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就明白了父亲的小心翼翼,再也顾不上身上撕心裂肺般的灼痛,疯了般的自捶。
而病号服下的身子,是密密麻麻又丑陋至极的烧伤,甚至脸上都布满了惊心触目。
医生在得知我醒来后急忙给我做了个全身治疗,随即叹息道:“顾先生已经度过危险期了,可全身大面积烧伤,腿又在火场被压了太久不得已只能…,唉,要是早送来一-些就好了。”
我听到医生的话,用力将指尖掐进手心,还是没忍住给沈念安打去了电话。
“你醒了。”
她声音冷冰冰的,像淬了冰。
“为什么不救我?”
我最终问了出来。
如果早一点,我就不会…沈念安的回答是无尽的讽刺:“呵,你的腿都能跟着我一夜,还没力气自己跑出来吗?”
“那我生死未卜的时候你只顾着陪他吗?”
电话那头默了一会,随后义正言辞道:“若不是阿淮告诉消防员你还在里面,你早就死了,还不懂得感谢人家吗?”
她径直挂了电话,嘟声响彻病房,我也想起当年。
安予淮出国那天,沈念安一个人追到机场,在机场坐了很久,她才站起来往外走,低落的背影将她的悲伤显得无所遁形。
我那个时候因为不放心,一直跟在她身后。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春季书香》回复书号【282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