罢,路北方扭身穿过千娇百媚的五位大美女,疾步出门。

冷不丁出现这一幕,所有人都呆住了!

大家真的只想表达自己心意而已,但没想路北方会拒绝,会翻脸,会起身走人!

“喂,路北方,我们不是那意思!……”

“是啊,北方,你等等,饭都没吃完呢!”

几人喊着路北方的名字,撵了出去。

待到几个御姐美人撵出来,路北方已经让司机开出了几百米,五人看着冒烟的车屁股,愣愣的呆在原地,互相指责埋怨。

“紫月姐,你怎么想的啊,你送他台宝马车,他肯定吓着了。”

“还有柳绮,你提着那多钱给他干吗?他怎么好意思要啊!真傻啊你。”

“这下好啦,人已经走啦!我们还吃不吃?”

面对这样的结局,几个女生只得咂咂嘴,吃完饭各自回家。

自然,这件事情,很快就传到了她们父母的耳里。

市长段文生瞪着大眼,有些不信似地问段依依:“他什么都没有要?就走了?”

“嗯。”

“他知道你们的身份了?”

“没有啊!去接他那司机,我都交代了,不能告诉他我们的身份!”

“那他怎么什么都没要就走了?”

“我怎么知道啊!我要知道,就不会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段文生咂咂嘴,抚了把头发道:“这年轻人,明明家里很困难,母亲还生病,还不要你们送的东西?……有意思,有意思。”

而在组织部长家里,林家园盯着女儿林亚文道:“他真吃了餐饭就走了?”

林亚文叹息道:“是啊,吃了饭就走了,我们送的东西,他什么都没要!”

林家园有些惊讶地哦了一声,然后道:“过两天,我去绿谷县视察工作,到时候会会这小伙子!呵呵。”

见自家老爸要到绿谷去,林亚文眼里闪现兴奋光芒:“爸,你要见他?我可不可以跟去啊?”

“你跟去干吗?我去视察工作!”

“哦!”林亚文嘟着嘴,有些不乐意告诉他:“我们吃饭时,听说他现在回政府办上班了!我就想去那看看他。”

“以后吧,跟着我去,不方便的。”

几乎同样的场景,类似的对话,还在财政局、交通局、公安局长家里出现。

……

路北方从湖阳市回来,没有惊喜,也没有失落。

他其实知道,这五个女孩家境挺好,她们送给自己那些东西,或许真是出于她们内心的感激。

而他拒绝她们的厚礼,只是听从内心的召唤而己,他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真没什么大不了,不值得接受如此厚重的馈赠。

当然,坐在车上,他也反思自己起身就走的态度,觉得以后有机会了,邀请她们一起来绿谷县,请她们吃饭以做补偿。反正现在有了五个御姐的联系方式,以后联系的机会,肯定会很多。

当天晚上,回到县大院内的宿舍,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舍友陈文栋正在宿舍里打游戏。

眼见路北方回来,陈文栋马上放下游戏手柄,扭头道:“北方,你下午没上班,跟颜科长请假了没?”

路北方愣了下回答:“请了啊,我说有事,跟她说了的。”

陈文栋凝着眉毛,挠着头有些不解道:“不对啊,下午武主任走了进来,不知道为啥?看你不在,顿时就火大了,不仅将颜科长批评一通,而且要你明早,就去他办公室说明情况!”

一听这话,路北方纳闷了。

自己才来政府办上了一天班,还在熟知政府办人事和工作情况的阶段,武主任怎么就来抓他的工作来了?

武涛是政府办主任,也就是一把手。

吴娟和蒋琼华系副主任。颜修洁是他所在综合三科科长。

通常情况下,一般科员的工作,由科长安排,副主任主任并不过问。

可是,这一把手武主任,怎么突然会找自己?还要自己去他办公室说明情况呢?

……

官场深似海。

路北方并不知情的是,就在他离开绿谷县,前往湖阳市的时候,绿谷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左秋,坐在办公室里,想着昨天晚上儿子左雁风与他的对话,以及他脸上呈现的僧恨痛苦神情,左秋的心思,便泛动着波澜。

寻思过后,左秋暗戳戳将政府办主任武涛叫到办公室,在询问路北方工作分配情况后,暗中指示武涛道:“路北方曾和小儿左雁飞有过冲突,还将小儿打伤住院!这家伙,就不是好东西!…现在,他在武主任你手下工作,若可能的话,你帮我想着法子整他,整死他!最好让他在你那混不下去!”

武涛得了左常委的吩咐,回办公室时,忍不住透过窗户,朝综合三科办公室瞅了瞅,心里寻思怎么教训路北方这个家伙?

哪知道,路北方工位上空空如也,根本没有人在。

他当即就怒了,迈步进入办公室,直问科长颜修洁道:“这人呢?”

颜修洁站起来,实话实说回答:“哦,路北方吗?他跟我说了一声,出去有事了。”

武涛一下就火了!

他黑着脸瞪着眼颜修洁教训道:“他有事?你就放走?这班还要不要上了?而且他一个新来的,想走就走?简直扯淡!你明天跟他说,上班的第一件事,要么滚蛋,要么到我办公室说明情况。”


在路上的时候,兄妹俩聊天。路盈盈青春萌动,知道哥哥路北方以前就有女朋友,甚至还带过苗欣来过家里。但现在他回绿谷县工作都几个月了,却不见他带苗欣回来?

这让她很好奇,挨着路北方的背便问:“哥,苗欣姐怎么没来玩?”

路盈盈的问题让路北方心里疼痛。

他胡扯道:“她到外地学习了。”

殊不知,前一年苗欣来家里玩时,就加了路盈盈的微信,苗欣的朋友圈,她也是能看到的。路盈盈不服气道:“可我见她每天发的朋友圈,都是在学校啊,有时候还发小朋友做游戏的照,有时她也出去玩,只是……没看到你。”

路盈盈的这句话,直接将路北方惹恼了。

路北方眼一瞪道:“我说你高三学生,你管那么多干嘛?你抓好学业才是重要事情!都啥时候了,你还有闲情翻看人家的朋友圈?我看你是不想考好成绩了!”

路北方的话,说得像机关炮,怼得路盈盈哑口无言。

不过,走了一段路,路北方为了不影响妹妹的情绪,又安抚她道:“等你高考完了,咱带妈去趟省城,我带她看病,你也跟着去玩玩!”

听着哥哥这话,路盈盈知道,这是哥哥对她的约定。

她身子向前探,问路北方道:“哥,你说妈那病,能治好吗?”

路北方道:“肯定能的啊?上次不是到武汉做了一期手术嘛,再做二期,就能矫正了!”

“那太好了。”

现在,路妈摔倒骨裂,再加上坐骨神经损伤,之前做过切开复位内固定手术,现在,需要等骨裂恢复好后,再到省里一家医院做神经探查修复术,至于能否完全康复,还要看治疗效果。

……

而在路北方回家的时候,县委组织部长宋伟峰,根本不知道县委常委左秋,已经暗暗下了很多功夫,对提拔路北方进行了否定。

宋伟峰还和往前一样,在这次召开的常规常委会上,将组织部列的名单打了出来,然后挨个发一份,这才道:“这是绿谷县近期准备提拔的一批中层干部,这批干部主要上来补充干部队伍。现在班子老化,缺少工作动力,成了不少单位通病。各位常委先看看这名单,若有意见,尽管提。若没有意见,我们就转送人大那边,待程序完成,直接通知任命。”

宋伟峰的话说得很平淡,也很习以为常。毕竟这事儿,其实也就像以往所有的工作一样,大家看看,若没什么意见,通过即可。毕竟,这县里的中层,竟争又不是特别激烈,只要没有太大成见,通过率是很高的。

但没想到,宋伟峰的话才说完,唐建设就第一个开炮了。

唐建设故弄玄虚,将宋伟峰发的那拟提拔选用干部名单看了看,然后提高声音道:“宋部长啊,这通知的人,其实我还没有仔细看,也没有看完。但是啊,据我所知,这路北方,肯定是有问题的。他一个军转干部,哪有什么狗屁领导才能!而且办公室主任的工作需要上传下达,他一个大头兵,能吃得透吗?能胜任得了吗?!”

开局就被唐建设否定,宋时峰自然不爽。

他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嘴里自然反驳道:“这次将他放在这岗位,主要考虑他在军队是中尉军衔,按照相关政策,咱们落实起来,必须是副科级干部。目前我们县里,真没有合适的岗位,只有这城建局办公室主任的职务,还勉强合适。所以,组织部门才推荐他到这里。”


毕竟,人家是镇上的一把手,主动权就掌控在他的手里,他若不发话,自己也没有能力,在临河镇掀起整治这些混混的风潮。

送走了陶大军,路北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闷闷地盯着桌上的报纸生闷气。在这时候,临河镇政府的院子里,突然驶进来一台类似艾尔法的豪华。这车停下后,五名美女,依次从车上下来。

这些美女打扮新潮,穿着高跟,模样贵气而又时尚。

这几人的出现,让院子里看门的老头,瞳孔放大了。

其中一个美女,款款走到正欲上楼的政府办张健面前,微微一笑道:“您好,请问下路北方路镇长,他在哪办公室?”

“路北方?哦哦,他在那边,文教委办公室。”

“哦,好的,谢谢。”

五位美女迈着轻盈步子,婷婷娉娉,朝着临河镇办公楼主楼一侧的的办公室走去,在写着“文教卫”门牌的办公室面前,五个美女停下。

走在前面的段依依,迫不及待,伸手就将虚掩的门推开来。

路北方正坐在椅子上痴痴的想问题。突然门被推开一条缝,五名美女带着盈盈笑意,鱼贯而入,如热情的火焰,一下就点燃路北方那多愁善感的眸子。

“路北方,我们来看你了!”

路北方看着依次走进来的女生,嘴巴张大了:“紫月、柳绮、依依、亚文、婉如?啊……你们怎么来啦?!”

虽然在网络上昨天才聊过,但现实却是久别重逢,路北方的心中,激动得难以言表。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些城里的萌妹御姐们,没有提前打招呼,突然就出现在小镇上!

女孩们看到路北方惊讶的样子,嫣然笑意,如朵朵红梅绽放。

“呃,我们就是来看你的啊!”

“昨天你在微信群里面说,和镇上的小混混较量了一回,还受伤住院了。晚上的时候,紫月姐就给我们挨个打电话,组织大家一起来看看你!”

“谢谢,谢谢!”

“路北方,你没事吧?”

“没事。”

“来,给姐看看,伤得多重啊?”

路北方见她们专为自己受伤之事前来,心里更为感动。他伸出手,将手背展现在几人面前,嘴里一笑道:“我真没事!就几个小混混而已,他们能将我怎样?虽说我挂了点彩,但当场就将他们全部治服!”

“是吗?这么厉害!”

“给我看看,你手伤势怎么样啊?”

城里姑娘,性格直率,胆子也大,说话的时候,不由分说,一把将路北方伸出的手抱在怀里,然后小心翼翼查看他那伤口。

萧婉如:“哟哟,都缝针了,还说没事?”

林亚文:“就是啊,那得多疼啊。”

几个美女在查看路北方的伤情后,见确实没有大碍,当即也就放下心来。不过,当她们发现在路北方的办公室里还放着束鲜花时,顿时话语里边就带着些许醋意了。

“北方,这花谁的啊?”

“同事的。”

“肯定是美女吧?”

“……”

“要我说,你现在可是国家干部,可不能金屋藏娇,更不能轻易被敌人用美色腐化!知道吗?”

“就是!你现在好歹也是干部了。”

“北方,老实交待,这花是不是你买的?”

几个御姐故作调侃,令路北方彻底无语。偏偏他还真没有应对女人的经验,特别在美女面前,本来想到的话语,都因为紧张而答不上来。

被萧婉如逗了几句,他脑门上的汗水,就嗒嗒地往下掉,最后只得红着脸辩解道:“我哪有啊?我才来临河镇一周,与她们都不太熟呢。”


“美女姐姐们,我下面给你们吃吧?”

简陋脏乱的渔棚里,太阳能灯泡亮着微黄光影,鱼腥味特别刺鼻。

胡子拉碴的路北方,此时正捧把面条,放进炉上沸腾的锅里。

在他面前,又冷又饿的五个极品大美女,娇美脸蛋浮显惊吓余悸,身上的着装,陈旧褴褛。

她们各自紧紧抱着瑟瑟发抖的娇躯,像受伤的小刺猬,偎着燃烧火光,听着路北方的话,拼命点头。

……

最近这段日子,路北方感觉特别奇幻。

一个月前,他转业回来,本来报了绿谷县政府办参公人员的遴选,结果在面试时,被人找了关系,排名由前三降到第五,刚好他出局。

路北方这祖上十八代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家子弟,只能退其次选择别的岗位,最终被安置到青峰乡水管所工作。

也因为这份工作,路北方的女友苗欣提出分手。

苗欣是绿谷县城关二小的音乐老师,父亲苗昌彦系县烟草局副局长。

他知道路北方被安置到青峰乡水管所工作后,一辈子没出头机会,便鼓动女儿与这小子分手。

父亲的叨唠,加之绿谷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左秋的儿子左雁风对自己紧追不舍,苗欣下了分手的决心。

这天,她带着左雁风,找到路北方提分手。

路北方看着学校相恋,自己当兵又异地三年的女友要分手,泪水禁不住流了下来。

他无比痛苦地望着苗欣,一遍遍问:“苗欣,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啊?”

苗欣无情地望着他,言语冰冷回答:“北方,现在早不是给颗糖就能甜半天的年纪了,咱现实点行吗?你看看你现在那工作,太没前途了!我可不能跟着你受一辈子苦!”

路北方鼻子里哼了一声,目光缓缓扭向路边那个开着大奔的左雁风,然后再问苗欣道:“你说我没前途?呵呵,我知道了,是他有前途?他能给你想要的一切吧?!”

苗欣不再答话。

“哟,天要下雨,女朋友要跟别人,这你挡得住吗?”

坐在车里的左雁风,眼见路北方狠狠瞪自己,充满挑衅地竖了竖中指。

这一下,立马将路北方惹发飙了。

他拳头紧握,“嘭”一下,就将左雁风汽车玻璃击得粉碎。

接着,一把将左雁飞拎过来,劈头盖脑一通胖揍,打得他满脸是血,跪地求饶。

这件事情的后果,就是路北方被关了三天、赔了三万元,苗欣自然与他分了手。

这事儿若不是公安局副局长易维南系路北方同乡,知道路北方在军队立过大功,从而暗地里周旋求情,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左秋是不会放过路北方的,不仅要整他、撸掉他工作,让他在绿谷县永无立足之地,而且还要判他。

从拘留所出来,路北方到青峰乡水管所报到。

看着水管所陈旧小院,斑驳墙壁,简陋房间,倍感凄凉。

清峰乡水管所共九人,一正两副三所长,还有两个营业员。其余五人,就是水库管理员。

路北方虽对环境感到寒心,但也没有办法!

他家住在绿谷县宜阳镇,离青峰乡有四十多公里,每天上下班回家不现实。

在跟分管内务的副所长吱了声后,路北方便在水管所厨房后面的柴火棚里,架了个行军床,当成自己宿舍。

结果住了一晚上,路北方便惹祸了。

水管所所长陈正德是青峰乡人,家住街道东头。因在乡里也算有头有脸人物,根本不敢带姘头出去。

因此,办公室,便成为他与姘头交流的最佳场所。

陈正德在这事儿上,还有个不好细说的嗜好,就是每次进行时,总是用手重重拍打女人屁部。

而且他嘴里还会嗷嗷叫唤,就像农村里杀猪时,大肥猪撂倒在案板上一样。

路北方住进来第一晚,就见水管所收费员沈慧欣扭着屁股,提着包包,匆匆走进位于水管所二楼的所长办公室。

过了会儿,楼上便传来杀猪般的嚎叫,以及拍打什么的噼啪声音。

路北方根本没想过这会是男女之事,若他知道,就算借个胆,也不会冲上去。

他以为陈正德发出声音是那般急促,那么痛苦,那么沉闷,肯定是心绞疼或者阑尾炎犯了。

当即飞身上楼,猛然踹门。

结果,看到的是陈正德的惊慌失措、沈慧欣白花花的一片。

陈正德箭在弦上被人坏了好事痛恨万分,第二天一早开会,便和两个副所长商量,将路北方派到离乡里二十多里的丰田水库去当管理员。

理由很简单,现在进入冬天,水位较浅,水库里的水要严加看管,不能再让村民放水。

同时,青峰乡政府用扶贫款放在水库里养的年鱼,马上要清捕出库,不能再让那些胆大的村民给钓走。

路北方虽然知道这是陈正德的坏心思。但他本来就对水管所这环境厌恶万分,陈正德能嚎出杀猪般的声音有第一次,也肯定有第二次,有很多次。

若能逃离这环境,倒也挺好的。

丰田水库离青峰乡二十余里,坝上只有一处简陋渔棚,主要用来存放饲料和供看库人员做饭睡觉。

路北方被副所长阮峰领到渔棚后,才知环境如此恶劣简陋。不过,他工作极其简单,就是日常巡库。

上了两天班,路北方劝退了十几拔钓客,自己也钓了两天鱼。

这是第三天傍晚,路北方刚收了鱼杆,提着一尾钓到的鲤鱼,沿着水库往渔棚走。

突然,“澎”的一声巨响,一台SUV突然失控,在水库坝基旁的乡道上失控,撞倒水库防护墙,“嗵”地栽进七八米深的水中。

水面上,冒出咕噜咕噜大漩涡!

出事了!

路北方未加多想,丢下鱼具,以百米冲刺速度,跑到失事的地方纵身跃入水中。

他憋气下潜,很快摸到那台汽车!

但是,七八米深的水下,水压极强,路北方无法打开车门。

无奈之下,他只得再次憋气,下潜到湖底找了个尖利石头,然后咬紧牙关,“砰砰”砸碎玻璃,拖出车内五个御姐美人。

其中三个女孩因长时间憋气、呛水,都晕了过去。

路北方凭着在部队学过的抢救知识,拼命按压她们胸部,还嘴对嘴给人家做了人工呼吸,才将人救过来。

此时,天空虽有残阳,但寒冬腊月,湖水刺骨冰凉。大家想向外求助,手机因进水开不了机。

五个御姐美人身上湿透了。在这离村三四公里的山野,冷冽的寒风,冻得人直哆嗦。

没办法,路北方只得先将她们背到自己栖身的渔棚,抱了柴禾,生了大火,随后又将自己几件破烂衣裳,胡乱给几人换上。

再接着,他烧了锅水,下了点面条让女孩们喝口面汤暖身子……

这样,也就有了开头的对话。

很快,面条好了。

当路北方这糙汉手捧着大瓷碗将面条盛起来,端给灶前取暖的女孩时。历经劫后重生的女孩们,已经回过神来。有人端着香喷喷的面条,情不自禁流下泪水。

命运,有时就是如此吊诡。

路北方也不知道,眼下所救的,正是湖阳市长、组织部长、财政局长、公安局长、交通局长的千金!

也就是从这时开始,退伍回家经历分手失恋、遴选被人暗箱操作落败、又被边缘排挤的路北方,开启了波澜壮阔的官场逆袭之旅。

更没想到的是,这里边,还会有个女人,会成为他老婆……

你生病了吗?
啊?你这还打吊针,是不是很严重的病?
路北方见这些御姐们十分担心,只得告知她们实情道:“今天在镇上碰到几个混混,实在看不过眼,便和他们交流了几招?没想伤了点皮毛。呵呵。”
“北方,你不是调到这个镇当副镇长了吗?怎么还有混混敢欺负你?”
“对啊,你们那里怎么那么乱啊?”
“你伤得重不重?”
路北方见这帮小姐姐们过于担心,只得回复:“谢谢姐姐们关系,我没事。我打完点滴,就回宿舍了!你们放心好啦……我真没事!我明天还正常上班呢!”
见路北方说得如此笃定,群里的御姐们这才平静下来。
路北方躺在病床上,看着不断嘀下的点滴缓缓进入自己体内,他的心头,依然不断闪现他来临河镇感受的两问题。
一个就是临河镇的治安,真的不杂地。杨碧华作为派出所长。与这些混混们都还认识,甚至能打成一片?这让他如何执行法律的威仪?
第二点,一直萦绕于他的心头的,就是架桥之事。临河镇没有出市的桥,就等于少却一条生命通道。也因为没有桥,进进出出的百姓需坐渡轮,渡轮过江,少则个把小时,有时长达数小时,同时渡船上还有小偷,老百姓真是苦不堪言。
第二天上午,路北方到卫生院换了个药膏,回到办公室,正准备打电话问问派出所的杨碧华,昨天那几个混混,最后怎么处理了?却看到镇委书记陶大军匆匆朝自己的办公室奔来。
路北方感觉有些意外,忙着站起来招呼道:“陶书记,早啊。”
“听说你受伤了,特意过来看看。”陶大军推开门,脸上写着和蔼可亲的关心,走到路北方办公室面前,望着他道:“昨天伤得不重吧?”
陶大军能关心自己,路北方还是挺感激的。
他挥了挥手,盯着包扎的手背,扬了扬手道:“谢谢陶书记关心,这点小伤,没事!”
“没事就好,你若有事啊,我这心里头也难受。你刚调来的时候,组织部宋部长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对你多多照顾!你说,我真有啥事儿,他定然不会放过我!哈哈。”
“没事没事,谢谢陶书记关心。”
陶大军此行的目地,关心问候路北方,只是表象,让路北方别再追究黄老五的责任,给黄永平一个面子,放他弟弟一马,才是他此行的目地。
因此,在问了路北方有没受伤之后,陶大军坐下来随口聊道:“昨天那几个痞子,也太放肆了,放谁身上,都不能容忍。今天,我让杨碧华将他们全部给整在派出所,狠狠教训收拾一通。今天下午,我还要他们亲自到陈玉梅那店里,给她赔礼道歉,将损坏的东西进行赔偿……娘的,以后遇上这样事,你就打电话给我。在临河镇,我倒是要看看,谁敢这样胡作非为?”
在这件事上,陶大军有他的盘算!他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就昨天路北方与黄老五发生的纠纷,他这镇委书记已经作了定论——黄老五接受派出所的教育,并向路北方和陈玉梅赔礼道歉,结算医药费。
按照他的意思,路北方肯定是会给他面子的,也会接受这个定论的。毕竟,路北方只是副镇长,又初来乍到,铁定不敢得罪他!并且按照他的判断,路北方会借坡下驴,同意他的处理方式,对这件事情就此作个了断。
但是,路北方不仅不上道,对他的处理方式不领情,相反,就这件事情,他还提出自己的看法!
在陶大军说了后,路北方并未就接不接受黄老五的道歉发表看法,而是提出更为深层,也更让陶大军恼火的问题。
“陶书记,我来临河镇上班也有几天了。通过几天的观察,我发现咱临河镇的治安状况,存在很大问题。第一天,我从县城坐渡船到镇上,看到两个小偷偷镇上书店老板陈玉梅的手机。结果,我出面,将小偷轰下船,将陈玉梅手机夺回来。但是,回头我的摩托车车胎却被人家搞瘪了。”
“这才过了几天,我去陈玉梅的书店看书。这个姓黄的痞子就在门口调戏他,语言不堪入目。这也罢了,我将他呵斥后,他跑开后,想不到光天化日之下,还叫来四个人围殴我!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我认为,这正是咱们临河镇治安恶化典型的迹象。”
“任何一个地方,如果治安不好,经济、社会和文化发展都会造成严重影响。这看似小混混,小流氓行径,却严重威胁居民的生命安全,让人们将无法在安全的环境中生活和工作,也让外来投资和旅游的人们对临河失去信心。”
路北方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眼睛一直笃定地望着陶大军,最后掷地有声作总结:“因此啊,我就想以这次这帮小混混滋事为契机,在临河全镇上下,刮起整治治安环境的风暴,在村里,生产队里,严厉打击村霸、水霸,在镇上,打击这些整天无所事事,滋事闹事的小混混,彻底整肃临河的治安环境。”
路北方的话,让陶大军心里直犯怵,他也没想到,就是黄老五这混子,和他斗了几句嘴,还喊了一帮人想教训他,现实是他反而教训了人家,如今路北方这家伙不仅要揪着这事不放,还要狠狠整治这帮人!这让他有些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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