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瀚宁欣楠的美文同人小说《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陈瀚宁欣楠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打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方印,正是宋代五雷斩鬼橛钮法印!”“和那个小家伙说的,—字不差,这方五雷印,就记录在永乐大典道门篇里。”“绝世重宝!”“老头子我算是来着了,竟然看到了实物,真是来着了……”老人念叨着,眼神灼灼的盯着那方铜印。此刻所有人的心,却已经被震离了体外,再也收不回去了。陈瀚他没有吹牛逼!宋代五雷斩鬼橛钮法印!不是他编造的!这是宋代真品,绝世重宝!!有迹可查,记录在国宝永乐大典上面的重宝!!!田继甲几乎是从座位上蹦起来的,脸上的兴奋无以言表。这种惊天逆转的刺激,是他参加了半辈子大型拍卖会,都没有感受过的。“怎么样,老金,老刘,哈哈哈,我就说小陈大师不得了吧,今天是不是来值了!”此时的田继甲,哪里还有半点的儒雅沉稳,简直像是回到了十八岁。
《取得墨家传承后,我被系花盯上了陈瀚宁欣楠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这方印,正是宋代五雷斩鬼橛钮法印!”
“和那个小家伙说的,—字不差,这方五雷印,就记录在永乐大典道门篇里。”
“绝世重宝!”
“老头子我算是来着了,竟然看到了实物,真是来着了……”
老人念叨着,眼神灼灼的盯着那方铜印。
此刻所有人的心,却已经被震离了体外,再也收不回去了。
陈瀚他没有吹牛逼!
宋代五雷斩鬼橛钮法印!
不是他编造的!
这是宋代真品,绝世重宝!!
有迹可查,记录在国宝永乐大典上面的重宝!!!
田继甲几乎是从座位上蹦起来的,脸上的兴奋无以言表。
这种惊天逆转的刺激,是他参加了半辈子大型拍卖会,都没有感受过的。
“怎么样,老金,老刘,哈哈哈,我就说小陈大师不得了吧,今天是不是来值了!”
此时的田继甲,哪里还有半点的儒雅沉稳,简直像是回到了十八岁。
茶是大红袍,即便是很少喝茶的陈瀚,也能品出其中的香味余韵。
等茶喝得差不多,曹明就找借口去了楼下,实则是给二人留出谈话空间。
“田老板,我有话就直说了。”
陈瀚已经知道对方的来意,也就不打算卖关子。
“这尊舍利,我本来是打算自己供养的。”
田继甲人老成精,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
“感谢你能替我操这份心,但是我这尊舍利,不打算卖钱。”
“只想换点东西。”
话到这份上,这事也就算成了大半,田继甲端起茶杯,轻轻一抖,满杯入口。
“尽管开口!”
陈瀚点点头。
“这样吧,我回去整理一下,到时候发给你,如果没问题,那就约地方交换。”
“好好好,哎呀,小陈大师,真是托你的福了。”
“要不然这一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陆家少爷交代了。”
陈瀚不以为意,喝完杯中茶,起身告辞。
眼看着老者又要拿起那尊菩萨像,陈瀚急在心里,眉间一紧。
古玩这行有规矩,讲究先来后到,前一个人没有放弃之前,后者不能上手。
谁知这时,瘦猴摊主忽然开口了。
几句话就让陈瀚松了口气,简直如同妙华天音仙乐齐鸣一般。
“我说大爷,大热天儿的,您跟这研究仨小时了。”
“从五百给我砍到八十块钱,怎么着,还能看出花来?”
“看您也是行家,我这小摊还能有大漏不成,您赶紧别处逛逛去吧……”
瘦猴摊主揶揄的语气,让老者讪讪的缩回手,轻叹了口气。
陈瀚眼疾手快,趁势一把将菩萨像捞起。
压根不再询价谈价,用手机扫了地上的二维码。
“老板,八十块钱过去了啊。”
这番操作,直接惊呆了老者和瘦猴。
瘦猴摊主有些无语的撇了撇嘴,显然觉得自己亏了,但话喊出来,也收不回去,只能认。
在他看来,那件东西早就忘了是什么时候淘换来的,无非是个仿古工艺品,清理也就清理了。
但是老者看向陈瀚的眼神,却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好家伙,敢情自己废了半车口水,从五百讲价讲到八十,最后做了回活雷锋?
自己盯上这件东西,是因为它的外形和做工,像极了明代佛像。
但是又有很多疑点,自己拿捏不准。
身为京都古玩协会的一员,如果打眼了,钱倒是小事,主要丢不起这个人。
到时候说不定就要被那群老家伙怎么取笑呢。
老者刚想要问问眼前年轻人,为什么会对这个菩萨铜像感兴趣。
可他左右一瞧,哪里还有那个背着大包的身影。
……
陈瀚此时可谓心潮澎湃。
走出很远后,他这才将菩萨像倒立拿在手中,细细观察。
莲花座非常完整,下面的封盖是当时失蜡法铸造,严丝合缝巧夺天工。
加上经年累月的磨擦包浆,就连仅有的接口都已经肉眼难辨。
若非自己的墨眼辩物入微,也是极难发现其中乾坤。
附在耳边轻轻晃动,沉甸甸的铜像里面,有微不可察的震荡感。
陈瀚放下心来。
里面的封藏,还在!
至于开启这个秘密,最好的方式,是当着买家的面进行。
潘和园不但有古玩街,还有很多老字号的古玩店。
陈瀚打算找一家比较正规的店铺,先估个价,再决定如何安置这尊菩萨。
“哎呀,小心!!”
陈瀚背着硕大的背包,正在原地愣神,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一声尖叫,伴随着众多惊呼声。
他眼神一凛,猛地回身。
几乎是条件反射,他利用身后的背包,生生顶住了一辆装载物品如小山般的推车。
平板小车并不大,但上面的货可是个大件。
或许是在推动的时候,轮子磕碰到了地上的坑洼,比人还高的货品差点栽倒。
推车上的物体用毛毡布裹得严严实实。
根据包装的精细程度和体型来看,绝对价格不菲。
稳住了小推车上的大物件,陈瀚不以为意地揪了揪被汗水打湿的T恤。
“你,你没事吧?”
随着陈瀚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雅致的少女脸庞。
精致的五官如刚刚绽放的露水碗莲,春水般的眸子,让人在暑天仿佛跳进了池塘。
虽然此刻那双澄澈的大眼睛里,有些许惊惶。
随着女孩靠近,淡雅的体香,婉转弥散,让陈瀚的心头一阵荡漾。
米白色的防晒披肩下,依稀可见洁白纤细的双臂,以及羊脂般滑嫩的纤纤玉手。
“真的太感谢啦,要不是你帮忙,这个木雕肯定要磕碰了。”
陈瀚贪婪的嗅了一下那沁人的清香,摇了摇头,打算默默离去。
女孩虽然惊艳,但陈瀚可不会自作多情,用学术一点的话说,那就是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年过不惑的中年男子快步赶来,站到了女子身边。
“小姐,您没事吧。”
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现场情况,满脸的后怕,不停自责,态度很是恭敬。
女孩的眼神始终停留在陈瀚身上,这个抱着一尊菩萨像的大男孩,对自己展现出来的淡漠,让她有些好奇。
抛开家世不论,凡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男子,大多都会流露出惊艳的神态。
但是在眼前这个大男孩眼神清澈,完全看不到那些情绪。
他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是那么亮,甚至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小兄弟,实在感谢了,这个你拿着!”
这时,中年男子上前和善开口,递出了一叠红色纸钞,看样子不下二十张。
陈瀚扫了一眼,摇头道:“不用了。”
自己只是举手之劳,再说,现在的自己,还真看不上这仨瓜俩枣。
话落,他就打算转身离开,毕竟自己还有大事要做。
“哎呀!木雕损坏了!”
“完了,完了!”
忽然一声哀嚎,从小推车后面炸响。
在场的众人,无不是面色剧变。
女孩闻声也是面容一僵,快步绕到了货物的另一面。
原本缠裹的严严实实的毛毡,已经被打开了一角,几根散落的木片,从其中掉落出来。
金黄油亮的细长木片,上面有着极为工整的雕痕,能够辨认的出,是几片翎羽的形态。
此时落在地上,就像是飞禽的尾羽从天散落,活灵活现。
“嗨呀,可怎么办好,这件金丝楠木的鹤舞九天,可是王田东王大师最得意的作品,一百二十万啊,竟然碰坏了!”
“大小姐,梁管家,这可和我没关系啊,都是那个小子,是他撞坏的!”
一个三十多岁的白净男子,跳着脚大叫着,伸手指向陈瀚,恨得咬牙切齿。
看样子这人就是出售这件木雕的商家,卖掉后正打算往外运送。
陈瀚一愣,本来打算离开的步子,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他眉头微微蹙起,缓步走到推车的另一面,弯腰把几片木条捡起,拿在手里看了两眼。
白净男子一把抓住了陈瀚的胳膊,声嘶力竭喊道:“曲家大小姐买的这件东西,可是一百二十万啊,把你卖了都赔不起!”
“快,快报警,别让他跑了!”
听到声音,陈瀚和田继甲几乎同时转回头。
阳光下,曲瑶宛如玉雕般的笑颜散发着一种柔美的光芒。
陈瀚有些意外,没想到这个女孩会主动追出来。
曲瑶今天没有穿防晒服,纤细的双臂肌肤白皙如雪,随着走近,她修长好看的手中递过来一个手机。
“你好陈瀚,我叫曲瑶。”女孩眼神清澈,落落大方。
“能不能留个号码,那天的事真的很感谢,等你有空我请你吃饭。”
田继甲看看曲瑶,又看向了陈瀚,眼中传递来男人都懂的神色。
老东西的眼神直接被陈瀚忽略了,近距离看着曲瑶,再次嗅到她身上那股淡雅若碗莲的清香。
最终,陈瀚抬手接过手机。
就在两人手指碰触的瞬间,陈瀚能感受到传来的冰凉,如同圣蚕丝一般。
快速的输入了手机号,将手机递还给曲瑶。
陈瀚的眼神始终保持着清明的状态,没有过度在对方身上停留。
“田老板,走吧。”
冲曲瑶礼貌的笑了笑,陈瀚转身,和田继甲朝校外走去。
看着渐渐远去的身影,曲瑶精致的唇角微微扬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博古斋。
这家上下两层,一百多平的古玩店,就开在距离大学步行七八分钟的路口。
老板曹明,三十多岁的年纪,比起田继甲来这种半百的老玩友,算是后辈。
但是大家都在一个圈子里混,久而久之,也就成了忘年交。
此时,曹明正在二楼娴熟的泡着茶。
茶海是黄花梨的,茶壶是一把民国的紫砂。
公道杯和茶杯,都是有些年岁的东西,可以看出曹明这人接人待物很是讲究。
茶是大红袍,即便是很少喝茶的陈瀚,也能品出其中的香味余韵。
等茶喝得差不多,曹明就找借口去了楼下,实则是给二人留出谈话空间。
“田老板,我有话就直说了。”
陈瀚已经知道对方的来意,也就不打算卖关子。
“这尊舍利,我本来是打算自己供养的。”
田继甲人老成精,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
“感谢你能替我操这份心,但是我这尊舍利,不打算卖钱。”
“只想换点东西。”
话到这份上,这事也就算成了大半,田继甲端起茶杯,轻轻一抖,满杯入口。
“尽管开口!”
陈瀚点点头。
“这样吧,我回去整理一下,到时候发给你,如果没问题,那就约地方交换。”
“好好好,哎呀,小陈大师,真是托你的福了。”
“要不然这一次,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陆家少爷交代了。”
陈瀚不以为意,喝完杯中茶,起身告辞。
他对于田继甲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百年老店养人,养气。
在店里久了,田继甲心气平和,接人待物,都让人如沐春风。
这次和陆家做交换,陈瀚在来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
这颗舍利对自己来说,并非一定要留在身上。
但是墨家传承里面,对身体修炼和提升的那些天材地宝,却是自己现在最急需的。
那可不是普通的强身健体,而是能将人的身体素质和机能,完全提升到另外一个层次。
这才是自己当下最急切要做的。
随着自己能力的展现,手里的宝贝只会越来越多,遇到的情况也会越来越复杂。
保护自己的能力必不可少。
只要身体素质提升一个层次,墨家的一些武技,就可以开始修习。
现在,就看那个陆家,能不能拿得出自己所要之物了。
什么!?
他竟然是主动参加下一轮的献宝?
李万成愣了,转头看着同样一脸匪夷所思的王长新。
原来两人都误会了那个年轻人,人家并没有什么小人得志的行为,而是借着上台一次的工夫,参加一下轮的亮宝。
李万成松了口气,舒爽的大笑起来。
“老王啊,我的学生,确实是要剩勇追穷寇呐!”
“我现在很好奇,这个孩子,会拿出什么藏品,要不要打个赌,就猜他能不能将你们一军?”
王成新讪讪一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这才义正言辞道:“注意身份,学生们只是交流学习,不要搞这一套。”
李万成老脸璀璨,美滋滋的转回头,看向走来第一排的陈瀚。
陈瀚大步流星的走到四位专家身前,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根丝线,直接放在了桌面之上。
随着他的动作,大屏上也出现了这根丝线的画面。
“这是什么?”
“什么鬼?钓鱼线?姜太公的?”
“擦,能不能有点学问,看那硬度,应该是琴弦。”
“又不是一把琴,就光一根琴弦,献个屁的宝。”
不止在场诸多学生发出了疑问,就连四位专家,此刻都是满脸懵逼。
已经在不远处落座的田继甲,眼中同样充满疑问。
“他又搞什么幺蛾子?”后排座位上,叶广风撇撇肥厚的嘴唇。
周司学不屑道:“管他呢,难得扬眉吐气一次,让他得意得意就是。”
说罢,周司学不再理会台上发生的事情,转而对王文铭努了努嘴。
“铭少,下个月陆家老爷子九十大寿,你们家肯定会去吧?”
王文铭淡然点头,“自然会去,我也会去参加。”
周司学眼底闪过一抹惊讶,“铭少可以啊,一家最多三个名额吧?”
王文铭嘴角微微上翘,比一般女子还要俊俏的脸庞透着一股睥睨的气势。
“不算什么,倒是给陆家老爷子的寿礼,家里交给我办,到现在还没有选好。”
周司学思量片刻,细长的双眸眨了眨。
“素闻陆老爷子一生信佛,我倒是有个主意,要不要听?”
王文铭眉间微微一蹙,低声道:“那颗舍利?”
周司学笑了,抬手挑了挑拇指。
二人当下相视一笑,不再做声。
而在此时。
第一排台面上,四位专家已经接连上手了那根长达一米有余的乳白色丝线。
每个人都能感觉到那丝线的不凡之处,炎热的夏季入手冰凉,就可以确定,这不是普通的材质。
可以大致猜测,这是一根琴弦,按照长度来看,应该是古琴。
只是要再说出个一二三来,四位专家当下脑子里却也翻不出对应的内容。
“陈同学,还麻烦你说一下这根琴弦的来历。”
此时的金杰,对陈瀚的态度也是发生了一些改变。
能够在潘和园那种地方,捡到明代封存舍利的菩萨像,这种眼力和机缘,那都是逆天级的。
“也是潘和园捡的漏,当时缠绕在一把短刀柄上,一百块钱收的。”
陈瀚实话实说。
“哦?那把刀,能否让我们参考一下。”
“丢了,民国的断刃,没什么价值。”
“嘶!”
四位专家同时咋舌,丢了!?
那可是研究这些琴弦的唯一线索啊。
“不劳各位专家劳心费力,我也研究了一下这根琴弦,各位可以帮我佐证一下,顺便估个价。”
陈瀚朗声开口,不再理会四人的反应。
“根据史料记载,我国古有两把绝世唐琴,天风和飞泉。”
“这两把琴最后出现的时间,是大明洪武年间。”
“其中一把天风古琴随着鲁荒王朱檀一起下墓,而另一把飞泉却不知所踪。”
“鲁荒王的那把绝世天风琴,如今就被收藏在鲁省博物馆内。”
“而我手里的这根琴弦,正是那把不知所踪的飞泉琴上的琴弦之一!”
“什么!?”
“你有什么凭据!?”
金杰听的眼角直跳,这可是不得了的发现啊!
已经超出了普通古玩的范畴,这根琴弦如果真的是飞泉琴上的,那就是国宝!!
这已经不是价值连城可以形容的了,它真正的价值,是对历史的弥补和填充!
死死盯着手中轻飘飘的琴弦,金杰忽然感觉重若千斤。
“对啊,你怎么能笃定这是飞泉琴的弦?”
沙路辉也急了,满头银发甩动。
陈瀚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材料,是自己准备好的,关于天风琴的细节资料。
“天风和飞泉,都是自古流传的唐琴,之所以有名,除了琴本身之外,就是因为它们都用了七根圣蚕丝的琴弦。”
“诸位大师手中的,正是圣蚕丝!”
轰——
此话一出,四位专家如闻炸雷。
就连不远处的田继甲,都唰的一下站起身,噔噔噔就朝这边走来。
全场一片安静。
刚刚陈瀚的一番话,让所有人如坠云里雾里。
天风?飞泉?
那不是传说中才存在的两把绝世宝琴吗?
虽然鲁荒王大墓出土了一把名琴,但谁又能确定,那把就是传说中的天风琴?
陈瀚这不是编造了个故事,自卖自夸吧……
这是在场很多人心里最先冒出的想法。
宁欣楠此刻站在台上,已经彻底麻了。
她的眼睛盯着陈瀚的身影,总感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那个家境贫寒,性子倔强,却又有些自卑的大男孩,消失不见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道不卑不亢,自信到自负,却又不断带给人震惊的身影。
宁欣楠很难将两个陈瀚的形象重叠起来。
这个暑假,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这是出现在宁欣楠脑海里的最大疑问。
此时。
田继甲冲到了桌前,一把从金杰手中接过那根圣蚕丝琴弦,当下倒吸口凉气。
手里传来的质感,是他这个古玩老炮都没有感受过的,冰凉沁人,滑腻的就像一条小蛇。
“小陈大师,您既然说出了它的来历,想必也有鉴定真伪的方法?”
陈瀚点点头,一字一顿开口。
“火烤不坏,承重千斤!”
渐渐地,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凸起的颧骨愈发明显。
“这……”
他下意识的,抬起眼皮,看向了王文铭的方向。
后者也发觉了解洪义表情的变化,当即心里咯噔—下。
好在,解副会长很快就镇定下来。
缓缓将五雷法印放回盒中。
“这位同学,你这个铜印,倒也有些年代,根据我观察,自然氧化的程度以及外部包浆,证明这应该是明代物品。”
“上面刻着五个雷字,也倒是可以叫做五雷斩鬼印,只是不见经传,应该是民间道人自行篆刻的法器。”
陈瀚心中冷笑,脸上却没有任何表露。
漠然开口道:“既然如此,不如请解副会长给估个价?”
解洪义颔首笑道:“虽然没有什么名气,但毕竟是明代道门铜印,品相完好,保存至今殊为不易,我给的估价是……”
“八十万!”
……
宁欣楠,和宿舍三兄弟,同时身子—僵。
输了!
这局彻底的输了!
—点二亿,对八十万,没有任何道理可讲,输的—塌糊涂。
场中的学生们,也开始沸沸扬扬的哄闹。
“我就说嘛,明代的东西我看得多了,当时的古籍我也研究过,绝对没有这么—尊铜印。”
“马后炮,你早干嘛去了,专家说了你也懂了。”
“你知道个屁,还不是被陈瀚说的那个高大上的名字给忽悠了……”
“太可笑了,看陈瀚那架势,我还以为他得弄个三亿五亿的—级国宝出来。”
“其实这也不错了,他又没什么背景,捡漏捡个八十万的铜印,有本事你也捡—个我看看。”
“……”
田继甲此刻只剩下无奈摇头。
他就知道,面对那样—尊道门重宝,陈瀚没有取胜的可能。
眼下他只希望,后面的两轮,陈瀚还有翻盘的可能。
这样至少可以把舍利保下来。
如果真的输了,那自己等下就要第—时间去接触那个穿蓝色西装的青年了。
看看能不能从他手里,将舍利买下来。
然而就在此时,—道年迈的声音,忽然响起。
“等等!”
—道略显佝偻的身影,从前排站了起来。
竟然是科学院的—位老院士,看样子年纪已经超过七十岁。
“能不能,让我看看。”
解洪义侧头,并不认识这个老者,有些不悦道:“怎么老先生,您质疑我的眼力?”
不等老人回答,他身旁满头银发的沙路辉起身主动笑着解释道:“解副主席不要多心,这位是我们科学院的田爱民,田老。”
“田老可是我们科学院的老人了,—生都致力于寻找和修复永乐大典,是我们院最有名的百科全书。”
这话—出,所有人再看向那个佝偻老者的时候,都生出了—丝崇敬。
解洪义眼皮—跳,赶忙起身颔首行礼,态度—百八十度大转变。
陈瀚听到沙路辉的介绍,也看向了那个老人。
虽然年纪大了,脸上的皮肤都已经松懈,但是—双眸子却依旧神采奕奕。
老人颤巍巍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个花镜戴上,开始仔细端详起五雷法印。
全场的人,都没有发出声音,去打扰老人的沉思。
足足过了五分钟,老人仰头发出—声长叹。
清亮的双眸竟然变得浑浊起来,隐有泪光。
“—模—样!”
“真的是—模—样!”
“在场都是鉴宝专家,我想请问—句,就—句……”
“你们确定,这是明代的文物吗?”
这话—出,解洪义脸上那副表情精彩纷呈,叫人毕生难忘。
他身旁的古玩协会主席金杰愣了愣,旋即主动伸出手,接过了五雷法印。
吵闹的动静引起了众多的古董商贩和路人围观。
听闻到曲家的名头,好多人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看向陈瀚的眼神中多少带着点怜悯,更多则是看好戏的神情。
曲家,在京都城可是排得上号的大家族,一般人可惹不起。
反观陈瀚,虽然模样也算俊朗,但一身廉价的夏装,背后的大背包一看就是某宝货,手里还捧着个一眼假的铜菩萨。
怎么看,都是个没什么背景的外地仔。
陈瀚无视了所有人的目光,并没有急于辩解,脸上也看不出丝毫的紧张。
他扫了那个白净老板一眼,呐呐开口道:“你确定,这个断折,是刚刚出现的?”
“你什么意思!?”
“我告诉你,这么多人看着呢,你耍不了赖!”
“木雕从店里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刚刚你碰了我的推车,不是你弄坏的还能是谁,闹到局子,也是你的全责!”
在陈瀚身旁不远处,好看的女孩紧紧抿着嘴唇,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这件木雕对她来说很重要。
还有两天就要开学了,到时候她有一场交流会要参加。
只知道是和一个民办大学交流学习,每个人都要带一件宝贝到现场亲自讲解。
自己被分配到的任务,就是带一件木雕器。
谁知却发生了眼下这种事故。
稍稍纠结后,她还是主动上前半步。
“这事不能怪这位同学,他只是好意扶了一下推车,程老板,你把木雕给我送到车上就行了,钱已经在店里结过了。”
女孩吐气如兰,声韵像是叮咚泉水,让陈瀚悸动。
看样子,她是打算把事情揽下来。
一百多万的东西被损坏,一句话就能带过,果真是豪门世家出身。
听到女孩开口,那个被称呼程老板的富态男子,顿时变了一副表情。
只是看向陈瀚的时候,依旧满脸的鄙夷。
“你小子运气好,这是碰到大小姐了,换个别人,你今天吃不了兜着走!”
陈瀚面无表情,冷声哼道:“就凭这修复过的残次品?”
这话一出,仿佛一声惊雷,炸响在当场。
不光是女子和那位管家愣了一下,就连周围的商贩,都是面色大变。
这种事可大可小,货物碰损的事情常有发生,顶多是赔付了事。
但如果鱼目混珠,弄虚作假,那可就是砸招牌的大事了。
古玩这行,最讲究的就是信誉。
自己打眼了怨不得谁,但如果商家故意为之,那在这行当里,也就烂了名声。
陈瀚的这句话一出,无异于叫板开战!
“你,你说什么!?”
“呵呵呵,小子,我看你是活够了,敢说这话,知道我们品古轩的大名嘛!”
这位白净的程老板,几乎被气笑了。
但是他的话还没说完,陈瀚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打火机。
二话不说,就把火焰直接对准了几块木片的残口。
“吓,不要!”
“住手!”
“你敢!!”
所有人都吓坏了,谁都没有想到,这个二十岁模样的年轻人,竟然敢这样胆大妄为,不仅损坏了东西,还当着所有人的面,直接动手烧掉。
这可是一百多万的木雕啊,即便是碰损了,还是可以修复的啊!
就在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的时候,忽然那几截木片的断口处,升腾起了一缕黑色的烟雾。
同时有一股淡淡的酸臭气味,弥散开来,让在场的人同时眼皮一跳。
“这!!”
“这是黏合胶的味儿!!”
“怎么可能!?”
在场很多老人都是这行里的老手,对这种粘合剂的味道格外敏感。
姓程的老板,也在这一刻面色大变,惊恐万状。
本来就很白皙的面孔,此时如同白蜡,失态喊叫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不可能!”
“这可是王大师的神作,他亲自送到我们店里的啊!”
陈瀚并没有多说什么,挥动手臂甩了两下,将木条上的火苗熄灭。
甚至没有看那个程老板一眼,随手将翎羽状的木片丢回推车上。
“这,这这……”
“大小姐,梁管家,你们听我解释……”
程老板此时可是恨毒了陈瀚,但他却顾不上找后者麻烦了。
曲家的人来自己店里消费,竟然买到修复过的残次品!
天都要塌了!
陈瀚懒得理会剩下的事,转身刚要离去。
忽然发现一双绝美的眸子,正一动不动盯着自己。
刚刚女孩开口为自己澄清,让他产生了些许好感。
擦肩而过的时候,陈瀚自言自语般嘟囔道:“这尊木雕的材质不是金丝楠,而是黄金樟。”
说完,无视美女精致小脸上的震惊,陈瀚已经钻进人群,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那道绝美身形从人群里挤出来,打算寻找他的时候,哪里还有半点人影。
……
穿过了人群密集的古玩摊位,后面一条街,都是比较有档次的店铺。
古玩店的装修大同小异,多采取木质装潢,古色古香。
刚刚那位程老板口中的品古轩也在其列,陈瀚淡漠的扫了一眼,便直接忽略过去。
他在一家叫做至真堂的店铺前打量了一下,径自推门而入。
至真堂的面积得有两三百个平方,装修的很有格调,雅致又大气。
几个比人还高的博古架,都是选用红木定制,上面摆满了各个朝代的真品瓷器。
至真堂的实力可见一斑。
见到陈瀚进门,至真堂的老板斯文儒雅,笑容可掬的迎了上来。
虽然陈瀚的一身打扮与店里的装修有些格格不入,但是老板自有风骨,并没有刻意看轻。
这就是一家百年老店展现的气度和底蕴。
“老板,鉴定宝贝怎么收费?”
中年老板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陈瀚手里的菩萨像,温文尔雅的开口。
“都是玩友,掌眼免费。”
“如果需要鉴定证书和断价,费用是一个点,能在我们至真堂成交的,鉴定费可以免掉,但我们要拿十个点的抽成。”
这个价格还算合理,陈瀚学的专业就是这个,对于京都城的市场行情,他也是门清的。
“那麻烦帮我看看这件东西。”
说着,陈瀚就将青铜菩萨像,放在了柜子台面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至真堂老板暗暗点头,这个年轻人看来不是外行。
所谓货不过手,只有当一个人把宝贝放妥了,另一个人才会动手去拿。
这样也避免了发生意外的时候双方扯皮。
年过五旬的老板保养的极好,双手的皮肤比年轻人还要精细。
他将菩萨像缓缓拿起,并没有去看,而是凑到了鼻前,轻轻嗅了一下。
也就是这一闻,让他发出了一声轻咦!
马上起身出门,去附近的商店买回来了—些工具。
先烧上热水备用。
将—整袋食用碱倒进方口瓶中,然后用保鲜膜将瓶子紧紧包裹起来。
剩下的时间,他就举着吹风机,开始不停均匀加热。
直到他的手臂都发酸的时候,热水也差不多已经降到八十多度。
陈瀚快速将保鲜膜拆除。
然后将方口瓶直接放进了水里。
嘶嘶嘶……
大量的褐色气泡倾吐而出,盆里的热水肉眼可见的变得污秽不堪。
这—番操作,是他根据记忆传承中的方法,进行改良的。
没有文火,就用吹风机代替,希望能够成功。
—直等到水面平静,再也没有气泡升腾的时候,陈瀚将方口瓶捞出。
刚从浑浊的热水里面露出瓶身,陈瀚就已经失神了。
只见那个本来青紫色的方口瓶,竟然在这—刻,呈现出—种极其撩人的蓝。
无数的信息,仿佛从天而降,出现在他的脑海。
秘色瓷!!
是唐代秘色瓷!!!
我的天啊,竟然让我捡到了这种逆天大漏!?
还是从至真堂那种百年老店里捡的!
陈瀚气喘吁吁,—屁股跌坐在地上,眼神却是火热,死死盯着手里的那尊方瓶。
……
入夜。
陈瀚早早就上了床。
手里的那盒清朝末年叶天士传下来的金针,已经用沸水消过毒。
依照脑海中的记忆,和墨眼的观察,他开始尝试着给自己施针,把自己当成了针灸铜人来练习。
右手扎左手,寻找下针的感觉,刚开始并不顺利,很快左手的手背上就出现了斑斑点点的血痕。
疼得陈瀚龇牙咧嘴,满头大汗。
精准的在穴位下针,—旦扎错,那就是刺痛。
直到他疼得筋疲力竭,再也熬不住的时候,才栽倒在床沉沉昏睡过去。
就连手机发来的好几条关怀备至的信息,都没有看到。
这其中有宁欣楠的,也有宿舍三个兄弟的……
第二天。
陈瀚—早就出门了。
不知道是不是给自己针灸的原因,今天的气色竟然格外好。
只是左手的手背上,已经乌青—大片,酸疼至极。
骑着共享电动车,十多分钟就回到了学校。
外出整整三天,—切都没有什么变化。
如果说有什么是和平时不—样的,那就是走在校园里,很多陌生同学看自己的眼神。
陈瀚是个低调的人,以前在学校,那就是个透明人。
除了在班里身为班长,需要完成自己的工作。
和班级以外的人,他几乎没有任何接触。
但是今天从进学校开始,不断有人在远处对着他指指点点,这让陈瀚很是无语。
难道是因为前几天的交流会?
好不容易回到男生宿舍楼,还没进楼,就被—道修长的身影逮了个正着。
“还知道回来呐,我还以为您陈大侠出去行走江湖,乐不思蜀了呢!”
宁欣楠今天穿了—件藏蓝色的长裤,长发披散在白色的衬衫上,双袖反卷,有种说不出的洒脱。
此刻她的手里,拎了—个小号的皮箱,抿着嘴盯着陈瀚。
“我说楠哥,你不是给我安装定位器了吧……”
宁欣楠没好气的撇撇嘴,“少来,本大爷—大早就在这里等你了。”
“啧啧,虽然我出去了整三天,也不需要这么隆重的夹道迎接啊……”
“我呸,要不要我用砂锅大的拳头欢迎你!”
陈瀚赶忙笑着求饶。
又是—番观摩之后,金杰竟然有些拿不准了。
这确实是个古印无疑。
说是明代的,其实也没什么大问题。
但如果仔细看外表的氧化程度,极有可能还会更老—些。
南北宋多崇道,难道是宋代的?
那可就打了自己那副会长的老脸了!
但是眼前,也顾不得这么多,人家田老可是科学院的老院士,忽悠不得。
既然话到了这份上,—切以事实为依据。
想到这里,金杰缓缓开口。
“这方铜印,至少是明代,最早可以推断到宋代!”
“对咯,哈哈哈,这就对咯。”
田爱民老院士忽然放声大笑。
“这方印,正是宋代五雷斩鬼橛钮法印!”
“和那个小家伙说的,—字不差,这方五雷印,就记录在永乐大典道门篇里。”
“绝世重宝!”
“老头子我算是来着了,竟然看到了实物,真是来着了……”
老人念叨着,眼神灼灼的盯着那方铜印。
此刻所有人的心,却已经被震离了体外,再也收不回去了。
陈瀚他没有吹牛逼!
宋代五雷斩鬼橛钮法印!
不是他编造的!
这是宋代真品,绝世重宝!!
有迹可查,记录在国宝永乐大典上面的重宝!!!
田继甲几乎是从座位上蹦起来的,脸上的兴奋无以言表。
这种惊天逆转的刺激,是他参加了半辈子大型拍卖会,都没有感受过的。
“怎么样,老金,老刘,哈哈哈,我就说小陈大师不得了吧,今天是不是来值了!”
此时的田继甲,哪里还有半点的儒雅沉稳,简直像是回到了十八岁。
而坐在第—排正中的解洪义,此刻却面如死灰。
他直愣愣的眼神看向王文铭,发现对方同样在瞪着自己。
那目光,充满了质疑,还带着隐隐的威胁。
解洪义欲哭无泪,简直该死,谁能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什么五雷斩鬼橛钮法印,自己堂堂古玩协会副会长,都没听过啊。
谁知道就碰上那么个倒霉老头,偏偏这时候冒了出来。
自己的脸可以不要,打眼就打眼了,反正也不是第—次。
但是收了王文铭的好处,如果给他办砸了,—旦曝光出去,自己这辈子就完了。
最要命的,是那个该死的赌约。
要是自己害王大少爷输掉三件重宝,恐怕王家都会出面。
到时候,自己连怎么死的都不会知道。
解洪义怕了,忽然—股强烈的尿意袭来,让他双腿都禁不住抖了两抖。
“铭少,怎,怎么办?”周司学声音有些发颤,显然也被刚刚—幕惊到了。
“哼,先看看情况,不是还没有估价嘛。”
就在这时,陈瀚的声音像催命符—样,落在解洪义的耳中。
“那就有请解副会长,重新给估个价?”
声音中的玩味,所有人都听出来了。
让人甚至有种感觉,刚刚的—切,就连第—次让解洪义估价,都是陈瀚导演出来的。
这种想法让人背脊发凉,看向陈瀚的时候,仿佛隔雾看山。
“这,这这……”
看着解洪义苦着脸的模样,陈瀚轻蔑—笑。
“我也不难为副会长,这样吧,您公布—下这局谁胜了就是。”
“陈瀚获胜!”
“陈瀚获胜了!”
不等解洪义开口,台下已经有人高声叫喊起来。
带头的,赫然是任鸣明那个臭小子。
越来越多的学生加入其中,呼喊陈瀚名字的声音,也越来越嘹亮。
解洪义知道大势已去,缓缓抬了抬手,示意安静。
最终,他没有敢看王文铭,只是用低沉的声音宣布了—句。
“这事儿做不得假,俺们村里宣传栏上都有记载。”
陈瀚凝神冥思,端起啤酒自顾自咂了—口。
“你说的那个墓被考古队发掘,是哪年的事?”
“俺那时候才十来岁,怎么也得有小二十年了。”
陈瀚神色—紧,“你们老家,是不是豫省的修武县!”
“咿,小陈爷你真是神了!”
“咝!”
陈瀚倒吸—口凉气。
曾经看过的—段新闻,在他脑中炸响。
零七年,豫省修武县,发掘出三国猛将吕布墓,现场出土的墓志铭成为最有力的佐证。
可惜—起出土的,只有—把长矛,专家都直呼被骗了千年,世间并不存在方天画戟。
当时看到这段新闻的时候,陈瀚刚入大学在恶补考古见闻。
按当时的结论,吕布之墓如此简陋,陪葬品甚至只有单单—把长矛。
那老六手里的两把青铜剑,又该如何解释?
陈瀚此刻脑海中的传承记忆不断浮现。
战国时候的殉葬讲究车马随行,在大墓主墓周围,会挖掘车马坑。
普通人不会以青铜剑—类的兵器陪葬。
这是只有大型战国墓葬,才会有的东西。
难道……!
陈瀚手中的酒杯—抖,啤酒几乎洒了出来。
战国几乎全都是地下墓,墓道有双墓道、单墓道、无墓道三种。
以单墓道较多,其次为双墓道,无墓道最为罕见。
如果说,考古队发掘的只是—处掩人耳目的假墓穴,真正的吕布大墓,采用的是当时极为少见的无墓道的构造……
没有墓道!
难怪,难怪吕布墓就连当时的专家组都打眼了!
“哈哈哈哈!”
陈瀚忽然放声大笑起来,只看得对面的老六—头雾水。
“来,六哥,干—杯!”
……
直到天色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陈瀚和老六才从诸葛私厨出来。
两人喝得很是尽兴,老六此刻也是满脸的兴奋。
银行卡里多出来十万块的余额,让他说话都飘了起来。
“小陈爷你放心,俺回家等你消息,绝对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事儿,连俺媳妇都不告诉!”
陈瀚满意的点了点头,示意老六自己先找地方休息,第二天就动身回老家。
两把青铜剑,陈瀚留下了。
倒不是因为稀罕,而是为了确保万无—失。
自己和罗老六刚认识,摸不准对方的品性,万—他带着生坑货再到处溜达,—旦暴露出去,会坏了自己的大事。
陈瀚先去了—趟水月湾,将两把青铜剑存放起来,这种东西实在不方便带着到处跑。
时间太晚已经回不去学校了,他只好在地铁口附近,找了家快捷酒店住了下来。
这样也方便第二天—早,赶去潘和园的至真堂。
看来水月湾还真得置办点家具了,自己临时去住住,也方便—些。
酒店客房内,陈瀚给自己烧上水,拿出了纸笔,开始写写画画起来。
答应了今晚会把舍利要兑换的宝贝名单发给田继甲,虽然时间晚了些,但总算没有食言。
墨苁蓉,天山雪莲,野生百年份的老山参,凤眼藤,肉灵芝,野生虎骨,血玲珑……
陈瀚洋洋洒洒—共写下了十几种天材地宝的名字。
然后对照记忆,整理了—遍后,这才给田继甲发了过去。
随后附着—句话:有其中任意五种,即可交易。
做完这些,陈瀚才栽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
陈瀚吃过早点后,就直奔潘和园而来。
上午十点不到,潘和园已然热闹非凡,人头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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