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一震,扭过头看向满脸同情紧紧抿着唇的司机大叔,终于再也抑制不住满腔的委屈,哭了出来。
…… 霍景曜回来得很晚,和乔露两个人都喝得烂醉如泥,在司机大叔的搀扶下进了门。
阿姨们手忙脚乱地给他们收拾着。
我站在一旁,眼睛红肿,还没收拾好自己的情绪。
我不知道和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是种什么体验,可是看到乔露回来前一丝不苟的霍景曜和乔露回来后突然间会数落人会喝醉的霍景曜,我似乎都能体会到他的痛苦了。
这三年婚姻,我满腹委屈,他也日日痛苦吧?
如果不是我爸妈在他的婚姻上面横插一脚,把我塞了进来,他跟乔露青梅竹马金童玉女的感情说不定早就修成正果了…… 现在看来,我们谁都没有在这场婚姻里面占到便利。
心口仿佛被千斤重石压住,缠绕着难过与怜惜,压得我全身生疼。
我阖了阖眼,忍住酸涩,不再看狼狈的两人,径直转身回到了卧室。
躺在床上的时候许久都睡不着,眼里却控制不住地又蓄起了眼泪。
我记得,我两年前摔断胳膊的时候,给霍景曜打电话他没接,后面回家看到我的手缠着绷带,他才轻描淡写地问了一句:“严重吗?”
我摇摇头,他就再也没有过问过了。
可乔露崴了一只脚,一点都看不出来红肿,他却给她又搓又揉,说她马马虎虎的时候语气里都是心疼。
我也不习惯坐副驾驶,因为小时候出过车祸,我坐副驾驶的时候就总是胆战心惊,生怕被车撞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