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行毅很烦躁。
他假装看了一会儿电视,又去给花草浇水,最后还是忍不住问我。
“刘素琴,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他拔高了音量,指着我问:“你凭什么和我离婚?”
是啊,他在外面是有头有脸的大学教授,我只是个埋头家务的家庭主妇。
他没和我提离婚,已经算是对我仁至义尽了。
我去书房,把那本厚厚的集邮册搬出来,放在他面前。
我指着那些五彩斑斓的邮票说:
“这里面那么多地方,你都是带着秦月柔去的吧?”
周行毅脸色一变,下意识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呢?
我都是和老李老杨他们一块去的!”
我把秦月柔的视频点开放给他看,他一下子没了声音。
很快,周行毅就不耐地将手机扔到一旁,他高声质问我:“这又能说明什么?
我都和你说了,我们一群人一起去的,只不过带上了月柔而已。”
“刘素琴,一辈子老夫老妻了,你还在怀疑我?
!”
我看着他头顶的白发,有些恍惚。
半辈子,四十年的时间,真就一眨眼过来了。
周行毅越说越生气。
“是,我年轻的时候是喜欢过月柔,但我们现在彼此都有家庭了。
难道做不成夫妻,我俩就不能做兄妹了?”
“再说了,大家都这把岁数的人了,还能干什么?
你拿本破相册来质问我,简直不可理喻!”
他站起身来要走,我拿起那张1995年大兴安岭的邮票,红着眼问他。
“95年,你妈瘫痪第一年,我85斤,她130斤,我扛不动她,想让你留下来帮帮我。”
“可是你怎么说的?
你说你和朋友们约好了必须去,一去就是两个月!”
周行毅的脚步顿住了,他没转身,我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发泄。
“我把你妈伺候的一点褥疮都没长,你说要谢谢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