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嫣朱由检的现代言情小说《穿越后,我继承了大明皇位 番外》,由网络作家“萧冰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其实朱由检早就料到今天会有大臣提这件事,但他本以为会早上朝后处理了一会政务后,才有官员提出,没想到,一上早朝,这些人就安奈不住,而且还是黄立极出班奏事。“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令朝臣诧异的是,这封圣旨非常的白,非常的口语化,没有骈四俪六刘的行文,也没有之乎者也的语气助词。不过这种白不是后世现代的白,而是民国时期的那种白,在现代人看来有点文韵,但在此时士大夫看来,简直丑拙不堪。“今上之风格,颇有太、成之风!”首辅黄立极嘴角抽了抽,看了眼正在念旨的刘若愚,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今后是不是也要学一学。昨晚东厂抓了多少人他不知道,但却知道一些,和东林党瓜葛很深的人都进去了,比如陈仁锡!这一动作,颇让他心中升起一点希望!皇帝,...
《穿越后,我继承了大明皇位 番外》精彩片段
其实朱由检早就料到今天会有大臣提这件事,但他本以为会早上朝后处理了一会政务后,才有官员提出,没想到,一上早朝,这些人就安奈不住,而且还是黄立极出班奏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令朝臣诧异的是,这封圣旨非常的白,非常的口语化,没有骈四俪六刘的行文,也没有之乎者也的语气助词。
不过这种白不是后世现代的白,而是民国时期的那种白,在现代人看来有点文韵,但在此时士大夫看来,简直丑拙不堪。
“今上之风格,颇有太、成之风!”首辅黄立极嘴角抽了抽,看了眼正在念旨的刘若愚,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今后是不是也要学一学。
昨晚东厂抓了多少人他不知道,但却知道一些,和东林党瓜葛很深的人都进去了,比如陈仁锡!
这一动作,颇让他心中升起一点希望!
皇帝,似乎没有以前认为的那样,被东林蒙蔽了!
能够爬到朝堂上的,都是老油子,黄立极的想法,基本上也是其他人的想法,各个都在肚子里盘算,自己今后该如何应对。
反对?赞成?还是漠视?
这其实也是朱由检希望的效果,自己身为皇帝,当作为一个新的风向标,潜移默化的改变这个国家。
治大国如烹小鲜,改变圣旨的用语,就是他烹小鲜的第一步。
这封圣旨很长,刘若愚念得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往下念,通过传话的太监,一句一句的传给所有朝臣知晓。
刚开始还是神宗万历年间选妃的事,也就是刘昭妃如何蒙混过关,进入后宫,这段听得众人莫名其妙,只有很多年纪大的,嗅觉灵敏的,才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反应过来。
之后,便是冷汗津津,汗如雨下!
这些人都是老狐狸,政治嗅觉极其灵敏,在朝堂混了几十年,一些事哪怕不清楚内里,但也有所耳闻,更不要说端坐皇宫的主人——皇帝了。
他们为什么不利用这些黑幕弹劾政敌或者进行权力制衡呢?
无他,捂盖子罢了,毕竟,是皇室丑闻,宣扬出去,有抹黑皇室的嫌疑。
但朱由检却不怕,过得十几年,大明都要亡了,还遮掩什么丑闻?
就这么突然间,一场惊天大案,被皇帝给揭开!
长长的圣旨,让刘若愚念了整整半个时辰,念得他口干舌燥,但难得的是,如此长的念诵,他竟没有打一个磕,甚至还保持着抑扬顿挫的节奏。
不过,这个漂亮的花活,就只有朱由检一个人还有心情欣赏,皇极门下,不论是廊内廊外,所有朝臣,俱皆沉默一片。
圣旨的最后则是一长串的名字:“房可壮、文震孟、陈仁锡、郑曼、毛士龙、李炳恭、郑三俊......”
关于起因,很多人昨晚已经风闻,虽然不如现在这么详细,但也有所了解,心理自然做好了准备。
但饶是如此,很多人还是震惊一片,东林党,竟胆大若此!!!
面对这种事,很多官员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良久后,还是首辅黄立极当先开口,他出班道:“陛下当如何处置?”
圣旨只是将案情公布,但却没有说处置的方法。
“如今东厂和锦衣卫正在缉拿要犯,待逮捕完毕后,自会交给三法司会审。”朱由检的回答,十分出乎朝臣的意料。
从历史上可以看得出来,天启七年剩下的几个月中,大明帝国的氛围还是很平和的,这个时间段没有鞑子入侵,也没有什么天灾人祸,崇祯在周后的鼓动下,一面大肆提拔东林党人,一面不停的试探魏忠贤。
最终经过试探后,得出结论——老魏没有半点威胁,于是发了一封圣旨,剥夺了老魏的权利。
虽然崇祯的手段丢了皇帝的脸,但也能从侧面看出,这段时期是很平静的,他才有这么多的时间去试探。
朱由检对具体的事件不清楚,但他能推算的出来,乾圣二年也就是崇祯二年,后金第一次入关,之后才开天灾频发,而之前的时间段,则还算平稳。
因此很自然的,他将政治清扫活动的时间,定在了天启七年剩下的四个月内,一旦跨入崇祯元年,立刻收手,开始整顿内政,防范满清鞑子。
至于清扫的目标,则是魏忠贤,东林党。
魏忠贤是必定要清除的人物,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作为上代天子的白手套,意志代行者,朱由检怎么还会容忍他活跃在皇宫中,政坛上。
他再有能力也不行!
而东林党就更不用说了,从万历年间开始形成党派,随后疯狂的排除异己,打击政敌,偷税漏税,最终将整个国家给拖垮了。
明朝的覆亡,东林党要负直接责任。
只是,魏忠贤好除,东林党难灭。
有着天启全力支持的魏忠贤都只是将他们从中z央扫除,然后弄死了‘六君子’‘七君子’几位,就被打灭了基本盘。
朱由检想要对东林党斩草除根........难,很难,非常难!!!
但再难也要去做!
东林不除,大明必亡!
站在乾清宫门口,朱由检仰望天空,没有污染的古代,天那么蓝,云也很白,只是再过十几年,这片天就会被鲜血浸透,冤魂的哭喊声几乎将天给震破。
自己前世只是个小人物,混了个铁饭碗,一辈子平淡,但既然来到了这里,不论自己行不行,有没有这个能力,都必须干下去,尽自己的余生,去扭转即将到来的历史。
自己的身份,不允许逃避。
朱由检懂政治,但他不懂政治斗争,或者直白点说就是不懂权力斗争。他曾经接触过的权利斗争,最高也不过是办公室级的勾心斗角,而其形式也异常简单,不过是拍领导马屁,给领导送礼,然后背后说打小报告,拉拢一些同事等。
别说朱由检就一小公务员,换成任何人,只要在体制内位置不是处级以上,放到皇帝这个位置上,他都是懵的,环顾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感觉不到,政治嗅觉极其迟钝。
但身为皇帝,政治嗅觉迟钝没关系,但只要愿意学习,历史上有很多老师,比如他的老祖宗朱元璋,就很善于利用很小的事情,将其扩大化,最终形成大案,达到自己的目的。
所谓风起于青萍之末,不外如是。
天启六年的信王大婚就是这么一件很小的事情,是朱由检亲身经历的,除了最后的王妃人选是个折骨缠足的小脚外,其他一切都很平常,很普通,但就是在这种平常普通之下,却蕴含了极其深刻的斗争。
朱由检本来是体会不到的,他只知道信王妃是个扬州瘦马十分不正常,但却不知从何入手,直到他看了王体乾送来的折子、文书,才醒悟过来,明了其中的关节。
信王大婚,最终入选的秀女有三个,其中一人为王妃,一人为侧妃,是谓选一陪二,也就是说,当日朱由检明媒正娶的不是一个,而是三个,三人名位不同,但同时册封。
这是宫中选妃的最高规制,而前一次刚用这个规制的,不是别人,正是朱由检的哥哥,天启帝朱由校。
一介藩王,何德何能,竟和皇帝用同一个规制选妃?
除非,他是皇太子。
没错,到了天启六年,朱由检已经是个有实无名的太子了。
但是,太子最终的后妃,竟然是一名瘦马,而选妃大典,则是皇后张嫣主持的,这里面的联系,由不得朱由检不多想。
从大婚中,朱由检发现了端倪和线索,如今他打算从这个线索追查下去,掀起一场滔天大案,彻底铲除身边左右自己的无形力量。
东厂的组织力量其实一直都不是很强,若不是亲近皇帝,有着监察锦衣卫的职责,早就被锦衣卫给彻底压死了。
但是,东厂到了魏公公手上,这一现象却得到了极大的改观,别的地方不好说,但是京畿地区,东厂的力量第一次压倒了锦衣卫。
当王承恩带着皇命回到东厂大堂时,东厂这头潜伏下去的怪兽,彻底动了起来,它亮出了锋利的爪牙,虎视四方,欲择人而噬。
王督公一声令下,番子,缇骑四处,遍布京师。
他们搜集所能找到的一切证据,物证、人证统统都带回去审讯,形成供词。
户部,礼部,内监衙门,都有他们出入的身影,陈年的档案、户籍、文书统统被翻了出来,所有经手人员、相关人员全部被他们带走,关押起来。
东厂大牢关不下了就关到诏狱,诏狱关不下了就关到天牢,天牢满了,就送到宛平、大兴两县的牢里。
到了后来,甚至有人看到宫人、妃嫔被送入诏狱的。
一时间,满城风雨。
东厂缇骑出动的架势,令朝堂文武目瞪口呆,这可比魏忠贤打压东林党时还要疯狂,范围还要大,魏忠贤‘弄死了六君子’‘七君子’,那皇帝这次要弄死多少人?
所有人都被这个猜测吓坏了。
在东厂缇骑四处的半个月后,大街上除了迫于生计,不得不出来的普通百姓外,看不到任何王公贵族,什么勋贵啊,文官啊,武将啊,不要说是子弟了,就是他们本人,都统统的缩在府邸中,不敢露头。
街上,只有缇骑纵马的声音。
随着东厂侦查活动的展开,供词越来越多。当无数供词汇聚一堂,拼凑在一起后,一个骇人听闻的事实,逐渐浮出水面,展露内里的丑陋和肮脏。
“刘昭妃,张皇后,信王妃,好,真的很好,你们给朕演了一场好大的戏啊!”朱由检怒极反笑,然而最终也没压抑住心中的愤怒,开始砸起了东西。
哐当!
精致的青花瓷茶杯直接被朱由检摔个粉碎,然而他还不解气,竟是直接将案几给掀翻。
“查,给朕彻查到底,所有涉案人员全部逮捕起来,九族尽没,下狱论死!!!”朱由检怒吼着。
疯狂的咆哮,充斥着整个乾清宫。
和往常一样,今日的早朝还是很早,大概六点钟的时候,百官就聚集在午门外,等五凤楼上响了三通鼓后,便有官军旗校入内摆好仪仗,而后钟鸣响起,左右掖门打开,官员抱着牙笏,依次入内。
来到金水桥前,朝臣们按照品级开始排队站好,期间还有鸿胪寺官员的大声斥责,排好队后,朝臣们通过金水桥,来到皇极门的丹陛前站好。
此时队伍已经成了两列,文左武右,众人安静的等着皇帝的到来。
今天这个早朝,是当今乾圣帝登基后的第一个早朝,登基一个月后,官员们终于再次见到了皇帝陛下。
而百官们的表情,也是各不相同,有的悲戚,有的欣喜,有的胆寒,有的冷笑。
东厂的行动从昨天下午开始,到现在已经传遍整个京师,开始还有官员愤慨一二,但到了后来,听到一些风声后,却是统统噤声,没有一个再敢说话。
事涉宫闱,还是牵扯两代皇后三代帝王的秘事,这里面的水太深了,非东林一系的官员谁都不敢插嘴。
倒是有几个不知死活的言官前去诘问,结果被当成同党给带走了。
大臣们安静,但言官那一片却是阴沉沉的,这里是东林党在朝中最后的势力,此刻大部分东林骨干领袖被抓,这些人自然没有好脸色。甚至有些忍不住的冷笑,看向宫中的眼神,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此时天刚拂晓,寒露已过,北方天气渐渐转凉,早晚温差有点大,不少官员已经很久没有上过早朝,不太习惯,穿的有点少,此时正瑟瑟发抖。
不过早朝自有规仪,有御史盯着,他们只能咬牙坚持着。
等了大概七八分钟,皇帝的仪仗出现,簇拥着明黄衮服的乾圣帝踏上金台,待皇帝安坐后,礼乐响起,鸿胪寺官员高唱“入班”,左右文武走上御道,口呼“万岁”,行一拜三叩之礼,至此,整个过程算是完成了,接下来便是议事的环节。
明朝的早朝其实非常辛苦,除了站在最前头高品官员,因为队伍挪动,可以站到皇极门廊内外,后面绝大部分官员,都是站在外面,露天上朝的,哪怕刮风下雨,还是下雪,都是这样,最多穿个雨衣,遮挡雨雪。
当然,严格的早朝制度只在洪武年间执行,永乐年间迁都北京后,由于天气冷,官员行礼完毕后,就都挪到右顺门的偏殿去,有事入奏,无事就去办公。
不过这个规矩官员们一般只在皇帝上朝勤快的时候执行,像嘉靖万历这种常年不上朝的,上一次早朝,官员们巴不得见见皇帝呢,怎么可能回去躲避。
朱由检这次的早朝也是如此,一个月不上朝,朝臣们心里已经有不祥的预感,此时好不容易见皇帝一次,就在外面坚持站着,谁知道以后还能见皇帝多少次?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刘若愚出班喊了一句,随后有太监将他的话一句句传下去,不多时,整个上朝的官员们都听见了。
明朝官员奏事并无规定顺序,谁要上奏,就自己先咳嗽一声,然后出班,走到御前,跪着奏事。
当然,说是这样说,但一般官员自有自己的规则,当先的机会肯定是让给内阁辅臣的,只有他们并不愿意当先出班,其他人才会奏事。
“咳咳!”首辅黄立极咳嗽一声,抱着题本走了出来。
他本就靠近御前,走了两步便停住,然后跪了下去,打开题本,照着念起来。上朝时不能使用口语,必须用书面语,所以想要奏事都要先写好题本。
能当上首辅,不说其他的,八股文肯定写的很好,一句句骈四俪六的题本下来,朱由检听得晕乎乎的,完全不知道他在讲什么。
若是原来的崇祯,估计能听懂,但他不是,他是乾圣。好在,旁边的刘若愚很有眼色,深知他不懂,简短的解释就飘了下来。
“陛下,首辅是说东厂拿人的事情,希望陛下给个说法。”
听完后,朱由检恍然大悟,原来是问说法的,说那么多干什么。等过了几分钟,黄立极念完题本后,他立刻微笑道,“爱卿请起!”
皇帝开口,黄立极才从地上起来,站回朝班,然后朱由检看了一眼刘若愚,示意对方可以开始。
其实朱由检早就料到今天会有大臣提这件事,但他本以为会早上朝后处理了一会政务后,才有官员提出,没想到,一上早朝,这些人就安奈不住,而且还是黄立极出班奏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令朝臣诧异的是,这封圣旨非常的白,非常的口语化,没有骈四俪六刘的行文,也没有之乎者也的语气助词。
不过这种白不是后世现代的白,而是民国时期的那种白,在现代人看来有点文韵,但在此时士大夫看来,简直丑拙不堪。
“今上之风格,颇有太、成之风!”首辅黄立极嘴角抽了抽,看了眼正在念旨的刘若愚,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今后是不是也要学一学。
昨晚东厂抓了多少人他不知道,但却知道一些,和东林党瓜葛很深的人都进去了,比如陈仁锡!
这一动作,颇让他心中升起一点希望!
皇帝,似乎没有以前认为的那样,被东林蒙蔽了!
能够爬到朝堂上的,都是老油子,黄立极的想法,基本上也是其他人的想法,各个都在肚子里盘算,自己今后该如何应对。
反对?赞成?还是漠视?
这其实也是朱由检希望的效果,自己身为皇帝,当作为一个新的风向标,潜移默化的改变这个国家。
治大国如烹小鲜,改变圣旨的用语,就是他烹小鲜的第一步。
这封圣旨很长,刘若愚念得也很慢,一个字一个字的慢慢往下念,通过传话的太监,一句一句的传给所有朝臣知晓。
刚开始还是神宗万历年间选妃的事,也就是刘昭妃如何蒙混过关,进入后宫,这段听得众人莫名其妙,只有很多年纪大的,嗅觉灵敏的,才闻弦歌而知雅意,立时反应过来。
之后,便是冷汗津津,汗如雨下!
这些人都是老狐狸,政治嗅觉极其灵敏,在朝堂混了几十年,一些事哪怕不清楚内里,但也有所耳闻,更不要说端坐皇宫的主人——皇帝了。
他们为什么不利用这些黑幕弹劾政敌或者进行权力制衡呢?
无他,捂盖子罢了,毕竟,是皇室丑闻,宣扬出去,有抹黑皇室的嫌疑。
但朱由检却不怕,过得十几年,大明都要亡了,还遮掩什么丑闻?
就这么突然间,一场惊天大案,被皇帝给揭开!
金甲军官的果断行动,倒是让朱由检刮目相看,而后饶有兴趣的问了句,“这人是谁,倒是有点能力。”
历来统领锦衣卫大汉将军的都是勋戚贵臣,所以他倒很想知道这人是谁。
“容臣去问问。”刘若愚答了一句,转身去询问。
明朝的太监可没有后世自称奴才的习惯,高级点的称臣,低级的称小的,小人,但就是没自称奴才的,自称奴婢的倒是有。
不一会,刘若愚过来了,低声在朱由检耳边说了句。
“巩永固?”朱由检略微有些诧异,“竟是八妹的驸马。”
八妹就是乐安公主朱徽媞,她的母亲正是‘移宫案’的主角——西李选侍。
巩永固这个名字朱由检在后世依稀听过,似乎时候皇亲中比较有能力的,倒是和眼下的表现想符合。
“他怎么在锦衣卫当中?”朱由检有些不解。
“驸马也有锦衣卫千户的职务,据说是当班的千户告假,他便临时过来顶下,平时是不来的。”刘若愚了解的比较详细,很快就回答道。
“倒是个人才。”朱由检暗自点头,将巩永固的名字记住。
他对锦衣卫如今的能力十分不满,不仅行动保密能力差,一有消息秘密就被朝臣得知,同时情报刺探能力也近乎消亡,除了耀武扬威外,真实能力很悬乎。
“陛下,太学生全部拿下,如何处置,请示下。”黄立极过来汇报,同时也来陈述调查的结果。
具体根由,还是在昨日东厂和锦衣卫的行动,大量的东林党骨干被逮捕,既有江南四大才子文征明之后的文震孟,也有文采满天下的陈仁锡,太学生不满,被里面亲近东林党的人一煽动,立刻便热血上涌,跑来冲击宫门,要个说法。
生员围攻衙门的事情,在江浙等地最为风行,而国子监中,亦有许多江浙的太学生,受他们影响,其他太学生竟也仿照起来。
当然,这些话黄立极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都是在这个意思。
“生员,呵!”朱由检冷笑一声,然后看向旁边的刘若愚,“朕记得,太祖时期,好像规定过,生员不得议政。”
他只是依稀记得有这么回事,但到底是怎么规定的,就不太清楚了,因此要问刘若愚这个文史大家。
果不其然,刘若愚对这个很清楚。
“洪武十五年间,太祖刻卧碑文通行天下学院,其上有十三条规定,其一曰:军民一切利病,并不许生员建言,若有一切军民利病,许当该有司、在野贤人、有志壮士、质朴农夫、商贾技艺皆可言之,诸人毋得阻挡,唯生员不许。”
“唯生员不许!”朱由检看着大明门外,依然还在叫嚣,喊着仗义死节就在今日的太学生,满脸的冷笑,“祖制,也不全是坏的。”
“生员议政,违反祖制,所有被押太学生,剥夺生员身份,追夺功名,三代不许科举。”
“内阁拟旨,今后州府,但凡有生员聚众议政,冲击官府者,皆照此处理。”
硬邦邦的将处理意见扔出去后,朱由检大袖一拂,转身离去,仪仗也跟着离去,只留下满脸骇然的内阁辅臣。
“陛下,真是狠啊!”
追夺功名,三代不许科举!
这简直是对读书人最狠的处罚,不仅自己变成了普通人,终身不得做官,而且还累及子孙,无法通过科举光耀门楣。
可以说,这个处罚一下,几百个士绅家庭就这么毁了,而且在今后的时间内,将会逐渐的消亡。
不动手则已,动则如雷霆。
连番的举措,让大臣们彻底认识到乾圣的手段,辣手,绝对的辣手,一点情面都不留。
朝臣们心中暗自进行,以后绝对不能犯在陛下手中。
他们这边警醒着,太学生那边却忽然觉得天塌了一样。
由内监领头,几百个锦衣卫充当扩音器,将这条祖制连续宣读了三遍,而后再公布了皇帝陛下亲自作出的处置。
几乎是他们话音刚落,大明门前就炸了!
无数人不可思议,傻愣愣的看着逐渐离去的仪仗!!!
追夺功名,三代不许科举!!!
好狠辣的手法。
皇帝老爷这是怒了啊!
活该,一群学生不好好读书,光想着参加政事,这还没当上官呢,该,真该!
暴君,昏君,读书人秉承天下之公,面对不义之举,如何不能阻止???
各种各样的言论瞬间出现,在围观的吃瓜群众中传播出去,相互冲突对立的言论,让棋盘街顿时混乱起来,争吵声频频出现。
而被锦衣卫押着的数百个个太学生,却失魂落魄,万念俱灰。功名没了,不能参加科举了,官也不能当了,今后的路彻底断了。
尤其是当后面晓谕天下,所有州府都照此次事件办理,这些人更是绝望了。若是没有这条,他们或许还能回到老家,安心务农,当个小乡绅。
然而,这条一出,却直接将他们推入深渊。不仅宦途断绝,而且还会士林仇视,所有因为这次事件而受到损害的人,都会迁怒于他们。
怎么会在这样,大家不都是这样做的吗,对官府不满意,围攻过去就是,从来都没有事,提学官也从来不管,为何这次却出事了。
这样的念头在他们脑海中来回盘旋。
他们不服,他们觉得不公,凭什么其他人这么做就没事,到我了就出事了。
不公!不公啊!!!
有的太学生实在是受z不了,愤而起身,大喊一声昏君!
然而,他的话音刚落,那些平日里根本不敢找他们麻烦的锦衣卫立刻凶狠的扑过来,手中朱漆大棍狠狠的打了过来。
只是惨叫一声,那名太学生就被打倒在地,一片殷红瞬间流了出来,染红了衣襟。
其他本来想要响应的太学生,一见鲜红的血液,顿时呆住了,嘴巴张了张,最终什么都没有喊出来,被锦衣卫们推搡着,押了下去。
太学生的聚会,起初声势浩大,然而到了此刻,却仅仅因为棍棒,就再也没人有任何的反抗动作,甚至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极为配合锦衣卫的关押行动,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不小心,而招致毒打。
呵,读书人!
殿内一片安静,沉默良久,朱由检才再次开口,“对于锦衣卫这次的行动,说实话,朕是非常失望。”
这一开口,就让许显纯心头一震,整个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下。
“东厂番子抓人没有将名单泄露,反倒是锦衣卫这边,漏了个底朝天,抓人后不到两个时辰,整个京师都知道了,就连国子监的太学生也有所耳闻,让他们有时间串联,今天一早跑来冲击宫门。”
朱由检每说一句话,许显纯就抖一下,等说完,他立刻跪了下来,“臣死罪,请陛下处置。”
“这是死罪,但罪责不在你,起来吧!”朱由检盯着他,慢悠悠道。
被皇帝这么盯着,许显纯心里毛毛的,就仿佛被毒蛇盯着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感觉一动就会失去生命。好在,朱由检最后一句话让他大松了口气,否则,许显纯都要怀疑自己会窒息而死。
他慢悠悠的从地上爬起来,摸了摸汗津津的额头,再次恭敬的站好。
“这次南下后,递个条陈上来,说说自己的看法。”朱由检有些模棱两可的说道。
这句话后,许显纯再次震了下,这次不是惊吓,而是惊喜,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抬头,眼中闪过浓重的喜色。
他亦是心思通透之辈,联系皇帝前面的责难,怎能不猜到这句话潜台词,一旦自己的条陈入了皇帝的眼,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就是自己的了。
“是,陛下。”许显纯有些激动的再次叩首。
“行了,下去吧,好好办差。”朱由检背过身去。
“微臣告退。”
朱由检转过身,看着对方离去的身影,微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自己选择这个人,到底对不对。
田尔耕,许显纯,骆养性,吴孟明。
这四个名字是他对崇祯朝锦衣卫唯一的印象,前两者死在崇祯登基铲除阉党之时,第三个则是崇祯元年到崇祯十六年间,锦衣卫的执掌者,而最后一个,则是末代锦衣卫指挥使,对方做到这个位置后一年,大明就亡了。
随着这一个月锦衣卫的不断活动,以及朱由检不断的深入了解,说真的,他对着这个历史上名声最大的特务组织极度失望。
内部组织就结构落后,人员臃肿杂乱,情报侦缉能力原始、落后,且效率低下,组织成员素质低下,腐败严重,和各地锦衣卫的联系也不强,有些地方尾大不掉,指挥不灵。
最最让朱由检不可忍受的是,锦衣卫被各方侵蚀的极其严重,成了个四处漏风的筛子,尤其是文官集团。自从张居正秉权,将上上任指挥使刘守有收归门下后,文官集团就持续在对锦衣卫这个组织进行渗透。
除了许显纯外,田尔耕,骆养性,吴孟明,便是崇祯朝相继的三任锦衣卫指挥使,看看这三位的背景,便知道文官对锦衣卫侵蚀之严重。
田尔耕,万历朝兵部尚书田乐之孙,妥妥的文官大佬,主要业绩是打压东林党,显然是阉党一派文官扶上去的。
骆养性,上一任锦衣卫指挥使骆思恭之子。骆思恭在‘移宫案’中立有大功,显然是东林党一边的,而历史上骆养性的上位,显然也是东林党的推手。
作为骆思恭的儿子,骆养性也深受东林党的影响,在《池北偶谈》中记载了他这么一件事。
崇祯年间,大臣熊开元、姜采都因为议论朝政而获罪,关进了锦衣卫大狱。有一晚,二更刚过,一个小太监奉崇祯帝的御笔,来到骆养性处。宣谕说:“通知骆某,来取熊、姜二犯的绝命文书。”
骆养性没有马上领旨,略一沉吟,随即附上一份奏本,大体上说:“言官如果真有罪的话,应该明正典刑,和天下之人一起唾弃他们。现在昏黑之夜,圣上您仅以一张纸片交给我,就要轻易地杀掉两位谏官,我实在不敢接受您的旨意。”
奏本送上去后,崇祯帝的怒气也消了,熊开元、姜采因此都惊险地活了下来。
这件事咋一看没毛病,但仔细深究,却会发现弄弄的怪异和讽刺。锦衣卫是什么组织?特务组织,是皇帝的刀子和抓牙,然而面对皇帝的旨意,这把刀子和抓牙竟然不是服从,而是有了自己的思考,会上书辩驳皇帝的旨意。
没错,骆养性说的很有道理,但却和他的身份严重不符,若是换个文官说毫无违和,但这话却出自一个特务组织、特权司法组织头子之口,有着说不出的讽刺和黑色幽默。
当然,从另一个侧面也能反应出,皇帝对锦衣卫正在逐渐丧失控制。
至于最后一个吴孟明,则是吴兑之孙,这也是一位官至兵部尚书的文官大佬。更有趣的是他的履历,因为藏匿亡命之徒而被赶出了锦衣卫,直到崇祯登基,才在东林党的运作下起复。
朱由检唯一知道的四个锦衣卫历史名人中,三个有着浓厚的文官政治背景,这种情况下,朱由检怎么可能将皇权最锋利的刀放在这三人手中,他唯有选择许显纯,这个驸马许从城的孙子。
当然,他也不是彻底放心许显纯,驸马巩永固就是他安插的后手,这人能力是有的,历练历练,不说大放光彩,起码能独当一方。
更关键的是,巩永固是他妹夫,两人的关系非常亲近,在历史上,巩永固的名声也不错,明亡时阖家殉国。
东厂有着王承恩,锦衣卫有许显纯,拳头和刀子正在慢慢锻造形成,攻击既然够了,那么该考虑下自身的防御和安全了。
“若愚,将王体乾叫来。”朱由检揉了揉头,事情太多,大量的思索下,让他隐隐有些头痛。
得到皇帝的传召后,王体乾立刻巴巴的赶过来,他原本一直患得患失的心情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庆幸。
幸好没有和老魏去搞那些歪门邪道,不然哪有现在这一刻。
自己,赌对了!
见王体乾过来,朱由检等对方行完礼,便将他招致身边,低声吩咐。
东厂已经将宫内查了一边,但抓走的都是大鱼,还有不少漏网之徒,如今外事已定,是时候处理身边这些臭鱼烂虾了。
大概半个时辰后,王体乾脸色郑重的离开了乾清宫,来到司礼监,将剩下的所有没问题的大裆太监召集,按照皇帝的吩咐,开始清理皇宫。
史载:是夜,宫内哭声呜咽,彻夜不息!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花读书香》回复书号【2971】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