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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娃守活寡四年,他衣锦还乡了全局

桔子阿宝 著

玄幻奇幻连载

陆砚点了点头,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回应,“下班了!”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男人身高腿长,速度极快,清隽的脸上满是急切。陈海霞连忙跑了几步追上,“陆砚能不能帮个忙?”“现在没空!”“你还没有听我说是什么事呢?”陈海霞早就习惯了陆砚的态度。他和领导讲话也这个口气,所以她不介意。“任何事我都没空,对于我办不到的事,没兴趣听!”陆砚脚步不停。陈海霞追得气喘吁吁。“陆凡他住院了,说肋骨出了问题,钱伯母都快哭断气了,刚刚晕了过去,被伯伯送到了医务室,现在陆凡转院要人签字。”陈海霞一口气说完。陆砚脚步终于停下,连忙转身,朝自家的家属院方向走去。到了家属院,陆砚直奔医务室,刚进去就到看躺在床上打点滴的陆凡,钱桂花有气无力的坐在旁边。看到陆砚,钱桂花当即...

主角:陆砚沈清宜   更新:2024-09-30 0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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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砚沈清宜的玄幻奇幻小说《带娃守活寡四年,他衣锦还乡了全局》,由网络作家“桔子阿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陆砚点了点头,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回应,“下班了!”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男人身高腿长,速度极快,清隽的脸上满是急切。陈海霞连忙跑了几步追上,“陆砚能不能帮个忙?”“现在没空!”“你还没有听我说是什么事呢?”陈海霞早就习惯了陆砚的态度。他和领导讲话也这个口气,所以她不介意。“任何事我都没空,对于我办不到的事,没兴趣听!”陆砚脚步不停。陈海霞追得气喘吁吁。“陆凡他住院了,说肋骨出了问题,钱伯母都快哭断气了,刚刚晕了过去,被伯伯送到了医务室,现在陆凡转院要人签字。”陈海霞一口气说完。陆砚脚步终于停下,连忙转身,朝自家的家属院方向走去。到了家属院,陆砚直奔医务室,刚进去就到看躺在床上打点滴的陆凡,钱桂花有气无力的坐在旁边。看到陆砚,钱桂花当即...

《带娃守活寡四年,他衣锦还乡了全局》精彩片段

陆砚点了点头,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回应,“下班了!”
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男人身高腿长,速度极快,清隽的脸上满是急切。
陈海霞连忙跑了几步追上,“陆砚能不能帮个忙?”
“现在没空!”
“你还没有听我说是什么事呢?”陈海霞早就习惯了陆砚的态度。
他和领导讲话也这个口气,所以她不介意。
“任何事我都没空,对于我办不到的事,没兴趣听!”陆砚脚步不停。
陈海霞追得气喘吁吁。
“陆凡他住院了,说肋骨出了问题,钱伯母都快哭断气了,刚刚晕了过去,被伯伯送到了医务室,现在陆凡转院要人签字。”陈海霞一口气说完。
陆砚脚步终于停下,连忙转身,朝自家的家属院方向走去。
到了家属院,陆砚直奔医务室,刚进去就到看躺在床上打点滴的陆凡,钱桂花有气无力的坐在旁边。
看到陆砚,钱桂花当即一嗓子嚎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陆砚的胳膊。
陆砚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陆凡,掰开了钱桂花的手,走到护士的桌前停下,“陆凡需要转院?”
那护士看了抬头看到陆砚,眼中的惊艳一闪而过,“他自己要求转院,说腹部疼,我们这边检查不出什么,所以还是去人民医院拍个片子吧。”
陆砚点了点头,“谢谢!那我母亲是怎么回事?”
那护士正要开口,就看到了站在陆砚身后疯狂暗示的钱桂花,她脸上有露出一抹为难,“就......就是有点不舒服。”
都是一个家属院的,平常这位钱大妈对她态度都很热情,一时做不到对她的求助视而不见,才撒了这个谎。
陆砚大概明白了,他转身走到陆凡面前,“听说你的肋骨断了?”
说着想要伸手去摸。
陆凡见状连双手环抱自己,做出保护的姿态,“你要干什么?”
陆砚的手僵在半空,嘴角噙着笑,“我看看严不严重?”
明明是温笑着,陆凡却觉得脊背发凉,感觉陆砚一手摸上去,即便没断也会给他弄断了。
小时候出去干活,不管是砍柴还是割猪草,如果只有他一个人遇到同村的小孩子,他的东西八成会被抢,但只要陆砚在,那些人都会自觉的离得远远的。
那时他会想这个只会闷头干活读书的二哥有这么可怕吗?
现在他深有体会。
陆凡把身子向里一挪,“我只是说痛得像是断了肋骨,又没有说真的断了,不过感觉现在好点了。”
陆砚绯色的嘴唇轻弯,长睫微垂,似笑非笑的开口:“好了多少?”
陆砚这副样子,任谁看都是一副关心弟弟的好哥哥。
‘吱呀’一声,门被从里面拉开,开门的男人见到陆砚高兴地冲着屋内大叫,“爸、妈,是二哥回来了!”


“陆砚回来了呀!

都这个点了,还以为明天才到呢?”


陆父陆母披着衣服从房间里出来。


陆砚有些恍惚,却被陆母冲过去一把将他拉了进来,“还傻愣着干什么呀?”


接着转头对慢吞吞出来的三闺女道:“你二哥回来了,快去给他冲一碗红糖鸡蛋羹。”


半梦半醒的陆家三姐打了个哈欠进了厨房。


陆砚将肩膀上的包放在桌上,找了一张椅子坐下,开口道:“你们什么时候来的,清宜呢?”


他走之前,父母都住在乡下,住在这里的人是沈清宜。


钱桂花见儿子一回来,就问那个女人,当下就不满道:“还叫得这么亲热干嘛?

这个女人四年前就搬走了。”


“四年前?

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

陆砚知道她对自己没什么感情,可他答应过老师要照顾她一辈子的。


钱桂花不悦道:“你都不知道这个女人犯了什么事?

你的工作那么重要,谁敢告诉你真相啊?

要是影响了你的情绪该怎么办?”


陆砚想到沈清宜的模样,她被教授教得极好,知性守礼,虽然是城里姑娘,却没有半点娇纵,“她能犯什么事?”


钱桂花觉得这个儿子念书早就念傻了,“就她长那狐媚子样,也就你相信她守得住,当时要不是妈念着你,想着过来看看她,哪里会晓得这女人早就怀了两个月的身孕。


明明你带她回来家办婚礼不过半个月,而且办完婚礼的第二个天就去了基地,怎么可能怀了二个月,她还一口咬定是你的种。


这不是欺负咱们乡下人嘛。”


二儿子是个什么德性,她清楚得很,除了学习就是搞研究,对男女之事一窍不通,又规矩,绝对不会在婚前干出这种事来。


陆砚只觉晴天霹雳,语气焦灼道:“所以......你们问都没问我,就把她赶走了?”


他们在回乡下办婚礼的一个多月之前就在京都打过结婚证,那一晚他被人劝了点酒,回来就......

钱桂花理直气壮,“赶她走怎么了?

谁咽得下这口气,这次回来你如论如何和她把婚离了。”


陆砚胸口起伏不定,“她在哪里?”


他不敢想象,怀着孕被赶走,带着这样的骂名离开,还有教授的事,在熟人的圈子她根本呆不下去。


“你担心她做什么,当初她走的时候可是一个男人开车来接的,说不定就是她姘头。”

钱桂花咬着牙说道。


这时鸡蛋羹冲好了,送到了陆砚坐着的桌子旁边。


钱桂花一想到儿子刚回来问的都是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拉着个脸不高兴道:“吃了,洗洗睡,你不信就等明天再去打听打听。”


陆砚这才想起,他在车上已经一天没有吃东西了。


“你们一个个的,也都散了。”

钱桂花习惯了在家里发号施令,随后又对小儿子交代道:“家里没有多余的房间了,等会你和你二哥睡。”


陆凡点头应下,说完之后转身就回了房间。


陆砚魂不守舍地喝了鸡蛋羹,余光打量起这个家来,从前被她打理得温馨舒适的房子,现在被放了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雪白的石灰墙壁早已是斑驳一片。


漆黑的老旧木桌,都能闻出腐朽的油渍味。


母亲还是一贯的强势独断,而其他人除了应和就是顺从。


他抬腕看了看手表,凌晨四点,虽然心急如焚,但这会儿出去也没办法找到人,他去陆凡的房间,陆凡此时已躺在床上鼾声震天,臭袜子臭鞋子随意的丢在一边。


他坐了一天的车其实已经累极了,但却根本睡不着,满脑子想着沈清宜。


......

第二天一大早,陆砚出门就被赶早的左邻右舍给认出来了,都热情打着招呼,“陆工程师回来了呢?

都好几年了吧,真是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俊。”


“人家吃技术饭的,工作都是靠脑子,不用干那么多粗活,能有什么变化。”


“这回回来不走了吧?”


陆砚礼貌地回应着,“暂时不走了。”


能回应的他便回应,不能回应的就笑笑。


陆砚一走,这些人就在背后议论纷纷,“陆砚还真是可惜了,这条件简直就是万里挑一。”


“可惜什么?

听说这次回来准备离婚呢?”


“那也可惜,二婚哪有头婚好?

他这老师不厚道,自己什么人啊,还非得挟恩图报,祸害别人。”


“那你就不懂了吧,就陆砚这条件,只要他一离婚,咱们这个家属院要挤破头,不说他这长得万里挑一,人家拿的可是国家一级工资啊。”


“就是,当年的省状元呢,生出来的孩子得多聪明。”


“所以那个姓沈的生出来的肯定不是陆砚的孩子,听说没事就犯愣,也不怎么和人交流。”


“但是长得好,红唇齿白,别说那眼眉和还真有几分像陆砚。”


“你见过?”


“前段时间见过一次,”

“你别瞎说,陆家人都说了,沈清宜可是婚前怀上的!

想来肯定是她那父亲急着找人接盘,所以......”

“唉!

天杀的哟,这种人陆砚还报什么恩啊。”


陆砚想了一晚上沈清宜会在哪里,他决定先去一趟教授的老公房。


公交车经过五个站,才到了沈教授从前住的家属院,虽然四年多没来,但这里的一切他都熟悉。


还没走近,远远的看到门口停了一辆黑色的吉普车,心瞬间沉了下来。


他越过吉普车,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孩子,被一圈人围住,那孩子趴在那男人的肩膀上,忍不住掉眼泪却仍一脸的倔强不哭出声,他一抬头看到了陆砚。


四目相对,陆砚的脑子顿时像是炸开了花,这孩子的鼻子、眼睛简直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


只一眼,或许是心灵感应,陆砚百分百肯定这个孩子是他的。


他拨开人群,看到了沈清宜,黑色的长发和宝蓝色的丝巾编成一条长长的马尾垂在背后,雪白的圆领衬衣配着一条宝蓝色的过膝裙,简约大气,杏色的高跟鞋将她身姿衬得纤细雅致。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美,甚至更添几分风韵。


陆砚正准备喊她,人群中一道尖厉的怒吼响起:“沈平安,下来给豆豆道歉。”



沈清宜一愣,随即听他说道:“我答应过教授,要好好照顾你!”


沈清宜自嘲一笑,早就知道是这样,她刚刚竟还有一丝期待,她垂下眼,语气平静:“我能照顾好自己和安安,你我之间没有感情,所以你也不必委屈自己。”


陆砚的眼神黯淡下来,放在膝盖上的手摩挲了一下,“没有委屈,你要是真不想和我过了,等你找到合适的了再和我谈这件事吧。”


“好!”

沈清宜也不想拉扯,找不找到合适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她一口应下,“如果你哪天空闲了,就开个证明过来,我好将安安的户口上了。”


陆砚点头,又看了一眼安安,将茶杯放回桌上,走到安安面前蹲下,正要开口,安安却瞪他一眼,躲到了沈清宜的身后。


他居然是爸爸,丢下他和妈妈四年不闻不问的坏男人,亏他刚刚还喜欢了他一下。


陆砚怔了怔,半晌才起身,对安安道:“爸爸下次来看你。”


安安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沈清宜,没有回答。


陆砚轻叹了一口气,最后像是在对沈清宜交代道:“我明天就要入职了,下午才有时间过来。”


“嗯。”


陆砚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机器人,走到安安面前,“爸爸给你准备了个玩具,要不要过来看看。”


安安漆黑的瞳仁闪了闪,抓着沈清宜的手,没有动,也没有说话。


陆砚并不恼,将玩具放在桌子上,又对安安说道:“爸爸明天来看你。”


陆砚走后,安安才松开了沈清宜的手,小心翼翼的对沈清宜说道:“我只是看看,不玩!”


沈清宜摸了摸儿子头,“想玩就去吧!”


陆砚失落的回到家属院。


刚到门口,就听屋内传来阵阵笑声。


陆砚一进屋,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看到被家人围坐在中间的陈海霞,冲着她微微的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


钱桂花见陆砚跟个傻子似的没有任何表示,将他一把拉到旁边坐下,“你这一大早的跑到哪里去了,海霞都等了老半天了,快过来坐坐。”


陈海霞笑道:“伯母,我是专程来看你们的,谁说我在等他了?”


钱桂花眉头一拧,“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什么好看的,倒是你和陆砚从同一个村里考出来,虽然没有考进同一所大学,也算是进了同一个单位,现在又一起调回来,这不就是天定的好缘分吗?”


陆砚虽然对男女之事不怎么敏感,甚至有些迟钝,却也知道钱桂花这话有点过了,语气严肃道:“妈,这话你不能乱说,要是坏了海霞的名声可就不好了。”


陈海霞连打圆场道:“陆砚,钱伯母也就是说笑而已,我不在意的。”


陆砚没有说话了,正要进房间,又被钱桂花拉住,“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就不能陪妈坐着聊聊,真是不贴心。”


陆砚随意找个椅子坐下,脸色郑重,“您想聊什么?”


他心情不太好!


“你这一大早的赶早出去,找到那个丫头没?”


这话一出,陈海霞也坐直了身子,洗耳恭听。


陆砚淡淡道:“找到了。”


钱母又问,“你们谈得怎么样了?”


“安安是我的孩子,等我把安安的证明材料写好,上了户口,就把他们母子接过来。”


这句话仿佛如一记炸雷落在每个人的耳朵里。


尤其陈海霞,不是说去提离婚吗?

怎么会是这个结果,她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钱桂花。


钱桂花也慌了,“陆砚,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啊,我知道沈教授对你有恩,但该还的你已经还了,再把自己搭进去可就不划算了。”


怪不得总有人骂那些书读得多的人是书呆子,还真是呆啊。


“我还了什么?”

陆砚突然沉声质问道,一想到这个母亲趁他不在,就将他的媳妇赶走,要不是顾及有外人在,他恨不得马上叫他们收拾东西走人。


钱桂花愣了一下开口道:“她要不是仗着你的名声,在这一块她还能活得这么滋润?”


陆砚见母亲对沈清宜没有丝毫悔过之意,脸上闪过一片失望之色,随后沉着脸进了房间。


留下一脸尴尬的陈海霞半天都没有回过神来。


陆砚这态度不会对沈清宜有什么吧。


可很快她就在心里否认了,从小和他在一块长大,在一起上学,他什么性子她一清二楚。


根本就是那种只会读书,对男女之事死不开窍的那种。


记得那高中后总有女生向他献殷勤,让他烦不胜烦,她就给陆砚出了个主意,让他和人说自己有了对象,而且还是青梅竹马,自己愿意给他当这个挡箭牌,陆砚还就真这么做了。


发现效果不错,还特意来感谢过她。


陈海霞当然不会蠢到觉得陆砚喜欢上了自己,因为她要是敢打扰他,他一样嫌烦,与旁人别无二致。


本来还担心上了大学,他会有所想法,却发现他还在用同一个借口。


直到有一天,她实在忍不住的暗示陆砚,“你往后会找个什么样的人结婚?”


陆砚的回答她永远记得,“各方面正常一点就可以了。”


“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时候结婚?”


那时候的陆砚刚入党,稍微思考了一下,“看组织上的要求吧。”


就这样的陆砚,她觉得自己志在必得,毕竟所有和他接触过的女生,他和自己说过的话是最多的。


谁也没想到,刚毕业没多久,就被沈清宜给截胡了。


虽然让她伤心,可唯一让她庆幸的,陆砚娶她不是因为喜欢。


可今天,第一次看到陆砚对一个女人表示维护,她感觉心底泛酸。


想到这里,她脸上有些挂不住,连忙起身道:“伯母,我想起家里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行!

那慢走,下回再来。”


陈海霞一走,钱桂花就开始清点她刚刚送来的东西,一罐麦乳精、一包红枣,看到这些东西,刚刚被陆砚激起的那点不快,顿时散了个干净。


陈海霞出门后,脸上的表情立即垮了,心情一时烦闷不已,打算去趟百货商店逛逛,解解闷。


她最近很喜欢二楼的服装区几款新到的款式,打算先去试试看,等发了工资再买下来。


刚到百货商店二楼区,就看到了个熟悉的身影。


“沈小姐,你的眼光可真好,你刚刚试过的这三套衣服,可是不少人试过了,是今年流行的最热门款。”

服务员向她热情的介绍着。


再看她身上穿的,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是这里的常客。



“同志您好,麻烦帮忙接一下研究工程部的陆砚同志,我是他的家属,有急事找他。”

沈清宜礼貌中带着几分急切。


“您稍等一下!”

电话那头声音冷漠,大约一分钟后,“陆工程师现在正忙,没有时间回应。”


话落,那头就传来了‘嘟嘟’的忙音。


沈清宜一怔,也只得将电话挂上。


四年前她和陆砚春风一度后,他去研究院工作,两个月后她怀了安安,却因为联系不到陆砚不被承认,被公婆扫地出门,回到父亲留下的老房子。


四年来,背后的流言蜚语从来没停过。


她可以不在意这些谣言,毕竟一个人生孩子养孩子,最难的时候都挺过来了,但是安安入学的事情不能耽误,她之前去打听过,没上户口的孩子学校是肯定不收的。


她犹豫了一下,再打过去那边估计也不会接,于是给了钱准备回家。


刚走出两步,就听后面的两个接线员嘀嘀咕咕:“每次来他对象都不接电话,听说是因为孩子不是他的种,啧啧,脸皮真厚。”


“对啊,听说还是教授的女儿呢,整天穿的那么风骚,家里男人来来往往,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种吧。”


沈清宜脚步顿了顿,慢斯条理地转过身去,直直看着那俩女的,眼神锋利,俩接线员吓一跳,闭了嘴往后一缩,沈清宜狠狠瞪了她们一眼,走出邮局。


回到破旧的家属院里,安安午觉睡醒了,乖乖的在葡萄架下发呆,他很听沈清宜的话,起来看妈妈不在家也不会乱跑,天气炎热,他白净的小脸上上全是汗水。


出门前晾着的绿豆汤也凉了。


她给自己盛了一碗,温柔问道:“安安,要不要来喝碗绿豆汤解暑?”


安安结合了父母的优点,是个漂亮的孩子,浓密纤长睫毛下一双大而圆润的眼睛,深黑的瞳仁定定看着葡萄架,格外专注,根本不理她,沈清宜也不多话,孩子想喝自己会表达。


手中的绿豆汤喝完,她又从厨房里拿了一条毛巾过来,替儿子将脸上的汗擦干。


看着儿子乖巧的小脸,沈清宜目光爱怜又坚定。


无论如何都要尽快联系上陆砚。


这时程又青来了,她敲开门,一脸兴奋道:“清宜,听单位里的领导说陆砚要回来了。”


沈清宜怔愣一瞬,随机自嘲一笑,自己的老公自己联系不上,工作调动都是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消息,不过这样也好,她刚刚都打算带上安安去研究院找他了,省了一番功夫。


她面色清淡,“知道了,谢谢你特意过来告诉我。”


程又青见她这态度,急了,“他这次回来,一定要让他解释清楚,安安是他的崽,外面那么多人说闲话,可不能让你娘俩一直这么委屈下去。


你看安安多内向,连个玩伴都没有。”


提到儿子,沈青宜脸上才有了笑意,“安安不内向的,他只是爱思考。”


她其实不怪陆砚一直不回来,他的身份和工作都比较特殊,而且当年父亲被举报下放,在明知他有青梅竹马的情况下,以师徒情谊要挟这个最优秀最有前途的学生娶了自己的女儿。


她也不怪父亲,他一直都尽力把最好的给她。


当初陆砚是作为省状元考进了父亲门下的,他长的清冷又俊美,一米八八的个子,身高腿长,虽出身农村,却气质卓尔不群,见过他的女孩子没有不喜欢的。


他常以家中已经定亲,回绝所有的少女情思,醉心于学术研究。


但安安这件事,沈清宜自己受的委屈可以吞下,儿子受的委屈她却没办法开解自己,他还那么小那么乖巧,什么都不懂,每次出去都被街坊邻居用有色眼光看待;

陆砚是被要挟娶了自己没错,但成就真正的夫妻关系他也是主动的,怀安安的时候,她也打了数次电话给他,只是想让他向父母证明安安是他的孩子。


每次都是那个冷冰冰的接线员回复说,‘陆砚同志说他现在没有空’,然后挂断。


沈清宜不信,连回复电话那几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吗?

或者当时在忙事后打过来呢?

他也没有。


她目光一暗,陆砚对她可能确实没有感情吧,听说他的家人和当初定亲的陈海霞这些年依旧来往甚密,可见他本人也是默许状态。


罢了,只要陆砚这次回来帮安安办了出生证明上了户口,她一定绝不纠缠,放他自由。


程又青替她焦急,“清宜,听说他这次调回来要待好长一段时间呢,好好和他培养培养感情,别浪费了你这张脸。”


她和沈清宜从小就是朋友,沈清宜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追在她身后的男孩子不知道有多少,也就陆砚不识好歹。


沈清宜知道好友是为了自己,浅浅笑道:“谢谢你事事为我考虑,我只需要他认下安安,为我们母子正名,就放了他。”


程又青瞪大眼睛道:“你疯了!”


沈教授发生这样的事,清宜母子还能在这块地方安然无事,陆砚这个挂名丈夫也不是没有起到作用。


那些人再怎么排挤针对,也只能偷偷的,因为她还是陆砚名义上的妻子。


沈清宜还要说什么,安安突然跑过来抓着她的手,忽闪着一双漆黑的眸子,认真的问道:“妈妈,我瞪着那些葡萄那么久,怎么一点变化也没有?

是不是必须要等我们睡了,它们才会偷偷的长大?”


沈清宜摸摸他的头,温柔笑道:“是呢,所以安安先去玩别的,再等几个晚上,小葡萄会慢慢长大的。”


程又青也喜欢这孩子,唇红齿白浓眉大眼的,性格又乖巧,多可爱呐,她从包里取出一袋桃酥递给安安,“拿去吃吧!”


安安大眼睛一弯,“谢谢阿姨!”


他接过桃酥,迈着小短腿,坐到屋前的门槛上,从里面取出一块,轻轻地咬了一口。


又香又脆的桃酥让小家伙开心的眯起眼睛。


他吃得起劲时,手上的袋子一空,安安警觉地站了起来。


王豆豆拿着桃酥袋子,冲着安安挑衅道:“沈平安,这桃酥给我吃,我就跟你玩,往后再也不骂你野种了。”


安安气的小脸通红,“我不要和你玩,桃酥还给我。”


他冲上去抢桃酥。


可安安比王豆豆小一岁,力气也小,没过几招就被王豆豆推倒在地。


安安疼的红了眼眶,但还是咬着牙一声不吭的从地上爬起来,他看向四周,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砸中了豆豆那只拿着桃酥的手。


桃酥散落在地,豆豆也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安安跑过去,将掉出来的桃酥一脚踩碎,把还在袋子里的桃酥捡了起来,飞快跑回了家。


沈清宜看着他眼眶红红,身上沾了灰尘,连忙蹲下来问道:“安安怎么了?”


安安低着头小声道:“王豆豆抢我桃酥,还推我,我拿石头把他砸哭了。”


他知道王豆豆的妈妈等会肯定会过来找妈妈的麻烦。


“他先动的手?”

沈青宜的语气轻柔的询问。


安安点了点头,“嗯!

我没有出去玩!”


沈清宜把儿子拢在怀里抱了抱,“做得好!”


程又青看得直摇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我先回去了,我今天说的话你仔细的想想!

有什么事过来找我。”


程又青走后,沈清宜不愿意再想这件事,把安安抱到葡萄架旁边的秋千上,“你先自己玩一会,妈妈去给你做个饭,今天有红烧鱼哦!”


说完之后又转身拿走了安安手上的桃酥,从里拿出一块,“不能多吃,这块给你。”


安安接过来,坐在秋千上吃了起来。


......

临城研究基地的宿舍内,陆砚正在整理收拾包裹,旁边的同事也要一同回程,看着他归心似箭的模样,笑道:“怎么?

想你媳妇了?”


陆砚抿了抿唇,淡淡的‘嗯’了一声。


这四年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写的信也没有回,想起老师临终前的交待,陆砚心中升起浓浓的愧疚。


“快走,专车在等着了!”

旁边的同事又拍了拍陆砚的肩膀。


经过十个小时的车程,晚上九点陆砚才到研究院的军属院,此时大部分人已经歇下,路上几乎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睡了,陆砚有些忐忑。


脚下步子却迈得极快,到了家门口,他整了整身上的蓝色制服,伸手敲了敲门。


“这么晚了,谁啊?”


屋内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陆砚顿敲门的手僵住,好一会儿又觉得声音有点熟悉,这才又叩了两下门。


屋子里的灯瞬间亮起,陆砚听到有人来开门了。



安安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迫切想要在豆豆面前炫耀爸爸的冲动。


豆豆想到那个高大帅气的叔叔,眼珠子转了转,问他,“你爸爸喜欢你吗?”


安安下巴一扬,用着毋庸置疑的小奶音回应道:“那肯定啊。”


豆豆觉得安安在吹牛,“你爸爸要是喜欢你,早就回来认你了。”


安安听到这句,小脸瞬间虽然不高兴了,却还是辩驳道:“才不是,因为他工作忙,他昨天才过来陪我了,今天晚上也会来,往后天天都会来。”


豆豆也来了小嘴一翘,“我才不信。”


安安不想理豆豆了,“不信算了,我要看书,你回去吧。”


豆豆冲着安安扮了个鬼脸,“你有了爸爸又怎么样?

还是没有朋友。”


安安才不在乎,“我不需要朋友。”


有了上回的教训,豆豆不敢再硬抢安安的东西,又看了一眼安安攥在手上的机器人,有些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直到豆豆的出了屋子,安安才舒了一口气。


......

沈清宜工作过后,走出房间,见安安兴致勃勃的摆弄着手上的机器人。


没想到这机器人居然能叫会走,沈清宜有些好奇,又走近看了看,安安立即将机器人拿起来凑到沈清宜面前炫耀道,“妈妈,你看这个机器人居然能装电池。”


沈清宜有些好奇,“你装的?”


安安忽闪着大眼睛点了点头,“嗯。”


“他昨天没有教你?”

浓清宜听儿子的口气,像是才发现的。


“谁?”


“你爸爸!”

或许是没有习惯的原因,说到这三个字时沈清宜还是有些不自在。


安安笑道:“他拿机器人摆在桌上的时候,咱们都没有和他说话呀。”


沈清宜有种不好的预感,“那你的电池哪儿来的?”


安安指了指摆在桌子的小收音机,“从夏叔叔送过来的那台小收音机里拆出来的。”


说完之后又连忙解释道:“没有坏,我都装好了,等玩过之后,再装回去。”


沈清宜知道儿子总喜欢拆拆装装,点了点头,“等会装回去,妈妈要听收音机。”


安安撅起小嘴,讨价还价,“能不能明天?”


“为什么?”

沈清宜扬了扬眉。


安安小声道:“晚上爸爸来的时候,我想问问他这个机器人还有没有别的玩法。”


沈清宜笑道:“好吧!”


真没想到儿子昨天还抵触得很,今天不但全盘接受,还开始期待起来。


她没有多想,去厨房做饭,吃过午饭,安安睡了午觉起来,又自顾自的跑到后院去看葡萄藤。


而沈清宜拿了一本书坐到了后院的竹藤椅上一边看书,一边看儿子。


就在此时,豆豆妈王春莲提着一个小竹篮过来了,她脸上挂着笑,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身后还跟着王豆豆。


“清宜啊,前几天真是误会啊,我婆婆昨天从乡下带了几个鸡蛋上来,拿给安安补补身子。”

王春莲语气讨好,说完之后把竹篮放在桌上。


安安没动,沈清宜放下手上的书,走过去,把刚放在桌上的小竹蓝重新提起来,递到王春莲面前,“王姐,既然那天豆豆当着大伙的面都承认了,我就算他认错了,这鸡蛋你提回去吧。”


王春莲没接,笑道:“你现在还在生气?

孩子们打打闹闹正常,都是老邻居了,不用这么计较。”


沈清宜脸上也挂着笑,“现在我们家的情况,没什么帮上得人的。”


都是多年的邻居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对方是个什么性子,沈清宜心里一清二楚。


目的被猜中,王春莲有些不好意思笑了一下,“嗐,也没什么大事,就是陆工程师一句话的事。”


豆豆的爸爸在陆砚的下属单位,今天豆豆回去说安安的爸爸对他可好了,最近都陪他过来玩。


王春莲这才起了心思。


沈清宜就知道,她将蓝子往王春莲手上一塞,“王姐,这件事我帮不了你。”


王春莲皱了皱眉,“清宜,前几天的事,你别......别往心里去,你想让王姐怎么向你道歉才满意?”


沈清宜脸上保持着温和的笑意,眼中却无半点情绪,“不用,和以前一样就好。”


王春莲也不接,故间往后退了两步,四下打量了一下,别说,这日子过得还真不赖,整个小院谁家的厨房有冰箱?

高压锅?


又笑了笑说道:“豆豆也就是跟着那些人瞎扯,要陆砚真不认安安,这么些年也不会把工资都寄给你们娘俩开销。”


沈清宜见王春莲的眼睛到处乱转,大概也猜到了她的想法,她没有开口否认,也没有开口承认,“我要做晚饭了,如果不想让我把鸡蛋再送过去,你就自己提走吧。”


王春莲脸色有些难看道:“那......那我先带豆豆过去了,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到隔壁来叫一声。”


说着就走了。


沈清宜又冲安安叫了一声,“妈妈做菜饭了,你要过来帮忙还是看葡萄?”


安安没有理她,沈清宜就知道儿子要继续看葡萄了。


转身去了厨房做饭。


等把米饭蒸上,菜洗好切好,又抬手看了看手表,快七点了,应该快到了。


而安安早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等着了。


沈清宜做好了菜,摆上桌,看到安安抱着那个机器人,不时的跑到门口张望,沈清宜唤了一声,“安安,过来吃饭。”


安安有些失落的转身,将机器人放在沙发上,坐到饭桌旁,有些无精打采。


“好了!

安安,或许他有事,吃饭吧!”

沈清宜心里并没有多大的失落,但看儿子的表情,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埋怨。


安安拿起筷子,一句话也不说,慢慢的嚼着。


沈清宜给安安夹了一筷子鸭肉,温柔的轻哄他,“吃吧,吃了可以长高高。”


安安看了看沈清宜,问道:“妈妈为什么不难过?”


沈清宜笑道:“只有安安不高兴,妈妈才会难过。”


安安似懂非懂,他不想妈妈难过,飞快的扒着碗里的饭。


吃完饭,安安乖乖的重新坐回沙发,没有再拿那个机器人,而是专注的看着电视,沈清宜收拾碗筷去厨房洗。


就在此时,豆豆路过安安家的门口,左看右看了一下,随后高声问道:“安安,你爸爸来了吗?”



陆砚这才平静下来,抹了一把额头,没有再说一句话,进了陆凡平常睡的那个房间,将门重重的关上。


打开包找身份证时才发现,包里的东西也被翻过。


剩下的零钱已被搜刮一空,还好那封信和取款单还在。


陆砚无力坐在床上,回想着从前的种种,心情一下子沉到了极点。


小时候明明和哥哥的成绩一样好,甚至比哥哥更出色,只是因为不善言词和交际,在家里他并不讨喜,因此每次放学回来总是有干不完的农活。


到了初中住校,不用干活,才有了更多的学习时间,成绩突飞猛进,每门功课都是全校第一,可爸妈以供不起两个孩子上学,家里的农活也需要人干为由,让他回来。


明明到了初中他比哥哥的成绩更好,为什么回来的是他?


他不甘心去问母亲,母亲的回答毫无道理,“因为他是家里的长子,往后我和你爸是要靠他养老的。”


他说他也可以,但最终还是被狠狠拒绝了。


直到初三开学了好几天,校长在水田里找到了满身是泥的他。


带着他回到家给钱桂花夫妇做工作,“这都初三了,再过一年就能参加高考,学校减免他的学费,你们出一部分生活费和学杂费就成。”


学校开校这么久,第一次遇到这样天赋异禀的学生。


哥哥在同一所初中,去年没考上高中,今年还复读了。


钱桂花一口回绝表示连学杂费也没有办法解决。


这个老二,话少,活却做得井井有条,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常常比大人还做得还好,也很好打发。


校长是个惜才的人,连夜去了县里托了关系,登报写了个豆腐板块的求助信,难得有这个机会,一起写了五个学生的求助信息。


而这一年,他收到了一份资助和一封信。


一共一千五百块钱,让他读完了初中最后一年和整个高中!


到了大学又遇到了沈教授,他无条件的欣赏他,鼓励他,包揽了他的学费,生活费,让他心无旁骛投入到学习和研究中,才有了后来的成就和工作机会。


他明知道沈教授是被人污蔑的,但却无能为力,现在连他唯一的女儿也没能照顾好,他很自责,很愧疚。


“陆砚,你给我出来,把你弟弟送到医务室去。”

钱桂花在门口大声嚷嚷道。


陆砚没动,半晌才将手上的信和取款单重新放到了包里。


等外面没了声音,才背起包打开了房门,看到钱桂花和陆老汉坐在堂屋像是在专门等他。


“你又想去哪里?

你弟弟的医药费五块钱,赶紧去结了。”

钱桂花满脸的不高兴。


陆砚看了一眼两老口,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你们明天收拾下,回老家。”


钱桂花听到这句,当下就炸了,“你说什么?”


“你和爸的养老钱我每个月会准时寄回去。”

陆砚又补充了一句。


陆老汉以为自己听错了,一向闷不吭声的二儿子居然要赶他们回老家?


“我们生你养你,现在翅膀硬了就想不想管我们了是吧?”

钱桂花大声质问道。


“没有不管你们,你们的养老钱我会按时寄。”

陆砚还是这句。


钱桂花当场不依了,“你弟弟没结婚,大哥的孩子上小学,一个月八十怎么够?”


“这个家,除了你和爸,我没有养其他人的义务。”


“我们不会走的!”

钱桂花理直气壮。


陆砚点了点头,“可以,往后八十块也别要了。”


说完背着他的布包就出门了。


钱桂花看着陆砚消失的背影,立即慌了,“老头子,老二这是来真的?”


陆砚的个性他们很清楚,不计较的时候真的很好拿捏,可以给他干最脏最累的活,吃最少的饭,也不会有任何反抗和不满,而且完成得非常出色。


但他要是来真的,就没人可以阻止得了。


陆老叹吸了一口旱烟,“来真的咋了,怎么说咱们也是他的父母,他现在可是有身份地位的人,大不了找他领导。”


听到这句,钱桂花放心了。


......

沈清宜正在厨房做饭,安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专注的捣鼓着他手上的魔方。


他用了很多步才勉强拼好了两个面,小脸快皱起一团了,明明旁边开着风扇,可鼻子下面还是冒着星星点点的汗珠。


“需不需要我教一教?”


听到熟悉的声音,安安连忙抬头,眼里闪过一抹惊喜,可很快又黯淡了下去,偷偷的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没有说话。


陆砚在安安旁边坐下,抬眸就看到电视里放着一档益智类的儿童节目。


就在此时,电突然停了,屋子里顿时暗了下来,风扇也停了。


从厨房里传来了沈清宜的声音,“安安,你去门外看看,是我们一家停了,还是整个大院停了?”


这房子的电线老化,保险丝烧掉是常有的事。


安安正要从下沙上下来,陆砚按住了他,“我来看看!”


说着取出包里的手电筒开始排查,从电源总开关到保险丝和断路器,再到插座和电器......

“安安!

是只有咱们家停了吗?”

大约过了两三分钟,沈清宜的声音再次传来。


安安一边看着陆砚,一边回答道:“是!”


“那你等一会儿,我去找电工叔叔来修一下。”


话音刚落,屋里的灯就亮了,电风扇重新开始转动了,电视里的声音再次传来。


安安惊奇的看着陆砚,再也掩饰不住眼中的崇拜,“你......你好厉害!”


陆砚从小到大听到过无数次的夸奖,可儿子的这句夸奖让他有些动容。


到底也是骄傲惯了的人,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再次坐到安安的旁边,“我这里还有更高阶的魔方玩法,你想不想看?”


......

厨房里,灯再次亮起,沈清宜有些奇怪,明明安安刚刚说只有自己家停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她将削好的土豆丝用水泡上,将手上的水擦干净,出了厨房,向大厅走去。


一到大厅就看到一大一小的背影,靠在一起,专注的摆弄着什么。


“安安!”


听到声音,安安连忙从陆砚身边弹跳开来,从沙发上溜下来,光着脚跑到沈清宜面前,有些心虚道:“妈妈,电是他弄好的。


所以......所以......”

他一点也不想做让妈妈不高兴的事,这时陆砚也放下手上的魔方,转过身来,看着觉清宜道:“我只是过来看看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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