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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心声泄露后,全家火葬场了结局+番外

九汐公子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念娇对比了下沈暮玠送沈绾梨的一千两银票,和他送自己的价值几十两银子的碧玺花簪,忽然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果然娘说得对,侯府这些人嘴上说宠她,可真金白银的好处都只会给沈绾梨,她到底跟他们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沈绾梨将那根碧玺花簪挑出来,放在了沈念娇面前,然后把她手上其他几根簪子都拿走了,“既然妹妹大方,又独独舍不下这根簪子,那其他的我便收下了。”沈念娇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绾梨,没想到她竟然这般贪得无厌。这一捆簪子,别说把柳绣绣买下来了,都能把整个花楼的姑娘买下来!可偏偏当着祖母和二哥的面,她也不好拒绝,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似的,只能强挤出笑容:“姐姐喜欢就好。姐姐若是喜欢,我那还有许多簪子,都是可以分与姐姐的。”沈绾梨:“好啊,择日不如撞日,这...

主角:魏折山沈绾梨   更新:2024-09-30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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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魏折山沈绾梨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千金心声泄露后,全家火葬场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九汐公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念娇对比了下沈暮玠送沈绾梨的一千两银票,和他送自己的价值几十两银子的碧玺花簪,忽然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果然娘说得对,侯府这些人嘴上说宠她,可真金白银的好处都只会给沈绾梨,她到底跟他们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沈绾梨将那根碧玺花簪挑出来,放在了沈念娇面前,然后把她手上其他几根簪子都拿走了,“既然妹妹大方,又独独舍不下这根簪子,那其他的我便收下了。”沈念娇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绾梨,没想到她竟然这般贪得无厌。这一捆簪子,别说把柳绣绣买下来了,都能把整个花楼的姑娘买下来!可偏偏当着祖母和二哥的面,她也不好拒绝,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似的,只能强挤出笑容:“姐姐喜欢就好。姐姐若是喜欢,我那还有许多簪子,都是可以分与姐姐的。”沈绾梨:“好啊,择日不如撞日,这...

《真千金心声泄露后,全家火葬场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沈念娇对比了下沈暮玠送沈绾梨的一千两银票,和他送自己的价值几十两银子的碧玺花簪,忽然间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果然娘说得对,侯府这些人嘴上说宠她,可真金白银的好处都只会给沈绾梨,她到底跟他们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沈绾梨将那根碧玺花簪挑出来,放在了沈念娇面前,然后把她手上其他几根簪子都拿走了,“既然妹妹大方,又独独舍不下这根簪子,那其他的我便收下了。”


沈念娇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绾梨,没想到她竟然这般贪得无厌。


这一捆簪子,别说把柳绣绣买下来了,都能把整个花楼的姑娘买下来!


可偏偏当着祖母和二哥的面,她也不好拒绝,显得自己小家子气似的,只能强挤出笑容:“姐姐喜欢就好。

姐姐若是喜欢,我那还有许多簪子,都是可以分与姐姐的。”


沈绾梨:“好啊,择日不如撞日,这就让丫鬟拿来吧。”


沈念娇:“......”她只是客套客套,顺带炫耀炫耀。


本来就是靠着霸占我身份得来的东西,还反过来当恩惠分与我?

呵,真这般大方就把不属于自己的全都还回来啊

老夫人原本站在沈念娇的角度看,还觉得沈绾梨有些不懂礼数,但听到这心声后,却又觉得确实是如此。


站在绾梨的角度看,念娇分与绾梨的那些东西,原本便都是她的啊。


“红翡,去将我房里那个紫檀木匣拿来。”


沈念娇记得祖母的那个紫檀木匣子,是祖母的嫁妆之一,里面有许多华贵俏丽的款式。


她很喜欢那些首饰,好几次跟祖母暗示过,但祖母都没给她。


但祖母一向宠她,现在是见沈绾梨太过分,要将这匣子首饰给她作补偿吗?


然而,待红翡将紫檀木匣抱出来后,老夫人只是打开看了眼,然后对沈绾梨说:“绾梨,这些年侯府亏待了你,这是祖母年轻时最喜欢的首饰,许多都是宫里赏的,现在祖母都赠与你了。”


沈绾梨瞥了眼,里面的许多首饰,上辈子她都曾在沈念娇的嫁妆中见到过。


上辈子,她羡慕沈念娇,学她向祖母撒娇讨首饰,但祖母觉得她不懂礼数不矜持,没给她,反而将整匣子的首饰都给了沈念娇做嫁妆。


真是好笑,这辈子,她不与沈念娇争抢,这些反而被老夫人送到她面前。


沈绾梨虽不喜欢侯府众人,但侯府的财宝都是无辜的,于是她欣然接下,“长者赐,不可辞,那我便却之不恭了。”


老夫人颔首:“待会让丫鬟为你好好梳妆打扮,我带你去你姑母家认认人。”


沈绾梨用过早膳正欲离开,就听到沈暮玠忽然开口:“祖母,我想退掉同浏阳郡主的亲事。”


老夫人重重放下碗筷,怒道:“混账!

你说的什么话?

还嫌你爹娘修理你的不够吗?

又要做什么糊涂事!”


沈绾梨在旁边略带幸灾乐祸地想着:是啊,浏阳郡主多温婉贤淑的宗室贵女,二哥竟然敢退婚,实在是不识好歹,打,给我狠狠打他!


现在沈暮玠听到别人说浏阳郡主“温婉贤淑”,就觉得讽刺。


但是老夫人就是这么觉得的,当下操起了一旁的拐杖,就朝沈暮玠腿上打去。


“不识好歹的混账,给我跪下!”


老夫人力道不算重,但是,这条腿,才经过了他娘的竹鞭,又被他爹用重剑打击,旧伤再添新伤,直接就让沈暮玠痛得飙泪。


沈暮玠觉得自己就不该偷吃祖宗们的贡品,这两日也太惨了,“祖母,你听我解释啊!

我亲眼所见,浏阳郡主在南烟馆与人苟且,场面不堪入目,难道你想你的重孙儿是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吗?”


老夫人怒气更甚,又是一拐杖下去:“一派胡言!

女子清誉何等重要,你这混账是着了什么魔怔,竟然为了退婚说出这种有损郡主闺誉的话!”


沈暮玠痛得目眦欲裂,听到老夫人的话更是欲哭无泪:“祖母,是真的啊!

我亲眼所见啊!

南烟馆老鸨能作证!”


老夫人正想又一拐杖下去,就听到了沈绾梨的心声。


哇哦,刺激,沈暮玠竟然在南风馆把浏阳郡主抓奸在床了!

真是可惜了啊,还没成亲就发现了,不然像上辈子一样,大婚第二日,被柳凌霄带一群学子去揭穿,闹得满燕京皆知沈暮玠被戴了一顶又一顶绿帽,那才算是颜面扫地呢

老夫人的拐杖及时刹住,但面上明显怒容更甚。


若是真如沈绾梨所说,别说沈暮玠在燕京抬不起头,就连侯府的颜面都丢尽了!


沈暮玠则是暗暗咬了咬后槽牙。


他刚送沈绾梨的一千两银子,算是给狗花了!

她就是这么盼着他倒霉的!


沈念娇适时求情:“祖母,或许是有什么误会,二哥应该也不是故意损毁郡主清誉的,许是他看错了。”


显然,她也不认为浏阳郡主一个未出阁的女子会如此离经叛道夜宿南烟馆。


可她没想到,老夫人的话锋竟是突转:“既是暮玠亲眼所见,还有人证,想必不会有假。”


沈念娇:?


老夫人轻抿了口茶,“只是这门婚事乃太后赐下,浏阳郡主又是忠烈之后,颇得太后欢心,要想退掉亲事恐怕不简单。”


这简单,只要咱爹战死,咱们多少也是个忠烈之后

老夫人险些被呛到。


沈暮玠嘴角也是一抽。


他深吸一口气:“祖母,这门亲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忍下的!”


老夫人有些惊恐,“你要做什么?”


沈暮玠:“只要你与爹娘不拦着我,我亲自退亲,想必太后娘娘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大不了鱼死网破,她浏阳郡主是忠烈之后,我们侯府亦是战功赫赫!”


别,要死你自己死,别连累我们

不过话说,沈暮玠怎么会忽然去南风馆?


沈暮玠的心猛地一提起来,生怕沈绾梨发现他能听到她的心声,把他当妖怪。


紧接着,就听沈绾梨恍然大悟:难道说,沈暮玠竟然是断袖?





元靳低眸敛下狠戾之色,轻声道:“多谢大小姐抬爱。

二小姐之前和我都是闹着玩的,我不希望你因我这一介外人伤了姐妹和气。”


沈绾梨挑眉,扫了眼地上的小厮,恍然道:“原来你爱这么闹着玩。

看来你与这几个小厮是真在闹着玩。

那我走了,就不发卖你们了。”


几个小厮如蒙大赦:“大小姐明鉴,恭送大小姐。”


元靳惊愕地看着撑伞离去的沈绾梨。


他特意在沈绾梨回凉月阁的路上演这出苦肉计,就算想借沈绾梨之手,除掉这几个碍眼的小厮,顺带安插自己的人手到身边,却没想到沈绾梨这蠢货竟然放过他们了?


而且,这几个小厮听到沈绾梨险些发卖他们,显然都打算怒气撒在了他身上。


元靳急忙伸手挽留:“大小姐!”


花落簌簌如雪,沈绾梨雨中撑伞回眸,眉眼明艳干净,美得惊心动魄,却也让他有种想要摧毁的冲动。

就像这座囚住他的奢华侯府一样。


“何事?”


“无事。”


他眉目低垂,衣袖自手臂滑落,露出了斑驳鞭痕,触目惊心,惹人疼惜。


然而,沈绾梨那双眼睛就跟摆设似的,轻轻一瞥便转身,“哦,那我走了。”


元靳:“......”

他举着手僵在原地,略带怀疑地看了眼手臂上自己划的深可见骨的伤痕。


是他划的还不够深吗?


直到沈绾梨的身影消失在转角,那些个小厮才原形毕露,露出凶恶神情对元靳拳打脚踢。


“还想跟大小姐告状?

发卖你爷爷我?”


“我呸!

一个狗杂碎!”


元靳拳头微攥,青筋暴起,只觉得极尽耻辱,可思及处境却连还手都不能。

他在府中的一切都在襄平侯的监视之中,想要做的事,只有经由沈绾梨之手才不会被怀疑。


可沈绾梨她......

元靳目光愈发阴鸷。

迟早有一日,他要把沈绾梨那双当摆设的眼睛挖下来丢琉璃瓶里!


......

凉月阁在襄平侯府西南角,湘竹掩映,清幽僻静。


沈绾梨从前嫌这冷清偏僻,如今倒觉得有几分前世与师父隐居山间时的安宁。


上辈子她死后被挂在城墙上被蜡干后,魂魄也始终被封在肉身内,直到遇到师父,才得以解脱。


师父说她与她有缘,就带她修习玄学,就当她重凝肉身之际,却又回到了现在。

想起那宛若谪仙玉人的师父,沈绾梨不禁惆怅,不知今生是否还能有缘再见。


“绾梨,你回来了?”


沈绾梨循声看去,就见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少女端着吃食进门。


她一手抓着鸡腿啃,满手都是油,吃得快剩骨头了还往沈绾梨嘴里递:“绾梨,你快吃吧,侯府的鸡都做得比村里好吃多了,要是你以后被赶到庄子上,可就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鸡了。”


沈绾梨察觉到她话里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淡淡别开头,“绣绣,你吃吧。

和我在一起让你受苦了,本来沈念娇才是你亲表姐,若当初赎回你的是她,在芸烟阁,什么八宝鸡、叫花鸡、口水鸡都随你吃,哪像现在这样,顿顿连热乎的都吃不到唉......”

柳绣绣忽然觉手里的鸡腿不香了,咽了咽口水:“八宝鸡、叫花鸡、口水鸡,那都是什么味啊?”


沈绾梨摇头:“我也不知道,绣绣,你也知道,我在侯府没念娇受宠。

不过你放心,就算我被发配到庄子上,我也会带着你的,就算只剩一口糠,我也会分给你一口,老夫人她们都不喜欢我,我只有你了。”


柳绣绣心不在焉地听着,满脑子寻思着该怎么踹开沈绾梨,到她亲表姐沈念娇身边享福。


谁要跟沈绾梨一起吃糠啊!


“绣绣?”


“绾梨,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想出恭。”


柳绣绣借口匆匆离开。


沈绾梨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唇角微微勾起。


柳绣绣是她养母柳氏的侄女,和她算是一起长大的。


但是柳氏弟弟好赌,为偿还赌债,就将柳绣绣卖去了花楼。


彼时她刚回侯府,不忍柳绣绣流落烟花之所,就为她赎身,将她带回了侯府。

柳绣绣名义上虽是她的丫鬟,但她却待她如姐妹,与她同吃同住,为她寻了门好亲事。


可上辈子,柳绣绣却忘恩负义,吃里扒外,没少帮着沈念娇坑害她。


柳绣绣总觉得,如果不是她把她扣在身边,非让她嫁给穷秀才,她肯定能在沈念娇身边吃香喝辣,嫁给富贵人家。

那这辈子,她就如她所愿,让她去沈念娇身边享福。


凉月阁伺候的丫鬟少,除却柳绣绣外,只有几个府里拨的杂使丫鬟。


沈绾梨不愿在襄平侯府多待,所以也不想与她们过多接触,免得日后侯府被灭门之时不舍为难。


不过既然打算离开侯府,她必要为自己寻一条后路。


沈绾梨回忆着前尘往事,忽地想起一件事。


上辈子,她误入鬼市,在一副尸骨边捡了块令牌。


那块令牌能调动大燕最大的商号钟离。


那时候她借花献佛,将令牌献给了三皇子萧瑾宁,只希望能博得他的好感。

萧瑾宁虽嫌恶她,但却还是勉为其难收下了那块令牌,且靠着这块令牌,坐拥万贯巨财,拉拢了诸多朝臣和地方官员,也除去了诸多政敌。


可以说,萧瑾宁后来除掉太子,夺嫡成功,这块令牌的功不可没。


这辈子,沈绾梨觉得,这样的好东西还是攥在自己手里比较好。


......

沈绾梨女扮男装,轻车熟路地翻墙出了襄平侯府。


燕京城北是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之地,每至夜幕时分,鬼市在其间悄然开张,翌日天光,鬼市如晨风吹雾而散,不见踪迹。

若无人引路,鲜少有人能找到鬼市入口。


前世上元节,二哥沈暮玠带着沈念娇出府看花灯,她非缠着一起,却被沈暮玠在闹市甩开,迷路之下误入鬼市。


若非她偶然捡到了钟离商令,得钟离商号庇佑,那夜都无法走出鬼市。


正想着,途径一个赌坊时,沈绾梨就听到了熟悉的称呼。


“沈二公子好手气!

这把竟然又赌对了!”


沈绾梨往楼里一瞥,只见一众纨绔子弟簇拥之中,容貌最俊秀,衣裳最华贵的那人,赫然是她的亲二哥沈暮玠。


沈暮玠一派风流潇洒地歪坐在椅上,手里提着酒壶,时不时往嘴里浇些,面若桃花绯红,深红衣襟散乱露出些许薄肌,散漫不羁。


他面前的桌上堆了不少银两,手里摇着缀满珠玉的折扇,看得出来正在兴头上。


身边的纨绔子弟和赌徒们都在恭维奉承他。


“听说沈二公子府里接回了位流落乡野的妹妹,今日赢了好些银两,待会可要去珍宝阁给新妹妹买几副簪钗?”


沈暮玠手里把玩着银元宝,闻言轻嗤:“妹妹?

我妹妹沈念娇才名满燕京,什么粗俗村姑,也配当我妹妹?”



沈晋安猝不及防又被女儿骂了个狗血淋头,以至于把他原本要发难谢芳林的话都卡壳了。


他黑着脸:“沈绾梨,你给我闭嘴!

葭葭流产分明是因为谢氏......”

沈绾梨却是摇头叹气:“爹,你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你堂堂襄平侯,害妾室流产,竟然还推卸责任!

你没来之前,姨娘什么事都没有,你一来,就害得姨娘出事,孰是孰非我都看在眼里。

寒梅,这就去请府医过来!”


寒梅看得一愣一愣的:“是。”


府里公子们都敬畏侯爷,大小姐倒是好生勇猛。


沈晋安盯了沈绾梨一眼。


前几日他接这丫头回府的时候,她还对他孺慕有加,怎么这才几日,就对他如此厌恶?

反倒是维护起谢芳林!


不多时,寒梅就将府医请了过来。


“府医,你快给我们姨娘瞧瞧,她是不是......”

丫鬟和府医交换了个眼神,想暗示他说姨娘是跪久了才动的胎气。


然而,不等她话说完,沈绾梨又打断了她:“府医,你说说,姨娘当真是被烫到受了惊吓才动的胎气吗?”


府医一听,没错,之前和应姨娘对好的口供就是这样的!


应姨娘说了,她会跪着给夫人端汤,在夫人接的时候故意把汤打翻,烫到自己,惊吓过度小产。

而他只需要帮他作证,坐实夫人的罪名即可!


他当即把脉,也没再看应葭葭和丫鬟着急暗示的眼神,沉吟道:“不错,侯爷,姨娘确实是惊吓过度才动的胎气。

姨娘体弱,此胎怕是难以保住,若不好好调理,日后恐再难有身孕。”


说罢,他就低头等着襄平侯怒斥侯夫人。


然而,襄平侯却是沉默了。


就连原本要哭着求沈晋安为自己做主的应葭葭,也不知道这出戏该怎么演下去了。


府医抬头,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


哈哈哈笑死我了,果然还是一样的话本,应葭葭买通府医的时候准备陷害我娘的时候,恐怕都没想到,烫伤她的人会变成沈晋安那个王八蛋吧

沈绾梨心底大肆嘲笑,面上却是义正言辞:“爹,你听到了吗?

连府医都说了,姨娘小之所以会小产,是因为被你吓到了!”


沈晋安目光怪异地盯着她,默默咬了下后槽牙。


小兔崽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嘴上一口一个爹,心里骂我王八蛋!


不过,这竟然是应葭葭为了陷害谢芳林买通府医设的局吗?


同样听到沈绾梨心声的谢芳林,忍不住搂紧了女儿,心下熨帖,但听到应葭葭竟然买通了府医陷害她时,又气不打一处来。


不过还好,黑锅没扣在她头上。


她冷声道:“沈晋安,你小妾小产的事,娘要是问起,你自个担着!”


沈晋安本来就冤,得知应葭葭竟然是故意设计流产后,更冤了。


他目光阴恻恻地看向府医,“应姨娘这一胎,当真保不住了吗?”


府医心虚地低头:“是。

小人无能为力。”


沈绾梨慢吞吞地喝着羹汤,看戏。


你当然无能为力啦,毕竟应葭葭本来就是假孕,不然怎么会趁着渣爹你百忙之中回府的空隙,特意到娘面前栽赃陷害呢?

毕竟这胎再不顺理成章地流掉,她可就要露馅啦。

不过反正现在被她陷害的不是娘,这黑锅渣爹你就自个背吧~嘻嘻~

沈晋安:!

这锅谢芳林不能背,他就能背了吗?


沈晋安面色阴沉,对身后随从吩咐:“横槊!

去请太医过府!

本侯就不信了,这一胎连太医都保不住!”


正欲回房歇息的谢芳林又默默坐了回来。


她也想看看,若是沈晋安知道应葭葭有意栽赃陷害,会如何?


听到沈晋安要请太医,应葭葭急了,连忙阻止:“侯爷,这么晚了,何必如此兴师动众,没能保住这胎,是妾福薄罢了。”


谢芳林怎么可能让她糊弄过去,“事关侯府子嗣,自然马虎不得。

应姨娘如此抗拒,莫非小产之事有内情?”


应葭葭被这话堵住,见就连沈晋安都投来了怀疑的目光,纵然心中焦急,也不敢再言。


横槊很快就将张太医请了回来。


张太医提着药箱进来时还骂骂咧咧:“你们襄平侯是强盗吗?

老夫都快睡着了,你这随从二话不说就把老夫掳上马来,老夫再怎么也是正六品院判,竟然让我给一个侯府小妾看病?”


沈晋安大马金刀地坐在边上,“本侯问你看不看?”


他是武将出身,上过战场立了战功才拼来的爵位,身上带着肃杀气。


张太医愤愤不平地将手帕盖在应葭葭腕上,只一诊脉,就毫不留情地嘲笑道:“襄平侯怕是想子嗣想疯了,你这妾侍脉象平稳正常,既无流产之兆,也无滑脉之喜。

侯爷为国事操劳,夙兴夜寐,这十多年都再无子嗣,恐已雄风不再,不妨让老夫帮你探探脉。”


谢芳林不客气地嗤笑出声,“侯爷可莫要讳疾忌医。”


沈晋安没好气地瞪了谢芳林一眼,之后目光幽幽看向应葭葭,“应氏,本侯好心收留你,你为何假孕骗我?

还设计这一出,陷本侯于不义?”


应葭葭慌乱极了:“侯爷,我没有,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之前府医给妾诊脉,明明说妾有喜了。

妾的肚子也确实大了啊。”


府医看了应葭葭一眼,知道她是打算把锅都推给他,但却不敢反驳。


张太医在宫里对这些假孕争宠的招数都司空见惯了,那些娘娘们可玩得高端多了,打了个哈欠道:“吃胖的。

都几个月了,有没有来月信,姨娘没点数吗?”


谢芳林没少被应葭葭陷害,这会儿自然少不了落井下石,“就是!

这一开始如果是府医误诊,那后面应葭葭你来月信时难道还不知有没有怀孕?

就算你不知,身边的丫鬟婆子总该知晓吧?

我看你陷害侯爷是假,最初分明是想陷害本夫人!”


应葭葭被质问得小脸煞白,只是双目泪眼涟涟地望向沈晋安。


沈绾梨在旁边乐得看热闹,还求知欲很强地跟张太医请教,“张太医,敢问应姨娘并未小产,那身后这滩血怎么回事?”


张太医伸出手指沾了些地上的血,放鼻子边嗅了嗅:“哦,鸡血。

应该是用了什么东西装着绑在腿上的。”


谢芳林给寒梅使了个眼色。


寒梅跟在谢芳林身边,早就看不顺眼这位总是挑拨侯爷和夫人感情的应姨娘了,当即上前让两个婢女按住应葭葭,伸手往她裙底里掏。


张太医等一众外男早极有眼力地背过身去。


“夫人,侯爷,从应姨娘裙子里掏出这个。”



旁边的纨绔子弟们纷纷附和。


“那沈绾梨自然是不能和念娇小姐比的。

听说此女野蛮粗俗,大字不识一个,还将念娇小姐推入冰湖,可谓是心思恶毒。”


沈暮玠原本漫不经心的神色骤然一沉,“什么?

沈绾梨又害念娇?”


“竟还不止一次!

念娇小姐也是宽宏大量,竟然一再忍让。”


眼瞧着沈暮玠连赌钱也不顾了,当下就要回府去给沈念娇撑腰,旁边的纨绔子弟拦住他道:“沈二公子,老夫人把念娇小姐当心头肉,想必已惩处过沈绾梨了,这会儿念娇小姐怕是还委屈,不妨多赚些银两给她买些脂粉簪钗回去,哄她开心。”


沈暮玠想着不无道理,又坐回了赌桌。


人群后的沈绾梨抱臂冷眼旁观,心下冷笑:继续赌呗,真当自个是赌圣在世?

下一把就让你把赢的都吐出来

原本正在兴头上的沈暮玠仿佛被浇了盆冷水。


身边的人大多奉承他,还从没有人敢这么扫他兴。


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明显是女子的声音,可他四下张望,周围都是男子,哪有女子?


再一看身边的人,都夸他运道好,哪有人敢忤逆他?


许是他听岔了!


沈暮玠并未理会,然而,买定离手之后,这把他竟然真的输了!


他刚把面前的所有赌注押了上去,这会儿竟然一次性输光了?


“沈兄可惜了啊,刚才就差一点,不过照沈兄的运气,下一把肯定都能赢回来。”


“对啊,二公子,我们再玩些别的花样如何?”


沈暮玠也想着,他玩了那么久,也就输了一次,这次定能赢回,当下把酒壶随手抛给小厮:“好。

继续,推牌九。”


可马上,他又输了。


越输越是不甘,沈暮玠这会儿连回去找沈绾梨算账的心思都暂且搁下了,只想着一定要再赢回一把。


而这时,他耳边又传来了那道熟悉的声音:

他们做局就是为了坑你,今天还想赢?

庄家把牌藏袖子里,就是趁你不注意出老千,连这都看不出来,活该输得血本无归。


沈绾梨转身离开。


前世她把沈暮玠当亲哥哥,没少提醒他戒赌,可他却嫌她烦,觉得她不如沈念娇温柔贴心。

这辈子,她才懒得提醒。


沈暮玠一愣,猛地起身,抓住了庄家的手。


刚发完牌的庄家一惊:“二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下一瞬,沈暮玠将他手一翻,就见两块骨牌从他袖子里掉了出来。


原本热闹的赌场顿时鸦雀无声。


沈暮玠快庄家一步抓起骨牌,冷笑:“我说怎么老输,原来你他丫的出老千!

金谷,银穗,给我砸!”


要不是冥冥之中有仙女指点他,他都要被这帮龟孙坑惨了!


不过他总觉得那仙女的声音有点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也不知道是哪个庙的仙女,待上元节庙会定要去磕个头!


......

夜雾笼楼台,彩舟轻漾,舞姬轻轻舒展杨柳腰肢,轻纱烟罗,披帛洒金,醉了满江月明。


沈绾梨披着斗篷循着笛声,拐进一条胡同,推开暗门,就见到了一个鬼影幢幢的街市。

鬼市灯暗,默默交易无吆喝声,来往之人不问来路去处,钱货两讫。


她记得,前世上元节她误入鬼市,因姿容姝丽被人盯上,跑进了一个废弃酒窖才躲过。

但那地窖当中,藏了一具腐尸。

钟离商令就在腐尸之上。


如今离上元节不过几日,想必钟离商令已经在那了。


沈绾梨在鬼市中转了两圈,险些迷路,可算找到了那处酒窖。


果然,在熟悉的地方,躺着一具尸体!


许是她比前世来得早了些,那具尸体尚未腐烂发臭,胸膛漫开大片血迹,借着火折子微光,还能看到一张五官妖冶秾艳的脸,肤色苍白无血色,略带阴柔气,美得雌雄莫辨。


“红颜薄命。”


沈绾梨短暂哀悼,然后飞快摸走了他身上的乌金令牌。


然而这时,尸体竟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面色虚弱,但目光却戒备地盯着她。


沈绾梨惊讶。

她这是来早了,人还没死透?


这人反正都要死,要不她给补一刀?


似乎是确认是不是追杀自己的人,地上的人盯着她哑声道:“救我。”


沈绾梨犹豫要不要救,这人身中剧毒只剩下一口气,若是她今日离开,必死无疑,但若是她出手,靠着前世残留的一丝法力,倒是能保住他的命。


可是,救了他,她有什么好处?

他是何身份,会不会来抢回钟离商令,给她造成麻烦?


地上之人瞥了眼她手里的钟离商令,似是看出她所想,“救我,商令归你,东厂欠你一个人情。”


沈绾梨这才注意到,这人声音嘶哑中略带尖细,不似寻常男女,反倒有些像宫里的公公。

而且口气这么大,敢说让东厂欠他一个人情......

“你是东厂总督魏折山?”


魏折山:“是。”


“好,你等着,我去为你寻药。”


沈绾梨心下震撼久久难平。


没想到她前世遇到的那副死尸就是魏折山。


大燕皇帝重用东厂和锦衣卫,两者均权势,互相平衡。


前世,她曾听三皇子说起过,东厂总督魏折山失踪,东厂群龙无首,以至于锦衣卫一家独大。


而恰恰,新上任的锦衣卫指挥使不知与沈念娇有何渊源,处处庇护她,为她的爪牙。

当初她被扣上叛国罪名,那位锦衣卫指挥使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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