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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陆封谨楚月离结局+番外

笑轻狂 著

武侠仙侠连载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王爷为何要去国公府,登门求娶楚月离,但既然有心求娶,那不管如何,离姑娘的事情,王爷也该上点心才是。自己相中的娘子都要被逼着嫁给别人了,以王爷的脾气,没有直接动手抢人已经是奇迹。总不能冷眼旁观吧?流云和惊雷都在等着王爷的指示。谁知,陆北墨竟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漫不经心道:“眼前的情况,算是死局?”流云不敢说话。惊雷轻声道:“她区区一个弱女子,若没有旁人的帮助,看起来,的确是无力回天。”所以,真的是死局!陆北墨却笑了:“本王相中的姑娘,你们觉得,她真会坐以待毙?”入夜。楚月离换了一身素白衣裙。紫苏有些不解:“小姐,今夜是正规宫廷宴会,皇后娘娘会不高兴的。”“不好看吗?”楚月离笑问。紫苏摇摇头:“好看,仿若仙子下凡。”“既然...

主角:陆封谨楚月离   更新:2024-11-21 10:4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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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封谨楚月离的武侠仙侠小说《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陆封谨楚月离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笑轻狂”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虽然他们也不知道王爷为何要去国公府,登门求娶楚月离,但既然有心求娶,那不管如何,离姑娘的事情,王爷也该上点心才是。自己相中的娘子都要被逼着嫁给别人了,以王爷的脾气,没有直接动手抢人已经是奇迹。总不能冷眼旁观吧?流云和惊雷都在等着王爷的指示。谁知,陆北墨竟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漫不经心道:“眼前的情况,算是死局?”流云不敢说话。惊雷轻声道:“她区区一个弱女子,若没有旁人的帮助,看起来,的确是无力回天。”所以,真的是死局!陆北墨却笑了:“本王相中的姑娘,你们觉得,她真会坐以待毙?”入夜。楚月离换了一身素白衣裙。紫苏有些不解:“小姐,今夜是正规宫廷宴会,皇后娘娘会不高兴的。”“不好看吗?”楚月离笑问。紫苏摇摇头:“好看,仿若仙子下凡。”“既然...

《傲娇王妃独自美,渣男王爷一边去陆封谨楚月离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虽然他们也不知道王爷为何要去国公府,登门求娶楚月离,但既然有心求娶,那不管如何,离姑娘的事情,王爷也该上点心才是。
自己相中的娘子都要被逼着嫁给别人了,以王爷的脾气,没有直接动手抢人已经是奇迹。
总不能冷眼旁观吧?
流云和惊雷都在等着王爷的指示。
谁知,陆北墨竟在沉默了片刻之后,漫不经心道:“眼前的情况,算是死局?”
流云不敢说话。
惊雷轻声道:“她区区一个弱女子,若没有旁人的帮助,看起来,的确是无力回天。”
所以,真的是死局!
陆北墨却笑了:“本王相中的姑娘,你们觉得,她真会坐以待毙?”
入夜。
楚月离换了一身素白衣裙。
紫苏有些不解:“小姐,今夜是正规宫廷宴会,皇后娘娘会不高兴的。”
“不好看吗?”楚月离笑问。
紫苏摇摇头:“好看,仿若仙子下凡。”
“既然好看,皇后为何不高兴?”她举步朝前院走去。
紫苏紧跟在身后:“宴会办的隆重,大家定会盛装打扮争芳吐艳,小姐你如此朴素,与众人格格不入,皇后娘娘只怕又会觉得是小姐你心思太重了。”
后宫女子的斗争,争的就是一个与众不同别出心裁,这是皇后最为厌恶的。
“无妨,今夜,皇后不会气我。”
楚月离刚到前院,就见楚萧何站在马车旁,忧心忡忡。
“阿离,今夜的宴会,你别去了。”看到楚月离出来,楚萧何立即迎过去道。
“我不去,便是说我真怕了那些流言蜚语,躲在家中羞愧欲死,那不是更证实了流言的可信度?”
“可你去了,定会遭受许多非议,大哥今夜要给皇上敬酒,不能时常守在你的身边,我是怕……”
“大哥莫怕,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年纪小,需要人保护的阿离了。”
楚月离笑笑,没有多说什么,率先上了马车。
楚萧何无奈,也只好后一步跨了上去。
入宫的路并不长,但马车走得很慢,竟像是走了半辈子那般漫长。
入宫之后,楚萧何果然是被一众将军拉了去喝酒。
起初楚月离还担心大哥会不自在,毕竟,他被坏了身子的事,大家面上不说,可整个京城无人不知。
坏事传千里,总有数不清的好事之徒。
“陆封谨!”她只能瞪着自己的男人,怒气腾腾唤了声。
陆封谨又是心疼,又是烦躁。
她是真的学不乖,—次又—次,如今这件事,也不知该如何收场。
—个迟疑,拓跋飞鸢就被人拖下去了。
陆封谨心里万分难受,想说话,却被瑞妃轻轻摁了把肩头。
瑞妃如今也是万分忐忑,更是—肚子隐忍的怒火。
她真没想到,楚月离让拓跋飞鸢出席宴会,竟是这个目的。
她是如何做到将拓跋飞鸢刺激得当场发飙,自己还能装得如此无辜的?
—切,都滴水不漏!
这女子,不过十七岁的年纪,心思竟可怕至此!
瑞妃如今,只愿事情赶紧过去。
她忙亲自扶着楚月离,想要将她扶起来:“阿离,你受委屈了,今夜是要为墨王庆功,我们这些妇道人家,就不要妨碍皇上与墨王和大家同乐了。来,阿离,本宫带你入席,好好休息。”
可谁知,楚月离竟依旧跪在地上,跪得笔直,瑞妃根本扶不动她。
瑞妃脸色—沉,暗中加重了语气:“阿离,皇后娘娘已经处置了拓跋飞鸢,你再如此,便是任性了!”
楚月离却看着皇后,—脸坚定道:“臣女恳请娘娘,命婆子给臣女验明真身!臣女从小饱读诗书,在国公府接受最严厉的栽培,对国公府的颜面,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臣女的清白不重要,但我国公府的清白,决不许遭到任何人的蓄意污蔑!”
皇后皱起眉:“不过是—些闲言碎语,何须放在心上?”
“娘娘有所不知,今日宫中已经传遍,听说城外也传得满城风雨。外头传言,说臣女在军中之时,夜夜与谨王爷同宿,还说,有不少将士,亲耳听到臣女那秽乱之音。”
楚月离的话—出口,众人再度安静,各人脸上都有些火辣。
就连皇后都忍不住红了红脸。
这种话,当场说出来,的确是太让人羞涩了。
皇上此时却在看着楚月离。
楚月离跪得身姿板正,如此柔弱的身段,却忽然间给了人—种顶天立地的错觉。
所有姑娘都不敢提及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字字清晰,她毫无—丝羞涩。
皇上竟从这小小的姑娘身上,看到了当年侯爷的大将之风!
—时间,万分感慨。
“朕都明白了,是有心之人在乱传谣言,想要毁了阿离和国公府的清白。”
他的目光,在瑞妃身上扫过。
那—刻,瑞妃只觉得浑身发凉,脸色—下子就变得惨白不堪。
可她不能为自己说半句解释的话,此时开口,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等到楚萧何到了书房之后,紫苏终于有机会看到木盒子里的东西是什么。

北疆镇北军的兵符!那可是有着十万将士的镇北军啊!

这东西,落在手里,都是滚烫滚烫的,能吓死人!

墨王就真的如此随意交给了他们家小姐?

“该不会……不会是假的吧?”紫苏震撼到几乎要语无伦次。

楚萧何也是好不容易,才冷静下来。

他看着楚月离:“阿离,这兵符是真的!”

楚月离自然知道是真的,她跟随陆封谨出征也有好些年,兵符是真是假,她能一眼分辨出来。

正是因为是真的,她拿到的时候,脸色才会如此苍白。

若不是陆封谨来了,她今日,还不知道要如何当面拒绝陆北墨。

墨王那气势,邪魅冷戾,不是谁都有直面拒绝他的勇气。

“那你打算怎么办?他求娶,到底是什么居心,你可能看得出来?”楚萧何一脸担忧。

当年那一战,他很清楚,墨王与他妹妹之间,只有仇恨,哪来什么感情?

“他该不会是想将你娶过门之后,日日折磨以报毁容之仇吧?”楚萧何岂能让自己的妹妹陷入这样的绝境中?

楚月离却摇摇头:“以他墨王如今的实力,想要折磨我一个小小的国公府小姐,哪里需要付出十万兵权的代价?”

“那他到底要做什么?”

楚月离无奈道:“我也不知。”

楚萧何与紫苏忧心忡忡,连最聪明的离姑娘都想不通的事,他们如何能想明白?

楚月离却将兵符放回盒子里,交给楚萧何:“这兵符,不能继续留在国公府,若是让皇上知道,会引来大祸。”

谁知楚月离这话刚说完,护卫楚一就急匆匆敲响了房门:“大少爷,小小姐,宫里来人了!”

楚月离与楚萧何互视了眼,心头顿时一紧。

消息,走得如此快?

“我去会会宫里的人。”楚月离将盒子塞入楚萧何的手中,“大哥,劳烦你亲自去墨王府走一趟,就说……我这个被退婚的不祥人,配不上他。”

“你哪里是被退婚,分明是你自己不要谨王爷!”说自己妹妹是不祥人,楚萧何如何能愿意?

这话说出口,都觉得心疼!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借口,大哥,时间紧迫,快!”楚月离推了他一把。

楚萧何知道事态紧急,如今,也只能先如此。

他将木盒子慎重收好,立即出了门。

楚月离这才快步赶到前院,却见来人竟然是瑞妃身边的秀嬷嬷。

不是皇上的人!

楚月离松了一口气,慢步迎了过去:“嬷嬷,今日是什么好日子,竟让嬷嬷亲自到我府上来了?”

秀嬷嬷笑吟吟道:“姑娘,我家娘娘近日得了些好茶,想邀请姑娘入宫一同品尝。你瞧,娘娘连马车都给姑娘准备好了,可见娘娘有多想念姑娘你。”

不给楚月离任何拒绝的机会,秀嬷嬷继续道:“娘娘已经等候多时,离姑娘,请吧!”

……

春和宫里,香炉上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瑞妃的手里,拿着一只玲珑精致的白瓷杯子。

“阿离,回京这么久,竟也没来找本宫说说话,是将本宫给忘了么?”

楚月离倾身道:“阿离不敢。只是祖父近日身子又不太好了,阿离忙着照顾祖父,才抽不开身入宫给娘娘请安,还请娘娘见谅。”

“哦,国公大人身子又不好了?”瑞妃似一脸关心,却又话锋一转,道:“本宫还以为阿离是在照顾楚将军,毕竟,楚将军伤成那样,怕是这辈子都难以好起来了。”


“鸢儿,你要做什么?”陆封谨倏地站了起来,一把握住拓跋飞鸢的手腕:“刀子放下!”

外头,国公府的侍卫涌了进来。

秦悟快步过去,沉声喝令道:“谨王爷在此,谁敢放肆!都给我退下!”

侍卫们不敢造次。

其中一人立即转身,通知楚萧何去了。

“鸢儿,先将刀子放下。”陆封谨紧了紧扣住她手腕的五指。

拓跋飞鸢怒道:“你心里果然还有她!”

“鸢儿!”陆封谨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偏偏对她硬不起心来。

一看到她眼底的怒火,他就没脾气了。

“鸢儿,我心里只有你,但这里是国公府,休要乱来,你先将刀子放下!”

“意思是,等她嫁入王府之后,我就可以对她为所欲为了?”拓跋飞鸢冷笑,“可我,等不及了!”

“鸢儿……”

“所以,你想做什么?”楚月离依旧坐在椅子上,从拓跋飞鸢闯进来,到如今,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就在她的面前,她依旧是面不改色。

这份从容,让拓跋飞鸢怒极反笑:“我说过,犯我者,虽远必诛!你毁了我的身子,我也定要将你毁了!”

“鸢儿!”这事不是闹着玩的,陆封谨岂能让她乱来?“这事已经过去了。”

“在我这里过不去!”拓跋飞鸢狠狠瞪着他:“我答应让你娶她进门,但她必须要还我一刀!陆封谨,你若是敢阻拦,我立即离开京城,此生此世再不愿见你!”

“鸢儿……”陆封谨一脸为难,他太清楚拓跋飞鸢的脾气,她说一不二,不让她将这个仇报回来,她真的会一走了之。

她不求名不求利,甚至不怕死,陆封谨真是拿她没办法了。

他为难的目光,最后落在楚月离的身上:“阿离,这事……归根究底是因你任性而起,你……若还想当谨王妃,就……还她一刀吧。”

他松了手。

拓跋飞鸢的刀尖,立即对准楚月离:“我早就说过……”

“我不答应。”这是楚月离坐在这把椅子上之后,第一次站了起来。

她手里,还拿着那只木盒子。

拓跋飞鸢冷笑道:“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

“这里是国公府,王爷若是纵容拓跋飞鸢在此伤我,皇上和太后定会为我做主,我敢保证,她若真刺伤我,她定会活不成。”

“你以为我在意?”拓跋飞鸢一脸倨傲。

陆封谨立即将她的手腕再次扣住,却狠狠瞪着楚月离:“这一刀是你欠她的,你本就该还!更何况,飞鸢只想报仇,并不想取你性命!阿离,还了这一刀,你便还是我的谨王妃,从前的恩怨,一笔勾销,否则……”

“否则,王爷就要退婚,让我沦为京城所有人的笑柄,从此孤独一生,是么?”楚月离这次没有笑,只是看着自己手里的木盒子,有些心灰意冷。

陆封谨别过脸不看她,冷着声音道:“你若被我退婚,放眼整个京城,谁还敢要你?”

“少废话!”拓跋飞鸢用力挣扎,“陆封谨,放手!这个仇我一定要报!你再不放手,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陆封谨知道她已经没有耐性了。

当她没有耐性的时候,她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到时候,没准还会伤到她自己。

陆封谨可舍不得看她受伤。

他只能瞪着楚月离:“阿离,我答应你,你让她报仇之后,我……我以后会疼你!”

“我自知福薄,无福消受王爷你的疼爱。”楚月离却走到他的跟前,将手里的木盒子递上:“王爷,不妨看看里头是什么东西。”


陆封谨以为楚月离会闹,这事,毕竟委屈。

不想楚月离只是安静看着他,不哭不也闹,这份安静,让他莫名有些心虚。

“阿离,鸢儿的脾气你也见识过,她根本不愿意与你共事一夫,所以,我本是要与你退婚的。”

陆封谨知道这话很伤人,若楚月离乖乖听话,他也不至于此。

只怪她脾气太硬,他本没有要伤她的意思。

“阿离,如今鸢儿愿意与你一起进门,已经是她最大的让步,若你不答应,我与你之间的婚事,只怕也得要取消了。”

楚月离依旧在看着他,那不温不火的目光,让陆封谨莫名有些气恼。

“你到底在想什么?阿离,不管你算计什么,我都不会离开鸢儿!阿离,我们敞开心扉说话,就别想那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了,可好?”

他实在不想耗费太多的精力与她纠缠,更何况,拓跋飞鸢还在府中等着他。

以她那脾气,自己若是不尽快回去,还不知道回去后要闹腾到什么地步!

“好,那我就敞开心扉,与王爷你说说话。”楚月离终于开了口,“我记得那日,拓跋飞鸢说过,若不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就别去招惹她。王爷若是娶我过门,如何做到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陆封谨眸色微沉:“这……是我要你答应的第二件事。”

她又不说话了,只是安静看着他。

陆封谨轻声道:“我答应过鸢儿,这辈子,不会碰她之外的任何女子。”

“那王爷还娶我做什么?将我娶进门后,让我守活寡?”楚月离只觉得可笑。

陆封谨皱起了眉:“可你占着谨王妃的位置,这是无上的尊荣!”

她不说话,陆封谨继续道:“你国公府表面看似繁荣,但阿离你自己心里清楚,国公府无人了!如今连楚将军也……”

他顿了顿,这事终究是拓跋飞鸢造成的。

但他不怪她,一个刚家破人亡的姑娘,做事偏激一些,可以原谅。

陆封谨又说道:“楚将军如此,国公府将来不会有出路了。阿离,你只有嫁给我,才能一辈子享受荣宠,我也将会是国公府的靠山!对你对国公府所有人来说,我都是你最后的依靠。”

所以,她除了嫁给他,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阿离,我知道你心里委屈,但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可以答应你,不会让任何人夺去你谨王妃的位置!”

陆封谨盯着她如花似玉的脸,一脸认真:“阿离,鸢儿能为你让步至此,已经很不容易。所以将来你们入了府,虽你是正妃她是侧妃,但在府中,她会与你同起同坐,你不许用身份压她一头,我也……也不允许你欺负她,你明白吗?”

楚月离点了点头:“王爷的意思,我听明白了。”

她没有反对!

陆封谨眼底一亮,终于松了一口气:“既然你同意……”

“我不同意!”

拓跋飞鸢一脸怒意,在陆封谨贴身侍卫秦悟的带领下闯了进来。

她快步走到楚月离的跟前,刷的一声,将短刀抽出,刀尖对准楚月离的胸口:“你想嫁入谨王府,还得答应第三个条件!”


“算了,楚月离的手段,本王也算是领教过了,既然如此想要本王低头,过两日等她知错了,本王就去国公府哄哄她便是!”

秦悟闻言,顿时心头一喜,忙道:“属下这就去准备好厚礼,陪王爷去一趟国公府!”

陆封谨摆了摆手,心情还是有些沉重。

但想想,楚月离使了那么多的手段,逼得母妃和秦悟都要替她说话,只怕也是真的想他想得不行,只是拉不下脸来求他和好。

也不知道这会儿,她躲在哪个角落里偷偷抹眼泪?

大丈夫能屈能伸,若能让这场闹剧,在四皇兄回来之前赶紧平息,他低个头也不是不能。

于是,两日之后那个清晨,陆封谨就在秦悟的陪同下,带着礼物去了国公府。

下人说小姐在后院。

陆封谨到的时候,远远就看到楚月离坐在树下的背影。

那背影,说不出的孤单萧索。

他心头一软,终是想起来这么多年,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

他的阿离,这段日子,过得如此凄凉。

他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如何能不心疼?

此时有风吹过。

楚月离的长发被挽起,青丝飞扬,衣袂飘飘的背影,让陆封谨心头一紧。

他虽不喜她的手段和心思,但如此出色的皮囊,放眼整个京城也的确是找不到第二个。

这样的阿离,就算他不宠幸,也得要圈养在自己的牢笼里,决不能被别的男子沾染了去。

陆封谨加快脚步:“阿离……”

脚步忽然停住。

他看清楚了,坐在楚月离对面的人是谁。

“四……皇兄?”陆封谨彻底傻了眼,“你……是几时回来的?”

“昨夜回京,已经见过父皇。”陆北墨高大的身躯坐在石凳上,阳光洒落,在地上拖出很长的一道影子。

数年不见,他仿佛还是那个四皇兄。

一身与生俱来的戾气,高深讳莫,寒气逼人,一般人见到,怕是不敢直视。

陆封谨的注意力,很快落在他的脸上。

他脸上戴着半张面具,如此可怖!

看到他的面具,陆封谨的信心又回来了。

如今论才华论长相,他谨王爷是京城第一,他在陆北墨的面前,没什么好谦卑的。

“阿离,请了四皇兄来做客,为何不与我说一声?也好让我来陪四皇兄喝几杯!”

但见楚月离脸色有些苍白,陆封谨知道,四皇兄的到来,只怕也是在阿离的预料之外。

楚月离的确是有几分不安,墨王脸上的面具,一直在提醒她,当初是她将他引入那战场,才会让他毁了容颜。

他此次回京,头一天晚上见了皇上,第二天一早就来找她,若说他背后没有别的目的,说了也没人信。

不过,陆封谨的话,却让她觉得可笑了。

“王爷想要邀请墨王爷把酒言欢,该邀请墨王到谨王府一聚才是,与我国公府有什么关系?为何责备起我来了?”

陆封谨浑身一僵。

这丫头,还在生气呢!

但,大敌当前,他们难道不该先一致对外?

“看来,离姑娘与五皇弟,似乎也没有外头传言那般好。”陆北墨忽然笑道,“所以,本王的建议,离姑娘好好考虑如何?”

楚月离一张洁净无暇的小脸,顿时更加苍白。

陆封谨脸色沉了沉,对陆北墨多了几分明显的敌意:“四皇兄,你我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便好,何必为难一个小丫头?阿离什么都不懂,她只是……”

“五皇弟误会了,本王今日来国公府,是为了本王与离姑娘的事情,与五皇弟无关。”


楚月离第一次见到拓跋飞鸢,是在拓跋飞鸢刺杀她未婚夫陆封谨的时候。

拓跋飞鸢失手被擒,陆封谨不仅没有给她治罪,反倒觉得这女刺客和一般的姑娘很不一样。

“你就是拓跋护的女儿?”陆封谨眯起眼眸,盯着眼前这个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小丫头,“抬起头来,让本王看看。”

陆封谨是东陵的战神王爷,军中将士人人对他唯命是从。

只有眼前这姑娘,面对他怒火,竟不卑不亢一脸倨傲: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我拓跋飞鸢若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没资格当大漠枭雄的女儿!”

她铁骨铮铮、傲气凌然,这模样,深深印在了陆封谨的心里。

陆封谨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将她脏兮兮的小脸抬了起来:“敢在本王面前放肆,你还真是不怕死!”

“放开我!”拓跋飞鸢无法挣脱,只能气鼓鼓瞪着他:“狗男人,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陆封谨被骂,不仅没生气,反倒,嘴唇勾了起来:“你是第一个敢骂本王的女人,呵!有意思!”

楚月离心头莫名被揪紧了一把。

这两人的对话,让她有一种成了配角的感觉。

后来,陆封谨的行为,更是让她清晰地意识到这点。

她真的成了他们相爱相杀中的一环——

为了让拓跋飞鸢供出拓跋护的余党,陆封谨将拓跋飞鸢囚禁起来,亲自审问。

而此时,陆封谨大败拓跋护,正在命人整顿军队,不日即将凯旋回京。

楚月离是军师,打胜仗之后她就没什么事可做了,每日里除了看书,便是做女工。

她和陆封谨的大婚日期定在下月初一,这是她爹娘生前给她定下来的婚事。

从小到大,她和陆封谨就是一对金童玉女,郎才女貌,人人羡慕。

楚月离对这场大婚十分期待,连嫁衣也要自己亲手缝制。

倒是最近陆封谨似乎很忙,初时还能日日回来与她一起用膳,后来,一整日都见不到一面。

下头的人说他这些日子还在清剿拓跋护的余党,每日带着拓跋飞鸢在大漠驰骋,逼她说出拓跋一族余党的藏身地。

据说,拓跋飞鸢的脾气很暴躁,刚开始甚至还视死如归。

“既然是视死如归,为何后来却将家族的余党供了出来?”婢女紫苏来嚼舌根的时候,楚月离漫不经心问了句。

紫苏回道:“据说是王爷总算劝服了她,让她知道那些人残害边城百姓,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她才会大义灭亲。”

“这么说,拓跋飞鸢还立功了?”楚月离下针的速度稍微缓了缓,但随即便又继续缝制了起来。

紫苏冷哼道:“她爹是大贼寇,她就算立功,也功不抵过。不过么,王爷他一代枭雄,也不会跟一个小丫头计较,她愿意将余党供出来,王爷大概也就不给她治罪了。”

楚月离没说话。

紫苏是个闲不住的,忍不住又抱怨了起来:“但那拓跋飞鸢脾气也太坏了,竟然连王爷最心爱的兵书也撕了。”

“哦?”楚月离挑眉,“王爷没有生气?”

“刚开始肯定是生气的,还将她囚禁了起来,但后来不知怎的便又放出来了。放出来之后,小姐你猜怎么着?那拓跋飞鸢越发过分,还刺伤了当初去围剿她爹的士兵。”

楚月离脸色一沉,神色有些凝重:“王爷如何处置她?”

一个小丫头,小打小闹可以,但,伤了将士那就是大罪!

若是不罚,如何服众?

紫苏气呼呼道:“王爷说,她毕竟刚经历了家破人亡,心里难受激动也是情有可原,只是轻飘飘打了几个板子也就送回去休息了。”

楚月离心里却掠过一丝不安。

当初带兵去围剿拓跋护的主将,是她大哥楚萧何。

楚月离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离姑娘,不好了!楚将军出事了!”


他还是那个谨王爷,他却又好像不是他了。

过去的陆封谨意气风发不可一世,但今夜坐在楚月离面前的,却是一个一脸愁容陷入情殇的男人。

他甚至,有些意兴阑珊的。

楚月离在给他倒酒。

陆封谨还像过去一样,有心事就会来找她,开心的不开心的,都会找她倾诉。

今夜,明显是不开心。

一连喝了好几杯烈酒之后,陆封谨才看着楚月离,轻声问道:“楚将军的伤好些了么?”

“好了。”楚月离淡漠回应,清寒的脸上,没有一丝丝表情。

陆封谨知道,这种伤,是断不可能好了。

他轻轻握住楚月离的手:“阿离,别生我的气,那日是我错了,我不该凶你。”

事实上,这么多年来,他对楚月离的确是很好的。

别说凶她,就是对她说话语气重一些,他都会立即赔礼道歉。

他甚至从不在她面前自称“本王”,只除了三日前那次。

楚月离垂眸,下意识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去。

陆封谨却将她握得更紧:“阿离,你真的……别生我的气,我也不知我为何会变得如此。”

“变得如何?”楚月离瞅着他的脸。

他脸上眼底都是痛苦的神色,一筹莫展。

他可是东陵的战神谨王爷啊!大大小小的战役打过无数次,什么大风大浪未曾经历过?就算是泰山崩于前,他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几时见他如此为难?

“阿离,我心里只有你。”陆封谨忽然道,“从前是,如今是,将来也是,我们的婚事也定不会有任何变数!阿离,下个月我们就完婚,从此以后,我只爱你一人。”

若换了过去的楚月离听到这话,心里定是无比感动的。

可经历过那日,见过他眼底对她浮起的杀气之后,也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他说的任何话都变得没有太大意义了。

“阿离,你不开心吗?”楚月离的冷静,让陆封谨心情更加沉重。

楚月离挑眉,似不解:“我为何要开心,这难道不是你从前给过我的承诺?王爷如今为何又要再说一遍?”

如此说话,到底是说给她听,还是换一种方式在提醒他自己?

这次陆封谨竟躲避了她的目光,将她的手松开之后,他端起酒,又慢慢喝了起来。

楚月离却没什么耐性了,她还要回去照顾紫苏和大哥。

陆封谨看得出她的不耐烦,心里的烦闷更甚,她从前绝不会如此对他的。

“阿离,我的心事,可以向你倾诉吗?我们还像从前那样,是不是?”他为何独爱楚月离这么多年?就是因为,不管他经历什么,她对他都会不离不弃。

当初他不小心冲撞了父皇而受罚的时候,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转而去讨好四皇兄,只有阿离,永远守在他的身边。

她就像是他的港湾那般,遇到任何风浪,只要回到她的身边,他就会很安心。

这次,他也希望,还能回到她的身边喘一口气。

“阿离,我好像……好像喜欢上那死丫头了。”


她抬起手就要抓陆封谨。

大概是陆封谨也被自己刚才那巴掌给惊到了,没能在第—时间反应过来。

脸上不小心被拓跋飞鸢抓了—把,顿时火辣辣的,数道血痕清晰浮现。

场面—度混乱。

宫女太监没敢动,侍卫也不敢乱来,只能等陆封谨自己收拾这野女人。

楚月离正要起来,没想到眼前,竟出现了两只大掌。

抬头—看,楚萧何—脸紧张,另—个人,却饶有兴味看着她。

楚月离哪里敢乱来,赶紧将手放到楚萧何掌中,在楚萧何的搀扶下起来。

随即,朝陆北墨倾了倾身:“见过墨王。”

陆北墨看着他,冰冷的面具里头,—双鹰眸闪烁着让人不敢靠近的光芒,似笑非笑的唇角,多少让人头皮有些发毛。

楚月离可不想与他有太多接触,下意识往楚萧何身后站了站。

再看眼前这场面,依旧是十分的混乱。

直到,—声怒喝传来:“放肆!这是在做什么?”

安得禄的斥责声,让宴会上的人,—个个立即低着头,纷纷跪下:“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父皇来了!

陆封谨吓得心脏—紧,—把扯下拓跋飞鸢的手,气道:“父皇来了!不想死的话,赶紧跪下行礼!”

拓跋飞鸢从未见过皇上。

但此时,人人已经跪下,她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皇上面前造次。

皇上,比谨王爷地位要高太多!

见陆封谨跪了下去,拓跋飞鸢也赶紧跪下,低声道:“参见皇上。”

但她忘了给皇后行礼,最重要的是,她不觉得后宫女子有多尊贵。

—个个的,都是靠着蛊惑男人的手段爬到今日的位置上,她平生,最瞧不起这样的女子。

她没看皇后,皇后的目光倒是在她身上停留了好—会。

“老五,这是怎么回事?”皇后问道。

和他们—起来的瑞妃,第—时间就看到了儿子脖子上的血痕。

再看拓跋飞鸢发丝凌乱明显动过手的样子,她的心,猛地—沉。

得!她还没动手,这死丫头倒是先给自己找上麻烦了。

瑞妃心里—阵忐忑,视线落在他们身后不远处,楚月离的身上。

她虽然发丝也有些乱,但人看起来并不狼狈,倒是因为长得太好看,这点微乱的发丝,给她添了—抹楚楚动人的神韵。

这三个人,怎么回事?

皇上和皇后来了,大家行完跪拜礼后,赶紧退到—旁。

陆封谨脖子上还有伤,皇后刚才又点名在问他,根本退无可退。

“父皇,母后,儿臣……”

“皇上!”未料,不等陆封谨说完,楚月离便慢步上前,在陆封谨和拓跋飞鸢不远处,咚的—声跪了下去。

“阿离,这是何意?”皇上也算是从小看着楚月离长大的。

这丫头从小知书达理温婉乖巧的,又长得特别好看,皇上对她—向有几分好感。

虽然这次她执意退婚让皇上心里有些不痛快,但就目前来说,还不至于厌恶。

楚月离跪着往前挪了数步,低着头,轻声道;“皇上,臣女清白之身,被诬告是秽乱军营的妖女,臣女恳请皇后娘娘命嬷嬷来,给臣女验明正身。”

“什么?”皇上皇后闻言,同时惊得差点失了仪态。

让嬷嬷来给她验明正身!这、这对她自己来说,是莫大的羞辱啊!

到底是什么原因,逼得这水灵灵的丫头,连这种屈辱都愿意去承受?

皇上这下,脸色也沉了下来:“老五,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楚月离出的手!”拓跋飞鸢脸色苍白,分明受到了惊吓。

陆封谨浓眉皱了起来:“怎么可能是阿离?她根本不会武功!”

“不,她会武功,她的功力甚至在你之上……”

“简直一派胡言!”陆封谨这次,真的有些生气了:“我与阿离相识多年,她有什么事是我不知道的?”

“你不信我?”拓跋飞鸢脸色一沉,怒气腾地就上来了:“狗男人,你难道……”

“你骂谁狗男人?”房门忽然被打开,一个中年妇人在嬷嬷的搀扶下,怒气腾腾跨了进来:“堂堂东陵国尊贵的谨王爷,在你口中,竟成了狗男人?”

“母妃!”陆封谨眸色一变,立即放开拓跋飞鸢,站起来倾了倾身:“见过母妃。”

竟然是陆封谨的母妃,瑞妃娘娘。

拓跋飞鸢后知后觉,有些不安,可瑞妃娘娘那盛气凌人的态度,却又让她的傲气一下子冒了起来。

只是犹豫了片刻,她便将不安收起,看着瑞妃,没有任何表示。

“放肆!”瑞妃身旁的秀嬷嬷脸色一沉,不悦道:“见到瑞妃娘娘,还不行礼!”

陆封谨也看着拓跋飞鸢,提醒道:“鸢儿,快给母妃行礼。”

“抱歉,我是个江湖中人,不懂你们宫里这些规矩!”拓跋飞鸢今日在楚月离那里吃了亏,如今心里还气着,哪里受得了这种委屈?

更何况,今日是她与陆封谨的母妃第一次见面。

若是头一回见面就落了下风,将来在婆媳关系中,自己定会是受委屈的那个。

所以,今日瑞妃这下马威,她绝不能跪下去迎,否则,她就一辈子输定了。

“放肆!”瑞妃气得七窍生烟,早就听说儿子带了个没规矩的野丫头回来,可没想到,竟野到这地步。

“来人!给本宫将这死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陆封谨也没想到,拓跋飞鸢在自己面前放肆也就算了,在母妃跟前,竟也不知道收敛几分。

她到底是太耿直了,不知道皇族的规矩有多可怕。

“母妃,鸢儿只是年少不更事,不懂规矩,儿臣日后一定会命人多加管教!母妃息怒!”

“所以,你是要护着这野丫头了?”瑞妃的胸口,被气得不断起伏。

秀嬷嬷急得忙给她拍背:“娘娘,身子重要,息怒啊!”

拓跋飞鸢听到陆封谨这话,便安心了。

狗男人果然还是会护着她。

这一仗,她赢得漂亮,心情好,唇角便忍不住翘了起来,就连看瑞妃的眼神,也有几分得意。

“娘娘,我不是你们这些深宫女子,没有那么多复杂的心思……”

“鸢儿!”陆封谨叱喝了声,顿时头疼不已。

这死丫头,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不是任何时候都能护着她的!

拓跋飞鸢没想到他会如此斥责自己,方才,他明明还态度鲜明护着她的!

她的脾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我说过我不愿留在你身边,是你非要将我困在这里!”

他若是不喜欢她,大可以放她离开,她有说过非要留下来吗?

“更何况,是你自己说深宫女子终日活在尔虞我诈中,个个手段凶残心思毒辣,你不愿我变成那样的人!可你如今,是要让我学着深宫女子的习惯做人么?陆封谨,你说的话如同放屁,你有什么资格当我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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