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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小胡姬苏荷穆司酝全文免费

搞定小鲜肉 著

美文同人连载

夜半三更,穆与棠将帕子塞在袖中,健步如飞。明明没遇到任何人盘查,她的心却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她打了热水进房,接连三次用菊花澡豆涂抹沾了口脂的地方,再不断地搓洗,整条蓝色帕子洁净如新,唯有右下角用金丝银线绣的宥字,在烛火下熠熠发光。她不断地摩挲着宥字,针脚细密却分外平整,绣出的字迹磅礴大气,不愧是瑞亲王用的帕子,非比寻常。眼下,帕子洗干净了,即便瑞亲王不要,也该找个地方晾干,再收着压箱底。内廷最忌讳出现男子物件,倘若她大剌剌地晾在外头的竹竿上,被人瞧见了,稍微识货的人一看便知是瑞亲王的帕子,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如此盘算,帕子只能晾在房里了!只是,她房内靠窗一丈长竹篙上挂着洗净的贴身小衣,若是把帕子放在一块儿风干,未免有些亵渎了这方帕子。这...

主角:苏荷穆司酝   更新:2024-09-24 02: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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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荷穆司酝的美文同人小说《盛世小胡姬苏荷穆司酝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搞定小鲜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夜半三更,穆与棠将帕子塞在袖中,健步如飞。明明没遇到任何人盘查,她的心却快要跳到了嗓子眼。她打了热水进房,接连三次用菊花澡豆涂抹沾了口脂的地方,再不断地搓洗,整条蓝色帕子洁净如新,唯有右下角用金丝银线绣的宥字,在烛火下熠熠发光。她不断地摩挲着宥字,针脚细密却分外平整,绣出的字迹磅礴大气,不愧是瑞亲王用的帕子,非比寻常。眼下,帕子洗干净了,即便瑞亲王不要,也该找个地方晾干,再收着压箱底。内廷最忌讳出现男子物件,倘若她大剌剌地晾在外头的竹竿上,被人瞧见了,稍微识货的人一看便知是瑞亲王的帕子,定会掀起轩然大波。如此盘算,帕子只能晾在房里了!只是,她房内靠窗一丈长竹篙上挂着洗净的贴身小衣,若是把帕子放在一块儿风干,未免有些亵渎了这方帕子。这...

《盛世小胡姬苏荷穆司酝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夜半三更,穆与棠将帕子塞在袖中,健步如飞。

明明没遇到任何人盘查,她的心却快要跳到了嗓子眼。


她打了热水进房,接连三次用菊花澡豆涂抹沾了口脂的地方,再不断地搓洗,整条蓝色帕子洁净如新,唯有右下角用金丝银线绣的宥字,在烛火下熠熠发光。


她不断地摩挲着宥字,针脚细密却分外平整,绣出的字迹磅礴大气,不愧是瑞亲王用的帕子,非比寻常。


眼下,帕子洗干净了,即便瑞亲王不要,也该找个地方晾干,再收着压箱底。


内廷最忌讳出现男子物件,倘若她大剌剌地晾在外头的竹竿上,被人瞧见了,稍微识货的人一看便知是瑞亲王的帕子,定会掀起轩然大波。


如此盘算,帕子只能晾在房里了!


只是,她房内靠窗一丈长竹篙上挂着洗净的贴身小衣,若是把帕子放在一块儿风干,未免有些亵渎了这方帕子。


这时,穆与棠把目光移向梳妆台上放的几支簪子,计上心头!


她挑了玉蝶银步摇和银杏花簪子两种发簪,分别插在床头,再将湿帕子覆于簪上,慢慢汇聚出一滴两滴水,滴在铜盆里。


办完了这件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的事,她才脱下衣衫躺下,侧身凝视着丝绸蓝帕与那个宥字,慢慢入睡了。


“穆司酝,你还没起么?”


一听见苏荷的拍门声,穆与棠蹭地一下醒来,着急忙慌地收了两只簪子与半干的帕子,情急之下,直接塞进了被子里。


孰料,她踢翻了铜盆,发出刺耳的响声。


“穆司酝,你摔了啥东西?”


“没......没啥......”穆与棠把铜盆放在六脚脸盆架上,再拽下竹篙上的贴身小衣,三步并做两步开了门。


苏荷往房里瞄了一眼,打趣道:“一大早听你房里那么大动静,还以为金屋藏男了呢!”


“苏掌苑,你又乱开玩笑了。”


苏荷目光定在穆与棠手上抓的一把东西,石榴红色,柔软光滑,一看便知是女人的贴身小衣,“穆司酝,原来你急着收小衣呀?

咱们都是小娘子,有啥不能看的?”


“毕竟不雅观。”


此时天色尚早,屋檐下的六角宫灯盏盏都亮着,一般掌灯宦官会在卯时来熄灯笼,说明还不到卯时。


因穆与棠稳坐司酝房头一把交椅,不用像小宫女们鸡鸣即起,便打着哈欠问:“苏掌苑,你一大早遇到啥喜事?”


“昨晚圣人去奉先殿祭祀后,便召了韩俢仪侍寝。”


韩俢仪最近颇得盛宠,除了来月事的那几天不能侍寝外,圣人已连着宠幸她两三个月。

整个内廷谁不知道韩俢仪哪怕妃位不高,仗着有圣人的宠爱,却是不能得罪的。


穆与棠睡不到两个时辰,连打了两个哈欠,“苏掌苑,瞧你这高兴的样子,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你被圣人宠幸了呢。

韩俢仪侍寝,这不是常有的事,你有啥好高兴的?”


“穆司酝,这你就有所不知了。

通过一番打探,你猜我发现了啥?”


又来卖关子了!

穆与棠还想睡个回笼觉,一边往房里走,一边捏了捏眼皮,“苏掌苑,我可猜不着。”


讲完话,她往床上一倒,忽被簪子给扎了一下,不禁惊叫了一声。


“穆司酝,你又咋了?”


“没......没事......”

穆与棠忍痛继续躺下,怕帕子被苏荷发现,轻轻地拉扯被子盖住自己的身子,再把双手伸进腰后,将两支簪子和未干的帕子悄悄地挪到里侧,由被子盖得紧紧的。


大大咧咧的苏荷不以为意,继续自己的话题道:“穆司酝,不瞒你说,原来韩俢仪和我是同乡,都是杭州府钱塘人,我就是托她给咱们帮忙。

今早鸡鸣时分,我睡醒了,赶紧梳妆打扮,候在韩俢仪回殿的路上,准备来个守株待兔。”


“看来,你这一回守株待兔用对了。”

穆与棠闭着眼,含笑回话。


“可不是?”

苏荷快嘴回了一句。


她猫手猫脚地关上了房门,合衣躺在床外侧,双手枕着后脑勺,翘起了二郎腿,答道:“韩俢仪说圣人喜得嫡子,分外高兴,除了早有传闻的大赦天下、放一批宫女出宫外,还有减免三成税赋、特开恩科,并于明日,也就是九月初九重阳节,赐宴曲江池。”


大晏王朝极为重视重阳节,一到重阳日,皇帝赐宴玄武门,喝菊花酒和茱萸酒,或是曲江赐宴,皆是有的。


穆与棠捂嘴打了个哈欠,“按照礼法,若是我没记错,明日圣人要亲去太庙行接子之礼,宫里也会为十三郎办洗三礼。

在如此忙碌的情况下,还要曲江赐宴,忙得过来么?”


“我也是那么问的,你猜韩俢仪怎么说?”


穆与棠懒得猜来猜去的,直接不接苏荷的话。


苏荷只好自问自解,“韩俢仪说圣人天没亮就起驾去太庙祭祀,宫里办洗三礼的事自有人张罗好,顶多晌午就能办完,曲江赐宴在中午,正合适。”


“如此说来,倒也合情理。”

穆与棠附和道。


苏荷收起高兴的模样,面露纠结之色,轻叹道:“可是,穆司酝,我有一件事拿不定主意。”


穆与棠立即追问她为何事心烦。


苏荷理了理思绪,开口道:“韩俢仪说与我十分投缘,希望我能留下来在她身边伺候,凭她如此得宠,以后封为四夫人或九嫔都是极有可能的,少不了我的好处。

你晓得我没有近身伺候过那些妃嫔,一怕伺候不来,二怕自己不懂规矩,又不忍拒了韩俢仪那般诚恳相邀。”


“苏掌苑,你是自然洒脱之人,平素不拘小节,在司苑房管往各宫送瓜果这些事,并不难,但你要是去伺候韩俢仪,可就没这么简单。

一来,后宫处处都是勾心斗角,一不小心就会丢了小命;二来,韩俢仪看在你是同乡的份上才高看你一眼,提拔你过去伺候,就是上司与下属,要唯韩俢仪马首是瞻。

说得难听点,一句话没说好,或是某件差事没办好,挨耳刮子算轻的。

当然,你若是一心一意想跟着韩俢仪享荣华富贵,那就当我没说。”


“穆司酝,那还是我跟你一起出宫去开铺子,挣一笔大的再谈婚论嫁,才爽呢!”



穆与棠回了司酝房,帮着传酒等事,忙完再吃了一碗饭,沐浴后躺在床上,细细回想今天发生的一切。


白天六七个时辰而已,竟像过了半辈子这么长,真是不可思议。


咳咳......

穆与棠听到咳嗽声,拥被半坐,见门上映着一个人影,似是柳尚食。

她趿拉着鞋子,前来开门。


“柳尚食,你怎地还没睡?”


柳尚食一言不发,进房坐下,自斟了一杯冷茶,咕咚两口喝完了。


“柳尚食,今儿我去光禄寺,做错了事么?”

穆与棠忐忑不安地问。


柳尚食脸色紧绷着,在烛火的映照下,像镀了一层金,更显得双眉紧蹙,嘴角耷拉着。


穆与棠不敢再追问,恭敬地垂手立在一旁。


过了许久,柳尚食才开口道:“穆司酝,我问你一句话,你想出宫过寻常日子,还是留在宫里过富贵日子?”


“柳尚食,昨儿个我就跟您说想出宫的,可是有什么变数?”

穆与棠反问道。


柳尚食脸色稍霁,“今儿大皇子来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说想纳你为妾。”


大皇子李崇柏要纳穆与棠为妾?


回想起昨天打碎酒坛子,他刁难人的模样,她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柳尚食轻叹一声,“你也别怕成这样,皇后娘娘以身体不舒服搪塞过去,没答应大皇子的要求,最迟皇后娘娘出了月子,便会张罗这事。”


“柳尚食,那我不能出宫了?”

穆与棠颤声问。


柳尚食诧异地问:“你还想着出宫?”


“不瞒柳尚食,如果这次不能出宫,我也会捱到二十五岁出宫。

我想出宫了去找亲爹娘,过普通日子。”


穆与棠紧盯着窗,巴不得立刻飞出这个牢笼似的皇宫。


“大皇子今年十六岁,最迟明年就会封王,到时候叫大皇子帮忙找,岂不易如反掌?”


出宫找家人的理由不顶用,穆与棠索性挑明道:“柳尚食,我从没想过给人做妾。”


“给大皇子做妾,远比外头那些商贾人家的妾体面,穿金带玉,奴仆成群,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多好。

别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要珍惜。”

柳尚食好言规劝。


“哪怕再体面,也是妾。”


“真没想到,穆司酝是个如此心高气傲的。”


心高气傲不是什么好词,穆与棠却没有辩驳。


柳尚食轻声叹息,“遥想你刚进宫的时候,容貌不显,只是五官长得较一般小宫女标致些。

她们都做着各种绮梦,唯有你每天埋头干活,从不做那些奢想。

这两年你长开了,凭你现在的姿色,博得盛宠绰绰有余,你却盼着出宫。

莫非早有心上人?”


“柳尚食,我只想出宫去找恩人,报答救命之恩。”


穆与棠陷入回忆,将入宫前受人之恩缓缓道出。


十二年前的四月初一,家里其他人一大早去庙里上头香,年仅五岁的穆与棠在家与亲娘共跳胡旋舞,不断地转圈圈,忽地开始天旋地转,母女二人以为是跳久了头晕,刚停下来,房子便塌了。

她滚到一张木桌下,躲过一劫。


可是,一根粗重的房梁压住了亲娘,整个人不得动弹,血从亲娘嘴里和后脑上不断地渗出。


“阿棠,快逃!”


“阿娘!

阿娘!”


穆与棠撕心裂肺地喊着,泪眼模糊地看着亲娘身下的血越流越多,直到整个人头无力地靠着地,再也发不出声。


“阿娘,你不要死啊!”


穆与棠哭得嗓子都哑了,便紧紧地蜷缩在桌子底下,拿着一根断了的木棍,不断地撞击桌面,发出微弱的声响。


不知敲了多久,她又累又饿,双臂酸疼,很想闭上眼睛休息,却听到稚气未脱的小郎君问:“有人吗?”


“有!

我跟阿娘......”

没过多久,坍塌的土墙被刨出一个洞,灰头土脸的小郎君和几个奴仆一起把穆与棠拖了出去,随后失去了意识。


再度醒来,她在一个尼姑庵里,每天做些烧火洗菜的粗活。


两年后,刚满七岁的穆与棠进了宫,成为司酝房的小宫女,在宫里过了整整十年。


其实,救她的小郎君灰扑扑的,她都没看清楚,出宫后想报恩,何其难?

可是,一想到亲爹作为颇有名气的胡商,对她这个庶女不闻不问这么多年,小郎君的救命之恩就显得弥足珍贵。


“柳尚食,你常教导我们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小郎君的救命之恩,我不能不报啊。”


“当初的小郎君,如今也该及冠了。

当时你都没看清楚,现在还找得到么?”


“只要我活着一天,就要找一天,直到死为止。”


柳尚食擦了擦湿润的双眼,“好孩子,你是个有心的。

我在宫里这么多年,知晓太多宫廷秘事,这辈子甭想活着出去了。

你颇像当年的我,我当助你一臂之力,保你平安出宫。

若是你找到了小郎君,记得写信告诉我。”


“柳尚食,您也是我的贵人,真不知道怎么报答你才好。”

穆与棠泪眼模糊,哽咽着道。


柳尚食强扯出一丝笑意,“傻孩子,你过得好,就是对我和那个小郎君最好的报答。”


两人对坐哭了许久。


柳尚食拿帕子擤了鼻涕,“穆司酝,我跟你说大皇子要纳你为妾一事,是来探你的口风。

既是你不愿意做妾,那就要从头到尾都是这一个态度,切不可反反复复。

眼下,皇后娘娘,或是大皇子的生母德妃,该不会找你。

大概过些日子会找你,你要想好法子。”


“柳尚食,我是个愚笨的,也想不出旁的法子,要么拿簪子划破脸,要么断发明志。”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你先别用那么激烈的法子,做到心中有数,再见机行事。

或许,她们见你誓不为妾,尊你品行高贵,就放了你了。”


穆与棠口头没有反驳,心里却知道不是这么回事——最起码,大皇子李崇柏不会放了她!

以他刁难人的劲,该是那种越得不到,越要费尽心思据为己有的性格。

反而是顺着他,得手之后,玩弄了不久,就会弃之如敝履。


惹上了大皇子李崇柏,终有狭路相逢的那一刻,怕也没用,只能迎难而上!


打定了主意,她毫无惧怕之意,“多谢柳尚食提醒,若是您不嫌弃,我愿当您的义女。”


柳尚食要强一世,唯独没有子嗣是个心病,过继来的儿子,都是为了钱财,待她一死,就是吃绝户。

认个知根知底又重情义的干女儿,留在跟前尽孝难,但等百年之后,起码清明节有人扫墓,也有人惦念,不枉来世上走一遭。


柳尚食褪下手腕上的玉镯,“好孩子,我没别的好东西,这个御赐的玉镯给你留个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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