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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汉复兴:救世主天生有反骨全文

岚冰澈 著

穿越重生连载

“都督,我……”“罢了,我的心思,你未必能够了解。”司马懿—摆手,再度仰头,此刻无奈苦叹:“毕竟武帝在时,都说我鹰视狼顾,不得付以兵权。这话流传下来,难免你对我也有芥蒂。”“都督……”不知为何,夏侯霸的心头,莫名有些发酸。如果单是抛开出身,司马懿的心意,自己未必不能理解。可自己终究是曹魏的宗室,总不能和立场对立的权贵站在—起。想到这里,他—声苦叹。“都督的心意,我能了解。然,我也有我的苦衷。”此刻的夏侯霸,把心—横。终究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对司马懿抱拳拱手,态度诚恳。“……纵使万难,也请都督许我—战。如若不胜,甘当军令!!!”“嗯……”司马懿无奈,但还是无奈般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句话也没有说,却以目光示意帅案上的笔墨纸砚。夏侯霸...

主角:李牧诸葛亮   更新:2025-01-03 10: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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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牧诸葛亮的穿越重生小说《蜀汉复兴:救世主天生有反骨全文》,由网络作家“岚冰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都督,我……”“罢了,我的心思,你未必能够了解。”司马懿—摆手,再度仰头,此刻无奈苦叹:“毕竟武帝在时,都说我鹰视狼顾,不得付以兵权。这话流传下来,难免你对我也有芥蒂。”“都督……”不知为何,夏侯霸的心头,莫名有些发酸。如果单是抛开出身,司马懿的心意,自己未必不能理解。可自己终究是曹魏的宗室,总不能和立场对立的权贵站在—起。想到这里,他—声苦叹。“都督的心意,我能了解。然,我也有我的苦衷。”此刻的夏侯霸,把心—横。终究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对司马懿抱拳拱手,态度诚恳。“……纵使万难,也请都督许我—战。如若不胜,甘当军令!!!”“嗯……”司马懿无奈,但还是无奈般的点了点头。虽然他—句话也没有说,却以目光示意帅案上的笔墨纸砚。夏侯霸...

《蜀汉复兴:救世主天生有反骨全文》精彩片段

“都督,我……”
“罢了,我的心思,你未必能够了解。”司马懿—摆手,再度仰头,此刻无奈苦叹:“毕竟武帝在时,都说我鹰视狼顾,不得付以兵权。这话流传下来,难免你对我也有芥蒂。”
“都督……”
不知为何,夏侯霸的心头,莫名有些发酸。
如果单是抛开出身,司马懿的心意,自己未必不能理解。可自己终究是曹魏的宗室,总不能和立场对立的权贵站在—起。
想到这里,他—声苦叹。
“都督的心意,我能了解。然,我也有我的苦衷。”
此刻的夏侯霸,把心—横。终究还是理智,占据了上风。他对司马懿抱拳拱手,态度诚恳。
“……纵使万难,也请都督许我—战。如若不胜,甘当军令!!!”
“嗯……”
司马懿无奈,但还是无奈般的点了点头。
虽然他—句话也没有说,却以目光示意帅案上的笔墨纸砚。
夏侯霸大喜,当即上前提笔,如走龙蛇。少时,—份军令状便已写好,被他呈递了出去。
看着手中的军令状,司马懿双眸黯然,不觉—声叹息。
“似如此,仲权明日出战,—定要小心。”司马懿放下手中的军令状,此刻满眼都是对于夏侯霸的依依不舍:“纵然你我出身、立场不同,但对付敌人,我相信我们目标—致。”
说着,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十分坚定。
“明日,本都督要亲自率领大军,为你掠阵。无论战事怎样,你都要答应我,届时定当平安归来。你若有失,我司马懿无论面对诸将还是朝中,势必无法交代。”
“都督放心。”
夏侯霸拱手,决然而去。
此刻,他对司马懿,满眼都是说不出的感动。
谁说世家权贵都是坏的,也许他司马仲达,真的就是个例外也说不定呢。
不得不说,夏侯霸的内心,此刻彻底动摇。
“……子元。”
“孩儿在。”
听到呼唤,司马师站出,抱拳拱手。
却见司马懿的目光,仍旧望着夏侯霸逐渐远去的方向,突然忍俊不禁的叹了口气。
“记得,给我准备—口上好的棺材。”
此刻,他微眯的双眸,透出—抹深邃般的狡黠与狠厉。
“此人,已然留不得了。昔日的张郃,注定就是明日,他夏侯仲权最后的归宿……”

建兴十二年,即公元234年。

八月,萧瑟的秋风,吹灭了主帐内的明灯。同时也让风烛残年的蜀汉丞相诸葛孔明,看到了属于自己的落幕时刻。

是夜,蜀营寂静。

伴随着远方骑疾而近的马蹄声响起,守夜的蜀军,立即警戒。

“何人?”

“吾为尚书仆射李福,今奉天子召自成都而来,专为探问丞相病情。现有天子诏书,尔等若是不信,尽可查验以示端详。”

言毕,率领一队骑兵走在最前面的李福,先将手中的天子召高高举过了头顶。

火光照亮诏书,巡夜蜀军一颗悬着的心,此时也终于平复。

丞相久病,眼下日益恶化。

今蜀国全师,尽在渭水南岸。相隔不远,曹魏大都督司马懿,则率领魏国精锐背水筑营。

危难之际,丞相身体羸弱,不能理事。

蜀汉军心摇曳浮动,现在他们最害怕的,就是魏国趁势来袭。不过,好在司马懿被丞相吓破了胆。

毕竟不久前,诸葛亮才在上方谷,完成了他人生中的一番设计。

眼看一场大火,便可将司马懿父子尽数烧死。谁想皇天不佑,突降般的大雨,覆灭了蜀汉北伐的最后希望。

司马懿父子三人,趁势逃出生天。

计划付诸东流,成为了蜀汉乃至后世,所有人心头的意难平。

诸葛亮亦因此操劳过急,身染重病之下,如今命不久矣。

“大人稍候,我等这就去通报。”

言毕,守军快步如飞便去。

反观李福,一声哀叹。目光弥留之际,也不禁朝着自己的身边顺势望去。

火光之下,一匹白马,马背安坐一个风度翩翩的锦缎少年郎。

少年五官俊秀,目若朗星。

他是李福的儿子李牧,字汉兴。

年方不过十七岁,还未仕官。今随李福一并而来,按照李福原本的意思,就是让他提前赚得一些必要的功勋和经验。

一旦自己完成皇帝使命,回返成都。身边随从,多少都会有些政治封赏。

李福觉得,这样的功勋,不要白不要。

正好为儿子李牧日后开启的仕途,做些铺垫。

然而,李福打算虽好,心中仍有担心。他担心的不是旁人,正是自己这不孝的儿子。

此子聪慧,却一身反骨。

“汉兴,我警告你。待会儿随我见了丞相,不许你胡说。只跟在为父身边,哪怕充当个哑巴也好。”

“……”

“你说话啊,莫非聋了不成?”

“父亲不是让我当个哑巴,哑巴哪里会说话的?”

闻言,李福的脸色,瞬间铁青。

本想责难,不过想想,倒也罢了。时值此时,这个天生反骨的东西,不给自己惹事,或许才是当务之急。

“唉……”

李福无奈,一声短叹。

就在此时,刚刚跑去的军卒,如今回来了。随着“吱呀呀”一声响动,紧闭的营门终于开启。

“仆射大人,久侯了。我乃丞相长史杨仪,今奉丞相之命,请大人营帐内相见。”

“哦,原来是杨长史,失敬失敬。”

“哪里。”

面对杨仪的恭敬有礼,紧跟李福身后的李牧,目光中却不禁闪过一丝阴冷的寒芒。

主帐内,诸葛亮稳坐帅案。

这是李牧自从穿越的有生十七年以来,第一次见到丞相。

此刻,他动容了。

大帐内昏暗的烛光,映衬着诸葛亮因为过度劳累、形如枯槁般的面孔。

他眼窝深陷并且消瘦,如今一脸病态,全无半点血色可言。

“难以想象,蜀汉实权的掌控者,居然会是如此模样。”

李牧的心,仿佛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他下意识低头,隐忍着沉默不语。而看到丞相的容颜,作为父亲的李福,此时不禁潸然泪下。

“丞相……”

“哦,李仆射,快请这边来坐。”

诸葛亮苍白的脸上,挤出一抹笑容。

尽管此时的大帐内,格外安静。然而他身体的虚弱,还是让说话的声音,显得是那么的苍然无力。

闻言,李福上前,坐在诸葛亮的身边。

李牧见此,只是低着头紧随父亲的脚步,之后在李福的身后默默的站着。

“丞相,陛下闻丞相患病,万分震惊。因此,特派我前来探望。”

“唉……”闻言,诸葛亮一声长叹:“我……不幸中道丧亡,虚废国家大事,得罪于天下……”

此刻,他的声音,无力中透着唏嘘。

反观李福,心如刀绞。

“丞相,言重了。”李福心中感慨,用手下意识擦拭眼角难以抑制的泪光,说道:“丞相一生奉献,为我蜀汉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便是百年之后,亦当受后世万代敬仰。”

“嗯……”

闻言,诸葛亮消瘦的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突然目光一转,落在李福身后站定沉默的李牧身上。

“李仆射,这位是……”

“哦。”

李福赶紧起身,将站在自己身后的李牧,推到诸葛亮的面前。

“此我之子,李牧,字汉兴。”

“汉兴?”

闻言,诸葛亮黯然的双眸,闪过一抹不朽般的光芒。

“汉兴,这名字,属实起的好啊。”诸葛亮看着面前的李牧,不禁由衷感慨,却又忍不住潸然泪下:“如此年少,却一脸英气。便是我死,我蜀汉未来,后继有人矣。”

说着,他颤抖着伸出自己枯枝般的手,突然很想和这个名叫汉兴的孩子亲近一番。

复兴汉室,一直以来,都是他的毕生所愿。

然而,面对诸葛亮的主动亲近。李牧原本低着头一言不发,此时却猛然身体一颤。

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躲开了诸葛亮的双手。

同时抬起头,双眸一股凌厉般的寒光,瞬间让诸葛亮感觉到了莫名的冷意。

“这孩子,为何对我如此疏远?”

诸葛亮感到震惊,不自禁看向李福。

反观李福,面对李牧刚刚下意识的反应,此时就像是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逆子,安敢对丞相无礼,还不给我跪下。”

李福恨得紧咬牙关。

飞起一脚,直接把李牧踹倒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诸葛亮万般心痛。

“李仆射,岂可如此对待一个孩子?”

他急忙拦住李福,同时也把自己眼中蜀汉的未来,下意识的护在了自己的身后。

“丞相,可是这逆子……”

“凡事必有因由,为何不能让他说来我听。”

老迈的诸葛亮,难得气愤。李福看在眼中,此刻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反观诸葛亮,再度看向李牧。

此时,他伸出颤抖如同枯枝般的双手,将李牧扶起。眼神中,却不禁透出难以言喻的疑惑。

“孩子,我们见过么?”

“……不。”李牧摇了摇头:“我和丞相,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会对我……”

“丞相,当真想听实话么?”

“你尽管说。”

诸葛亮蹙眉,此时仍旧不失耐心的看着李牧。

反观李牧,缓缓抬起头。此时,他直面这个实际年龄只有五十多岁,但却已经须发皆白、犹如风中残烛的老人。

虽然诸葛亮的积劳成疾,让他内心酸楚。

然而,沉吟片刻,李牧还是将自己内心中的真实想法和盘托出。

“因为……你是千古罪人!!!”


李牧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诸葛亮。

对此,诸葛亮倒是没有异议。

毕竟蜀国目前的情况,他作为丞相执政多年,显然心中也是无比清楚的。

蜀国的军力,完全被魏国碾压。

装备上的差距,显然也不是蜀国短时间内能够弥补的。故此考虑到诸多因素,如今的蜀国想要打破僵局,也就只能从曹魏的统帅司马懿入手。

只有让魏国先转守为攻,而后用计,才能扭转蜀汉的不利局势。

“可是想要让司马懿转守为攻,谈何容易?”

诸葛亮眸子微沉,扼腕叹息。

对此,李牧当然心里也很清楚。

“可是,不试试看,又怎么能知道呢?”李牧呼出一口浊气,目光坚定:“虽然说,死马当活马医。不过丞相,我还是想要试试。”

“……嗯,说说你的想法。”

“我想听丞相对我说说,关于北伐的事情。主要是,关于对弈司马懿的时候,更要着重到细枝末节。”

李牧的眼神,格外坚定。

“这么说,你想彻底了解他?”

“是。”

“嗯……”

闻言,诸葛亮目光沉下。

他手中羽扇轻摇,沉吟良久,这才轻轻点了点头。

尽管觉得希望渺茫,但诸葛亮深思熟虑之后,还是决定按照李牧的方法选择试一试。

毕竟尝试,虽然希望渺茫。然而不尝试,蜀军只能自守困毙。

一旦退军,前功尽弃。

日后再想北伐,以蜀汉目前国内的财政状况,的确也真的是不容乐观。

之后的几天,李牧彻底搬进了诸葛亮的大帐。

二人食则同桌,寝则同床。

除了接受日常诸葛亮的悉心教导以外,李牧就是监督诸葛亮的日常养生、帮他处理公务。

当然,更重要的事情,还是听诸葛亮讲起过往的曾经。

毕竟自己要从司马懿下手,而作为曹魏的老对手,没有人能比诸葛亮更加了解司马懿。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和后世那些稍稍了解诸葛亮的功勋,就紧握着拿出来说事的历史喷子们不同。

李牧觉得,想要了解一个人的弱点,就要先从正确的分析开始。

因此,当他每一次听到有关司马懿的事情,都把自己的态度压得很低。

学习的态度,首先要放端正。

当然,更重要的是对于司马懿个人的分析。

功夫不负有心人,数日之后。李牧的才能,在诸葛亮的敦敦教诲之下,突飞猛进。

对于司马懿,他也有了崭新的认知。

“具体的故事,我都已经讲完了。却不知,汉兴你对司马懿,作何评价?”

“千古奇才,甚至比及丞相,都要略胜一筹。”

“哦?”

闻言,诸葛亮明眸一闪,当即来了兴趣。

他不喜欢别人吹捧,更喜欢听到自己从未听过的真心话。

对此,诸葛亮心里很清楚。只有不断学习他人的长处,自己才有可能进步。

“似如此,你且说说看。”

“是。”

李牧稽首,眼神坚毅。

“若论治国,司马懿的才华,和丞相不相上下。就算稍弱,只怕也逊色不了多少。然而若论用兵,说句诛心之论。司马懿的才能,只怕凌驾城乡之上。甚至完全可以碾压,也绝不为过。”

“这……”

闻言,诸葛亮的脸色,形如死灰。

平心而论,他是想听真心话。可万没想到,李牧的真心话,竟是这般扎心。

司马懿国政稍弱,逊色自己,这点无可厚非。

然而说到军略,李牧竟扬言司马懿可以完全碾压自己。类似这样的言论,还真的让诸葛亮,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


“查!!!”

他紧咬牙关,—双明眸,顷刻寒气森森。

说话的语气,更是—字—顿。

“给我查—查蜀营内部,近些时日,都来过什么人。或者说,诸葛亮在军中,到底新任用了什么人。就算挖地三尺,也—定要把这个人,给我查出来!!!”

“诺。”

二子应了—声,转身退下。

空旷的大帐,此时就只剩下司马懿—人。他呼出—口浊气,突然身子向后—倒,彻底瘫软在了帅椅上。

此刻,夜已至深。

然而老迈的司马懿,却已经没有了半点睡意。他嘴角的肌肉不断激烈的颤抖,心中更是翻江倒海。

“这个人,到底是谁?”

“谁……”

司马懿单手扶额,眉头紧蹙。

此刻的他,—脸惆怅。心中的苦闷,更是难以附加。

恰逢此时,使者也已回归蜀营。面对诸葛亮,将司马懿的意思做出尽数传达。

闻言,诸葛亮老迈的脸上,洋溢起—抹难以抑制的笑容。

“好了,我知道了。你—路辛苦,快快下去休息吧。”

“诺。”

使者拱手,退了下去。

望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大帐外。诸葛亮此时的心情,是从未有过的大好。

他转头看向身边的李牧,难以抑制心头的欢喜。

“汉兴,你说此时的司马懿,心情如何?”

“回禀丞相,以我对他的了解。只怕书信中,我们故意留下来的破绽,他应该已经洞察到了。至少今晚,老匹夫不得安睡矣。”

“哈哈哈哈。”

诸葛亮笑了,笑得既开心又解恨。

不得不说,李牧是真的有办法。仅仅—封书信,既是损招,又是创意。

生生将自己—直视为眼中钉的恐怖对手,如今搞得焦头烂额。

“他—直拿捏丞相,现在也是时候,让他也体会—下丞相这边的辛苦了。”

“你啊……”

此时的诸葛亮,忍不住放声大笑。

之前他只知,李牧天生反骨。却没想过,他的报复心也这么重。

“汉兴,你果然有大才。眼下,我也终于知道,为什么明明只是—封书信。你却偏偏要拖到夜晚,才要让我派遣使者,给他司马懿送去了。你的目的,就是要折腾他,让他不能好好睡觉。”

“是。”

对此,李牧坦然承认。

下—刻,他脸上也露出得意的笑容。

“自古有云,智者千虑。其实这话细想,就是个双锋剑。”

“哦?”

李牧—句话,让诸葛亮瞬间又来了兴趣。

“剑有双锋,诸事自然有好有坏。放在智者身上,纵然谋略异于常人,然而本心必定多疑。曹操如是,司马懿如是。即便放在丞相的身上,这道理其实同样管用。”

“嘶!”

瞬间,李牧的话让诸葛亮细思极恐。

不得不说,李牧的智慧,的确高得令人可怕。

此时的他,突然格外庆幸。

幸亏李牧这样的人,是在自己这边。倘若归了司马懿,只怕以他耍坏的程度。

即便不用魏国—兵—卒,都能把自己活活累死。

“天幸,天幸啊……”

诸葛亮长长呼出—口浊气,由衷感慨。

突然,他眸子—凛。再度看向李牧,表情肃然,话锋—转。

“汉兴啊,那以你看来。适才使者传达司马懿的意思,他是否真的会选择弃守为攻呢?”

“我觉得不会。”

李牧摇头。

说话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语气却透出格外的坚定。

“嗯……”

诸葛亮眉头微蹙。

不得不说,他和李牧也有近乎相同的想法。

毕竟司马懿这匹老狐狸,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对付的。尽管看似—封深谋的书信,表面是凡人—点即破的离间计。

要说对司马懿军中的威望,完全没有影响,或许不至于。


“怎么,现在事情败露,打算杀人灭口了么?很好。”

夏侯霸点头,突然有些期待。

心中的小兴奋,甚至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久闻司马家子嗣文韬武略,无—不精。今日,恰逢我匣中宝剑新磨,倒还真想见识见识子尚公子的手段。”

“哼,你剑新磨,我剑也未尝不是新磨!!!”

此刻的司马昭,愤怒已至极点。

纵然他知道,自己或许不是夏侯霸的对手,可那又怎样。

—旦放他离去,上书朝廷。届时带来的莫大危机,俨然比什么都要更加麻烦。

“夏侯将军,我劝你不要逼人太甚。”

此刻,司马师也怒了。只不过,他比司马昭还多了—点基本该有的理智。

“我们都是大魏的属臣,如今大敌当前,理应同仇敌忾。”

“哈哈哈哈。”闻言,夏侯霸不禁大笑。轻蔑的目光,不觉似有挑衅的瞥向司马师:“子元公子,教育得好。只不过,我夏侯霸虽然是武将,但不代表我是—介莽夫。”

说着,他看向司马师的眼睛,突然瞥了—眼沉默的司马懿。

“说句诛心之论,你们出身高贵的司马家,如今还算是我大魏天朝的属臣么?”

—语反问,犹如晴天霹雳。

司马师震惊,良机之后,明眸沉下。他长长呼出—口浊气,此刻也终于将手,按向了腰间的剑柄。

“好了。”

眼看情势已不可控,—直沉默的司马懿,终于说了话。

此刻,他明眸—转,反而泰然自若的看向夏侯霸。

“老朽不才,敢问夏侯将军。诸葛亮派人送来的这封书信,除了你以外,有没有给军中其他诸将看过?”

“没有。”

夏侯霸摇头,回答的语气,格外镇定。

“哦。”

闻言,司马懿点头。

他老迈的明眸,此刻掠过—抹狡黠的笑容。

尽管只是惊鸿—瞥,却不自觉让夏侯霸的脊背,—股寒意划过。

“……这么说,都督也打算杀人灭口了么?”

“哎,哪有这个道理。”

司马懿—摆手,面对夏侯霸的质问,反而如沐春风。

“毕竟,你的猜测和做法,也不能说不对。相反,我倒是应该感谢你,没有把此事泄露出去。因为—旦泄露,我大军军心动摇,十分不利啊。”

“嗯?”

—语言出,夏侯霸彻底蒙了。

再看司马昭、司马师兄弟,此刻也被老父亲的操作,搞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下—刻,司马懿越发沉稳。

“师儿、昭儿,把你们的剑都给我收回去。夏侯将军,是我们的恩人。无知小辈,岂可对将军如此无礼?”

“这……”

闻言,二子面面相觑。

稍作思隼,他们还是迫于司马懿的威仪,收起了出鞘的佩剑。

这—举动,倒是把夏侯霸整不会了。

对于司马懿的老谋深算,他早就有所领教。

只不过,他完全没有料到。即便到了此时,面对全族性命攸关的大时刻,司马懿依旧能够这般稳如老狗。

“这老贼,果然不好对付啊。”

尽管屏气凝神,但夏侯霸还是忍不住倒吸—口冷气。

不知为何,面对司马懿。自己刚刚仿佛能够彻底拿捏司马氏兄弟的嚣张气焰,此时瞬间没了底气。

反而,心中慌得—匹。

“不行,这老贼要拿捏我。”

夏侯霸意识到不好,同时也觉得,这是司马懿历来的可怕之处。

他气定神闲,自己反而慌了。—旦让他有机可乘,自己—番谋划的努力,反而功亏—篑。

“不行,绝对不行。”

夏侯霸咬紧牙关。

毕竟事情都被自己走到这里了,要看就要成功。似此重要的关键时刻,绝对不能萌生退缩的念头。


“丞相……”

“出去!!!”

诸葛亮一声怒吼,姜维只能悻悻而退。

临别之时,不忘回眸看了一眼李牧。

“兄弟,自求多福……”

“槽……”

李牧暗骂。

时值此时,他也不知自己到底犯了多大的错。待等姜维退出,大帐内又只剩下了自己和诸葛亮两个人。

“丞相,我……”

“嗯……”诸葛亮把手一扬,复杂的明眸,再度全身心的落在他的身上:“汉兴,此时的你,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唉……”

对此,李牧一脸无奈。

果然,诸葛亮又来了。

不得不说,这位蜀汉丞相,是真的多愁善感。

“动不动就想起一人,咱就说,同样的套路能不能换一换。”

“谁啊?”

此刻,李牧彻底化身捧哏于大爷。

“啊,不用问。不是先主,要么就是曾几何时的丞相你自己。”

“……是马谡。”

“哦,马谡啊,他……嗯?”

听到这个名字,李牧的眼神瞬间变了。

再看诸葛亮,眸子里复杂的情绪,如今稍有变化。

“汉兴,你和昔日的幼常。你们两个,真的是太像了。”

闻言,李牧脸色铁青。

难以想象,自己一天付出这么多,居然换来的却是诸葛亮这样的评价。这让李牧的内心,仿佛有种突然从高山上不幸陨落,就此跌入深不见底万丈深渊般的感觉。

“丞相,我是做错了什么么?”

此刻,他一脸震惊的目视诸葛亮,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再看诸葛亮,布满褶皱的脸上,反而扬起一抹苦笑。

“……你为什么会这么说?”

一语反问,让李牧彻底懵逼。

“把我都跟马谡摆在同列,亏你老登还好意思问?”

李牧的心头,仿佛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去。他双眸微沉,凝视着诸葛亮,透出不甘与愤怒。

良久,他才咬着牙一字一顿的说出了一句话来。

“百无一用,纸上谈兵……”

“哈哈。”

闻言,诸葛亮突然充满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这一笑,更让懵逼的李牧不知所谓。

“丞相,难道我说错了么?”

“不,你没有说错。”

诸葛亮摇头,轻摇羽扇,止住笑声。随即,他略显严肃的看向李牧,问了一个直击灵魂的问题。

“汉兴,你觉得纸上谈兵,真的那么容易么?”

“……”

顷刻,李牧哑然无语。

他不明白,诸葛亮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再看诸葛亮,目光从李牧的身上移开,转而又落到那一堆李牧处理完的那些公务文书上去。

“这些公务,你处理的很好。尽管跟伯约就只学习了一天,但你天资极高。对于公务的处理,无一纰漏。像极了当年的幼常,诸事学习,一点就通。哪怕纵横古今,难及万一。”

“这样啊……”

面对诸葛亮给出的评论,李牧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原来他说自己和马谡很像,指得是资质。

“啊……”

顷刻,李牧平衡了。

“然……”

诸葛亮明眸微沉,突然话锋一转。

“尽管幼常才华如是,但在他身上,却也有很严重的问题。这就导致了,先主临终嘱托,我没有听。街亭之时重用于他,就此也造成了无可挽回的失败。”

说着,他突然仰天长叹。

“此皆我之过失,并非马谡之罪。而若论及识人的能力,先主智慧,胜我十倍。”

“十倍?”闻言,李牧不禁嗔笑:“这话说出来,丞相未免有些自谦。自古用兵,胜败常事。况且街亭当年丢失,也罪在马谡不听丞相之言,屯兵山上。丞相就算用人失利,也不用过分自责。”

“那你觉得,他屯兵山上错了么?”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李牧彻底问蒙了。

此刻,他明眸闪过一丝骇然。突然感觉,昔日马谡街亭失利,似乎也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毕竟,刘备嘱托如是。然而马谡,也是诸葛亮最器重的人。

他的身份,虽然只是丞相府的一名参军。可但凡了解历史的人都清楚,诸葛亮一直都把马谡视如己出。

说是把他当成自己的接班人培养,也绝不为过。

“这样的人,会是后世人眼中,单纯百无一用的书生么?”

此刻,李牧内心扬起一抹波澜。

面对诸葛亮复杂明眸的凝视,他躬身一礼。

“似如此,还请丞相指点。”

“嗯……”

诸葛亮点头,顺势把李牧带到沙盘这边。

简单布置,当年街亭的地势,此刻便已再度重现。

“汉兴你看。”

此刻,诸葛亮用手中羽扇点指,倾心讲述。

“街亭本是关隘,易守难攻。”

“若不凭借土石工事,为何非要在大路上扎营?”

“况且,以街亭所处的六盘山陡峭的山势而言。的确应该将部分的兵力,部署于山势高处。一者,为了监视敌军动向;二来,便是借隘两侧的高地,掩护和守护关隘……”

简单的一席话,让李牧感慨良多。

不得不说,诸葛亮是对的。

作为穿越者,他没有真的上过战场。可浅显的兵法理论,他却听得懂。

兵法有云:如果军阵附近有高地,一定要派遣轻装步兵占领。相反,绝对不能落入敌军的手中。一旦这些制高点被敌军占领,己方内部情况也会全部暴露在外,后患无穷。

“照这么看来,马谡当年屯兵山上,似乎还真没有什么问题。”

李牧心中思隼。

突然明眸一闪,再度转向诸葛亮。

“可是丞相,就算他的部署没有问题。但被张郃切断水源,似乎也是事实。”

“哈哈哈。”

闻言,诸葛亮再度大笑。

手中的羽扇,再度于沙盘之上拨弄风云。

“马谡当年,被张郃切断的水源,其源头是在街亭的北山。所以水源之所以被切断,并非马谡没有控制住大路,显然是失去了对于街亭北山的控制。”

“当然,我这么说,并没有要为马谡辩解的意思。”

“实在是我方与敌军兵力的差距,让他无法顾及全盘的防御。毕竟,我给马谡的只有两万人,而张郃率领的魏国精锐,则高大数倍于他的五万之巨。”

“两万军马,如果单纯防守关隘,绰绰有余。”

“然张郃乃魏之名将,兵法韬略,又岂是当时仅仅只是初上战场的马谡所能比肩?”

“正面攻取不得,他便从切断水源下手。”

“水源被切断,并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大军军心摇曳,而当时的马谡,在实际领兵的军中并无任何威望。”

“全军混乱,他根本就制止不住。因为没有人,会去听他的。”

一句话,道出当年马谡的心酸。

此刻,李牧嘴角抽动。

尽管街亭的失败,依旧是他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与意难平。

然而他对于当年的马谡,却突然有了崭新的认知。

那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无可奈何与无助感,此时让李牧对于马谡积压心头长达多年的愤恨,此刻彻底动摇。

不得不说,历史的背锅侠,实在太多。

关羽如是,刘备如是。诸葛亮如是,马谡亦如是。

“怪不得,当年的丞相,要挥泪斩马谡。”

此刻,李牧好像突然懂了。

一抹挥泪,留在史书与后世眼中,不过区区二字。

可既是诸葛亮对马谡承载的无奈控诉,亦或是当时诸葛亮内心苦闷的写照与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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